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宴问祁镇,“铁板面,吃了吗?”
祁镇宽去外衣,“吃了。”
“好吃吗?”
“嗯。”祁镇靠近,“字没学几个,下厨倒是跑得快,想为孤洗手做羹汤?”
林守宴摇头,“天天都是炖菜,我吃腻了。”
祁镇眉尖微蹙,“你从前在家,不是这样吃的?”
林守宴迟钝得反应了两秒,清醒了点,笑道:“稍有差别。宴宴不会下厨,站在边上使唤他们干的。”
祁镇心里在盘算为他找个江南厨子。
“你用铁盾制的?”
“嗯。”
“明日孤叫他们用铁给你打口锅。”
林守宴笑了。
那再好不过,能搞点新鲜菜式吃一吃。
祁镇站在床边,看他在烛火下柔和的脸,他低头亲了林守宴一下。
不是简单的碰一下,是重重的,饱含情|欲的吻了一下。
意思很明白。
林守宴双眼微睁。
不是。
兄弟,我看你加班好几天,好心分你一份炒面,卖个好。
你吃饱了,跑我这儿使劲儿来了?
祁镇扬声,“徐福全。”
徐福全在外间等候命令。
“明日和那些上门的人说,有什么问题,孤后日一并处理。”
徐福全脑子转得快,立马明白了。
“再备些热水。”
“是。”
林守宴睁大眼睛。
祁镇明天不上班?
他是准备今晚和他决战到天亮?!
林守宴从心得往后躲了躲,“哥哥你不累吗?”
祁镇追上去吻他,手在他的腰上一揉,就把他的衣服给揉开了。和他睡久了,不穿衣服睡觉的好习惯,倒是丢了。
“吃饱了。”
“那……”
“所以来吃宴宴了。”
林守宴被他蛊得心尖抖了抖,底线往后挪了挪,一想到回去以后,没这么高质量的床伴,不太想拒绝。他为了自己的腰子小声争取,“那你克制一点。”
祁镇低头吻了他一下,“这样,宴宴叫孤‘夫君’,自己数着,叫到一百声,孤就停下。”
我去!
林守宴被惊到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愧是看过10个T的男人,这种play都会了?
林守宴羞涩一笑,心里在想等撑不住了,他就数快点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笑容凝固。
“哥哥,宴宴只会数到三十。”
祁镇短促地笑了一声,“是吗?宴宴都知道八万八,怎么可能只会数到三十?”
……
林守宴拿他男人的尊严发誓!
祁镇这个狗比,绝对知道!
那一声笑,就是证明!
玛德!
傻子人设害我!
-
林守宴觉得自己高低得喊了有五百多声夫君,三百多声相公。
林守宴被祁镇抱进浴桶的时候,祁镇用沙哑的嗓音吩咐下人,把床铺换了。还很大方得让徐福全拿了点钱儿赏浆洗房的人。
林守宴恨不得当场去世。
赏钱是什么意思?
体谅洗被子的人太辛苦?
林守宴气得,第二天开口说话的第一句就是,“太子哥哥,宴宴不要和你好了。”
他裹着被子低着头,没有看到祁镇愣了两秒,眼底泛上绵密的笑意。
祁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想得美。”
林守宴哼了两声,真的不搭理祁镇了。
可林守宴若真的只是林守宴,祁镇可能还一时拿捏不了他。
但拿捏傻子,太容易。
林守宴得维持自己傻子的人设。
所以,当祁镇提了个漂亮的兔子灯进门的时候,林守宴只能兴冲冲得跑到他面前,被祁镇搂着,坐在书桌前一起在兔子灯上写字。
小傻子会写的字太少,又是刚学,写得不好看。大多数都是祁镇代笔,只在最后落了个名儿。
“宴宴的字是不是太丑了?”
“没有,孤刚会写字的时候,还不如你。”
林守宴一愣。
虽然字是他刻意扭曲的,但听到这样的回答,面上还是露了笑。
祁镇将兔子灯放到一边,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握着他的手,手把手得带他写新年贺词,让他这几日就练这个。
林守宴写了一会儿就不想写了,让祁镇教他数数。
他绝不再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林守宴背靠着祁镇的胸膛,看不见祁镇勾起了唇角。
祁镇握着他的手教他。教了一会儿,就让他自己练。林守宴装模做样得记了一会儿,握着毛笔的手逐渐不老实。
下意识地一转。
笔尖上的墨水全方位无死角的扫射一圈。
林守宴和祁镇,包括角落的瓷瓶,无一幸免,皆有一条横向的墨迹。
祁镇垂眸。
林守宴傻笑,怂怂得放下毛笔。
失误,失误。
祁镇:“会了?”
“啊……应该吧。”
“验验。”
“嗯?”
祁镇的手放在林守宴的腿上,
微微分开。
林守宴猛然僵直了身子。
祁镇在耳边说:“自己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