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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很孤独

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暧昧散尽 3045 2024-01-23 09:40:28

我对着手背上的输液贴拍照并发送,日常:卖惨,求关怀,诉说思念三连。

[想你,想你, 想你!]

[辰哥哥,你今天来看我吗?]

[我问魔镜,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病人。魔镜说,是你啊,没人比你更孤独了。]

斗地主进行中,张顺理没骨头似的向我床位上瘫,被我嫌弃地踹离我的病床。

张顺理偷看不到我的牌,又向杨桐跟前凑。

杨桐吃着床头柜上的果脯,主动把手里这一把不大于十的小牌展开,光明正大地密谋:“兄弟,你要知道,咱俩是一伙的,可以看,但是没必要——要不然投了吧。”

我啧了一声,不耐烦道:“管不上就说话。”

正狂着,病房门被敲响了,我头也不回地喊了声进。

我的俩朋友见到来人后,从吊儿郎当到正襟危坐,齐刷刷地跟季行辰打了声招呼。

季行辰应声,看着我与好友之间和谐的氛围,凉飕飕地给我扔眼刀:“孤独?”

我扔了手里的扑克,立刻乖巧懂事还戏多地躺回了床上。

张顺理是个有眼色的,说了几句祝康复的吉祥话,不在这当电灯泡了。

杨桐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很想在现场实时吃瓜,又怕过后被我生吃了,一步三回头地被张顺理勾搭走了。

季行辰的身上跟自带吸引我的磁场似的,我总控制不住地想向他身上贴。

季行辰用吃饭的小餐桌把我们隔开,将带给我的生煎包放到了桌子上。

特意装在饭盒里的生煎包还跟刚出锅一样,冒着温腾腾的香气,外皮焦香,肉馅鲜浓,我咬了一口就吃出来是我从前最爱吃的那家老字号店。

这家店过于传统,不提供线上外送,我下班回家的路上会经过这家店附近,失忆这段时间以来也想买来着,但懒得排队,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吃到。

“辰哥,你真好。”

季行辰又很现实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书,把我当成一台盖章机器:“吃完把这份文件签了。”

我接过来就要落笔。

季行辰敲着上面的文字:“你看清内容了吗?”

我比他还理直气壮:“要是别人送来的文件我肯定会认真审阅,你给的,就算是卖身契我也签。”

爱是分享欲,我用筷子夹了一个撒了很多芝麻的生煎包,递向他的嘴边:“你也尝尝——快张嘴,要掉了。”

季行辰迟疑了一下,接受了我的投喂。

我比自己吃到美食还满足。

季行辰待我“画押”完毕,收起文件和餐盒就要走了。

我狗皮膏药的粘性发作,可怜兮兮地挽留:“辰哥,你再陪我会儿呗,住院真的好无聊。”

季行辰挑起眼角,冷冷地呵声:“我看你在这儿迎来送往的挺热闹,打牌打的挺来劲。”

“再热闹我也觉的心里空落落的。”我用玩笑的语气说出走心的话,“想你才是真的——只要一有空闲,我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起你。”

这是心中真正怀有爱意的人才懂得的心情。

季行辰神色有点动摇,信我的话,但没将这话放进心里。

“以后我每天都说,你早晚会听习惯。”

季行辰扯着我的脸,止住了我洗脑的话音。

他的手指触感温热,带着些许力度触碰过来时,似有种别样的亲昵,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反过来蹭了蹭他的指节。

虽然知道我就是我,心态一时还没法认同上去,二十五岁的我肯定没被季行辰捏过脸,我得意的直翘尾巴。

人在病房实在没什么好招待的,我打开了电视,诚邀季行辰一起看会儿电影。

“谍影重重都出到第五部 了,看这个怎么样?”

季行辰在我选完影片,做好观影准备时,不紧不慢地说道:“在这部里,Bourne已经恢复了记忆,剧情以他为Nicky和他的父亲报仇展开——”

我:“……”

“对了,Nicky在电影开场就死了。”

谈笑风生间我被剧透的明明白白。

我要咬人了。

季行辰给予病人优待,在我闹他的时候没做回击,和我一起倒在了床上。

我没想到他这么好推,待到回神时,气息已经缠在了一起,距离之近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

冲动中,我循着吸引,贴上了他温软的唇,吮吸着轻咬了一口,季行辰呼吸微顿,睫毛重重地一抖,细微的痒从我的脸上划进了我的心里。

一个带着生煎包味道充满市井烟火气的吻,不浪漫,我却沉迷到忘乎所以——或许因为生煎包真的很好吃,我亦真的很爱他。

我半拥着他,体温透过衣物传递,几欲将我引燃,我不由道:“辰辰,你的身体好暖。”

我的记忆没有完全回档,并不知道这句话我曾在和他深入交融时,咬着他的耳朵对他说过。

季行辰身体绷紧,脸颊染上一层薄红。

我压低了声音:“房间里没监控。

季行辰眉头颦起,欲骂又止。

我羞涩地轻声:“……所以我能不能再亲亲你。”

