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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换位思考

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暧昧散尽 2551 2024-01-23 09:40:28

乔秘书听从季行辰的安排,用邮箱发来了一份公司中高层人员的电子版花名册。

季行辰将资料下载到电脑里,在需要眼熟的员工姓名后边画知识点,添加备注。

因为同看电脑,我跟他的椅子一起挤在了电脑前,距离也有些近,隐约能闻到季行辰身上那股松木冬芽般清幽的冷香。

先前我以为是喷的香水,昨晚洗澡时才在浴缸的置物架上发现是泡澡用的香薰精油。功效上舒缓安神,季行辰也会在身体上涂上些许,被体温熨开的气味又从他的身上余留在了床侧。使用时比香水更有私密性,无端引人遐想。

我的潜意识似乎很喜欢这味道,并无意识地追逐着这股味道,今早我是在季行辰睡过的那侧醒来的。

我剥了颗从钱莱的酒吧里顺来的糖放进嘴里,感管里只剩薄荷的辛甜——总觉着这股冷香不健康,闻多了有点上头。

季行辰没注意到我的内心戏,专注地给这些人备注着。

[长期外派。]

[善交际,酒量好,主要负责酒局上的应酬。]

[提交照片美颜过度,真人年龄+10岁。]

[胖若两人。]

[最近染了黄色头发。]

[秃了。]

这些备注更像是在背后吐槽这些人的小坏话,季行辰的表情却挺严肃,鼻梁上戴着一副护目用的无镜框眼镜,锐气的精英气质直接拉满。

他推了下眼镜,纤长的睫毛抵到了镜片上,快速地眨了两下眼。手指在键盘上悬空,在秃了这一条上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太礼貌,又退格删掉,严谨地打上:

[谢顶。]

我也不知道被他哪个小动作戳到了笑点,嗤地笑了出来。我指着一张面貌儒雅的男青年问道:“那他呢?”

我是个颜控,对于美好的事物会多一份欣赏,不过之所以能注意到这个人,是因为这人的照片拍出了几分二十五岁的沈瑜的感觉。

二十五岁的我应该没见过二十五岁的沈瑜吧——应该吧?

沈瑜既然暗自关注过我,那二十五岁的我会暗自关注沈瑜吗?

“不熟悉,应该是你新招的人,”季行辰声音放轻了一分,落寞道,“你也不会事事都跟我说。”

我:“……”

我虽然上学时不学无术,小说读物还是看过几本的,不才在言情领域也稍有涉猎,当即脑补出了一出白月光+出轨+一心三用+替身文学的狗血感情纷争剧情。

二十五岁的我不值得啊。

我突然有点可怜季行辰了,连是否被我爱着都是不定心的反问,却依然愿意等我回来。

我留意到季行辰的手指上的伤,为找我的那只戒指而被花径刺破的伤口结痂还泛着层淤血的红。

“手指,”我用视线在他手上触了一下,“还疼吗?”

季行辰不以为意:“我没那么娇气。”

我想了想,季行辰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实挺强的。

我迟来的换位思考,如果是我遇到“爱人突然变心”这样的事,我应该会以怒火将彼此焚烧,给对方一个充满爱意与诅咒的祝福,然后将对方从我的脑子里彻底挖出去,埋进坟坑,填实踩平……不过我连和沈瑜和平分手都没解决明白,也想象不出这么高级的题型……

可能是脑补中的腥风血雨让我的表情看起来太阴郁,季行辰看着我,也走神了。

他起初是在走神,近距离看我吃糖时的样子,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忽然放缓了呼吸,眼神一闪,莫名的脸红了。

我:“???”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你不对劲!

难道他知道我会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的隐藏技能???

