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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他家被搬空了(捉虫)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羽春 5573 2024-07-11 11:12:42

丰州县最近很热闹, 先动起来的是县内大小媒人,以妇人和夫郎为主。

或是骑着驴, 或是叫一顶轿子,还有人腿脚利索,仅凭两条腿,就把丰州县逛了个遍。

嘴皮子就没停过,脸上的笑容也没淡过,大街小巷里走着,乡镇的适龄哥儿姐儿都被她们挖了出来, 要相看亲事!

媒人一张嘴, 牛屎吹成花。

今年这批说亲的汉子,除了职业危险了些,却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年龄合适,身强力壮,月钱最低三两!

三两是什么水平?丰州县最大的酒楼一品庄,里边的账房先生是秀才相公,干了五年,月钱也才三两!

这还是最低月钱, 走一趟镖, 都有红包的。

江家镖局开了二十多年,早年回城,许多人挂红,也有人竖着出去, 横着回来。

现如今名声响了, 江老爷又是个勇武护短的性子, 挂着江家的旗子,少有匪徒敢劫掠, 安全性高了,镖局的男人们在相亲市场就很抢手。

镖局老板江老爷从一而终,又疼爱夫郎。二当家的徐天智也就娶了一个媳妇,后院里干净。

上行下效,许多镖师都老老实实。后院人多的,抬个一房两房顶了天。打老婆打夫郎是绝对没有的事。

一有说亲的消息传出,有些人家,没等媒人过来,就先把自家哥儿姐儿打扮妥当了,老远在街上望着。

这般盛况,丰州县也难得一见。好多小孩儿跟在后边跑,喜庆童谣一首首的唱。

诚哥儿跟着凑热闹,东边跑完跑西边,县里的、镇上的、乡下的,他不嫌累。

有人就大着胆子问:“你跟着媒人跑什么?你也要说亲啊?”

他当即点头:“我顺便看看,若相中了,我带回去也行啊!”

徐诚在丰州县的名声很大,自幼就野,三岁习武,五岁学刀,七岁追着一帮师兄打,连着跑了十几条街,一群男娃哭天抢地求放过,一战成名。

这些年在镖局当着小师弟,又是“大管家”,凶名远扬,至今没人敢上门说亲。

早两年,家里有年轻汉子的,但凡不愿意说亲,就被威胁“送你去徐家当赘婿”!

个个都乖顺了。

他现在跟着媒人跑,城里年轻男人都闭不出户,真是好大的盛景。

徐诚并不介意,他跟着说亲的媒婆,东跑跑西跑跑,一万八千两银子,五天时间,散了一万二,成效很好,面上乐呵呵的。

最后六千两,他计划分三家藏。

一家一千五百两,余下部分,兑成现银,找块地埋起来,留在手里花销。

地盘不能找自家的,也不能找关系好的。

又过两天,泥人也得走出三分火。

他顺势“动怒”放话,要去乡下捉婿,背着小包袱,去了林家屯。

林家屯是块风水宝地,远离云台山,没有沙石地,一马平川,土地肥沃,四面环水。

这边种稻子多,从田垄上走过,稻谷初现黄色。

徐诚伸手一摸,籽粒不算饱满,还有得长。

林家屯是地主老爷钟爱的地方,价高难买,手里但凡有地的,都舍不得卖。

零散的几分几亩买着没意思,所以江家徐家都没有林家屯的地。

这些地主老爷里,又有一家背景雄厚的——是一伙山匪的窝。

若非必要,徐诚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山匪劫道,连杀带抢。没有过路人,连附近百姓家都抢,抢了钱粮还要抢人,家也得一把火烧了。

作恶多端,不是好人。

正因此,这里是别人绝对想不到的散财之处。

江老爷拿捏着山匪家里底细,知道他们家人都在何方,留在林家屯窝点的人,只负责销赃,断不敢动江家的钱。

也就一千五百两,他们还看不上。

徐诚定下心神,进村找人问路:“林大元家在哪儿?”

