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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你们别打了啦(?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羽春 6026 2024-07-11 11:12:42

谢星珩正跟小鱼猜灯谜, 突然听见有人喊他。

他回头看,十来个书生朝他走来, 让本就拥挤的街道更加水泄不通。

江知与趁着他们没到跟前,就跟谢星珩说:“不然你还是跟他们聚聚?镖局离这儿不远,我过去那边等你。”

谢星珩不要。

他今天就是陪老婆。

街上不是叙话的地儿,两头互相瞧见了,谢星珩就牵着江知与往那边走,一群人顺势贴着街沿,到了酒楼的堂屋。

为首的书生是俞平府的顾显耀, 字慎行。

这次中秋诗会, 就是他攒的局。过来以后,他先自我介绍,又把其他书生逐一介绍。

顾显耀攒局攒得很有技巧,丰州和枫江的书生他全下了帖子。今天是为了认识谢星珩攒的局,家乡人多,谢星珩来的概率就高。

余下再请了些相熟学子,两边交流热闹。

部分人被考试影响,或是心情不佳, 或是身体不适, 最后来的人有二十四个。

陆续有人从酒楼里出来,光是介绍,就花费了好一会儿。

街头喜庆声浓,说话靠喊, 谢星珩听见顾显耀的嗓子都哑了。

他脸上笑着, 心里腹诽:难怪大家都想出名, 名人效应真好。人脉这不就自己来了。

谢星珩也自我介绍,因没取表字, 又一次尴尬,决定回家就翻翻书,给取个“艺名”。

江知与对外大方,从见着这批书生开始,半点不露怯,乖乖站在夫君旁边,脸上笑容一成不变,介绍到哪个书生,他也跟着移目认脸,目光扫过即收。

等谢星珩介绍他,他才一并行了平辈礼。

这些书生们好奇谢星珩的夫郎,在上头还起哄,楼下见了,一个个规矩得很。

年少一些的,不太敢直视江知与。年长一些的,更加守礼。

见面无波折,顾显耀邀他们上楼坐坐:“上头没有请唱的,就我们几个对对诗,聊聊文。商行俭也在,我刚还跟他说定丝绸的事,你俩逛久了也累,来歇会儿?”

商行俭是上陵府人,大名商柏,古代比较爱叫人表字。

谢星珩没常跟书生打交道,把这个记下,默默把顾显耀的名字替换,改叫他顾慎行。

热热闹闹的见了面,半分面子不给,太不近人情。

谢星珩就说上去坐会儿,然后带夫郎回家。

叫江知与待在男人堆里,他们也说不出口,都欣然答应了。

脚步刚转向,许行之慌慌张张跑下来,拦着谢星珩:“我、我找你有点事。”

谢星珩侧目:“什么事?”

许行之不擅长撒谎,憋红了脸,说:“不太方便讲,换个僻静地,我跟你详说?”

顾慎行把许行之肩膀勾住,没个正经书生样,强带着许行之往酒楼二楼去。

“许兄,你可真不懂事,大过节的,你去哪里找僻静的地儿?回了包间,你们躲角落说说悄悄话还差不多!”

许行之一个劲儿的往后面躲。

他是真的文弱,上头的赵铭挪不动,现在顾慎行搭在他肩上的手也甩不开。

躲不开,就只能回头看,表情都在着急里,显得很是狰狞。

谢星珩:?

“你急什么?”

许行之不好直说,可他不直说,上楼了,赵铭跟谢星珩撞上,两头吵嚷开,场面更加难看。

许行之大喊道:“我有话对你夫郎说!”

谢星珩:???

你很好。

你很有胆。

无端被提名的江知与同样疑惑。

他没做亏心事,又不是来个小哥儿要找谢星珩说悄悄话,所以脑袋很清醒。

他看许行之不像是要跟他说悄悄话,这般姿态,更像是不想他们上楼。

江知与对许行之的初始印象是“背锅侠”。

当时在农庄,因为江玉昭跟他说谢星珩可能有旧相识,小谢带着他去找这几个书生对峙。

恰好许行之不在场,其他书生默契甩锅,全说是许行之的错。

其他方面,他是听陈管事说的,说许行之话少,也不常在给他们读书的小院待着,但办事认真,交代给书生们的记账、对账工作,就许行之完成得最好,从未出错。

江知与抬头看上面。

好巧不巧,他看见赵铭在二楼栏杆处往下看,四目相对,他跟活见鬼了一样,脚下台阶踩空,差点儿摔着了。

难怪不让他们上去!

