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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接风洗尘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羽春 5277 2024-07-11 11:12:42

双方汇合, 该赶路还得赶路。

谢星珩的到来,让赶路的队伍热闹起来。

路上走着, 总有说不完的话。

夫夫俩昨晚没休息好,骑马太危险,就充当马夫。

谢星珩赶车不太行,主要操作人是江知与。他是陪聊。

后面车厢里,是宋明晖带着两个小宝贝。

孩子到了说话的年纪,就是小话唠。车帘盖着时,他俩喊完爷爷喊爹爹, 再说一堆乱码。

谢星珩要是回头掀开车帘, 他俩就会瞪圆了眼睛不说话。

重复几次过后,两个小宝贝似乎生气了,会冲着谢星珩嚷嚷着大人们听不懂的话。

谢星珩听了直笑,又给他们拿果干吃。

果干是他处理过的,很小一颗,不小心吞下去也没关系。

丰州县能买到的水果少,谢星珩特地挑选过,选的是宝贝们熟悉一点的梨子果干。

他俩含在嘴里, 被甜味惊喜到, 能赏谢星珩一个笑脸。

谢星珩跟江知与说:“比我想象中好,我还以为他俩能又哭又闹又不想看见我。”

江知与听着都替他心酸,跟他说:“你刚离开丰州县那阵,他俩真是没日没夜的哭, 嗓子都哭哑了好几回。”

小孩儿又不知轻重, 还差点哭背气, 看着可心疼。

现在是好了些,也幸好孩子太小, 不记事。不然性格也得有变化。

江知与跟谢星珩说了很多宝宝趣事。

家里有崽崽幼儿园,他们每天都有人一起玩。大孩子会逗小孩子,他俩还当是互动,也不生气。

小月龄时最喜欢的玩具是六面鼓,现在被打袋鼠取代了。

江知与说:“锦鲤宝宝懒,学爬、学走路都慢些。后来被表哥家的两个孩子半抱着走,慢慢试着松开他,他才会走。但胳膊老抬着,放下来就不会走路。”

表哥家的孩子也不大,大孩子抱小孩子,视角有盲区,顾不上那么多。

谢星珩问:“天玑宝宝呢?急性子,自己跑起来了?”

江知与自从知道天玑宝宝的性格更像他以后,他看天玑宝宝的时候,就多了几分好奇。

他说:“这倒没有,学走路还是稳当的。但很会撒娇,走几步就站着要抱抱,嘴巴一扁,眼泪就上来了。”

还没习惯,以前都是被人抱着的,现在要他自己走,他又喜欢这种感觉,又不适应。

谢星珩听着就笑:“他会撒娇了,我们就能少操点心。”

不然总担心天玑宝宝的性格不好。

中途歇脚时,谢星珩也跟岳父们聊天。

问身体、问家里,又说些他在津口县的事业进展。

在他固有的观念里,父辈的人,对孩子的关心,肯定是事业优先。

但宋明晖问他:“生活怎样?有人在身边照顾吗?”

谢星珩愣了下,再说话语调没飘着扬着,有点“孩子”样。

“洗衣做饭的人肯定有,不知心。”

就像去酒店住着,有洗衣服务,吃饭也方便。但总不能跟服务人员谈心说事。

江承海说:“先前说了,把来喜带着,你使唤惯了,把他带在身边,做事都方便。你偏不。”

谢星珩这样做是有考虑的。

来喜更加熟悉丰州县,也习惯在府宅做事。人是会来事儿,可到了陌生的县城,各处掣肘,反而不如常年在外行走的镖师大气。

要说机敏吧,他身边也用不上多机敏的人,能听话照做就够了。

来喜留在家里,能帮着把府里的事情理顺,一些小的应酬能做主应对,家里压力小些。

这样说起来,像他这种农家子出身的人,也有不方便之处。

至少从小一起长大的、信得过的助手,他是一个都没有。

人才啊。

还得多搞点人才。

什么时候培养个助理出来用用。

路上吃饭简单,吃完略做休整,就再次上路。

熬到下午,谢星珩撑不住,去马车里补觉。

宋明晖出来坐马车外面,跟江承海一起当马夫。

车厢里,谢星珩睡觉,江知与就看着点宝宝们。

宝宝们午饭后食困,也要睡觉的。

两个孩子有着直接的情感,他们对谢星珩还有微小的记忆,依稀记得是很亲近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会怕,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跟他说话,但睡觉的时候,被爹爹拍着背脊哄着睡,他俩又会习惯性在摊开的木板床上,往另一头滚,两小只在谢星珩身边窝着,才停止滚动。

父子之间,互相望着。

谢星珩心软得一塌糊涂。

难怪都说家是港湾,他都忘记前阵子怎么烦躁,又有哪些负面情绪了。

一天不到,他被治愈了。

他邀请江知与一起睡午觉:“你在那边躺躺。”

