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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独角恐龙

你瞒我瞒 海牙牙 2585 2024-07-04 10:29:54

64发忄青期快来的时候余迢特别嗜睡,就像身体为了储存能量,让他频繁陷入眠期,也算是一种保护机制。

尤其现在还是夏天,余迢犯困的频率更多。

可现在却被一杯打泼的咖啡、一个开口就要两万日薪的求职者弄得睡不着觉。

不是,他怎么敢的呀?

当天夜里余迢把求职者名单全部翻看完毕,第六感告诉他这个陆格不太简单。

但又实在好奇。

凌晨一点十二分,余迢打了个电话给唐波,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对方接通,“嗯?余迢,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啊?”

余迢听出他带着困倦的嗓音,后知后觉,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这么晚了,连忙说:“抱歉抱歉,我打错了。”

“别瞒着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

“那你怎么了,失眠了?”

“嗯,”余迢说,“我今天看名单,有个叫‘陆格’的人来应聘,是个哑巴来着,好像有一只耳朵还听不见。”

刚想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的唐波嘴边急刹车:“你想找他替你是吗?那你找呗,工资开高点。”

“还没确定……他的资料太少了,想问问你这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我看这上面没有呢。”

“这么不靠谱,求职不留电话号码?不过没准是小眠那蠢货忘记了,你等我看一下邮箱啊。”

“好,谢谢。”

“多大点事至于你这么晚都不睡觉?睡觉去!”

“嗯嗯,我知道了。”

唐波之所以总是强调他要休息,主要还是他发忄青期太吓人了,完全标记没有洗去,欲望多重痛苦多深,唐波带他去看过几次医生,医生也只说保证休息,心情愉悦能最大程度舒缓。

半个小时后,唐波发来消息,是一份更详细的简历,小眠果然没打印完整。

工作经历很跳跃,做过几年的酒吧服务员、便利店收银员,也做过调酒师,还当过驻唱——但仔细想想,全是围绕酒吧。

家庭背景倒是没多写,未婚,父亲去世,母亲患有精神疾病,有个脑子有问题的弟弟。弟弟两个字还打了双引号,余迢有些没明白。

唉,这么看来,去世的爸,疯癫的妈,呆傻的弟弟,聋哑的他——这也太破碎了。

那要这么多钱是急需用钱吗?余迢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对他产生同情心理,明明只是素未相识的陌生人。

存下电话号码,余迢盯着屏幕看了会,心道还是明早打电话问问吧,这么晚了肯定睡了,结果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拨通键。

“……”

想要挂断,对方居然秒接,对方没开口说你好,用鼻音从喉腔发出一声“嗯?”。

余迢一愣:“你好,你是叫陆格吗?我这里收到了你的……”

话音未落,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余迢:“?”什么鬼?

恶作剧?诈骗?填着玩儿的?一瞬间余迢想到了很多理由,甚至对着他有点生气,明明自己是个不太容易生气的人。怪事。

手心传来一阵酥麻,余迢另一只手搭在额前,举起手机——是刚刚那个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点到挂断了。][请问你是?]余迢心情阴天转多云,稍微好了点,回:[你投递了求职意向吧?我对你的经历有点感兴趣,看你之前也做过酒吧这方面的工作。][陆格:是的。][余迢:你很缺钱吗?]问完这句话余迢又觉得有点不妥,会不会伤人自尊?正想说我没什么意思,陆格回了句:不缺,不用可怜我。

余迢:“……”

[那日薪两万有点多了呀?]余迢试探地问了下。

[那就两千吧。][两千吗?][两百也行。][。]余迢怀疑这人上过班吗??

不了解金钱概念?

还是觉得自己不了解金钱概念,遇到个傻子老板也说不准。想着想着余迢差点气笑了。

没等到余迢的回复,那人又发来几条消息。

[陆格:两万不行,两千不行,两百也不行吗?][陆格:是酒吧这几年很困难吗?][陆格:那你们员工平时住什么房子?吃什么,怎么活的?]余迢:“???”

请问什么意思呢?