谢星珩捞了他一把,也看上面。

谢星珩:“……”

好家伙。

错怪许行之了。

许行之果然有当背锅侠的潜质。

他们夫夫俩抬头看了以后,都变了脸色。楼梯上的人,不论看不看得见二楼栏杆,有没有视角盲区,都从众抬头。

顾慎行也是个伶俐人,他当即顺着许行之的想法,从最高一级台阶转向,面对谢星珩夫夫俩,笑眯眯说道:“许兄既然跟你们有话说,那我也不好从中作梗,你们同乡叙叙旧吧。”

“从中作梗”的用法,让谢星珩很怀疑他的学历。

不过这不重要。

谢星珩要上去看看。

顾慎行顾不上礼节,连着给江知与使眼色。

江知与不看他。

江知与也想上楼看看。

他只是在家里见过赵铭一面,话都没有挑明说,两人刚碰面,赵铭就问了汪汪吃什么,紧接着就是“人狗论”,把他骂哭了。

父兄过来,赵铭都没告辞,是被堂哥拉着,落荒而逃。

当时堂哥下帖子,是约他来丰州玩,那之后也没联络过,哪来的误会?

只能是赵铭过后听说了他们家招婿的消息,会过意了,对那天的行为感到懊悔,又无法补救。

年岁见长,空有秀才的名头,回家连口热乎饭都没有,事事都得自己亲力亲为,自然越想越惆怅。

江知与条件也不差。年少色美,家底丰厚,京中还有当官的亲戚,不论那个方面来说,入赘都不亏。

赵铭胆气只有那么一点,清醒时,他是比较怂的人,他没有承担事件后果的能力。

怪就怪在今天多喝了两杯。他对谢星珩有嫉妒,也对此次科举没有信心。

这就碰上了。

中秋热闹,灯塔附近更是人声鼎沸,周边的酒楼都爆满,一桌酒摆开,半途里就添人,酒楼里进进出出者众多。

他们在楼梯上僵持一阵,就有人催。

谢星珩拍拍顾慎行肩膀,也给许行之说:“放心,我是个讲理的人。”

一行人上了楼。

包间大,里边摆了三桌酒,中间的屏风撤了,人再聚进来,顾慎行阔气加酒加菜,把谢星珩跟江知与安排在东边那桌,都是俞平府人,跟赵铭隔得远远的。

他举目四望,没见着江致微,侧身找他书童,低声询问:“你家公子呢?”

砚南说:“还没回来。”

江致微也接了帖子,考完就过来了,吃酒吃一半,碰见江万川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出来看花灯,人跟他打招呼,他只好过去聊一阵。

不知被什么拖住了,这时还没见人。

顾慎行无奈,只好拉着许行之,一左一右把赵铭架在中间,把他看着。

越是这样,谢星珩越是好奇。

江知与在桌下戳戳他腰侧,给他使眼色。

这些书生都是新认识的,交情尚浅,能这样维护着,他们也该顺着台阶下,不能把场子闹太难看。

谢星珩知道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要赵铭不骑脸惹他,他能“秋后算账”。

科举场上,把同一年参与科举的书生叫“同年”。

同年相聚,尤其是考完以后相聚,从考题作为切入点是最合适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时的聚会,大家心照不宣的积攒人脉,除非背景硬到一定程度,或者原本就有私交,通常不会照顾个人情绪。

提到考题,一下变脸,也不会是他们想要结识的人。

这回考试重时务,也是以各地遭灾情况列的题目。

这个话题对谢星珩很友好,要是真的讨论经史,他前阵子积累的声名都得臭掉。

朝廷以工赈灾的经验只有短短六十年,六十年看起来长,单独论赈灾次数,又少得可怜。

地区不同,灾情不同,工种波动大。目前常见的以工赈灾形式,是就地找灾民,朝廷出资调物,让他们自己把安置房盖好。

安置房盖完,会再进行灾后清理。

这步做完,就是走流程,划地、免税。

话题友好,场合不友好。

江知与不好插嘴,场内也没别的夫郎、妇人,他没人能说说话。

谢星珩便把话题往江知与身上引,说起丰州赈灾的事。

这也是他想传扬出来的事,有功就得说。他们不贪赏赐,只为了博一个名声。行走在外,多一层保障。

以丰州赈灾举例,再延伸到以工赈灾上,这个工种就能长久发展,让百姓快速的积攒财富,用最短的时间,养回最好的精神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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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种”难寻,所以要因地制宜,根据当地实际情况,比如商行俭的家乡,发展纺织业。比如农庄的豆制品。

