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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款冬

你瞒我瞒 海牙牙 2717 2024-07-04 10:29:54

69姓名:陆格性别:Alpha家庭背景:父亲去世,母亲有精神疾病,弟弟失踪。

身体健康状况:右耳几乎丧失听力,左耳听力也逐渐减退,不能说话。……

余迢目光游离纸上,一分钟、五分钟……一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楞楞地看着自己写的总结。

一旁的手机放着视频,是网友拍了他们的酒吧,大数据自然而然地推给了打开定位的余迢。

视频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大夏天陆格却还是穿得很多,戴着口罩、帽子,帽檐压低,几乎看不到眼睛。

有一闪而过的镜头,陆格端着盘子去给客人递东西。偏偏就那一秒,余迢注意到了他的右手。

右手无名指上那颗痣。

曾经那双手锁住他的喉咙,牵住他的手掌,搂住他的腰,掐住他的腿。也是这双手,紧箍住脚铐,逼他去打一阵阵催剂。会这么巧吗?

余迢放下指间的笔,无力地往椅子后倒,而后沉沉地叹了口气——崩溃、绝望、愤怒?好像都不是。

只是这一天来得太过平常,余迢曾经预料过无数次他会怎样反悔,逼自己回去,但是都没有。

陆格出现得很普通,甚至是弱者的身份。

他也知道自己会心软,会在那么多人里选择他来当酒吧员工?万一没有呢?

所以陆格绝对不可能只出现过一次,只是恰好这一次被自己选择。

而余迢没注意过以前的陆格,不知道其他陆格在哪个时间点出现,又消失。

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强迫,没有大张旗鼓地显示自己的地位,让人觉得反抗也是无意义的结局。

这么默不作声。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咚、咚——敲门声一阵阵传来,余迢直起身,去门边看了眼屏幕,陆格来了。

不对,也不一定。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都那么多,长颗一模一样的痣也未必不是巧合。

余迢抱肘抵着墙,没有回应,看着陆格在外面站着,隔半分钟敲一次,五分钟之后,他坐在门口,不再敲门。

好奇怪啊,得不到回应就一直等吗?

如果他真是余迢想的那个人,应该是一意孤行、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自私的家伙。

随后余迢收到了一条消息:[我到了。][你要是在睡觉,醒了给我发个消息就行。]原来是怕吵到。

余迢放轻脚步,走到客厅,拿起一个玻璃杯,重重地往地上一砸。

门口的陆格突然站起来,那阵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次他给余迢打了个电话,余迢仍然没接,又砸碎了一个杯子。

陆格仍然没有喊出声,开始使力踹门,连带着把手都闪出一震一震的虚影。

余迢没听到预料的声音,伪装瞎子对光无法产生完全规避,那哑巴真想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看得出来他很急,但这会都没发出声音,这总不是装的。

心里抉择一番,随后他走过去打开了那扇紧锁的门。

门外的陆格收起腿,正欲抬起时,门突然开了。紧接着在看到余迢那张脸后顿住了。

他没想到余迢会开门,听见屋内的动静以为余迢是摔倒了,然后不小心把桌子上的东西震倒。

小心地扫了一眼,暂时没发现余迢身上有什么伤。

莫名的心虚,虽然没有直视余迢的眼睛,但他却能感觉到某种浓烈的审视,好像察觉出什么似的。

“陆格。”

直到听见余迢开口,他才松了口气,继续躲在陆格身份的庇护下产生一点和他对视的勇气。

“不好意思啊,”余迢嗓子很哑,“我刚刚想喝水,没拿稳。”

陆格摇了摇头,随后垂眼看了下他的手:[有受伤吗?]余迢摇头,问:“你是不是等很久了?我才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

路款冬否定:[没有很久,那个时候刚到。]他没有说谎,余迢心想。

[找我来什么事?哪里不舒服吗?]

“我在发忄青。”

路款冬沉默了,表情是肉眼可见的由疑惑到凝固。余迢语气淡然:“你不是alpha吗?”