马车车厢大,是商户人家最大的型号了。

座位下拉开折叠木板,铺上被褥能当床铺。但大人睡觉,要窝着,小孩子才能平躺着随意活动。

冬天被子厚,躺一个大人跟两个小孩就差不多。

再加个人,就挤一块儿了。会压着孩子。

谢星珩往角落里退,给他让地方。

江知与看看位置,能侧着勉强挤挤。

他脱了外衣,搭在被子上,侧躺着,一家四口一块儿睡个午觉。

夫夫俩抬手,在被子里轻轻拍宝宝的背,给他们哄睡。

谢星珩睡得比宝宝快,江知与还警醒着,怕宝宝不舒服。正发愣呢,他听见宝宝们喊“爹爹”。

江知与应了声:“嗯?怎么了?”

宝宝们又喊爹爹,江知与微微抬头,看他俩都望着谢星珩喊爹爹,不由笑了。笑里含泪,心口酸酸的。

谢星珩会哄孩子,又大胆,能陪他们玩,也会制造拉扯感。不会全依着孩子们的想法,亲子互动的主动权在他手上。

有他在,两个宝宝就不好闹腾。一天总有新鲜花样,他俩没空闹。

该歇的时候歇,赶路时辰足,比预期早两天出环山小路。

路口有人接应,是津口县的护卫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到了这里,就近了。

谢星珩跟江知与说:“爹买了两块地,一处盖了果酱厂,一处修了个小宅院。他说常来的地方,一定得有个宅子,往来方便,住着舒心。”

江知与知道这个,宅院小,四四方方的,正面开门,过了一个厅堂,后院三面都是房间。到时他们分别住东西厢房。正对着门的主院就放着。

他们把图纸拿去算过,先生说他们家压不住。

谢星珩:?

“还有这说法?”

江知与点头:“到了地方,找个风水先生再看看。一般说压不住,都是说家里运势会低走。”

谢星珩很久没聊过这种家常话题,来了兴趣。

“那果酱厂要算算吗?”

江知与说:“要算的,挑个吉日祭神开灶。”

谢星珩已经在宅子里住下了。他住的东厢房,当时是想着江承海可能还会来津口县,让江承海住主院。

现在一家子安顿,还得再调换一下。东厢房给两个爹住,他们夫夫俩带着孩子,住到西边去。

到了地方,收拾东西,江承海跟宋明晖把孩子用的东西,往东厢房拿。谢星珩还要拎到西厢房去。

江承海都不稀得说他:“还是放我们那边,你们白天抽空陪孩子玩玩算了,晚上还睡一起啊?”

谢星珩因一场午觉,父爱浓度爆表,马车里睡着又不舒坦,他就想一家子大被同眠。

“对,晚上一起睡!”

江承海:“……”

算了。

“嫌他俩闹就送过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星珩才不嫌呢。

他家两个崽是甜心小宝贝!

新来第一天,家里热闹得紧。

徐诚带着酒菜上门,给他们接风洗尘。

江致微也带着些吃食过来,还有两只兔皮帽子。是给小宝宝的。

晚饭在堂屋里,围着圆桌坐了一圈儿。

谢星珩问徐诚:“你家那位怎么没来?”

徐诚说:“忙着给你备礼!”

原说拿马皮做鞋面,就那么一点,无法军用。留着也是送人,就给功臣算了。

但首批打捞处理的皮料里,就一块有破损的马皮,做平口鞋子够用,做靴子就缺了料子。

裁都裁了,拼接料子不像样。一样是马皮,一样是牛皮,也不像样。

本来还能缓缓,等着打捞。结果江家人都动身来了津口县,这就不能缓了。林庚去沼泽池打捞马皮去了。

谢星珩听笑了。

“这么客气啊,我都不好意思了。在做了吗?冬天不能光穿皮鞋的,脚冷。往里加点毛吧?”

江知与在桌下戳谢星珩的腰。

收礼就收礼,怎么还好意思开口提要求?

徐诚给江知与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木木道:“有毛,做的毛靴。”

谢星珩满意了。

老板大方又识趣,工作才有动力嘛。

徐诚离家久,今次见面,也说说家里情况。

江知与给他带来了家书,行装里有穆彩凤给他捎带的腌萝卜。

冬天没好菜,徐诚就好这一口。

外边买的,别人家的,他都不喜欢,只爱吃亲娘腌的。

他还想喝酒,江知与问他:“你也没收到我寄的信?”

徐诚摇头。

“有事吗?”