农产品需要卖出去,才能换回银钱,可以跟商业结合,大兴农商。

钱粮有了,再去搞水利工程。

“我夫郎的农庄现在就是一体式的,主要农作物是豆子,再做豆制品去卖,也把砂石多的劣地利用起来,大规模养殖。他还研究出了一个能增产的法子……”

江知与每回听见谢星珩把这功劳扣他头上,都会不自在。

是他“凭本事”拿的,是他夫君为了求娶他写的,可到底是谢星珩给的。

他说:“有我夫君帮忙,不然我也办不成事。”

旁桌上,丰州书生多,听了就笑,说他谦虚。

他们前几天就讲过江家农庄的事,事情办得敞亮,他们说起来有面儿。

别的地方都等着朝廷来,他们丰州人自己把事情办了。也都是在红榜上有名姓的人,几把铜钱也是善款,说起来底气十足。

农庄运营,谢星珩愿意把话题中心给江知与。

他不认为夫郎就该待在后院里,只能老老实实处理家务事,当个贤内助。

他老婆厉害,就该让人知道。

而且正经说事情,他也在场,只要这些书生好意思,江知与就能跟外男讲话。

坐西边的顾慎行急死了。

他听得心潮澎湃,这些年认识的书生多,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不在少数,真有才干的十不足一,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局都攒起来了,偏轮落到这个小角落里,守着个痴愣愣的醉鬼。

顾慎行两手放桌上,越过赵铭,问许行之:“许兄,闲来无事,我们聊聊农庄啊?”

许行之应考前就住在农庄,他家人现在也在农庄里,对农庄所做改革非常清楚。

也凭人品认识了些丰州书生,所以听说了江家的抄家事故。

抄家的事显然不能拿桌上讲,他就说农庄的变化。

最开始接收,到他来应考前的现状。

“都是江家小东家一手操持的,大丰收结束前,他哥哥也住在农庄里,跟百姓同吃同住。”

顾慎行连声夸:“真厉害,我看他年岁也不大,能撑起这么大的场子,难怪谢兄这般爱护。”

赵铭冷不丁插嘴:“他是为了我接济难民的。”

顾慎行:“……”

你可闭嘴吧!

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外面卫兵也多,他真的要硬把人绑走。留这里隐患太大了。

不过赵铭说什么?

江知与为了他才接济难民的?

顾慎行都忍不住想跟他辩一辩。

“江哥儿帮的是枫江百姓,谢兄是枫江人,怎么都跟你扯不上关系啊?”

许行之麻木放下杯盏。

还以为顾慎行是个可靠的帮手,原来也是个拱火的。

难怪表字叫慎行。

他说:“赵兄想去茅房,我们送他去茅房吧。”

顾慎行:“……”

旁边发出好大一声“赞”。

是同桌的书生们对豆油豆肥感兴趣,江知与阔气相送。

这事也有好处。一来可以帮夫君招揽人心,二来可以帮产品传名。

他说:“我把你们地址记下,回丰州后,我会给你们捎带豆油跟豆肥。”

不用银钱,豆油给他们尝尝鲜,豆肥也都在菜园里试试看。

后面的话不用说,要是觉得好,就到丰州来下定。

读书人要脸,不想占人便宜。

江知与说:“我家开了间镖局,做的走南闯北的生意,我说捎带不是客气,是真的顺路。”

假的。

哪能顺这么多路。

这话说得圆,大家都爱听。

后边,顾慎行跟许行之顺利把赵铭架起来,带他离桌。

赵铭往东桌看。江知与在书生堆里,没半分忸怩不自在,言笑晏晏,落落大方,得了夸赞也只是一垂眸就接下。

往这头走两步,江知与跟谢星珩对视了三次。

谢星珩眉眼带笑,不抢风头,坐旁边给江知与拆螃蟹。

他根据江知与挑食的情况,判定江知与不会吃螃蟹。

难弄,不雅。

江知与确实不会弄,他在席面上吃,只吃蟹黄,还不能完全吃完,处理起来麻烦,总装作不喜欢。

跟诚哥儿一起吃,他才会拿起蟹腿咬,能吃点蟹肉。

他又不会咬,用小刀的功夫都是拆蟹腿练出来的。

谢星珩会拆,不一会儿就给他小碗里堆了半碗。

江知与喜滋滋吃。

这么多人看着,夫君这般对他,给他面子,是真的把他放心上了,怎能不开心?