蹲在门口,端着个大海碗吃饭的林庚抬头看,先把徐诚打量了一番。

年岁不大,约莫十七八,麦色皮肤,长相英气。

松阔站姿里有几分警惕,腰带上的弯刀都没藏着,刀鞘起了皮,落刀柄上的手有茧。是个练家子。

林庚手往后指:“这就是。”

徐诚惊了。

他看门口有人才来的,没想到一问一个准。

抬头看,第一感觉是破败。

好像很久没住人了。

院中杂草成堆,土墙掉渣,屋顶还有人在补稻草。

徐诚听见有人喊:“老大,捞上来了,井里死了只鸡!我说怎么这么臭!”

徐诚一听就连退三步。

老大?

山匪头子??

林庚听见臭气来源,侧头干呕,饭也不吃了,就地放下,站起来比徐诚高一尺,笑容不怀好意。

“你好像认识我?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徐诚:“……”

果然是土匪头子,不讲理的货色。

徐诚在林家屯的遭遇,无人知晓。

县内同期,还有另一桩热闹事儿。

满县的说书先生,都在讲“天灾无情人有情”。

最火的故事是江家赘婿的,谢星珩都不用写稿子,张嘴就来,说书先生润色少,照着讲就行。

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和往常一样挑灯夜读,听见轰隆水声,都没有意识到死神降临。

迷迷瞪瞪去上茅房,看见大水冲来。

那水是什么样?

乌漆麻黑!

那水有多汹涌?

刚听见响,就汹涌扑来。

所过之处,有房淹房,有树压树。人在其中,只是一根小小浮木。

三米多高的浪花,把他卷着抛飞又下压。

你知道窒息的感觉吗?

你知道好不容易抱住树干,树干却被连根拔起冲走的绝望吗?

你知道在水里孤立无援,沉沉浮浮间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撞击拍打的痛苦吗?

谢星珩知道。

他更知道,他大哥以凡人之身,比肩神明。在洪水爆发的时刻,不惧危险,不怕死亡,靠着祖传的捞鱼手艺,一把大网撒下,站在屋顶,救了弟弟性命。

他是普通农家子,他就会捞鱼养鸭种种地,他沉默寡言,可他是家人的守护神,也是最平凡的英雄。

他一路不言辛苦,不说委屈,不诉苦怨,带着他们一家人,跋山涉水,全须全尾的来到了丰州县。

他是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父亲,最好的哥哥。

实际的说书里,还有更多的细节。

他们一家,有文弱书生,有稚龄孩童,还有怀孕的夫郎。顶梁柱大哥断了腿,他们被困山间,缺吃少喝,不知还要走多远的路,才能看见希望。

这个故事是最先流传的,趁着“江家赘婿怕夫郎”的热乎度,猛蹭话题,顺着再讲讲其他的“守护神”。

这样子的哥哥有很多,这样子的父亲有很多。

众人惯性忽略的地方,同样有很多女人和夫郎能撑起一片天。

江知与的农庄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晒小麦是件很耗费心神的事,天气说变就变,从地里抢收完,还得从老天爷的“口水”里抢收。