桌上没外人,但总归有男人在。

江知与给他使眼色,带他下桌,去外面说了会儿悄悄话。

“我是看你成亲这么久了,怕你怀了孩子不知道,让你注意点。”

徐诚眼睛圆睁,下意识摸摸肚子,嘴里说着“不会吧”,但回到饭桌上,就不再要求喝酒了。

宋明晖问江致微下定的情况,又想再多知道些卫泽家的事情。

信件受限于篇幅,当时提及的人数也多,不会兼顾到方方面面。

江致微逐一答话。

“聘礼已经送去了,我看了几个日子,只等你们来,从中选择就好,最近的一个是十二月二十七。下一个是正月初七。”

宋明晖垂眸算算日子,下定过后,筹备简单,能在年前成亲,就在年前成亲,过年家里热闹。

有人陪着一起过年,那滋味可不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跟江承海对视一眼,都选了年前的日子。

江致微应下,又说卫泽家里的情况。

这小哥儿过得苦,家庭条件也复杂。

卫泽家有兄妹四个,卫泽跟大哥卫林是同胞兄弟。两人的爹爹病逝后,卫爹又找了隔壁屯的寡妇过日子。

后娘带来三弟,三弟那时小,刚学走路。改了姓,叫卫民。

过了两年,后娘生了个女儿,也就是小妹卫蜜。

后来卫爹在山上摔折了腿,家里一下没了支柱,卫林一看家里老小都要养活,当即闹着要分家。

后娘顶不住压力,也拦不住卫林搬家里东西。大的要抓药,小的要吃奶,她没法子,回娘家借钱,想熬一阵子,结果被她兄弟抓着,要她再改嫁。

她雨夜里跑着,在外头藏一宿。再出来也病倒了。

卫泽那时十四岁,只能咬牙出来撑起门户。他家借了很多钱周转。后娘只是感染风寒,抓了药有好转,原来能有活路的,被娘家生生逼的,连日里闹,这一病,就没再起来。

家里欠债多,卫爹又留了病根,腿不着力。家里余下两个孩子,一个三岁,一个刚满周岁。

大哥如此混账,卫泽到了说亲的年龄,却以这种方式被人认识。谁敢说亲?

乡亲们眼看着他照顾好父亲跟弟弟妹妹,一年年把日子过起来,慢归慢,却在一点点的还钱,也都说他能干、会过日子。

他到年龄时,说媒的人很多。

但卫泽要带着家人一起嫁,他家就是个无底洞,谁敢娶他!

这一来,就拖到了现在。

因卫泽这些年很苦,家里实在没什么油水。都这样的日子了,能来往的亲戚,都是卫家屯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多的忙帮不了,就平时搭把手照顾着点。

极品亲戚也有,欺负不到他们门上。只剩下一个卫林,兄弟俩境况不同,每回见面都能骂一架。

江承海一听就皱眉。

成亲都这样,会带来一窝窝的亲戚,把原本没有关系的人,紧密的绑定在一起。

他对其他亲戚没意见,好的坏的,凑合凑合能过日子就行。

但那个卫林,怎么比信里还恶劣?

干出这种事,还能找卫泽骂架?

“你们定亲,他大哥来找麻烦了吗?”江承海问。

江致微点头:“被卫家屯的乡亲们赶走了,赶到外头骂。”

江承海听着就乐,眉头舒展。

“不错,这还不错。”

宋明晖怕江致微是尊重他们意见,从那三个人选里,选一个差不多的将就,就问他怎么想的。

“这种家庭,以后琐事少不了。”

江致微说:“还好,他那边乡亲们讲理,我见过他爹跟他弟弟妹妹,他爹挺老实的,弟弟妹妹有点怕生人,但很懂事。我看着,他们也都很心疼泽哥儿,这种家人,能处一处。”

全都没有江老三极品。见过江老三,别的什么哥哥弟弟,什么卫林、林卫,都是小菜一碟。

江知与看他选定了,说起“泽哥儿”语气很温柔,就跟他说:“堂哥,泽哥儿这样照顾家里,性格肯定要强,有些事他不会好意思跟你说。比如他不识字,也不懂你偶尔说的诗词、典故。你若定下,往后过日子,就要细心点,看是专门教他,还是说起时,你顺便教他,总之不能等着他先说。”

江致微还没注意到这点。

他跟卫泽见面次数少,还没涉及文化层面,当即认真应下。

“我知道了。”

他又看谢星珩跟徐诚。

谢星珩没什么好说的。

“等你成亲了,咱们再聊。”

分享分享杀精药。

好男人,就该疼夫郎。

徐诚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还没过清楚日子,跟着林庚东跑西跑,除了晚上会一块儿睡觉,感觉跟从前做小哥儿时没区别。

他想了想,说:“你成亲那天,我去陪着姜姨。”

姜楚英的状态,不适合出席婚礼。

成亲当天,把亲娘绑起来,就太不像样了。徐诚决定陪着,也盯着。

该聊的话题走一遍,酒宴就散场。

谢星珩跟江知与送客到门口,分两面再说说小话。

谢星珩跟江致微说:“我知道你不想搞太大的排场,但我岳父们都来了,排场还是那么个排场,奏乐班子热闹点,你看行吗?”

