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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爱屋及乌

你瞒我瞒 海牙牙 2253 2024-07-04 10:29:54

33狼狗时分,路款冬在路庭和那了解基本情况,忙活了小半月的项目泡汤,心里有些许不甘,但更快的,被某种焦急的情绪盖过,填满。

这本不符合他野心勃勃、睚眦必报的性格,只是路款冬接到楚瑞的电话,想来是调查有了进度,权衡之下,路款冬觉得后者更为重要,从而将“路晚抢走他的合作”抛之脑后。

“这是你要的‘第一’。”书房内,壁炉的火光映在路款冬透明镜片,被楚瑞扔过来的手机挡住了一瞬的光,楚瑞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抬起一只腿置在另一边的大腿,语气从容。

路款冬垂着头查阅,他低头的时候,暖黄灯从头顶倾斜而下,依次在他的眼睫、挺鼻、嘴唇勾勒出一条分明的轮廓线条,给人一种温柔亲和的错觉。

可偏偏人都有嘴,路款冬不咸不淡地开口:“你这个效率,我都快要忘了这回事。”

忘掉是不太可能,隔断时间就会去问一下进度,这明显是在阴阳怪气。

“说了忙。”楚瑞言简意赅,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轻轻蹙眉,不引人察觉。

他和路款冬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实际上楚瑞我行我素惯了,向来不会考虑会不会得罪甲方这种事,处得久了,倒更像朋友。

“余迢那晚去了墓地?”路款冬没在意楚瑞的说话态度,边看视频边问,“那他一身的伤是鬼打的?”

“你别急行么,”楚瑞身子微微向前倾,指尖点在屏幕上,“我看了监控,那天去墓园的一共只有五个人,其中有三个人是一家人,只剩下余迢,和——”

轻抬指尖,将视频进度条往前拉,“这个男人。”

画面定格,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我又把那天前半个月的监控都看了一遍,他出现的频率很高,几乎是每天都来,而在余迢去过之后,没再露过相。”

“他叫任张,在外面欠了不少钱。”

楚瑞今天心情似乎不好,顺嘴将路款冬方才的阴阳怪气还了回去:“你不会连给自己夫人的零花钱都没了吧?不然怎么余迢被勒索的时候连几百万都拿不出来,那我要好好考虑是否继续为你办事了。”

把楚瑞言外之意的逻辑理顺——任张并不知道余迢的行程,是故意在蹲点等人。而余迢,长期受到这个男人的勒索。

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心脏像变皱的一张纸。

楚瑞放松地盯着路款冬看了一会,忽而笑了:“没其他要问的了?”

路款冬从某种莫名的酸涩里回神:“什么。”

“还以为你会问余迢为什么去墓地,去干什么,”楚瑞指尖轻抚摆在一旁作为陪衬、些许点缀花盆作用的白木香花,“你不是很会挑关键吗?”

“有话直说,从哪学的这些弯弯绕绕。”路款冬不耐烦的说。

“一个讨厌鬼。”

说这半句的语速很快,楚瑞立马接上:“只是觉得你的第一反应不太平常,心疼了?”

宛若被子弹击中,路款冬愣了仅一秒,转移话题:“说余迢去墓地的原因。”

继续饶有兴致地摸着白木香花,仿佛在轻蹭人的下巴,楚瑞眉宇慢慢舒展,不紧不慢道:“好巧,就是为了……你让我查的‘第二’。”

“为了任安晗。”

任张、任安晗……

路款冬想说些什么,楚瑞就先一步道出:“任张,是任安晗的哥哥。”

良久的沉默,只剩下窗外肆意席卷的风声。

[“任安晗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有些人觉得你们长得有点像,称你是复制版主/席。”]好像某股电流突然窜过脑海,将槃根错节的思绪串联起来,指节渐渐泛冷。