心存侥幸不去收,大雨说下就下。

刚收完,大雨又停了。

雨停了继续晒,刚把麦子铺均匀,阴云又飘过来了。

场子上时笑时骂,痛并快乐着。

今年晒小麦很有滋味,主家让枫江的百姓来帮忙,乌泱泱一群人,说收就收,说放就放,还有超会看云识天气的老杜在,一点雨都没淋着,大家心里都美得很。

说起来,本地佃户最是警惕旁人掺和自家的收成。

枫江百姓刚进农庄那阵,他们也爆发过数次冲突。

每一次的冲突,主家都没拉偏架,没说帮着佃户,也不向着枫江人,谁有理就听谁的。

两边还都叫来了十个“公证人”旁听,谁错谁对,大家心里有数,矛盾没扩大。

后面江致微又愿意跟他们聊家事、聊农事,给大少爷面子,他们不情不愿的同意枫江百姓帮忙收割,一场抢收下来,两地百姓亲亲热热的。

现在晒场边上,隔一段路,就有人群扎堆,围着个说书先生,听他们说朝廷都会怎么赈灾。

普通的百姓没有疆土意识,跟他们比划农田大小,说抢水源,他们门清。

也没有距离意识,他们没有机会去太远的地方。

这一回,说书先生们不厌其烦的讲。

“枫江县跟丰州县差不多大,你们知道在大启,这样的县有多少个吗?足足一千一百个!”

嚯。

好多。

把枫江县完整走完的人是少数,无法想象距离,却能理解朝廷来得晚的原因。

再说枫江县到京城的距离。

枫江县到丰州,隔着一座山,快一点,日夜兼程,十天左右能翻过来。慢一点,半个月起步。

从枫江去京城,跑马都得走半个月。一来一回是多久?

朝廷又不能提前知晓他们翻山越岭来到了丰州县,再一来一回的去派人调物,跑来丰州县,跑马有个十天的路程。

知道大小,知道远近,让他们心里有了数,就开始讲朝廷往年赈灾做了哪些事。

他们最爱听的是百姓都拿到了钱粮,得以安置。最让他们憋闷的是赈灾银两也有贪官私藏,最让他们爽快的是皇上把贪官都拖去抄家砍头了!

最让他们欣慰的是,遭灾的地方,都会免税几年,给他们休养生息的时间。而且朝廷还会对遭灾区域做建设,比方说水患,就会再挖河道,做水利工程。

朝廷会来的,朝廷不会忘记任何一个子民。

他们从前相信朝廷会来,只是心里存着一丝希望,在日夜听闻的故事里,他们的心变得愈发坚定,笑容更真诚,眼神都有了光彩。

朝廷一定会来的,圣上是明君,圣上也是仁君,朝廷还有很多心系百姓的忠臣良臣。

他们遭遇了天灾,可他们的福气在后头。

晒场之外,还有许多书生在。

有些是慕名而来,有些是江致微下帖子请来的。

他交友广阔,时政相关内容未公开前,大家心照不宣,他不说,别人不问。

都公开了,说是朋友,却不跟人讲,这算什么朋友?

一时之间,县里书生都来团建。

江知与带路,进农庄的第一站,是公告栏。

红榜显眼,上面的数字更加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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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商的会做人,不论何时,上官的风头不能抢了。

江知与把县衙的名字写在第一行,加大置顶。

老实说,常知县一毛不拔。

江家领头,他只需同意,时不时叫个人来巡视,只送过一次银子,就是商户们的集体捐款。

江知与都要散家财了,不在乎这点。

他家也要顶上贪墨的名头了,更不能藏着掖着。

已经花去的八千三百两,记在县衙的名头上。

手头留下的八千两,算江家捐款。

不到最后,不知事情严重性。

江家家主的名字,他写的自己。

万一有事,他来担责。

他后边,才是老李头,再是黄老爷。

往下十几家,都是县内小有名气的商户。

书生们头一次见这阵仗,看着讶异,心里则跟最初来的一批说书先生一样,对他们的行为很瞧不上。

捐款赈灾,做个好事还搞这么大的花花架子,谁来都得看看他们名字。

江知与介绍说:“这是捐赠明细,另一面贴着支出明细,每一文钱的支出,都有明路,保证钱银都是花在百姓身上的。”

书生们愣住,因误会,对江知与这个已婚小夫郎的态度软和了些。

往后再看,他们不由疑惑。

“怎么还有捐两文、三文的?”

恰好此时有小孩来送茶水。

不用江知与说,他们一个个都笑嘻嘻的。

“我们一天能挣三文的!像小石头人小,跑得慢,就只能挣两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哦。

原来两文钱就能够支付一个小孩一天的工钱。

三文钱可以给大孩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再看背面的支出明细,十文钱可以支付一个成年男人一天工钱。

读书很费银子,并非所有读书人都手头阔绰,不然怎么叫“穷秀才”呢?

