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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要闹了

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暧昧散尽 2034 2024-01-23 09:40:28

今日份的进步是成为说到做到的行动派。

我一早就按照约定——单方面的约定来到了季行辰的公司。

前台文员殊不知她口中这位李总已然成为了来访黑名单,内线通报过之后,将我请了进去。

接到内线电话的董特助像个突然冒出来的杀毒软件一样,拦截着将我引到了会客室,为我呈上一杯茶:“季总还在忙,您稍等片刻。”

季行辰来我公司跟回家一样,每次都是直接进我办公室,他现在让助理将我安置在这,我总觉得是避客的惯用套路。

季行辰太坏了。

“他忙什么呢?”

董助在众多官方说辞里选择了说实话:“季总在训人。”

原本跟茶水一起气到冒烟的我,立即心如止水,坐姿乖巧。

片刻后,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几个愁眉苦脸的员工,路过在走廊处看风景的我时哭丧地向我问好。

我仿佛在他们身上闻到了季行辰身上的火药味。

我跟排队等着被教导主任训话似的进了季总的办公室。

季行辰整理着散落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挑起视线看了我一眼,眉目疏冷,但没再给我甩脸色。

我们之间的牵扯过于复杂,这一层倒是二十五岁的我未卜先知了,我们的关系涉及感情,涉及利益,饶是季行辰这么果决地跟我一刀两断,暂且还中断不了和我公司的合作。

我现在的身份是客户。

曾经我来他办公室都是为他平事的,现在晃晃的像个二流子一样仿佛是来找事的,季行辰看我就格外不顺眼。

我就努力表现得顺眼点。

季总喝咖啡我帮着煮,季总用资料我帮着复印,季总抽烟我劝戒。这可比当个空巢总裁快乐多了,粉碎废文件、接电话、装订文件、我乐得恨不能扎个围裙将季行辰办公室的地给拖了。

十九岁的我怠惰成习,这些事放在一个月前,看一眼我都觉得烦,更别说让我自愿去做,受过季行辰的培训与潜移默化的影响,此刻竟也归置得井井有条。

董助警惕起那句我要应聘助理的话,护着他的饭碗,不动声色地又将这些活接了下来,我和董助比贤惠地卷了起来。

连绿萝都被我浇了个遍,我展腿倚坐在季行辰的办公桌上,只剩看季行辰的脸这一件事可做。

季行辰被我盯得不厌其烦,手指捏在黑色的文件夹上,指甲透出粉白的颜色,将文件夹捏出骨折的声音,乖张又暴力。

“从桌子上下去。”

我无辜道:“那你给我搬一把椅子,在边上腾个位置,就跟之前在我办公室里那样。”

“李屿争,我们回不到之前了。”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是六年时间落差给我上的最深刻的一课。

“我知道,我已经在向前看了。”我看着季行辰的眼睛,“所以我想重新追求你,季行辰,这次换我追你。”

虽然我仍不愿成为二十五岁的我,但如果那是我未来的样子,是被季行辰喜欢的样子,我可以改变。

“我会学着像他,我学东西很快,这次不会让你等太久。”

我自己都有些无法理解我对季行辰过于狂热的感情升温,仿佛那些炙热灼心的情愫本就存在于我的内心深处,封印松动,以至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被二十五岁的我施舍过爱意的季行辰更加不能理解我的“善变”,亦不想再掂量我有几重真情。

过时不候,他对我有怨言,我越是主动反倒越发激起他的不满。

季行辰回绝了我的追求,并一脸客气地让哪来的回哪去。

季行辰怎么这么绝情。

我要闹了。

我不要成熟,不要理智,我要季行辰的安慰。

“辰哥,我这段时间真的很难过。”

我既想成长,也想跟季行辰诉苦。

“我总失眠睡不好觉,总做噩梦。”我幽怨地说,“二十五岁的我还总在梦里打我,每天醒来我都头疼死了。”

“很严重吗?”

季行辰淡声道:“我建议你有病尽早去医院,我这治不了。”

我深呼吸,压下泛滥的酸涩:“我有心病,只有你能治。”

季行辰神色冷凝,不带情绪地回道:“需要我帮你预约上次说的那名心理医生么?”

自讨没趣的我在季行辰看来不过是个落俗套的笑话。

气氛陷入僵持,我沉着脸,起身大步向外走。

我装了一分钟的酷,忍一时心肌梗塞,退一步后悔万分。走出季行辰办公室的瞬间,我又猛地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沉不住气地小声嗷嗷:“我就追你!”

托我自己厚脸皮的福,我当即连闯两扇门,反向滚进了季行辰办公室的休息间里。

休息间装修现代,灰与白构成的主色调有种性冷淡的格调。门上贴着两张荧光色的便利贴,像是添在工业画布上两笔明快的卡通笔触。上面的文字是季行辰的笔迹,落笔连贯得跟医生开得药方一样,我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外文体裁,细看才发现记得是不耐烦的日常行程。

我反而觉得季行辰更可爱了。

季行辰离家之后应该在这里暂住过,露台上晾着酒店经典款式的浴袍,床边放着拖鞋,穿过的衬衫搭在椅背上,收纳好的袖扣随意地放在桌子上,生活的痕迹失序却温馨,这间休息间与我的办公室朝向同一片阳光,被子上覆着一层金色的光晕看起来温软又舒适。

人可以闻到喜欢的人身上特有的香味,我现在信了。我拥着季行辰的被子深嗅,耳廓烧红了一片。

季行辰的下属要向他汇报工作,避在这里的我原本只想着暂坐一会儿,心情低郁加之近期睡眠质量太差,沾上季行辰的床之后,眼睛就睁不开了。

我在季行辰的床上滚了两圈,在季行辰的被子上咬了一口,隐隐听到隔间外传来季行辰说话的声音,如梦呓般安定心神。

我瞬间睡成了一条死狗。

吵醒我的是周助理的来电。

“李总,您的那辆宾利飞驰已经维修完成,我已经核对过维修清单,将车从4S店提回,现在停在您的车位上。”

我强行开机的脑子转了半圈,没想出个所以然:“飞驰不是季行辰的车么,给我打什么电话?”

周助理自从一个月前接自家老总去公司,从对方站道边不认人,到站道边不认办公楼时,就隐隐觉得自家老总的脑子有些脱线。此时见怪不怪地回道:“黑色那辆,您的。”

电话挂断,我回味着难得的好眠,抱着季行辰的被子连亲带蹭,忽然发现季行辰正面色不悦地倚在门口看我,于是我恋恋不舍地从他的床上坐了起来,并为他叠了被子。

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

我诚恳地问道:“辰哥,你这间休息间出租吗?”

季行辰诚恳地骂了我句滚。

我滚了,并带走了他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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