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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凭什么自由,他骗了我那么久

你瞒我瞒 海牙牙 2724 2024-07-04 10:29:54

52推门而入,病床上空空荡荡,窗户开着,帘子悠悠飘动。

“余迢,”皮鞋声踩踏地板的声音逐渐急促,路款冬不死心又喊了几声,昨天韩郁影给他发的视频背景是这没错,他说过转到普通病房了,“余迢——”

为什么没有人在这守着?为什么连韩郁影都不在?

路款冬甚至觉得余迢躲在衣柜里,毕竟发忄青期的时候他是真的会做这样可爱的事,直到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

“款冬哥,”一道男声传来,“你在做什么呢?”是韩落。

下一秒,韩落整个人往后退,路款冬大步向他走来,牵制住他的手腕,举起重重往墙上一压:“是不是你哥和余迢说了什么?”

韩落不知道余迢逃走的内情,但他联系不到秦最,心里就大概明白了,从来没有被路款冬这样粗鲁地对待,韩落一下气不过:“你弄疼我了——”

“我问你是不是!”

路款冬声音更大,连同手上的力气一起,韩落手腕一圈明显泛了红,路款冬以为他的手是毛巾吗?

“我不知道,我想来看看余迢,莫名其妙被你一通说,放手啊,很痛!”omega的力气抵不过alpha,韩落挣脱不掉,他的视野里,顺着路款冬的右侧肩角看过去,韩郁影的脸模糊映现,“哥!”

路款冬卸了力,韩落吃痛地“嘶”了声,揉着手腕,还没等自己和韩郁影受委屈,路款冬就先过去,抢走了发言权:“余迢呢?”

韩郁影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没必要也懒得想理由,在路款冬这很难瞒住,于是用沉默回答,足够让路款冬心知肚明。

然而沉默像把钝钝的刀子,割着最致命的喉咙,路款冬哑声问:“去哪了?”

韩郁影垂眼:“他目前很安全,没危险,这点你可以放心。”

“秦最带他走了。”

“你是不是疯了?秦最他在怎么说也是个alpha!”

“他起码不会像你那样对余迢,”韩郁影并未展现一丝怯意,“他不会强迫余迢。”

“那是因为他没资格,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他喜欢上余迢就莫名其妙,很大成分都是为了和他父亲作对,他看余迢是加了自己的滤镜,哪天滤镜一碎,发现余迢不是那么好——”

“那又怎么样,我只看眼下的结果,”韩郁影很绝情地打断,“余迢没有犹豫,说走就走了,什么也没留下,他对你真的是没有一点留恋。”

路款冬没忍住,抬起手往韩郁影脸上揍了一拳,这一拳下了狠劲,韩郁影往后退,弓着身,后背重重撞到了墙,右脸颊瞬间红了一片。

韩落受到惊吓大喊一声,连忙过来搀扶。

“路款冬你真的疯了是不是!你看看你打的谁?为了一个余迢你至于吗?!”

“你本来不就把他当成我的替身,现在装给谁看呢?”韩落气急败坏地骂了句,被韩郁影拍了拍手背示意自己没大碍。

“是,我是把他当成你的替身,”路款冬说,“但这件事上我和他扯平了,轮不到你们插手,我再问一遍,余迢去哪了?”

“你不是很能耐吗?”韩郁影在想他说的扯平是怎么一回事,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放弃思考,问,“现在轮不到我插手了,要催剂的时候怎么挺心安理得的?”

“是,我就算不给你,你也可以用市面上的普通催剂,就是余迢需要承受更大的痛苦,你舍不得,而他又等不起了,现在你让我别插手,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难道对他还有意思?”路款冬说,“那你就当我自私吧,我本来就不是会替谁着想的人。”

“我对余迢是愧疚,对高中时视而不见的愧疚,懂吗?”

路款冬是和余迢结婚后,才慢慢回想起高中时期,韩郁影似乎总在他身边念一个人。

他的记忆力其实说不上很好,倒不是发生在一些小事上,往往是很久远的,他听着身边人其乐融融地交谈,会恍惚觉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从前他没深究过原因,现在看来,估计和小时候被路庭和电击失忆有关。

“愧疚什么?”

“我就像你口中的秦最一样,本来对余迢的好感,在听到那些谣言之后全部都消失了。我觉得我当初的好感很廉价,现在想弥补,当初不应该当个旁观者,可你呢。”

“如果不是还有点了解你,谁会信你喜欢余迢?放他自由吧,真的。”

头忽然痛起来,路款冬皱了皱眉,说:“他凭什么自由,他骗了我那么久。”

可他还说:“我被当做躯壳那么久,为什么不能再久一点啊……”

“韩郁影,你告诉我,余迢在哪,求你了……”

“刚刚不是很能说吗?现在为什么又不说话?”