他们囊中羞涩,初看红榜,就有了不妙的预感。

两边的榜都看完,一把铜钱捐出来,面上也有光。

一把铜钱没多少,可它能让孩子们有活干!

再说,能听朝廷往年怎么赈灾的,这是多少银钱都买不到的!

丰收过后,枫江百姓的面貌也都换新,他们穿上了粗布衣裳,缝制粗糙,却浆洗干净,打扮齐整的,三五几人约着去县里逛逛。

有人是纯逛,他们很久没有出来走动。

有人是探亲,他们家里的孩子,嫁到了丰州。

来到丰州县,他们都畏畏缩缩。

这座县城,曾经是无法逾越的高山。

他们翻过了云台山,却进不了丰州县。

可今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了。

有好心的书生自愿带路,领着他们进城,问他们要去哪里,孩子又嫁在了哪一家。

一路走着,街上没有人对他们投来异样眼光,没人避之不及躲着难民。

他们听见,很多百姓都在议论“枫江英雄”。

或许是天性使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

英雄故事多了,百姓心里有了排名,有人喜欢甲,有人喜欢乙。碰上较真的人,还得一条条的列出来,比哪个英雄更无私更英勇。

枫江百姓喏喏的,互相对视一眼,心里怦怦跳。

“咋回事?好像说的你家男人?”

“谢家的也有人说……”

他们不敢吭声,但他们预想中,不会顺利的探亲,比想象中更顺利。

亲人相见,抱头痛哭,跟随而来的书生为之动容,作诗一首,流传出去,被人编了曲调,成了新童谣。

县内变化这么大,常知县怎能不过问?

夸朝廷、夸圣上,他不会反对。可他恨江家人是木头,就不能也夸夸他这个一县之主吗?

风波席卷,他不能跟圣上争名声,也不敢争。

他去农庄慰问的次数终于变得频繁,看着红榜上大字写着“丰州县衙出资八千两”时,他表情略僵。

老狐狸顺势笑起来,跟迎过来的江知与赞道:“你不错,你们江家后继有人,你很会做事。”

要是知道夸夸他就好了。

江知与心领神会,带他去晒场,跟大家介绍常知县。

这次能把大家接到农庄,都是因为常知县会变通,信任江家能做好,也关心百姓生活,盼着他们早日安定,过上好日子。

百姓们正是对朝廷信任度最高的时候,见官也是要跪,一声声的“青天大老爷”喊着,常知县笑意藏不住,眼角眉梢都见喜。

此时的江府,又一次迎来拜访热潮。

再次以李家当先,来的还是李家大少爷李玉阳。

谢星珩看书间隙,稍作休息,带着越长越活泼的汪汪出来见客。

红榜贴出来,李家也出尽了风头。很多百姓听了李家出资,都夸他家大气,县里还有几家小铺面卖油,更有货郎挑着油桶走街串巷的卖油,可现在,大家都愿意去李家油坊买油了。

李玉阳来得不客气,略一拱手,就坐到客座,自个儿拿了茶喝,也吃口点心,笑得眼尾生纹,乐滋滋的。

“你家会办事啊,现在出去走一走,谁不夸两句啊?我路上碰见黄家老二了,他八百年不出门的人,也在挑礼,估摸着过会儿就来了。”

谢星珩仔细打量他,李家这位少爷实在不像个心机深沉的人,跟他老子差远了。

他故意问:“你家捐了五千两,你还笑得出来?”

李玉阳看起来不知道他家实际出资是一万两,还当他家没亏。

“可你家出了八千两啊。”

真傻。

八千两还在兜里呢。

已经花掉的,是常知县的八千两。

等事到临头,看他有没有胆子吞下这笔钱。

事赶事,人赶人,黄家二少爷确实拎着两包糕点来了。

他做书生打扮,人很文静,看一眼李玉阳,讲话细声细气,开口就把爹娘卖了。

“我爹说你家办了件好事,我娘让我买了糕点来。”

谢星珩:“……”

怎么两个少爷,一个比一个傻。

对比起来,大堂哥确实优秀得亮眼了。

谢星珩问:“那你来做什么?”