寄予厚望的孩子要成亲了,这种大喜事,小气着办,心里不舒坦。

抛开其他杂事不提,以江承海跟宋明晖的心意而言,他们俩这辈子就两个孩子。

江知与成亲,因江老三使坏,仓促招婿,空留遗憾。

江致微成亲,再低调些,他们能心酸掉眼泪。

江致微答应了。

“我这里还有些银子……”

谢星珩摆手:“你还有亲戚长辈,哪就轮到你自费成亲了?就这一回,你等着当新郎官就行了。”

江致微看他两眼,突然笑了。

“难怪我大伯他们都很喜欢你。”

谢星珩没明白他突然笑什么:“你发现我的人格魅力了?”

江致微点头:“他们见到我以后,都很小心翼翼,你吧,虽然也照顾我心情,但说话比较不客气。我喜欢这样。”

谢星珩有机会说别人矫情了。

他学着宋威的样子,上身后仰,皱眉嫌弃道:“你说话怎么酸唧唧的。”

宅子小,大门就窄。

这么近的距离,他这种做派,被江知与跟徐诚看见了,两人瞬时忘记刚才在说什么小话,都没忍住笑。

江致微怔了下,一下想起舅爷宋威,也摇头失笑。

“行了,今天告辞,不耽误你们休息了。”

他跟徐诚不顺路,先走一步。

谢星珩看江知与跟徐诚还有话说,把他们叫进屋,让他们在门房这里,避着外头的风,随便聊。

“我给你们拿些茶点。”

江知与望着他甜甜笑:“不用了,诚哥儿有人接,人还没来,我陪着他等等。你去看看孩子们?我待会儿自己回屋。”

那谢星珩就更不能走了。

“小鱼,你待会儿会感谢我的。”

他吃够了狗粮,可不能让他老婆也跟着吃狗粮。

林庚姗姗来迟,一身的水汽,看样子是洗过澡才出门。

谢星珩在门口望风,见着他,就给“好友二人组”传话。

江知与跟徐诚从门房里出来,都没见着人呢,谢星珩先把江知与的手牵着了。

徐诚露出“你至于吗”的眼神。

林庚一步跨三级台阶,再一步就到了徐诚面前,一抬手就把他腰揽住了。

“走吧,回家。”

谢星珩给江知与使眼色:“看见了吗?要是我不在,你多尴尬啊。”

江知与:“……”

他突然想起,在丰州县的数次偶遇。

的确很尴尬。

送客结束,关门回屋。

两个崽崽奔波一路,终于到了正经的屋子睡觉。

这里宽阔、暖和,有油灯和烛火照亮,夜里都能看见人。

他们眼睛都眯着了,还想玩会儿。

等两个爹回来,又伸着手要抱抱。

谢星珩带他们去睡觉。

不想睡,就裹着被子听故事。

今晚的《西游记》,是他往后续说,今天讲“夺宝莲花洞”。

新的副本,新的角色,金角、银角大王上线,经典台词“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同步上线。

谢星珩来回换着调子问:“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两个宝宝跟着“嗯嗯”。

等他们应话声弱了,谢星珩语调也变得温柔轻缓,问话拉长间隔,把两个困得不行,又舍不得睡觉的孩子哄睡着了。

江知与看他,说:“是不是又要说‘小孩子真好骗’了?”

谢星珩笑嘻嘻的,拍拍被子,招呼江知与快来睡觉。

“今天好好休息,我们一家睡个好觉。”

江知与应声,吹灭了烛火,脱了外衣,放下帐子。

他跟谢星珩躺在床铺两边,中间隔着两个孩子,但并未感到遥远。

江知与打了个哈欠,临到睡前,对异地他乡的床铺有了归属感,不再各处难受、不适应。

他这半年多的精神压力和赶路以来的身体疲累都一拥而上,将他包裹。

将将浅眠,就有轻微的鼾声。

他以前不打鼾,听见声音就被惊醒。

谢星珩勾着手,很艰难的给他拍背,像哄孩子一样,也哄着他。

“没事,睡吧,累狠了是会打鼾的,你休息好了,就不会了。”

江知与的懂事刻进了骨子里。

打鼾会吵,他不想吵到夫君跟孩子,这一下连觉都不想睡了。

谢星珩就说:“没事,你睡,我爱听。”

江知与想笑。

哪有人爱听鼾声的?

但他心里放松下来,那些疲惫二次归来,这次睡着,他没再半夜醒来。

次日,他们睡到自然醒,趁着没变天,他们带宝宝出去逛街透气,顺道买些礼品,在江致微成亲之前,他们要去卫家一趟。

两家人见面吃个饭,全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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