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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们的初见

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暧昧散尽 2233 2024-01-23 09:40:28

善没善报,好心前来看望病人的季行辰遭到了不明大型生物的袭击。

季行辰挣动了一下,却被拥得更紧,对方失语了似的一声不吭,赤着脚踩在地砖上,将脸埋在他的颈侧,气息抖得厉害。

“回病床上躺着去。”

我像一贴难过的狗皮膏药,动也不动地粘着季行辰。

于是季行辰将比他还高出一截的男人径直抱了起来。

大型犬也是从能被抱起来悠悠的幼崽长大的,对举高高天然的没有抵抗力,我惊住,磕巴道:“你……你腰不疼了?”

前两天跟季行辰睡荤觉的时候我太激动了些,第二天他是扶着腰下的床。

季行辰自下而上地瞪了我一眼,虽然是他抱起我,这视角显得他气鼓鼓的样子莫名有种别样的可爱。季总不愧是开物流公司的,有货是真搬,战力爆棚地将我抬到了病床上。

“辰哥,你好贤惠。”

贤惠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季行辰又颦了下眉,张扬的眼角眉梢很快又落了下来。

“刚刚我在走廊遇到方阿姨,问了你的情况。”

“我不知道你的头撞伤过。”季行辰垂下眼睫,自责地低声道歉,“我不该跟你动手。”

季行辰对我的“战绩”——先前在酒吧里打过我一巴掌,在餐厅里踹过我一脚,没少对我暴力镇压,光是我的脸就被他揉掐过不知道多少次。

不过他就算生气时也克制着轻重分寸,动手只是表明不满,而不是发泄不满,没到需要正式道歉的程度,之前的他可比我自己更爱惜我的身体。

何况我也不舍得让他道歉。

于是我宽慰地笑道:“那我们两两相抵,你也原谅我一点,接受我一点,好不好?”

季行辰视线在我手臂上的纹身上描了一遍,抿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我就当他答应了!

我坦白从宽地将我先前遇到车祸的事说了出来,并在线认领了我二十五岁的账号。

季行辰先前以为我是心理出现状况,所以一直将我当成唯一,他坦然地爱着我的所有,即使我真的来自十九岁,对他来说,我亦是我,然而原由被医学证实,他内心不免也产生了几许幻灭和失望。

季行辰目光审视:“你还真的是他啊。”

“我也不想是他……”

我摩挲着指间的戒指,自语般喃声:“如果我真的是穿越就好了,还可以多点怪力乱神的念想,十九岁的我还能在正确的时间线遇到你。”

我会早点理清一切,提前断掉和沈瑜的关系,给季行辰所有的爱,不会再让他受这样委屈。

可这就是我的人生,我就是这个数据损毁的空号,丢失了曾经,未来……我看了眼不远处的季行辰,未来站在触手却不可及的地方。

“季行辰,你能给我讲讲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季行辰非常讨厌这样喧闹的场合。

变幻的灯光折射出热熔玻璃般瑰丽的光泽,将场上一张张迷醉的面孔妖魔化,富家子弟们哄笑着拿香槟洗手,酒水清苦的气味与女人后颈处弥散的香水味道浮躁地混在一起,浑浊的空气,嘈杂的声音,令人愈发心烦。

心里静不下来,于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安静的角落。

坐在那里的男人从卫衣到球鞋穿了一身的黑,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下压的额发落下凌乱的阴影,将他眼底的深邃层层遮掩,藏尽了锋芒。

他像是屏蔽掉了外界的信号,沉静而不动声色,即使视线看向的是人群,却像是没将任何人放入眼中,与季行辰一样站在观影的视角——同为不与满场闹剧共情的观众。

虽然低调如背景板,却不时有人上前跟他攀谈,一坐,一站,别人说什么,他仰头听着,帽檐间隐现的侧脸与喉结被照耀出分明的轮廓,盛起一线昭然的微光。

闹扯间他的帽子被一只纹着花臂的手强行摘脱,全貌展现,显出比他所展现出的稳重气场更为年轻的一张脸,如墨的眉眼极其出众,表情却异常寡淡,即便被人冒犯也没什么反应,喜怒皆为一种神色,有些对不起这副凶戾的面相。

似乎是感受到了季行辰的注视,他突然抬眼看了过来,场内的灯光在这一瞬正巧转到至亮,四目相对,仿佛遥迢奔流的银河系间有着绝对吸引力的行星相撞。

季行辰止住了呼吸,犹如跌入深潭,瞬间溺毙在了对方的眼底。

那几人还在围着他吆喝着什么,拿着一杯酒灌他喝,他像是挨了欺负,不善言辞地摇头拒酒,除了脸色微沉,在那任由吆喝。

季行辰上前,将杯子夺过,代饮了这杯酒:“我替他喝。”

谢敬东、杨桐、邵文琦三个货面面相觑,二十岁的李屿争不乏礼貌地向季行辰道了声谢,生分又高冷,持续置身事外,像在看另一场闹剧。

和季行辰有几分交情的杨桐先笑开了,招呼季行辰过来一起玩。

过后季行辰才知道,这几人其实是一伙的,最不好开罪的其实是他心动的这个人,他们是在劝这个大情种不要执迷不悟,找回自我,别再当人。

他的自我什么样?碎嘴的杨桐曾以“旧日支配者”作形容,太抽象,季行辰想象不到。

就这么坐到了一起。二十一岁的季行辰骄傲又掩饰不住内心的悸动,幸好乐声嘈杂,灯光转暗,为他的脸红心跳做足了掩护。

“这位是谢敬东,大东。”杨桐热络地介绍,又指了指纹着花臂那位,“邵文琦,少主。”

到他了,他慢声开口,冷淡的语气带着薄荷的清甜,季行辰才发现他竟然在吃糖。

“我叫李屿争。”

这是季行辰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吗?

季行辰从思绪中回神,答得却不是标准答案:“我跟你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梦里。”

季行辰先前对十九心态的李屿争种种爱做梦的天真持有宽容的态度,是因为他也做过预知未来的梦,但梦只预告他将来会与一个对他很好的人在一起,并没讲明结局。

尤记得那名男人身影高大,待他温柔,身上有种好闻的松木香,季行辰曾一度沉迷于这股安心的味道,只是认识李屿争这五年间除了缠绵后气息互染,他的身上日常只有衣物熨烫后生涩的材质气味。

季行辰看向病床上乖乖等待他讲清后续的男人,对方倒是不知何时开始将那股香味带在了身上。

还好这家伙现在被消毒水全方位洗礼过,身上只有消毒水味道,季行辰差点也不理智地说了些梦话。

脑袋里的小问号在手拉手,我礼貌催更:“您给展开讲讲。”

季行辰看着我礼貌一笑:冷艳高贵且绝情:“想知道——自己梦去吧。”

我愁得想让医生现在就进来给我两刀。

我正嗷嗷追问着,方晴兰推门进来了。

为我送餐的方晴兰撂下食盒,温声招呼:“辰儿也跟着一起吃点吧。”

“不了阿姨,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先告辞了。”季行辰转向我,“你多保重身体。”

我追出去送了他两步。

分别前,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我郑重其事地向季行辰说了两遍:“我爱你”。

季行辰很有防骗意识地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顺势在季行辰的手心里亲了个带响的。

季行辰像被烫到般抽手。

他的表情很冷肃,他的耳廓有点红。

重要的话要说两遍。

“第一遍我爱你是我的心意,第二遍我爱你是替二十五岁的我说给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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