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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还给你

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暧昧散尽 2646 2024-01-23 09:40:28

昨夜共赴云雨时,醉意迷蒙的季行辰也曾主动吻过我,他对我说让我记起他。

相识五年间的熟悉感与习惯,以及这段时日的相处,我对他确实有了深刻的记挂。

我总是在似梦非梦间记起二十五岁的我和季行辰的曾经,我在回忆,在自我拼凑,我爱季行辰是连带着二十五岁的我的份额一起爱的,但因为我之前区分立场,季行辰只认可二十五岁的我。

一早相拥着醒来,睁眼时他正在看我。眼神给我一种他还爱着我的错觉,又或许他确实还爱我,爱曾经的我。

等他将我区分,再想抱他就不能了。

钱莱的酒吧里,之前劝我要好好对待季行辰,否则等我想起曾经后肯定会后悔的几个发小,为了看我的好戏特意跟我聚了一场。

我让钱莱以全市为范围,在各大酒吧安插眼线“通缉”季行辰,盯他的动向——季行辰要是真跟谁有亲密往来,我真的会疯。

季行辰被我作丢了的好消息,围坐我身边的这圈人已经知道了。

谢敬东给我递烟,上次管他要烟的我这次没接。

我抬了抬手臂,亮出胳膊上走针线条还未愈合的纹身,上面刻着的是季行辰的名字:“刚纹的,忌口。”

他的名字是我以十九岁的笔迹亲自写下的,即便事态重演,我也不会再故意遗忘他,他对我的特殊无需他来言明,我自己帮他作证。

张顺理直呼好家伙:“哥哥哎,你这是换回来了?”随即他又端详着我摇头否定,毕竟在身上纹名字不像二十五岁的我会做出来的行为。

谢敬东作为我们几人中脑子最好那个,就我“穿越”这件喜闻乐见的事,再度建议道:“你这种情况,去医院看过吗?”

“今天跟我妈谈过,她给我约了大夫,明天就去看。”

方晴兰就是名医者,但她一名儿科专家,她家已经成年的孩崽子不在她的职能范围内,只能用用母爱疗法。

其实早该去看,不论是心理还是脑子。

但我刚穿来那会儿,怕恢复记忆以后,失去十九岁的自我,被二十五岁的我同化,也怕继承二十五岁的我的感情,因此很抵触记忆的加载。事已至此,才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抓紧治疗。

想为季行辰找回属于他的二十五的我,再者我确实觉得我脑子有病——生理性的。

我总会忽轻忽重的头疼,睡不好觉。起初还以为是“穿越”的后遗症,现在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天我查看我那台飞驰的维修单,并和周助聊过维修的情况,我那台车在三个月前出过一次车祸,当时的我因为撞到了头,在医院昏迷了半天,因为怕家里担心而瞒了下来。现在我觉得这才是后遗症的源头。

“屿争,你跟辰哥怎么回事啊?”

之前约酒局时的那名鸽子精今天来了,名叫杨桐,以收集八卦为人生第一爱好,开口就瞎打听。

“听说你从十九岁穿来的是真的吗?”

“六年前的空气什么味来着,近些年霾太重了,你闻的惯吗?”

“听说你连季行辰都忘了。”

“你该不会真跟季行辰分了吧,不会吧,不会吧,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怀疑这鸽子精就是来找乐子收集情报的。

“二十五岁的我脾气很好吗?”我挽了下袖子,冷眼看他,“你是想吃土了?”

杨桐想起少年时期因为碎嘴被我支配的恐惧,在被我摁到地上摩擦之前,挪到了桌子的另一侧。

在家带娃人没到场的邵文琦,视频连线中,跟个牌位似地立在桌子上,笑声差点把手机给震翻:“桐子别怕,接着嘲他!”

我很烦,本欲挂断视频连线,想想又觉得被嘲都是我活该。

我情绪低郁道:“我能想起一些和季行辰有关的事,潜意识也知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该忘了他。”

可能是我的状况确实挺惨,这伙见证人也知道二十五岁的我与季行辰的感情有多深厚,嘴最碎的那货都闭嘴了。

“我和季行辰是怎么认识的?”