江知与座位的角度问题,没注意到赵铭已经离桌。

谢星珩忘不了那么大一个“敌人”,时刻警醒着,许行之他们刚把赵铭架起来,他眼角余光就瞥见了。

房门在中间那桌后面,离他们夫夫尚有一段距离。

谢星珩偏过头,看了眼赵铭。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看了一眼,确认下情况而已。

小鱼正开心,他没必要找不痛快。

可赵铭浑身敏感肌,一眼就给他看炸了。

人被架着,嘴没堵上,他冲着谢星珩大声嚷嚷:“你得意什么!要不是我让你,轮得上你入赘吗?他先相中我的!”

谢星珩脸上的营业微笑都挂不住,神色一瞬间冷了下来。

顾慎行忙喊他朋友过来帮忙,不论如何,先把这个醉鬼拉去茅房关着。

江知与放下筷子,好好的蟹肉也不吃了。

他知道赵铭喝醉了,可这么多人在听,今天不说清楚,以后他夫君怎么跟人往来?

他拍拍谢星珩手背,安抚一下,越过众人,走到赵铭面前,眉头皱起,跟他说:“堂哥不在,那就由我跟你对峙,也把这件事说清楚。”

江知与有点恼怒:“我跟你今天才第二次见面,上一次你在我家骂我,你是我哥哥请来的客人,我父兄都没有为难你,现在你当众攀扯,我夫君都在场,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上次骂我,这次坏我名声,你当我是泥人?”

他姿容出众,赵铭第一回见他,就不自觉往前踏步。

现在离得近,他又比月前多几分飒爽利落,不似软团子般柔软,锋锐了,也更具有吸引力了。

赵铭抬脚,被后面来的书生拦住了。

许行之把他往墙角挤,带不走,堵墙角里也行。

其他书生听得懵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劝架,不好碰江知与,都围着赵铭拉扯。

赵铭想去江知与那边,去不了,憋了好久,脾气也上来了。

“你们拉我做什么?我又没有动手!我只是说了实话,他就是为了我救济难民的,要不是我说,他怎么可能去救难民?”

要不是喜欢他,又怎么会做这种费钱吃力的事?

谢星珩擦擦手,两手十指交叉,活动手腕跟手指,起身往赵铭那边走。

江知与从成亲开始,有过无数次的心念起伏,他很怕谢星珩藏着坏脾气,毫无预兆的对他发出来。

算上家变,他都没见过谢星珩动怒。谢星珩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怒意从不在他面前展露。

这还是头一次。

江知与也往那边走,抓着谢星珩胳膊,小声喊他:“小谢……”

谢星珩让他站远点:“我来处理。”

江知与被他定定看着,顿顿点头。

谢星珩从地上拿了坛酒,揭开木塞,让周边书生都让让:“我有话跟他讲。”

这事儿说大不大,拈酸吃醋的醉话罢了。

可谢星珩要真的让了,少不了被人说窝囊。

当下劝架,又都是让他让一让。

谢星珩提了音量:“都别劝,你们把我当朋友的,就让开。”

话说得直白,不把他当朋友,就尽管护着赵铭。

在场的人,谁又是赵铭的朋友?

丰州来的书生,除了江致微外,仅有一个是府学学子,他犹豫了下,最后抛下赵铭,站在了围观席。

赵铭人怂,借酒壮胆,真遇事了也会慌张。

一如他在江府的表现,他怕,也慌,还要梗着脖子硬声喊话,以此充充胆气。

“你想怎样?天子脚下,有王法的!”

谢星珩一坛酒泼他脸上。

“你酒醒了吗?”

