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宴追着祁镇消失的方向过去。
远远地看到他了,也看到了五皇子。
因为老皇帝的授意和纵容,五皇子正行事嚣张得拿了一枚玉佩,要祁镇和狗比一比,谁先追到抛下山的球。
追到了,玉佩就是祁镇的。
徐福全脸都绿了,“那玉佩是……”
系统适时提醒:【是祁镇生母的遗物】
祁镇母亲去世时,留下不少东西。
但祁镇年纪太小,自身都难保,更别提保住母亲的东西。
一国太子和狗比赛追球,也太侮辱人了!
祁镇在朝中,一人能与皇帝,诸皇子分庭抗礼,想也知道不是好惹的。
其他皇子有脑子,但五皇子是个脑子不灵光的,跋扈骄横,被丽妃娇养长大,仗着身后有母妃,有狗皇帝撑腰,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不知天高地厚得刺激祁镇,见祁镇不愿应下,登时大笑,挑衅得说祁镇身为太子,竟没有爱母之心。生母遗物也能这般无视。
徐福全气得发抖。
林守宴在心里为这位皇子点蜡。
看这个情形,哪用林守宴推动情节,五皇子一个人就能直接推到黑化百分百。
祁镇面无表情,淡淡瞥了他一眼,便离开,好似真的对那个玉佩没有兴趣。
小傻子赶紧跟上去,拽住祁镇衣袖的瞬间,五皇子鬼叫起来。
“这不是太子殿下的媳妇吗?怎么不在女眷待着的厢房里,跑出来抛头露面?”
小傻子好似没听见,固执地拽祁镇的袖子,总算是拽来了祁镇的目光。
“太子哥哥,宴宴可以去比。”
祁镇目光落在他身上。
太子妃同狗比,就好听些吗?
不会好听些。
但林守宴是个傻子。
且祁镇并不在乎他会怎样。
在祁镇眼里,林守宴远没有那块玉佩重要。
“但是宴宴有条件,太子哥哥和宴宴打个赌吧。”
所以,祁镇问:“赌什么?”
“赌宴宴能不能赢。要是宴宴赢了,今晚可以带宴宴一起睡吗?宴宴不敢一个人睡。输了就…哥哥说了算。”
祁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小傻子立马跑到五皇子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他要比。
引起一阵哄笑。
五皇子那只狗,是头恶犬,凶得很,曾经还咬伤了人,训练有素。就算比,也是比不过的。
所有人都在嘲笑林守宴。
祁镇表情淡淡,毫不在意。
一边的徐福全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这个太子妃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跑得过恶犬?
比赛开始。
红色的球被扔出去。
那狗一下子窜了出去,然后下一秒就被林守宴给扑倒了。
众人目瞪口呆。
还没反应过来,林守宴果断地给了狗一拳,然后用自己的腰带把狗爪子捆了,拖着狗沿着山道往下跑。
那只曾让五皇子倍感骄傲的狗,此刻像只猪一样,在台阶上撞得一弹一弹,连哀嚎都断断续续的。
有人先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
五皇子脸都气青了。
小傻子还在寒风里喊,“球!你别跑啊!”
狗:“汪,汪,汪,汪汪。”
五皇子气得一股火冲上脑门,“太子殿下!你平素就是这么管教自己的妻子的?”
祁镇淡淡道:“他是个傻的,管不了。”
五皇子被堵得哑口无言,正要指挥人把狗救下来。徐福全极有眼色的上前,躬身,客气道:“五殿下,这还在比赛呢。”
五皇子咬牙切齿。
眼睁睁看着林守宴把他的狗拖得半死不活。
眼睁睁看着林守宴因为追不上球了,把栓狗的腰带一松。狗自己滚下了山道,撞到树,“嗷呜”一声才停下来。
眼睁睁看着小傻子捡到了球,一边举着球往回跑,一边大喊:“太子哥哥!我赢啦!”
比赛赢了。
赌局也赢了。
小傻子的衣服没了腰带,往上跑的时候,衣服被寒风吹得翻飞。脸上的笑容,寒风都吹不冷。
徐福全高兴地拍手,转头要为林守宴向太子邀功。
太子只是眼神比素日微微沉了一些,定在小傻子身上的时间比平素多了两秒,然后就避开了,转身离开。
林守宴跑得大喘气。
“系统,今晚咱俩就能完成任务了。”
“我就要从‘.’变成‘。’了。”
系统:【……】
徐福全没走,等候着林守宴上来,帮着他兑来了那块玉佩。还很圆滑的押着他给五皇子道歉,叫人帮忙把狗抬上来。完事了,还哄着小傻子说,太子殿下面冷心热,其实很感念小傻子的挺身而出。
林守宴心道,谁要他的感念。
今晚让他玩玩**就成。
-
林守宴如愿以偿。
林守宴进入了潜山寺太子的厢房。
太子的床果然又大又软又香香。
命中注定的地方!
系统忽然出声提醒:【桌上的糕点有问题】
林守宴走过去。
桌上有一盘精致的点心,闻着香香的。
“吃了会死吗?”
系统有点吞吐,【不会死,也不会很痛苦…就是……】
林守宴立马拿起来,啃了一口。
系统大惊失色,【都说有问题了,你还吃!】
“我不吃那帮狗东西的计划不就落空了?我吃了,祁镇还得感谢我。多划算。欸,你能解析出这个是什么毒药吗?”
“你要是不知道…”林守宴一笑,“那这个节骨眼,我只能一律按*药处理了。”
系统罕见的静默一瞬,然后说:【你猜对了】
“……”
【还是烈|性的】
“……”
我靠!
佛家圣地,
这群人……
真的是,
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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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镇刚从一旁系宗室郡王那里出来。他家的孩子,前阵子受了风寒,高烧不退,求医无果,王妃整日以泪洗面。
既然在这儿碰到了,祁镇身为太子,不免要关怀一番。
出来的时候,外面很黑,风很紧。
深山里的漆黑仿佛冰冷的深潭。
有人在前头掌灯,照着一小方的地面。
祁镇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回到了被几个皇子欺负,掐着后颈按到水缸的时候。
不知道那个水缸还在不在。
最好在,他想把他们都溺进去,看他们挣扎,求饶,高烧,濒死。
祁镇拐过长廊,看到了自己的厢房。
亮着灯。
他想起今天朝他奔来的小傻子,笑得傻里傻气的。
忽然有点羡慕林守宴。
看不穿那些阴谋,
能因为一点简单的要求被满足,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