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和林闫这一阵儿总是吵架,这件事连小区里面的狗都知道。
起初没有人在意他们两吵架,
直到林闫被祁镇当街抗走,林闫还在祁镇的肩膀上,伸长手臂喊救命的时候,芸姐意识到——
他们的感情危机来了!
芸姐想:也是,一男一女之间都难免会有感情上的摩擦,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吵架往往是一段感情开始消磨的开端,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成为争吵的理由。在吵闹中不断地消磨对彼此的感情,耐心,最后到无法容忍的地步,一拍两散。
可叹,刚开始的时候,林闫爱得那样欲罢不能。
可叹,祁镇喜欢上林闫以后,看着也是深陷不能自拔的。
作为林闫的经纪人,芸姐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林闫和祁镇分手了,得保证祁镇不会回踩,爆林闫的黑料。
芸姐叹气,为他们的感情危机忧心忡忡。
她敲门,来接林闫去剧组围读。
开门的是家里的阿姨,笑容满面的,“小芸来啦?”
芸姐应了一声,脚还没有迈进门,就听到里面林闫的声音。
“不能给我吃一口吗?你现在连口吃的都舍不得分给我?你和祁子稷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芸姐脚步一顿,
祁子稷是谁?
第三者?
林闫有了其他人,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得说出来?
芸姐战战兢兢得往里走,只见祁镇并未生气,只是将餐桌上的吃的推得更远。林闫绕到祁镇身边去拿。祁镇半搂着他,不让他碰,两个人黏在一块儿。
光看这个样子,根本没法相信,他们最近感情危机。
但是林闫张口祁子稷,闭口祁子稷。
“要是祁子稷的话,就给我吃了,不仅给我吃,还会亲亲我。”
祁镇冷酷,“我不是。”
芸姐问阿姨,这是怎么了?
阿姨笑着说:“祁医生吩咐,这两天林先生要戒辛辣,不能碰。可林先生嘴馋,说什么都要吃。”
“那祁子稷是谁?”
“好像是祁医生。”
芸姐:?
阿姨笑着说:“林先生前两天总是笑话祁医生自己吃自己的醋。”
芸姐:???
这小情侣玩得什么把戏?
芸姐不理解。
“林闫,要去围读了。”
“好吧。”
林闫眼巴巴地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辣卤,上楼去换衣服。没一会儿就听到他在里面叫,“祁镇,我袜子呢?!”
祁镇起身,去阳台拿了送上去。
林闫:“我不想穿这个!太厚了!”
祁镇:“就穿这个。”
林闫好似妥协了。
没一会儿又听到里面说:“你知道日本那个艳星吗?这次也在我们剧组。我去了,和她说话,你吃不吃醋?”
祁镇应当是没回答。
因为林闫接着说:“应该会,毕竟你连自己的醋都吃。”
然后,楼上的林闫就开始喊救命,喊非礼,喊,到底是谁对不起谁,隐瞒那么久。等林闫下来的时候,嘴巴是肿的,一看就是在里面猛亲了一回。
林闫还砸吧嘴,对祁镇说:“这家辣卤味道不错。”
祁镇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笑容又无奈又宠溺,一看就是狠不下心,想宠着,拿他没办法,笑骂,“你烦不烦人?”
芸姐看明白了。
狗屁的感情危机,
打情骂俏。
以芸姐的眼光来看,不仅不是感情危机,甚至感情比以前还要好。
林闫站在门口换鞋,单脚站着去勾鞋跟,另一只手有台子不扶,非要抓着祁镇。鞋穿好了,偏头就往人家脸上亲一口。
祁镇拿了围巾给他围上。
林闫蹙眉,“我不想戴。”
林闫不喜欢戴围巾,那种在脖子上缠了好几圈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受。
“倒春寒,戴好。”
林闫手都抬起来了,闻言,放下了。
芸姐在门外翻白眼。
黏黏糊糊的狗男男!
林闫出了门,芸姐问:“最近身体出问题了?祁医生怎么好好的让你戒辛辣?”
林闫扣上安全带,云淡风轻,“搞多了。”
芸姐:“……”
林闫最近老是拿祁镇自己醋自己的事情刺挠祁镇。
惹毛了,祁镇就把人一抗,一扔,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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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
芸姐:“祁子稷是谁?”
“祁镇啊,子稷是他的小名儿。”
芸姐放心了,还好还好,还是祁医生就行。
林闫“嘿嘿”笑了两声,听起来甜蜜又傻气,他将半张脸埋到围巾里,暖暖软软的。
因为他不喜欢戴围巾,所以这一条是祁镇特地找了好多家,对比了好些围巾,挑出来的最柔软亲肤的。
不然他冷死也不肯往围巾里面缩。
“我明天要迁户口了,迁到祁镇的户口本上。”
芸姐惊得瞪大眼睛,“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现在不算提前?”
“……”
“而且,我应该和我爸说,让他给我户口本,和你说那么早干啥?”
“我说你早早把明天空出来干什么。你早不说晚不说,现在和我说干什么?”
“忍不住,分享分享。”
芸姐:“麻烦你下次忍住,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伤害。”
林闫笑了好几声,忍不住贱兮兮得说:“那要不我一次性说完?”
芸姐拒绝。
“你们的恩爱他就说不完。”
林闫尾巴都要翘起来了,“那是~”
次日,林闫从家里请出自己的户口本,朝着等在门口的祁镇跑过去。祁镇看着他,忍不住迎了两步,将他抱在怀里,接过他手里的户口本。
弯唇笑道:“还有没有架想和我吵的?现在吵还来得及。等你迁了户口,生死可就捏在我手上了。”
尤其是意定监护。
一旦完成,祁镇有权利拔林闫的氧气管。
林闫戳着他的胸口,“这话应该我跟你说!你赶紧想想,有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尤其是有没有什么暧昧不清的人,老实交代!不然以后,我会毫不犹豫地拔掉你的氧气管!”
祁镇把林闫的户口本扔进车里,说:“有,喜欢一个叫林守宴的,还结婚了。怎么办?要回家告状吗?”
林闫:“……”
坏了!
祁镇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