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职场性骚扰的我差点就骂人了,是季行辰救了他。
亏我还觉得这货身上有沈瑜的气质,简直是侮辱了沈瑜。何况满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我现在的爱人是季行辰。
二十五岁的我不会真的没在私下里关注过沈瑜吧——并不知道这个劣质品身上有现在的沈瑜的影子,否则将这货放身边,眼睛怕是都要被这粒沙子给硌瞎了。
二十五岁的我面对职场性骚扰时会怎么做我不知道,十九岁的我真的会顺着门一脚给这货踹出去。
在我实施行动之前,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我让门外的人先进来,然后季行辰就进来了。
我怀疑季行辰在我身边偷偷安插眼线或者监控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寸。
季总威名远扬,温世清果然是明知故贱,不作伪的吓了一跳,然后将视线软绵绵地投向了我,一副“我们被捉奸了,你老婆好可怕,我好柔弱,你要是个男人就站出来保护我”的无助做派。
滚呐!老子跟你清清白白!!!
季行辰在感情纠纷上意外是个粗神经,完全没在修罗场的状态,将手上那个看起来就很重的购物袋放到了我的办公桌上。一路走过来,手掌都被袋子的提手给勒红了。
季行辰察觉到了我隐忍的怒意,揉搓着掌心处的红痕问:“怎么了?”
季行辰视线偏移,跟还泛着骚气的温世清交换了眼神,看清了这张我昨天特意问过的脸,嘴角的弧度冷了一分:“我打搅到你们了?”
温世清看似解释,实则添乱:“季总您别误会,我跟李总没什么。”
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
我拍着桌子猛然起身,厚重的实木办公桌轰然震响,却远不及我所外发出的怒意:“你他妈还想有什么!?”
温世清敢这么招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二十五岁的我是个善于控场,情绪内敛的体面人,可能会有的百种反应中,最差不过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劝退“出去”。
可他没赌对我的年纪。
我直接踩着桌面跃起,猝然出笼的恶兽似的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悍戾地迫近他:“爱给自己加戏是吧,今天你要是演不明白别想出这个门!”
温世清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被我充满戾气的目光盯上,后退着向季行辰的身后躲了一步。
操!
“你他妈离我辰哥远一点!”
季行辰将我拦在原地,皱眉道:“别说脏话。”而后转向温世清,“你们李总近期心情不是很好,还请见谅,这没什么事了,你先去忙吧。”
温世清如蒙大赦,圆润地滚出去了。
我被气得吐魂,半死不活地摔回在了椅子上。
就冲这名员工看我时饶有深意的眼神与看到我手上没戴戒指就按捺不住欣喜来看,甭管二十五岁的我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为了防止二十五岁的我真在路边捡垃圾吃,我都要扬了这粒眼中沙。
我之所以没在职场废话环节就开除这名员工,是想着开除这种事应该要跟季行辰商量一下,但现在我要当家做主了!
“我要开除他!”
“理由呢?”
“那个不要脸的货色勾引我!”我为了让季行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又补充,“主要勾引的是你二十五岁的老公。”
季行辰神色微妙,对我的话有些意外,对这个状况倒不是太意外。林子大了什么品种的树都有,我这个林子的林场主难免会被突然伸出来的烂桃花绊一下。
季行辰凉飕飕地说道:“所以这位你昨天感兴趣打听过的人,是主动出现在你办公室里的吗?”
“你别乱说话,我对他才不感兴趣。”我义正言辞,“我是在帮你抓出轨。”
季行辰眯了眯眼:“嗯?”
“就是他有……有一点像二十五岁的沈瑜。”
我索性将话讲明了:“他今天开会时冲我抛媚眼,我以为二十五岁的我跟他有一腿,就查他了,不过二十五岁的我跟他应该连话都没怎么说过——啧,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看不出来啊李屿争,你内心戏还挺多的。”
我梗着脖子哼哧:“我这是收集信息。”毕竟一觉醒来人生被清档了六年,我总要留意下我的社交情况。
季行辰带笑不笑的,将他带来的购物袋推到了我的面前。
难怪袋子里东西在我将桌子摔出这么大的动静时都没倾斜半分——知识果然具有稳定性的力量,里面装的竟然都是一些电商管理之类的书籍与生意经。
“有效信息给你了,快收集吧。”
我嘴角抽了抽:“季总真客气,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
季行辰将扣在桌面上的温世清的入职档案翻开,上头那张我亲口认定有几分像我初恋的一寸照片令他的神情落寞了一分。
熟悉起来后,我多少能看懂季行辰的微表情了,他只有在委屈难过时才会这样抿着嘴角。
“你觉得二十五的你会出轨?”
我莫名替二十五岁的自己心慌,以真实的想法回道:“我觉得不会,我就是为了证明不会才去查的。”
在我的观念里爱情应该纯粹:“出轨太掉价了,爱情的第一前提是尊重,欺骗感情的人不配被原谅,我不会做连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的事。”
“是吗,”季行辰很轻地笑了声,“勉强信你了。”他虽然这么说着,声音里压抑的情绪却更加沉重了。
季行辰将档案袋重新封好:“这名员工不能开除。”
我急了:“你圣母啊!”
“他不符合过失性辞退的条件,强行与他解除劳动合同需要依法支付给他补偿,你跟他之间被捕风捉影也会落人口实,刚刚那遭之后他应该会主动提出离职,没必要付他赔偿金,给他一个星期递交辞呈的期限再做处理。”
我:“……”
对不起“资本家”,刚刚是我太大声。
季行辰一晃手,我就看到他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了,我梅开二度地问道:“我的那枚戒指呢?”
“怎么?”
难怪二十五岁的我拿戒指跟季行辰做捆绑,我道:“这东西应该有驱苍蝇的功效,不戴着总有人打我主意,”我着重补充,“打你老公的主意。”
季行辰不为所动:“你身上少显现出来点缝,就不会招苍蝇。”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强盗逻辑,望周知。
虽然戒指是我扔的,捡是他捡回去的,但道德制高点是我先占领的:“你还有没有点拾金不昧的优良品德了?”
季行辰冷艳高贵的笑了,生怕我看不清似的,突然凑向我,手指放到我眼前,调整手上戒指的角度,将刻在戒环上的花体纹路秀给我看:“不好意思,戒指上写我名了,所以是我的所有物。”
他戴的这枚戒指上写得是我的名,我那枚戒指上写着他的。
我被季行辰身上的冷香扑了一脸,一个不坚定的闪躲就跌下了道德制高点的神坛。
“不给算了。”我噎了一口气,再不提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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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被养熟一点了,会跟辰哥站在同一阵线咬外人了。
养熟了才好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