“你们都要逼疯我是不是?”

身世的揭开,感情的迷雾,连朋友都在欺瞒与背叛,路款冬真的快要疯了。

“你冷静一点行吗?”韩落帮韩郁影擦了擦嘴角的血,“以前没见你对余迢这么好,你之前不是——”

说到一半又止住了,韩落生涩地住口,他总不能承认之前自己是在吊着路款冬吧,结果现在因为他移情别恋又不爽,还是移到自己的替身身上。

“还有你韩落,”路款冬却把这道已经开了窄缝的门生扒开,不留任何余地,“我之前是追求过你,也被你拒绝了,这些年你所有的玩弄把戏我都知道,那是我看在韩家的面子上懒得说,你别作了行吗?你以为在我这你是谁啊?”

“我哪有拒绝你?”

“你那个答复还不如拒绝我,非要我把话说那么死?”

韩落没想到自己在路款冬面前早就暴露,一时有些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从小被捧着长大的,谁敢说句讨厌他?

“有能耐你自己去找,”韩郁影说,“不用拿我弟弟撒气,你对他有几分真心?”

三人局面像一张飘零的纸船,终于经不住水流的冲击而塌漏。

“款冬,你可以有时间崩溃,有时候接受这一切,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你当初最想要的东西,”韩郁影屑屑地笑道,“你是不是贱啊,余迢在身边的时候拼命折磨,失去了才后悔。”

路款冬无力地垂下手,怔怔地盯着自己提起袖子的胳膊,看着那几个泛青的针孔,忽然想到余迢身上还有那么多痕迹,他要走去哪啊。

明明他已经准备好重新开始了。

在找到他之前,万一突发发忄青期的时候该怎么过……路款冬想到这,猛地反应过来,韩郁影前些天说的话,自己身上的针孔……

路款冬很无力地笑了下:“你想的倒是周全,真是为余迢铺了好路。”

然后直接转身,慢慢退出了这一隅,他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和韩家的关系往后怎么经营,他也不想管。—

A市的温度比C市要高一些,余迢刚到的时候,差点以为早春已至。毕竟C市的春天总是来的很晚,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秦最把他照顾得还可以,除了余迢不怎么爱说话这一点还没找出解决办法。

以及,余迢会突然地生理性流泪,没有任何缘由,有时候只是看到窗外飘过的一只飞鸟,有时候发呆坐在椅子上,突然抬手摸摸自己的腺体,然后眼泪就流出来了。

秦最去问了这种情况该怎么缓解,医生只说顺其自然,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要让他一个人在那闷想。

医生还说余迢的发忄青期已经稳定,大概一月来一次,有时候可能头晕一会,就过去了,有时候比较严重。

秦最提议过好几次,带他到附近的福利院看看,不都说孩子是最治愈的吗,但余迢每次听到这个福利院的名字,就开始慌乱,慢慢归于平静,就如同平息的潮。

“我不想去,”余迢勉强笑了一下,“秦最,我自己一个人在这边挺好的,你不回C市了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学业很忙的。”

“不是想摆脱父母的控制么,你连书都不读了,怎么摆脱啊,读书很重要。”他们这种不以读书为挣钱目的,上学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啊,何必总赖在没希望的事情上。

秦最沉默下来,这些天余迢和他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字里字外的意思都很明确——我感谢你帮我逃离,但也仅此而已。

早先他还会慌,怕余迢直接赶他走,后来他发现,余迢不会,他只会劝,所以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秦明陆打过不少电话,秦最偏偏每次都接,他就想看自己父亲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更加觉得和余迢待在一起是个明智的选择,一举多得。

“这个不用哥哥操心,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养身体,”秦最蹲下来和他平视,问得很直白,“你最近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余迢说,“我想睡个午觉,不用在我身边转了。”

秦最有些失落,但还是答应他,轻轻关上了门。

余迢在他走之后过了几分钟悄悄换了身衣裳,这个房间有一点不好,就是太阳晒不进来,总显得阴沉沉的,原来在路家那间房余迢就还蛮喜欢,当然仅限于朝向。

余迢穿了件高领,遮住了腺体上的疤,而后轻声走出门外,没料到秦最就在门口守着,但这段时间他太累,靠着门,一只腿屈起,头抵在膝盖上就睡了过去。

“……秦最?”

没反应,余迢松了口气,继续往外走。

该说巧合还是天意,秦最一直说的那个福利院,就是余迢小时候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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