黄乐文没坐,作揖行礼,问谢星珩:“那些时政相关的内容,你这里有书吗?”

谢星珩:“……”

好直白。

来喜接了糕点,放在他边上的小桌上。

谢星珩顺手拎起,感受到分量,心中讶异:天呐,原来是扮猪吃老虎。

都满城宣传了,无所谓口述还是文稿。

谢星珩说:“有啊,在书房,你跟我来吧。”

黄乐文眼露感激之色,匆匆跟李玉阳别过,随谢星珩进后院,到了自闭间。

李玉阳不甘示弱,紧随其后过来。李家几兄弟都不是读书的料,他说要给他小儿子拿书备用。

谢星珩笑眯眯不拆穿,带他们穿堂过巷。

青瓷花瓶红珊瑚,蜀绣屏风玉白菜,大儒真迹墙上挂,金玉摆件满八宝。

李玉阳啧啧称赞:“我家没这些东西,我爹总说家里人多,摆出来砸坏了可惜。”

黄乐文小声说:“还是要有一两件的,哪怕素一点,看着养眼。”

李玉阳点头,更加肆无忌惮的打量。

“确实漂亮,我回家也要捣鼓几件出来摆着看。”

这是谢星珩故意摆的。

钓的就是李黄两家的大鱼。

他们两家来看过了,才能确定江家是真的飘了。

赈灾是好事,夸朝廷是好事,难民得以安居乐业也是好事。

可江家作为商户,在接管了难民以后,还能如此奢靡的过日子,就是坏事一件。

他们是来探风声的,书只是个借口,谢星珩就拿了书童抄录的,一人一本,再多没有。

送客之后,他拆了两家的礼物。

李家生怕江家没有超规制的东西,送来了一条八兽金腰带。

兽头凶猛,栩栩如生,工艺精巧细致,一看就很适合英武之人佩戴,给江承海正合适。

谢星珩前不久才知道,商户人家不能用兽纹。

这兽首自然也不行,更别提是八兽金腰带了。

黄家实在,两包糕点拆开,里边卧着八根金条。

谢星珩手头不准,只感到重。

他拿戥子称,一根金条十两,合计八十两。

换算成银子,有八百两。

送钱?

所以黄家是想两头沾,当个中立的墙头草?

他拿上金条金腰带,带着汪汪,出门来看,王管家早等着了,他便直说:“东西都收了吧。”

王管家应声,带人清场装箱,今日就押送上船,镖局暂不说亲的人带队,叫了两个因伤退下的镖师陪同,一路北上。

金腰带是李家送来的,不能一起处理,会被顺着源头找到。

谢星珩去镖局,找徐诚,让他连带金条一起,看哪个门路能销赃。

徐武愁得很:“诚哥儿三天没回来了,也没个口信。”

与此同时,宋明晖和姜楚英也抵达了丰州县。

算上路程,两人离乡五十多天,回来时,对家乡的眷念都在陌生的热闹里消磨。

什么江家赘婿有个英雄哥哥。

什么枫江百姓平凡却不平庸。

什么女人夫郎也能撑起半边天。

……

什么朝廷英明,圣上仁慈。

又什么天佑大启,国泰民安。

还有什么爱国商户,百姓互助。

宋明晖:?

姜楚英在里边还听见了她儿子的名字。

秀才相公下田,与百姓打成一片。

姜楚英:?

两人急匆匆回家,正巧遇上王管家送货出府,府中就剩王管家的小哥儿来巧盯着。

宋明晖进门就眼前发黑。

他家被搬空了。

正厅里连盆花都没有了。

来巧见了他,还怪开心的。

“主君!您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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