——这个走向更像是他亲身试过我这个技能。

我闭上了嘴,将在舌尖滚过的糖块两下嚼碎咽了下去,差点咬到舌头。

我怀疑季行辰在无证开车。

“你记一下这些员工,明天你们公司要开管理层会议,我有事不能到场。”

季行辰还算淡定地说完这些以后,起身向外走:“我下午再过来,中午你自己找地方吃饭吧。”

我:“你眼镜没摘。”

季行辰脊背一凛,背对着我将眼镜勾下鼻梁,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被调戏了,我却并不觉得被冒犯到,毕竟季行辰或许比现在的我还要熟悉我的……身体。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搓了下发热的耳廓,不知道自己心乱个什么劲,于是将一切归为肢体记忆。

下午时,谢敬东以合作商的身份来拜访我了。

周助理和BD部门的负责人白桦白经理接洽的谢敬东。

谢敬东是谁,这可是的我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所以我得跟他明算账。

白经理梳着三七偏分的老派绅士发型,穿着熨整的白衬衫与黑西裤,画风厅里厅气的,比我还有领导风范,是个很玲珑的人,对付我这黑心发小刚刚好。

本甩手掌柜自觉安排妥当,跟他们在会客室里耗了一会儿后,想念起我办公室休息间那张舒适的大床。

我摸鱼的意图被坐在我旁边的季行辰察觉,季行辰用一份文件拦住了我离席的动作,用眼神把我摁回了座位上,慢条斯理道:“你再过一遍这份合同。”

文件是刚拟好打印出来的,内页的纸张触手时还带着一点体温般的温热。

我耐着性子捻开看了两页,结合他们刚才的交谈,倒是对与合作商的沟通以及签订合同的流程有了大致的了解。

本卖菜界龙傲天和这位倒腾海鲜的霸道总裁其实是老合作关系了,季行辰这种教宝宝认数一样的从旁指导,以及这位谢总慢节奏且公式化的签订步骤,还是很违和的。

白桦狐狸似的眯了眯眼睛,在我们三人之间看了个来回,若有所思。独八卦不如众八卦,拿眼神给周耐发电报:

[李总不太正常,季总不太对劲,谢总正常过劲了。]

周助理眼观鼻,鼻观心,拒绝接收信号,全当白经理用眼过度。

这位妥帖的助理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瓶没开封的眼药水,别人职场里“上眼药”是在领导面前搬弄是非,她是真正谋实事送药水,并连带使用说明书一起递了过去。

结果这单生意谈到最后,等我研读完文件,抬起头来时,会客室里只剩我方员工与谢敬东带来的文秘,季行辰把我撂在这和谢敬东单独出去了。

我要帮二十五岁的我把脑袋上这玩意染成绿色的。

我一时没找到“私奔”的两人,谢敬东和季行辰谈得是避人耳目的话题,选择的了比较隐蔽的场合。

交谈的地点在我的办公室里。

“带他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季行辰摇头:“他不愿意去。”

被施力扳过的戒指有些微微变形,戴起来不再那么严丝合缝。季行辰垂着眼转了转手上的戒环,指间依然有不适的束缚感。

“这两天观察他身体应该没其他大碍,除了失去了记忆以外,还挺……活泼的。”

谢敬东说起活泼这个形容:“是混账吧——早年方姨的单位比李叔还忙,他算被放养着长大的,不受管教,浑不讲理,不过硬跟他讲道理他也能听进去。”

谢敬东:“我去帮你劝下他。”

季行辰仍是摇头:“他现在执着于那个姓沈的初恋,两人昨天联系上了,那个人还没告诉他分手的原因,他只想知道这个。”

“李屿争早先就是因为和那个初恋分手才患上的抑郁吧。”

谢敬东:“……”

谢敬东:“实情我们也不清楚,以他对你的在意程度,先前如果你问他,他应该会愿意告诉你。”

“在我见到他是怎么讨好那个所谓的初恋前,我也以为他对我还算在意。”当累计的失望的浓度远超心理预期之后,表现出的洒脱便有几分像真的,季行辰说这些时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

“所以这次算是他二度被分手,连点情绪反应都没有,是还抱有复合的希望不死心吧。”季行辰不知道嘲讽谁似的笑了笑,“可真专情。”

谢敬东开解道:“当年到现在从时间上已经过去六年了,早以物是人非了,他再天真也该想过这个道理。”

季行辰沉思了片刻。

“突然忘记也不是他的错——随他的意愿吧。”

季行辰既看不开,也看得开,接着说道:“就算给他绑到医院找到恢复记忆的方法也治不好他的心病,现在的他打从心底不接受那些‘不存在’的记忆。现在的他就是十九岁的他。”

无关穿越或是失忆,他的想法、意愿、心智,都来自那个固执顽劣的十九岁的灵魂。

季行辰说:“我等他自愿变回二十五岁的那天。”

等到约定终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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