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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的

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暧昧散尽 2150 2024-01-23 09:40:28

入目是一间熄灯的房间,古香古色的家具摆件在月光下影绰不清,在床上有一个抱着膝盖团坐的人影。

场景有些诡异,我却像是寻到宝物的淘金者,我的心催促着我向人影靠近。

因为我急切地想看清眼前,屋中的灯光应了我的心意般骤然亮起,将脸埋在臂弯里的少年兀自陷在自己的情绪中,正是抽条的年纪,骨相清瘦,低垂的颈骨突显出易折的脆弱感,横在肩上的血迹透过纱布将白色的校服染出一道鲜艳刺目的红。

我心中一动,轻声唤道:“辰辰。”

季行辰从臂弯里抬起脸,十五六岁的少年眼角红红的,面色苍白,哭到汗湿的头发凌乱地黏在额前,尚未没褪去稚气的脸颊上还挂着一颗豆大的泪珠,但这不耽误他的凶。

季行辰疑惑又戒备地询问凭空出现的男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闭门思过”期间,他该按照家人的要求自我检讨,而不是一味的难过,为了不被再次说教,他是反锁了屋门的。但季行辰并没对这个登门入室的陌生人产生忌惮的心理,或许是出于某种直觉,或许是因为男人的眼眶也是红的。

可是很奇怪,季行辰描述不出这个男人的样貌,看得清,记不清,留下的只有感觉——西装领带板正得体,有种内敛的英俊与魅力,看他的眼神包容又温柔。

季行辰眉头颦起,上下打量个不停,非要将对方装进眼里似的,与自己自顾自较起劲来。

“可能因为我太想见到最初的你,就出现了。”

以我最好的样子来见你。

季行辰仰起下巴,牵动到背后的痛处,疼得一顿,声音里拖着点哭腔:“这是什么鬼回答。”

细看之下,他的胳膊和腿上也有被殴打出的陈旧淤痕。

我心疼得想杀人。

我将季行辰眼底的泪痕抹掉:“乖乖,不难过了——告诉我,是谁打伤的你。”

别说是十年前的事,就算过去一百年我也要将动手的人挖坟扬灰。

季行辰下意识地躲闪,未料想对方缠他缠出水平来了,捧着他的脸,轻柔地给他擦眼泪,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离得近了,能闻到男人系得一丝不苟的袖口上有股非常好闻的雪松味道。季行辰红了耳朵,别扭地说:“有几个混子骚扰女生,我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吃亏了吗?”

“他们人多开始没打过,后来我雇了一群人把他们给堵了,那几个傻逼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十六岁的季行辰有着这个年纪的狂放,不过平时也不会在人前这般口无遮拦。

刻在DNA里的家教动了,季行辰为自己的失言碎碎念:“打架不对,骂人也不对。”

对方纵容地轻笑:“怎么就不对了,他们该打,我们辰辰没错。”

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偏爱,会帮小孩子出头的家长语气。但季行辰真正的家长从不这样,无时无刻不在强调规矩方圆。

结合前情,我对后续有了猜测:“背上的伤是你家里人造成的吗?”

季行辰垂下眼睫应声,随即反应过来:“谁跟你是我们,你还没说你是谁,从哪来的。”

“我……”我对上季行辰满目的明澈,笑得狡黠,“我来自未来,是你的老公。”

季行辰瞪圆了眼,猫猫式震惊,从不可置信、到恼怒、再到羞愤地变了几轮脸以后,抿起了嘴角。

少年只剩失落,“那我什么时候能遇到你,我觉得你挺不错的,我们以后会离开这个家吗?”

我顿了顿,轻声:“我也很想在正确的时间线上再早一些遇到你,但是你不喜欢十九岁的我……”

好在术前告别时,季行辰也愿意多看十九岁的我一眼了。

我的不甘所剩无几,季行辰茫然地眨了下眼,没能听清我的乱语。

房间里摆满古典的中式紫檀家具,繁复贵重,底蕴深厚,却过于压抑沉闷,像是个仅供观摩的文化展馆,不像少年的卧室。季行辰睡觉时的堪比豌豆公主,喜欢睡软床,这里就连床铺都没那么柔软。

我笑着向他剧透我们在一起的两年:“我们以后会有一个装修的很温馨的家。”

季行辰知道自己在做梦了,他隐约想起自己疼了很久才睡着,浅度睡眠,连梦里都很理智。

“都是幻想,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未来,我的家人不可能允许。”

“或许是梦吧,”我又坚定道,“但我们在未来一定会相遇,你不需要勉强自己独自面对,你家里我可以负责游说,而且我的家人赞同我们在一起,也可以给你亲情,我的父母特别特别喜欢你。”

我着重道:“我也特别特别喜欢你。”

多么理想化的梦。季行辰却不理智地听信了。

季行辰在书桌上的纸笔上看了一眼,脑中罗列出了八百字的明文合约,而后从家中教给他的处事框架里跳出,伸出小指,和男人的手指勾在一起摇了摇。

“一言为定。”

让季行辰几度欲言又止的预知梦,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我以二十五岁的一面给季行辰留下了好的印象,二十五岁的我不会用香,十九岁的我连灵魂都浸满了这股安宁的味道,原来是我先遇到的季行辰,这次是十九岁的我赢了二十五岁的我一程。

“我要怎么认出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起季行辰对二十五岁的我过誉的评价,神采飞扬地说道:“那个令你一眼爱上的人,就是我的名字。”

手术结束,医生说麻药效果没消除干净的期间,胡言乱语属于正常现象,我从手术室被推进病房,一路上表情镇定,安静如鸡,直到我看到了来看望我的季行辰。

我瞬间像是被邪灵附体——痴呆且话痨的邪灵。

“你长得好像我失散多年的男朋友啊。像我家辰辰,我的媳妇,我的宝宝。”

“我帮你教训他们,外人面前你老公在打架上就没输过。”

“你小时候怎么这么可爱。”

“走,小辰辰,梦里又不用担责任,老公再带你去踹他们两脚。”

“不哭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伤心了。”

本自爆卡车,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揭起自己老底。

季行辰表情严肃地和医生沟通完,确认我没彻底变傻子,侧脸看过来的瞬间又被我捕捉到了。

“帅哥,一个人啊,认识一下,我叫李屿争,实岁十九,虚岁二十五,身高191体重158,我妈落水我爸会去救,会洗衣、做饭、铺床单,无不良嗜好,不抽烟,少喝酒,脾气对你可以很好,活好又黏人,房产证、车产证、公司股权都可以写你的名,未婚……不对……”

我按下心动,兀自道:“我想起来,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我喜欢的人……”我眼神不聚焦地寻觅,看向我手臂上的纹身,“他叫季行辰。”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回:“季行辰。”

“难怪我看你像我失散多年的媳妇,像我家乖乖,我的好哥哥,我家亲爱的……”

脑中被载入的巨量信息冲击得即将重启,我在混沌间将爱他说了无数遍。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我似乎看到了二十五岁的我,我嘱咐他要好好待季行辰,我所说的季行辰的喜好他都知道,他能照顾好他。

我对自己说:“你要向他说爱。”

陷入沉睡前,我露出一个明朗的笑意,对季行辰说了最后一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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