世界上只有伴侣之间的信息素不会骗人。余迢没有洗掉标记,就算久久没闻到,也能在一瞬间勾起回忆。

“你可以帮我吗。”余迢平静地说出这几个字,观察陆格的反应。

陆格眼睫迅速颤了颤,不受控制般地颤出虚影,不过他很快低下了头,掩盖了一切波涛汹涌,余迢只能看见他垂在腿侧蜷缩的手指。

“我吃了止痛药和特效的退烧药,烧还是没退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想……好奇怪啊,陆格。”

陆格仍然没说话,手抖着打字:[抱歉,这个我做不到。][我的信息素气味很淡,并且你现在应该不是很清醒的状态,提出的要求也是不合理的。很有可能、可能……]忽然卡壳一般,陆格斟酌着:[可能醒来以后会后悔,到时候会责怪自己。][还是不要发生这种情况了。][除了这个,其他我都会尽力帮你的。而且……余迢。][alpha天生情欲旺盛,最好不要随便对一个alpha这么说。如果发生危险,你会受伤的。][当然这永远不是你的错,是alpha的错。]余迢很认真地全部都看完了,随即他开口,很轻地问了句:“你真的这么想吗……”

陆格点头表示肯定:[所以,你要是不舒服,]没有打完字,余迢的手心圈住他的手腕,他的体温很烫,烫得陆格怔怔的,就像个雕塑一样在那站着。

“我要是说我是清醒的呢?”余迢颤抖地说,“或者,你帮我找其他的alpha来吧,你不愿意就算了。”

陆格整个人都无措起来,用眼睛传递到余迢的眼睛里,眉头紧蹙,想劝告又发不出声音的无奈和难以理解。

[怎么能随便找alpha呢?]

“你没有随便找过omega吗?”余迢反问。

虽然陆格本来就没说话,但余迢感觉他又被自己这句话噎到了。

余迢本也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遇到什么事他都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得好听点是不爱争执,难听点,就是窝囊。

其实高中被欺负的时候他是想反抗的,只是一来他力量悬殊,二来,他遇到了任安晗,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反抗”这个词不好,他觉得任安晗是温柔的具象化,大概率不喜欢以暴制暴这个方法。

好像只在一个人那里放肆、不顾后果。

[但是社会上……omega要不容易得多。]陆格只能点到这了,剩下的再多说也无益。他不知道余迢怎么了,是发忄青期的原因吗?

他对不熟的人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何况,他要找alpha,怎么会来找自己?陆格现在只是一个认识两三天的店员,余迢不会这样。

就好像知道了自己是谁,有底气般地提出要求。陆格手心冒汗,攥住了衣摆。

“算了,你走吧。”余迢用一种很理直气壮的语气说了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松开了他的手腕,余迢转身往房间走,陆格又跑到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似乎在说:[那你还要去找alpha吗?]

“不找了,”余迢自顾自地说,“走吧。”

他误解了陆格的意思,他其实想说——没有白跑一趟,我很担心你。

[如果、如果你真的很难受,我可以释放一点信息素,但是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样行吗。]陆格以为余迢是委屈了,毕竟发忄青期的omega都会比平常更敏感,有些没表达清楚的话会让他们以为自己被忽视,被嫌弃。

反正自己的信息素也没什么味道,余迢应该认不出来吧。陆格心想。

余迢眼框忽然酸了,没有原因。陆格看见他眼睛里的自己渐渐模糊,像扯天的雾,随后余迢点了点头,说:“好。”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间先把阻隔贴摘了。]余迢也没有照他说的做,静悄悄地跟在他后面,陆格低着头,镜子里容纳两个人。余迢看见他腺体上的疤。

已经记不太清那时他划伤腺体的痕迹走向,但余迢呼吸一滞,紧接着干咽下一阵苦涩。

转身看到余迢正盯着自己,陆格一愣:[怎么了?]

“你腺体上的的疤,是怎么来的?”

[自己造的孽自己还啊,]陆格没有说谎话,[我讨厌我的腺体,仅此而已。]余迢被他带到沙发上,陆格征得他的同意去客卧拿了个薄毯盖在他身上,而后把空调的风向往上调。

款冬花的味道确实是很淡了,添上一种饱经霜雪的苍凉,余迢在他释放的第一时间就感到舒适,刹那间回到了两年前的某一个夜晚。

完全标记的那一晚。

除了信息素的浓度,其他似乎都没变,同样独处的空间,同样的请求,同样的清醒。

还有一点,那时候余迢说把他当成任安晗,此时此刻,眼前的人只是自己,谁也不是。

“款冬……”余迢把头抵在合并屈起的膝骨,情不自禁地念出这两个字。

陆格一颗心脏都麻了,不知道余迢是什么意思,胸腔那仿佛弥漫着一片海,潮汐汹涌。

“款冬花的味道,你闻过吗?”余迢抬起头,歪着头看向他,左眼的眼泪渗出来,顺着鼻梁从右眼下划过。

他像是喝醉了,眼尾红红的:“我的腺体特别不听话,但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为什么码一会字手就痛,想着用手机输入然后声音转文字……脑子里已经想到剧情可嘴巴念不出来,有种莫名的喜感怎么回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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