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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能保证

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暧昧散尽 2538 2024-01-23 09:40:28

二十五岁的我又不会跟你解释。

我郁结地想着,但是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用拉链把嘴缝上了。

被我念念不释的真相,每一个字,每一段描述,都如淬毒的芒刺般,回想一分,便刺入一寸,细思极痛。我蜷在床上,难得没嘲讽不做解释的二十五岁的自己。

我隐隐理解了二十五岁的我为什么会将所有情绪都封在心里,并非吝啬表达爱意,而是不敢。

六年前被分手的我预知不到自己未来还会遇到真正的真爱,一朝被骗,在检讨与自我厌恶中,重塑了本性,也抛弃了本心,失去了对感情的信任——所谓的理智其实是出自胆小。

二十五岁的我对季行辰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患得患失。

我因着真爱这一念头,心绪万千,摸索着拿起了一块被我收进抽屉底层的扩香石。

手上的晶石外形宛如剔透的琥珀糖,有种漂亮的易碎感,但质地实则非常坚硬,即使我睡相不佳脱手扔掉也不会摔碎一地。

我凑近嗅了嗅上面微末的余香,眼睫沉了沉,将扩香石轻轻握在了手里。

作为饰物而存在的晶石,只可做远观之用,触感冷硬,不规则的棱角还有些割手,不似曾被我习惯握住的安抚布偶,更无法比拟被现今的我习以为常的陪伴。我将手上的晶石握得更牢,隐隐感觉有什么握不住的东西要被我弄丢了。

次日,本该将自己封闭起来疗伤的我在闹铃响起后,选择了按部就班地起床上班。

可能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十九岁的我,最重的打击都经历并自愈过,昨日之事今晨醒来时,已然恍如旧梦般不甚在意了——看来心冷也有心冷的好处。

我看着还攥在手上的晶石与指缝间凝固的血迹,内心有种奇异的平静,我感觉十九岁的我在逐渐死去。

我为昨晚的事给邵文琦打了通电话。

“帮我查个人的联系方式。”

要在早年,这个时间段我致电的这位夜行生物努努力都还没睡,这会儿竟也跟个正常人似的起床了。

邵文琦不愧是我最不靠谱的好兄弟,有事真不帮:“我现在全职带孩子,不在江湖中,勿扰。”

“帮我,不然我天天堵你家门口抢你儿子的零食。”

邵文琦亲切地骂了我几句:“报名字。”

给沈瑜递情书的那个女生名字叫什么来着……我想了一分钟,想到头疼了,仅仅想起个姓。

“我高中的一个女同学,姓吴,你先顺着这个方向查。”这事我本想悄悄的来,实在寻不到的话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再一次发朋友圈了。

邵文琦那边也思索了一会儿,狐疑地问:“这个人你之前不是找过吗,你又找她干嘛啊?”

我一静,问:“什么时候?”

“有个几年了——就你刚和你前任分手那阵吧,大半夜半死不活地问我找一个女同学的联系方式,这么喜庆的事我想忘都难啊……”

我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看来二十五岁的我已经试图补救过那句自以为是的警告了。

我看着通话记录,删掉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部手机里的人,为前言彻底画下了休止。

下楼时,次卧的门紧闭着,就在我以为季行辰已经出家门时,突然听到房间内传来一声疑似摔柜门的声音。

我老早就觉得季行辰的脾气跟我是一个路子的,本质上也是个难招惹又易怒的主,看来是睡眠不足有起床气了。

昨晚我拉着季行辰真情实感地解释到了半夜,他估计全当我王八念经了,也不知道睡眠不足这条会不会也被他记在对我的记仇小本本上。

今天算是我先起来的,按照二十五岁的我和他原来的惯例,先起来的做早餐,我浅浅地琢磨了一下,本野生大厨临时上岗,煮了两颗水煮蛋。

季行辰收拾完毕后从房间出来,看到在厨房里晃悠的我,很明显地一愣,随即扯平了嘴角,从冰箱里拿了瓶全脂牛奶,用牙咬开封口,边走边喝空,紧接着便要穿鞋出门。

“辰哥……”

我叫住了他,将两颗水煮蛋都递给了季行辰。

季行辰看了一眼,不愿与我多废话,将蛋随手接过扔进了公文包里。

我们前两天因为有些赌气,上班都是各走各的,今天的我发出了蹭车的声音:“辰哥,我的手坏了,你能不能带我一程啊。”

季行辰看到我手上仿佛被牙口不齐的疯狗咬过一样的伤口,眉毛狠狠一颦:“你自残了?”

