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很快摆满了桌子。
用完膳,祁镇盯着林闫喝完药,在看今日堆下来的文书折子前,先拉了人到屏风后,背着内侍宫婢,亲了个过瘾才将人放了,自个去处理朝政。
林闫继续看自己的话本子,看了一半,忽然抬头,“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投毒?暗杀?
祁镇立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些人。
淡淡道:“来日|你的。”
?
??
???
林闫从龙床上跳下来,大怒,“恒王脑子抽了吧!没事闲的,自己的事情管不完了,手伸那么长,找一堆男的来|日|我?我好歹还是个皇上,他这么以下犯上?”
“嗯,还给了两本册子记录。”
林闫生生气笑。
他这个皇帝当得可真是够窝囊的。没人把他当回事也就算了,菊|花都有一堆人惦记着。
绝了!
祁镇放下笔,哄道:“生气了?别生气。恒王就是一只秋后的蚂蚱。”
蹦跶不了多久。
“我会将他的羽翼一一折断。到时候带你去打他。怎么弄他,你说了算,好不好?”
林闫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甚好。
“那我就先忍他两日,等他大势去了,我也要拉一车……不,十车的男人去他的牢房。把他摁在|墙|壁上,让他|屁|股|撅|起来,扒|了他的裤子,吓死他!”
“……”
整这么大出动静,就为吓唬他。
祁镇撑不住笑了。
他的卿卿就是心善,脑子里根本想不出什么血淋淋的刑罚与报复。
祁镇笑够了,就认真地看着他。
祁镇与祁衍幼时便见过。后来祁衍出事,祁镇也探望问候过。登基大典时,祁衍还是祁镇一步步扶上的王位。小皇帝不知道多少次被他吓得面色苍白。但是,祁镇从未细看过祁衍的脸。
可自从知道这个皮囊里面是他的卿卿后,便觉得,怎么瞧怎么顺眼,怎么瞧怎么好看,怎么瞧怎么合心意。
随意投来的一眼,都顾盼生辉,灵动飞扬。真的叫人很喜欢。
祁镇的目光渐渐带上了温度,视线稍稍落于一点,蜻蜓点水般的,又缓缓地挪开,投在下一个地方,慢慢地流连,暧昧地凝视。
比肌肤的相触更柔腻,简直像是在爱|抚。
饶是林闫这个厚脸皮的,也在这样的目光下面,渐渐顶不住。
深呼吸。
“你看什么?”
“祁衍这副皮囊从前没觉得哪里出彩。但好像你在里面以后,就不一样了,哪哪儿都好看。”
林闫挑眉,“这叫个人魅力。拖拉机的颜值,法拉利的气质。”
“拖拉机的颜值,法拉利的气质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的个人魅力,为这副皮囊增色许多。”
祁镇点头表示赞同。视线落在随意搭在桌上的那只手上,莹白细长,就是上好的玉件也比不过这只手。
祁镇想都不想就伸手握住,拉到唇边吻了下,随后牢牢攥住。
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牵着手。
林闫被他突如其来的轻薄给弄愣了,“说得好好的,你亲我干什么?”
还亲手。
黏糊糊的。
祁镇稍稍用力,将人拽近。林闫被他拉得前胸贴着桌沿。桌子硌得他有点疼。他刚想说,眼前的祁镇站了起来,还倾身压了下来。
林闫想退,可手被他拉着,根本退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寸寸倾近。
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觉得好看,就想亲一亲。”
祁镇的情绪被不可言说的情绪浸得暗哑。
视线落在林闫的唇上,明晃晃却又直白地传递出想要|亲|吻的情绪。
林闫硬着头皮,顶上他的灼热的视线。
“你前两天还说御花园的花好看,怎么没见你亲?”
祁镇笑了,不接他调皮的话。
“林闫。”
祁镇用轻柔又低沉的气音唤他的名字,叫得缱绻难言。
林闫想:一个名字被祁镇叫得像是调情。
不对,他们就是在调情。
“现在,不止想亲你了。”
林闫心口狠狠一紧,大脑一片空白,视线都忘了收回来,呆愣愣地看着祁镇。
两个人距离近。
祁镇能看在林闫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满满当当的都是他一个人,滋生着他心底的欲|望如同野草一般疯长蔓延,占据掉思维理智,烧得人口|干|舌|燥,已不是人力能够斗争抵抗。
遑论,祁镇就没想抵抗。
“陛下能否容臣侍个寝?”
-
林闫知道自己不管回答什么,今晚难逃一日。
但真的被推到了床上,才知道祁镇今天有多狠。
就连林闫被弄|到|生|理|性|地|拱|腰,都会被祁镇毫不停顿地压制,将他的颤|栗都|压|在柔|软的床|铺和灼热|的躯|体之间。
林闫连挣扎都是细弱的。
识时务的他搂着祁镇的脖子,用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细声细语地撒娇讨饶。祁镇不吃他这一套。
林闫越这样,他越是想弄死他。
不仅今天想,明天也想,后天也想!
索性将他抱到书案前,摁着他在彤史册子上写自己的名字。
林闫写得歪歪扭扭,但尚能辨认。
整整一本,都是祁镇的名字。
祁镇胸腔发热,喜欢不已,一下子失了控。松开钳着林闫腰的手的时候,林闫趴都趴不住,腿软手也软,直接从桌子上往下滑。
好在祁镇眼疾手快地将人接住了,才不至于害林闫此刻的粉膝盖摔的乌青。
林闫力竭,“够了吧?”
祁镇笑着将人抱起,“没有。”
说完便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人死死摁进床里,激烈的吻他。
林闫心生恐惧。
再不跑,就他妈要死这儿了!
被吻透了的人,剧烈地喘息,坐起来想要跑,结果一口气尚未喘匀,被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坐起的祁镇封住唇,重新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