谢敬东掸了掸指尖的烟灰:“你应该亲自去问他,多好的追忆旧情的机会。”

之前季行辰是想跟我讲来着,我不愿意听,现在是我愿意听,他却不肯再提起了。

有不爱八卦别人的,就有爱聊八卦的。

杨桐又挪了过来:“这事我门儿清,我当时在场呢。”

“当时我堂哥开的那个夜总会开业,叫咱一帮人过去暖场,你和辰哥应该就是在那时见的第一面。”杨桐不忘卖队友,对谢敬东指指点点,“我记得大东当时可也在呢。”

谢敬东面带笑意,把杨桐手指给撅了。

我在杨桐疼的嗷嗷叫的求饶声中,想起季行辰在GAY吧和人撩闲,心里又酸又气:“季行辰很喜欢逛这样的场所?”

谈起这些,杨桐又来精神了:“哪能啊,他跟你一样,是被强请去的。你那阵儿活的清心寡欲跟要遁入空门了似的。季行辰是跟他哥来的,也不喜欢那么闹腾的场合,当时全场就你俩与俗世格格不入。”

因为过后我与季行辰发展出感情,这段史诗级会面总会被人拎出来调侃,一圈朋友哪个都比现在的我清楚。

我问过季行辰二十五岁的我到底什么样。

季行辰回我——“能让我看一眼就爱上。”

这么说来他的理想型的确实不是十九岁性格的我。

我皱眉想了想:“季行辰还有哥?”

我跟季行辰认识也有些日子了,还没听过他谈起他的家人。之前倒是在会场遇到一个和季行辰沾亲带故的怨种,话里话外都是对季行辰的蔑视。

“不是亲哥,谁知道是堂的还是表亲,季家就辰哥一个少爷。”

我跟这几个兄弟物以类聚,有的从父辈起就是世交,社交圈相近。圈子里这些人,能玩到一起去,对方又有家世的,不认识也该听说过。

“季行辰家不是这边的,来这边读大学的啊。”杨桐从果盘里抓了把瓜子边嗑边八,“他家也挺有实力的,是最早做电子商务的那批龙头公司,但祖上貌似挺正统的。”

养尊处优的少爷,身上却有两处明显的伤疤,一处在脸上,一处在背上。

弄清和沈瑜分手的真相后,我和季行辰说过我年少时做过的混事,脾气差、难招惹,并不风光,即使少年时我也没有以被人惧怕或是奉承的事迹为傲过,经年后再谈,更怕季行辰会不会连带对二十五岁的我的滤镜都幻灭掉,更加看不上我。

然而季行辰只是无所谓地自嘲,“我和你算是一路货色。”

但他比我要当人,以暴制暴的理由是对受到欺凌的人出手相助,结果演变成了打架斗殴,才被家里教训到背上落疤。

这么严苛的家教,和这句祖上正统,结合季家人对他的态度,一个很好猜到的隐情呼之欲出。

“他是不是因为出柜的事跟家里闹掰了?”

钱莱接话道:“这话你没跟我们说过,但是大辰这两年像是年节这样的日子,都是在你家过的。”

“还有一件你有必要知道的事,”谢敬东顿声补充,“季行辰眉毛那里原来没疤,是决意跟你在一起,自己回去摊牌之后才受的伤。”

难怪梦到旧日场景时,梦里的我总会吻季行辰的眉毛上的疤。

那是道很深的伤,我也摸过,吻过。

眉骨离眼睛那么近,他要是真被伤到了眼睛……

“他自己回去?当时我在干嘛?”

张顺理故作轻松地化解气氛,尬笑道:“你不知情,辰哥宠你啊,谈完回来才给你打的电话。”

我为了长记性,将与沈瑜诀别那日的对话在脑内重播了无数遍,恍然想起沈瑜的那句“我家人不同意。”

以及我郑重回复的那句:“你家人那边我可以去说。”

听到这番对话的季行辰当时作何感想?

季行辰原本所学的专业是为了回家继承皇位,结果将眼界与能力放在了推助我创业上。

失望透顶的季家,一怒之下与季行辰断绝了关系,宁可从旁支过继,将这名顽固不化的“逆子”从家中除名。

我们的爱情,并不是一开始就被祝福的。

我总算知道,我的朋友们为什么对季行辰有那么高的认可度。

我总算知道,我虽然家庭氛围良好,但并未开明到这般程度的父母,为什么会真心认可季行辰作为我人生的另一半。

季行辰已经无家可归了,他拿我当归宿,与二十五岁的我建立了一个家。被十九岁的我不屑一顾地推出家门时,会有多难过?

我离开了酒吧,将电话打给季行辰,一遍遍地向季行辰道歉。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后,传来冷漠的声音:“喝多了?”

“你哭得太吵,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我会去看医生。”

该离开的不是季行辰,是十九岁的我。

“辰哥,先前你说的那个心理医生再帮我联系一下好吗?”

我说:“我把他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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