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沈瑜的约见可谓鸡飞狗跳,相关参与人员个个七窍生烟,但凡是个练气的修仙现场,估计全员都能修为突破直接飞升了。
两桌还都是我付的钱。
先前季行辰给我的感觉就像“上错桌还非说我吃过了,让我付钱的菜”从而对季行辰的存在从心理上不买账,在这一个月的时限内只能先自掏腰包买单了。
季行辰是个有脾气的,也确实不认我当他老公,到底没给我戒指。
我管他要戒指是想安慰他,给他点心理藉慰来着,看样子他并不需要我的安慰。
不要拉倒,我还不稀罕跟他装恩爱。
再有脾气这会儿也要给我当司机。
“这车是飞驰的新款?”
我手伸得长,手欠地按着三面翻转的中控台按钮。
其实我有点想自己开,我爱车,要不是我妈对我有过“与其飙车断腿,不如让她来打断我的腿”这些良言在先,我或许会向汽车方面发展主业。
这台车的车型虽然商务,但性能足够野,操控感很好,驾驶比乘坐更具爽度。
“香车美人”稍稍治愈了一下我内心的不快。
车子的隔音降噪很好,车内静谧,季行辰又不聋,遭到无视的我愤愤地将“美人”这一项划掉。
我删掉了寻人的朋友圈,心里因为刚刚删掉的朋友圈又想到了沈瑜。
我不追求沈瑜,关心一下总行吧?
我自认合理,但还是有点心虚季行辰在边上,将手机侧着避开他,编辑短信:
[你还在加班吗?]
然而季行辰到底跟我认识了五年,我嘴角什么弧度时是在干嘛他猜也猜得到。侧身摆弄手机的举动反倒掩耳盗铃,暴露了那点小心思。
季行辰却绷着表情什么都没说。
一路无话,在抵达住处时,我的短信消息响了。
看沈瑜躲我的那个样,我都以为不会收到回复了,没想到沈瑜竟然回了我一个[嗯]字。
我的嘴角瞬间与太阳肩并肩。
季行辰走路带风地下了车,关车门的声音有点大。
关门的响声合着负面情绪糊了我一脸,我的心也跟着震了一下,内心突然升起一种类似于心疼的不舒服的感觉,正常来说我应该是在心疼这辆车,但好像又不是。
我想着自己立下的承诺,将手机在指尖转了两圈,打算先和沈瑜从朋友做起,弄清分手的隐情,追求的事一个月后再说吧。
因为我和季行辰有约在身,我妈也在向我施压,还将电话打到了季行辰那里,我从听筒外放出的话音里,头一次听到方晴兰用那么慈爱的语气说话。主要的谈话内容在我,问我是否需要被返厂修理一下。
季行辰还挺够义气,没有告状我跟初恋见面的事情,我对他性格上的欣赏又增加了一分——怪不得我周围的人都偏心他,季行辰确实挺有人格魅力的。
方晴兰设下的回家成双的门禁,绝不是口头说说,我是真的无家可归了,多方考量下,我和季行辰还是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季行辰将他的枕头和衣服搬到了楼下的次卧里。
捆绑得太严实的后果就是,二十五岁的我和季行辰连被子盖得都是同一床,分床时铺盖卷儿都没法一人一半,好在次卧的床上也有被褥,重换一套干净的被单就可以。
我看着季行辰一趟趟地搬运进出,感觉自己有点鸠占鹊巢。
但我并不觉得我占了二十五岁的我的人生——可能是因为我早晚会有二十五岁这一天,唯一不同的是当前陪伴在身边的人。
职场精英季总在家务上的动手能力显而易见的短板。换个被罩阵仗跟拆家一样,忙活半天也没将床铺平整,又要强不让我帮忙,顺着被单的拉链口整个人钻进了被套里,出来时头发都在静电下翘了起来,成功将被芯扭成了蝴蝶结,整个人与被子一起乱成了一团。
我摸摸鼻梁,轻咳了一声:“真不要我帮你啊?”
“原先都是你在换,”季行辰低声了一句,以余光看了我一眼,“你还记得怎么换吗?”
我还真不记得了……
季行辰似乎也没对我报任何希望,将被芯全部倒出来,重新铺了起来。
换个被罩而已,又不是什么技术难度很高的事情,我就是现学也能套上好吧,二十五岁的我能做好,现在的我又不差什么。
我迎着季行辰意外的目光走上前,将拖沓到地板上的被子抱回床上。
季行辰语气皱巴巴地拒绝:“我不用你帮忙。”
我再没跟他犯轴,无奈道:“是我承你关照的情,自己想帮你行了吧。”
季行辰已经装好了一个被角,我捋顺着找到了宽边对应的被角。次卧这床被子也是双人的,一个人确实不太好操作。
我将捋顺出的两个宽边的被角递到了季行辰的手上:“拿好了。”
季行辰倒也听从了我的安排,跟只揣手手的大猫一样,捏住了被子的两端。
我又将另外两个角依次对应上,和季行辰各执一边,扬着被子抻扯两下,罩好的蚕丝被随之轻盈的落下,乖顺地铺展开了。
我对着劳动成果得意的笑笑:“现在我会换了。”
季行辰不适应在我的脸上看到鲜明外放的情绪,虚着视线看着我,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充满信息量与变故的一天过下来着实心力交瘁。
我将手里的被子一甩,撒网似的罩在了季行辰的脑袋上,在季行辰杀出来找我算账前,友好地跟他道别:“晚安了,辰哥。”
关于“贩剑”会遭到报复这件事。
--------------------
接下来十九会逐渐get到辰哥的好,并且会跟二十五岁的自己进行一些雄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