所听与预想中有出入,季行辰愣住,表情变得更为微妙,而后很轻地勾起了嘴角。

他与二十五岁的我虽然不交心,但足够熟悉对方的身体,身上的欲色都是由对方亲身融绘上的,一个眼神的对视,就清楚彼此的需求。不过他面前这个男人还是张白纸时,接吻时只会近乎虔诚的嘴唇相贴,就连牵手都格外认真,这份纯粹,倒是有着他记忆中的人最初的样子。

季行辰遮住我的满眼深情,推开了我的脸:“驳回。”

我委屈,我想入非非,我老实巴交。

“那我下次再问。”

因为我突然住院,公司又由季行辰这个股东承担起管理职责,虽然我们因此有了更多的往来,但我还是很心疼他两头操劳,私下让助理把能远程办公的公务交给我处理。

每天消息不间断。

季行辰只会回复我公司的事宜,分享天气、心情、说“想你”的人变成了我。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能大方地跟喜欢的人说出心中所想,本就是令人快乐的事。

保守治疗快两周了,间歇性头痛的频率降低了许多,脑子里的筋转过弯来了,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在季行辰跟前除外。

不论是跟季行辰求关怀,还是关怀季行辰,我都乐此不彼。

季行辰来我医院看我跟上班打卡似的,每隔三天准时来访,但是今天距他上次来看我已经过去四天了。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在微信上拍了拍他:[明天过来吗?]

下方是一条三十五分钟的通话记录。

第三天上午的时候我戳他:[今天还来吗?]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我问他:[辰哥,他们发给我的这份合同我看不太懂。]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哄他:[辰辰,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恭喜我自己再度喜提单机微信。

我看着三十五分钟的通话记录,又拍了拍季行辰。

我被忧伤的阴影笼罩。

不就是前天晚上和他视频时,因为他也躺在床上,衣服没怎么系好,身躯隐现,太过色气,我一时把持不住,行为略有越界,对着他的脸来了一发么。

期间说了点荤话,给他看了动手的过程,明目张胆的意淫,然后隔着屏幕射到了他的脸上。

他中途又没挂断,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升温了,距离可以贴近一点了,结果季行辰突然就不理人了。

呜呜。

季行辰真是太双标了。

我合理怀疑他还在将现在的我和先前二十五岁的我区别看待。

聊天记录帮我记着呢!

他和二十五岁的我之前异地出差时也网爱过,比这次的时长多了一个小时。

还是季行辰主动提出来的。

我醋我自己。

我心中烦乱,在走廊里散心,路遇一名不配合医生治疗的小男孩,我配合边上的家长唱了回“红脸”,当即将假哭的小孩吓唬得泪如雨下,哭得真情实感,扑向了医生的怀抱,被带走医治。

我功德无量。

日行一善的我增加运动量,从住院部穿过门诊前厅,一路溜行到了医院门口。

门口处的花坛繁花正艳,花枝被精心修剪过,齐整端丽的盛放着。往来人员神情像是批量复刻出般,面无波澜或是凄愁泛苦,匆匆而过,不合心境的美景被全然辜负。

医院的大门敞开着,被病症锁住的我却出不了这个门。

门外的街道上有打“游击战”卖气球以及推着小车卖小吃的商贩,香炸的食物味道飘散在空气中。令闻惯了医院消毒冰冷水气味的我短暂的感性了一把,向往起外边的繁华闹热。

我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看着一只因为商贩脱手而高高升上天际的气球,高飘的思绪忽然受到牵引般,飞速下落,视线穿过花圃落在了与我相距不远的季行辰的身上。

被我忽略掉的五彩缤纷的花团,刹那间绽开在了我的心里。

我们之间只隔着花圃半掩的转角,近到能听到他与另一人的交谈。

季行辰却没看到我。

他背对着我,面向一名医生着装的青年。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名身着白大褂的青年——确实对得起方晴兰对其俊气的评价。

先前亲妈说给我的前男友介绍男友,他们俩竟然已经在我不知情的时候下认识了。

攀谈间,赵大夫问他来医院做什么。

季行辰说:“来看朋友。”

原来在季行辰看来,我们只是朋友。

我明明记得他并不想跟我交朋友。

打算上前的我在这声朋友之后,悬浮的心沉重地下坠,心中的花,花期短暂,还没看清颜色,就被满腔酸涩浸蚀,褪色凋零了。

“上次一起吃饭被你抢着买了单,总觉得过意不去,季先生什么时候得空,给我个回请的机会吧。”

他们原来私下里已经约着吃过饭了。

季行辰以近期很忙婉拒了邀约,正巧有名护士呼唤这名医生,于是两人错开我,交谈着走进了医院。

作为被看望的朋友,我并不在被看望的地点。

我默数着季行辰的脚步,想象着他在几分几秒后到达病房门前,驻足敲门,然后不得回应。

找不到我,你会担心我吗?

主动跟我发个消息吧。

我捏着手里的手机,指端施力到泛白。

时间在流逝,我在思考。

朋友之间会拥抱吗?

朋友之间会接吻吗?

即使主动的是我,默许的是他。

就只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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