再理这神经病他就是狗。—

狗在周末见到了这个神经病。

因为陆格余迢没心思去看名单,还有一点,余迢的发忄青期快到了,能省一点时间是一点吧。

余迢选了午休的时间见面,但这人迟到了,在对他的印象又变坏一点之后,余迢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他不是很喜欢开空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太差的原因,总觉得冷,反而享受微微出汗,靠自然风吹过来的凉爽。每次午休醒来洗一把脸就很舒服。

如果这次没有做梦的话。

梦到刚离开路款冬的时候,余迢跟着唐波,不接受任何资助和照顾,急迫地想要证明什么似的。

比如不住唐波现成的公寓,自己去找一个合租的;比如拒绝唐波给他开的天价工资;比如有alpha骚扰搭讪提出包养,余迢扇他一巴掌让他滚。

可老天偏偏和他对着干,合租遇到素质低下的普信a。

刚发工资的第一个月,想买个礼物送给唐波当生日礼物,就被室友偷走还嘴硬不认,没有监控余迢吃了闷亏。

扇了那个alpha后他放出信息素,余迢差点被占便宜,最后那人在他腺体亲了下,发现余迢已经被完全标记后啧了声,说麻烦的东西,估计是怕留下证据。

他急迫想证明的一个也没成功,很挫败,很无助,明明和路款冬结婚之前,一个人不也活得好好的,现在怎么这么糟糕?

他又把怨气全都发泄在路款冬身上,余迢发现,好像也只有在他这可以这样。

不过路款冬现在不在身边,他听不到,余迢骂的就更难听,酒也越喝越烈,整张脸都烧红起来,眼神迷离,映着光怪陆离的斑斓灯光。

那晚可太危险了。

余迢喝的酒也是便宜的,对胃伤害很大,喝酒的地方也不正经,是混混经常出入的场所。

但他安然无事,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回了家,第二天早上自然醒来,额头上垫着湿毛巾。

床边的桌子上放着剩了一小口的蜂蜜水和未开封的胃药、退烧药、以及一管alpha的信息素针剂。

余迢愣了愣,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这个,第一反应都是害怕。他立马去验了,没有怀。

他先是扇闻了下信息素——已经闻不到是什么气味了,这种被保存在针管里的,都很难将气味永存。

但余迢莫名的心静了,好像一场闷热许久的夏季迎来一场暴雨,而下雨的这段过程,他在自己的安全屋里熟睡,醒来后雨停了,打开窗户,扑面而来的雨蜜芳香,赶走所有烦恼。

理智上,余迢知道这个alpha的信息素和他的匹配度一定很高,不能靠近了,避免上瘾,但身体很诚实,做不到。

但余迢还没那么傻地注入皮肤,只是闻闻,闻闻这个无味的信息素。

余迢打电话去问唐波昨晚是不是他把自己送回家,唐波本人完全不知情,余迢怕他担心,很巧妙地转移话题,而后挂断电话在桌前冥想。

偶尔抬起胳膊,他会觉得昨晚好像也是又这样一双手把他拎起来,是幻觉还是现实呢。

昨晚那个地方好像也不是很乱吧?不然怎么没人找自己麻烦呢……越想越乱,余迢眨了眨眼,发誓自己再也不会独自一人喝酒。

从那天之后一切霉运都消失了,租到了特别好的单间屋,alpha破天荒地把礼物还回来了,为表歉意还赔了不少钱,唐波规定酒吧十一点就要关门,骚扰他的alpha也少了很多。

只是只有那一段时间特别好运,之后他又回到了偶尔倒霉偶尔幸运的生活。

就好像那段时间是有谁在帮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又消失,像一片湖被投入小石子,短暂泛起的涟漪。……

呜啊呜啊,休息间的吊扇吱呀转,余迢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出了不少汗。

但他明显比平时要醒得早,所以没睁开眼,想着继续闭目一会就可以睡个回笼觉。

人在清醒的情况下,闭着眼睛也是能察觉到人影的,比如此刻,余迢薄薄眼皮上的那层阳光忽然被遮盖,一片更深的黑影覆了上来。

是陆格来了吧?余迢想,现在已经到下午三点了?他一点开始睡午觉,这么快就过去两个小时了吗?

一种类似毛绒质感、又比皮肤稍微硬点的触感在他两边拍了拍,余迢恍惚听见一声笑。

他睁开眼,眼前站着个独角恐龙,是那种卡通形象。恐龙身上还穿着制服——类似于高中校服。总之令人很迷惑。

“啊——!”余迢吓死了,立马站起身,腰还戳到了凳子的扶手,痛的他直呼气,“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而这个戴着恐龙皮套的人,表情是固定的,有些呆呆的萌感。

余迢却莫名觉得恐龙的脸色变成了慌张无措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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