那天晚上通话结束,路款冬又去找了韩郁影,问他有没有当年高中学生会主席的照片,发给楚瑞。

现在确定了,余迢梦里念的那个名字,就是和他一个高中的任安晗。其实这个名字很难有重合吧。

心里慢慢涌上一种后怕的情绪,让路款冬不敢再深想,仿佛在探索一片未知的海域。

比如为什么说是为了任安晗?余迢和任安晗是什么关系,又为他做了什么事?能让余迢甘愿被任安晗的哥哥勒索,在自己面前瞒得这样好。

受伤了也不懂得报复。就好像,任张是活在任安晗的庇护下,得到了余迢的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路款冬心莫名揪紧了一瞬。

这些情绪还来不及宣泄,门被叩响,路款冬本能地闭上嘴,咽回去那句疑问,改口道,“进。”

管家瞥了一眼楚瑞,没第一时间汇报事情,路款冬道:“说你的,当他不存在。”

楚瑞对管家很浅地笑了下,更像是无所谓的坏笑。

“夫人说想出去走走,要放人吗?”

“不放,”毫不犹豫地答道,路款冬又问,“有说去哪吗?”

“想去看一位朋友。”

“他哪来的朋友,”和楚瑞刚聊完,很难不联想到是任安晗,“让他去,派两个人跟着,不要打扰到他。”

以为是为了夫人的安全,管家点头走出门外。

楚瑞很正经:“跟踪是不对的。”

路款冬觑了眼:“你好意思说别人。”

“继续讲,我让你调查的任安晗。”

“你想听哪些?”

“全部。”

楚瑞没理会,只挑了重点讲:“他么,优级alpha,各方面都拔尖,在家里备受偏爱,和任张的关系不太好。高中的人际关系也很简单,我暂时没调查到和余迢有什么亲密来往,倒是查到余迢在高中被欺负过。”

记忆恍惚回溯,路款冬忽然想到某一节体育课,余迢的篮球被扎破,回到教室课桌椅又被烦乱的情景。那时候韩郁影经常在他耳边念“余迢”这个名字,因此对他产生印象。

还没深究,楚瑞又自顾自地说,“任安晗在大一暑假那年出了车祸,意外死亡。”

“夏天去世的?”

“我原本也以为余迢是因为任安晗的忌日,不过……”楚瑞喝了口茶继续,“任安晗的生日,是12月22日,在每年的冬至,而余迢正好赶在前一天去了。”—

“你确定要这样做?”陆席风将箱子放在桌上,重重的一声响,桌椅上的瓷杯仿佛都跟着震移。

余迢指尖捏着杯身,渐渐泛白,郑重地点头:“嗯,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我偷偷溜出来的。”

陆席风:“……”

看他这表情满脸写着“上天助我”,也不知是傻是天真,叹了口气问:“一路上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踪你?”

路宅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如果不是路款冬的意思,今晚的计划肯定要泡汤,余迢心里知道的。

只是不明白路款冬为什么突然这番行事,让余迢连备用计划——跳窗,都没来得及用上。

他大可以直接说“我和你一起”。

不明白归不明白,这也省了一桩事。本身他就是想让路款冬引起注意。

“我不会把你牵扯进来,所以来的路上,偷偷换了衣服,把人甩开了。等晚上去见任张,再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就好。”

陆席风一愣,没料到他算得这么决绝。

箱子里没有现金,余迢托陆席风准备了一箱冥币。

再把东西正式交给余迢之前,陆席风又说:“余迢,我需要再确定两件事。”

余迢抬眼,懵懂地看向他。

“你保证自己不会有事吗?”这是第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余迢出了事,陆席风会后悔一辈子把任安晗的死因告诉他。

余迢点头:“嗯,我保证。”

“第二件事……你既然已经察觉到路款冬对你动心,”陆席风默滞了一会,斟酌再三,道,“你难道不会因为愧疚,对他产生别的情感?”

余迢不是自私冷血的人,陆席风知道,所以当他提出利用路款冬为安晗报仇的时候,内心是震惊的。

“不会的,我分得清。他的喜欢……我也受不起,”余迢说得很平静,“从一开始,我也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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