“我没有。”这具身体毕竟是我自己原厂原装的,自残的话我的厂家就能把我清仓处理了。

我也不知道我睡着后怎么盘那块石头了,竟然攥出了一手的伤,满手是血的醒来都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被季行辰质问,伤口突然矫情地以疼痛跟我找起存在感。

“同样的遭遇二十五岁的我都没自残过,我更不会,而且我还没他那么走不出来。”

我酸唧唧地说道:“我不会故意伤害你老公的身体,你不用那么紧张。”

季行辰看起来很想把我的爪子直接剁掉了事,然而还是拿出医药箱,掰开碘伏棉签试管里的药液,给我的手进行了简单的清创和包扎。

“我也不是说二十五岁的我一直走不出来,你别误会,”我一铲子一铲子地给二十五岁的我填坑,“我能替他保证,知道分手真相后,哪个我都不会再接着喜欢沈瑜,你要相信这个。”

当年的恋情不过是沈瑜演出的假象,既没动情,谈何留情——坍塌的人设没那么难忘。

之前我在酒吧喝多那次,季行辰把我当成二十五岁的我,说我心里还惦念着那个人,这是我为他们造成的误解,我也在为自己的失言填坑。

“我没拿复合的期望吊着你,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即便二十五岁的我回不来,你跟他……你跟他至少是真心相爱过的。”

“闭嘴,”季行辰冷声道,“我不想听。”

“嘴长我身上,我就要说。”

行医手段本就很兽医风格的季行辰突然不讲医德。

“嘶……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弄疼我了。”

“疼死你算了。”

季行辰今早有些起晚了,加之情绪不良,整个人显得比平时要毛躁几分,眼底阴沉着一片青黑,腕表都没戴,连头发都翘起来一撮。

我又开腔:“辰哥,你衣服的扣子漏系了一颗。”

季行辰将掉落额前的头发拢上去,索性将最上方的领扣也给解开了,敞着两颗扣子,骨线深邃的两弯锁骨露出大半,颇有几分放飞自我的野性。

他穿的这件衬衫偏向休闲款,并不精于贴合剪裁,他弯身时,从我的视角向深处看能看到他的胸口。

季行辰竟然就这样去上班了。

他把我管理的板板正正的,言行衣着都要讲究得体,自己却“不检点”了起来,还不听我的管。

我要把季行辰双标这几个字写在二十五岁的我的记事本上,写满。

爱车如我,家里一车库的闲置车,从超跑到越野甚至于重机车,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骚气的轮换着快要开遍了,但季行辰只会固定开那辆飞驰,就挺专一。

季行辰管送不管接,晚间要么外出,要么应酬,让我自己想办法回去,如此三天下来,他在我手伤愈合一些之后,连早起的车都不让我蹭了。

我那么爱自驾的一个人,莫名就不开心了。

他不来我公司我不开心,喝不到睡前牛奶我不开心,他不带我上班我也不开心,我觉得我有点过于依赖季行辰了。

我从“穿越”醒来之后,见到的,关照我的,陪在我身边的都是季行辰,而今这份依恋似乎有了不可控的进阶。

这颗属于二十五岁的我的心脏被十九岁的我清掉了对于旧时之事最后的一点执念,彻底倒干净了旧情燃尽后积郁的死灰,心房却并没有如愿空落下来,反而被这份依恋强势地占满与支撑了起来。

先前的我自诩专一,持着十九岁的立场,立场的限制解除后情绪也在放飞自我,喜怒都有了名字。

就连季行辰不吃我煮的鸡蛋我都不开心。

季行辰拿我给他的鸡蛋喂街边的流浪狗了,季总有爱心的闲话几天后从他们公司传到我们公司,又传到我耳朵里。

我有点生气,又有些难过——这还是十九岁的我第一次亲手做东西给别人吃。

我觉得我有必要就“他拿我的爱心献爱心”这个话题和他谈谈。

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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