赵铭脑子是醒的,被泼一坛酒,理智关不上阀门,当众羞辱让他难以承受,他扑过来要打人,谢星珩抬腿踢在了赵铭腹部。

赵铭本就在墙角,弯腰后退两步就撞到了墙壁。

谢星珩把酒坛子砸在他脚边,二话不说,追过去就揍。

他一手摁着赵铭的头,另一手握着拳头,又快又准的在腹部同一个位置攻击,压得赵铭弯腰过后就没直身过。

赵铭空有壮实外表,自负读书人,干完了活,还要斯文体面,实在不会打架。

他一身力气,就着弯腰的姿势,用头去撞谢星珩,想冲出困境。

围观的书生,见他们动手打起来了,赶忙去拉架。

江知与看谢星珩动手,也着急了,生怕他吃亏,也跟着挤过去,场面一时非常混乱。

顾慎行大声劝他:“打也打了,不然再骂几句算了,才考完,还没出成绩,忍忍吧!”

都是昌和府人,返乡路上,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谁又管得着?

谢星珩嗓门拔高,怒意难掩:“他都惦记我夫郎了,我还忍他!?我酒坛子没砸他头上都是我遵纪守法!”

顾慎行被他吼得一哆嗦。

赵铭在拉架里获得喘息,他听进去了顾慎行的话,也大声喊:“我会考上举人的!我是天子门生,你不能打我!”

谢星珩回以冷笑。

“别说你现在不是举人,你就是考上了,我也照打不误!”

这话太没遮拦了,江知与被他吓到,他拉谢星珩的手越发用力。

江知与习过武,夫夫成亲数月,他总怕谢星珩嫌他粗俗,后来不怕嫌,也想表现得温柔小意些,在谢星珩面前,半点儿功夫不露,现在拉人,却比好几个书生一起上更稳当。

谢星珩硬是被他拦住了。

江知与脑子快,他赶紧四下看,对在场书生道:“赵铭坏我名节,我气不过,动手揍他了,你们都看着。”

说完,他把谢星珩扯到身后,跨步到赵铭面前,不想脏手,抬脚就踹。

他瘦了很多,还没养出二两肉,穿了夹袄,也清清瘦瘦的,还是个小夫郎,席间说话温温柔柔,轻声细语,谁也没想到他动起手来,比谢星珩还狠。

一脚就给人踹翻了,后面几脚都是踩的。

大家伙儿看呆了。

谢星珩:?

我知道你会武功,但没想到是这种武功。

夫夫俩都有奇怪的脑回路,都不想影响到对方。

现在轮到谢星珩拉架了——赵铭有功名,万一记恨,小鱼得吃牢饭。

江知与性格倔,平时不显,至多闷声置气不言语,这会儿就非要所有书生说看见他揍人了。

谁说没看见,他就再补一脚。

他能拉住谢星珩,谢星珩拉不开他。

谢星珩蹲下,把他腿抱着了。

当众打人,很燃气血。

江知与面红耳赤,被他一抱,头顶都要冒青烟。

江致微姗姗来迟,顶不住缠磨,带了江万川和几个弟弟妹妹来这头转转。

门一推开,他被眼前景象惊到。

他匆忙合上门,尴尬回头跟江万川说:“好像散场了,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

江万川没多想。

这是正常的,热闹的节气里,酒楼都是按时辰算包间费用。到现在也该散场,楼下不是还有灯塔么?

江万川说:“既然散场了,那我们去看灯塔吧?六哥儿说看见江知与了,我们下去找找。”

知道江知与在包间的江致微面不改色:“好,我都不知道他来京都了,找到了要说说他。”

此时此刻,四海镖局的京都分舵里,散出去找人的镖师,回来复命,说江知与跟姑爷在醉仙楼打架。

宋明晖定下的礼单,于今天下午抵达京都,赶在城门关上前,送来镖局。

中秋是个好日子,他们优先打点,通过几个百户,一级级递信,传到皇城,把这份节礼,送到了程明程道长手里,得了两盒月饼做回礼。

他们这才急着找江知与报信。这两盒月饼,代表着程明愿意跟江家往来。

丰州送来的勇士符,也让他们镖局的人兴高采烈,争相观摩。

双喜临门!

找了好久,听说江知与在打架,一帮镖师不能忍。

镖局以武立业,小东家在眼皮子底下跟人打架,他们不去撑场面,岂不丢脸?!

浩浩荡荡助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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