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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我把你放心里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羽春 5300 2024-07-11 11:12:42

进入五月, 县城里的举人家属纷纷着急,来江家拜访谢星珩。

春试在二月上旬, 出成绩在三月初。

殿试在三月上旬,出成绩在三月中下旬。

到了五月,半点音讯都没有,很不正常。

春试取中,会有人来报喜。

没有取中,学子会返乡。

更别提殿试了。

殿试取中,更是大喜。

报喜一定有, 新科进士们也有探亲假。

哪像今年这样, 什么都没有,人也见不着。

丰州还有两个老举人,朱老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都不知情况,几家凑一块儿,没个准信,想着江家在京都有人脉,谢星珩也是举人,就过来问问。

谢星珩不能说实话, 他得跟着一起茫然、惊讶, 忧心、着急。

“一个都没回来吗?连个信件也没有?”

来的家属们,看他全然不知,心里不免更加急躁。

“没呢,四月里, 我们没见着人回来, 还说是考上了, 高兴得不行。这都五月了……”

谢星珩以常理推断,这批学子不会有事。

排除个别人在时局变动里, 维护皇权与父权,对逼宫之行大为不耻,发表了不适合的言论,被当做典型处理,其他书生,应是无碍。

举人再往上考,就能入仕。

新皇继位,还要开恩科,从里面选拔人才。

再者,皇权交替是紧要事,连官员都不是的书生们,哪能排得上号要人费心对付?

各角度来说,他们最多精神受点折磨。

紧张环境之下,不知未来会成什么模样。再有寒窗十多年的信念崩塌——马上就要看见希望的时候,改朝换代了。

能熬过来,于心境上,也大有裨益。

谢星珩安抚他们:“别着急,我看看人手,看能不能调几个人上京一趟,打听打听消息。”

他们听了都是感激,还说要凑盘缠。

顺路的事,谢星珩没要。

安排人上京的事,谢星珩拖延了数日,等百家布筹集齐活,他叫人洗了晒干,一家四口坐一处挑选布块时,就这事儿聊了聊,才落实。

朝局已定,外边的路能正常走一走。

送货、带货不行,太张扬。

他们选定两个人,去京都那头当兽医,叫几个镖师送去。

过去就不着急回来,感觉气氛松了,再动身。

兽医是稀缺人才,半途被截走,也会被当个宝贝疙瘩供起来。问题不大。

此番上京,也会把沿路的联络点激活,将消息带回丰州。

他们不走水路,纯跑马上京,一路轻装出行。

走的这天,县内还有一件很轰动的大事。

李家油坊走水,现任当家的李玉阳被当场抓住。

榨油工们又气又急,怎么也想不到李玉阳竟要放火烧油坊!

发现及时,只烧了一个库房。

整体损失惨重,烧掉的库房是位于中心区的茶油仓库。

油见了火,烧得猛。

李家早年为这油坊,很是费心,多次修缮,库房之间不为方便为安全,隔开了距离,也做了水缸隔离,仓库沿着墙根,都是灌满水的大水缸。

李玉阳做事太绝,放火之前,先把水缸砸了。

要不是动静大,还发现不了。

而火势控制及时的原因,令人沉默。

李家发不出工钱,说好了给榨油工分红,条例也迟迟没定下。

先前江家挖人,他们还有后路。李家提分红,他们都稳了心思。

结果李家不分红,江家也不挖人了。

他们想要少亏一点,你偷一点油,我偷一点油。

互相帮忙掩护,都干了坏事,谁都别想跑。

都在油坊干活,知道规矩,越靠里边的,越是难拿,也就越方便动手脚。

一坛子水,换一坛子油,也就忙活了十天。

起初只有几个人偷油,后来人数每日倍增——大家都拿了,他不拿,不就亏了?

李家发不出工钱,这是他们应得的!

谁成想,因李玉阳这一把火,把藏在暗处的脏事都烧出来了。

油坊里放火,其心可诛。

事情惊动了孙知县,当天就来官差抓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玉阳连月劳心,求路无门。

他想把油坊送给孙知县,不便宜江家,也能给李家一点喘息时间。结果孙知县家把他轰出来了。

看那阵仗,他们对贿赂的事非常震怒。

商户家,少有不怕官的。

李家才送走一个贪得无厌的常知县,更是明白官员对商户的压制有多厉害。

常知县贪财,有钱万事好说。

孙知县不要钱,那只剩下要命了。

李玉阳冥思苦想,也用上了老李头的人脉和老脸,四处上门,找一个愿意出一笔银子,助李家渡过眼下难关的人。

有心帮忙的,力不足。

有力帮忙的,没那个胆子。

他们犯不上为了半死不活的李家,去跟要重回顶峰的江家对着干。

江家的势头太猛,生意路子野,看着挣不了大钱,可全城百姓无一不夸,还都把自己当江家商铺的衣食父母看待。

早有观望的商户,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发现了这一销售策略的强势之处。

百姓们认可江家,连带着认可江家的货物。

逛小集的前身是杂货铺,重开以后,货品种类比杂货铺更甚。

受他们家影响,多少商铺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可江家会做人啊,别的商铺做不了生意,还能转型做供货商。

他们卖不出去的货,江家拿到逛小集,他们一样是把货款变现了。

这般情况之下,哪个敢跟江家叫板?

江家那赘婿,还是举人老爷。

李玉阳实在没辙,连黄家都求了。

他以很低的价格,愿意让一半的利给黄家。

黄家谨慎,他们家现在的财富,都让他们夜不能寐,生怕被人宰了,哪有胃口吃李家这块肥肉?

满城细数过来,只有江家想要李家的油坊,也能要得起。

李玉阳哪里甘心。

他连日里忙活,钻了牛角尖,困在这个死胡同里出不去,走了极端。

孙知县很想狠狠打他一顿,看他形销骨立,魂飞天外的样子,只怕这一顿棍棒下去,他立马就死了。

他仁慈,捉了李玉阳的弟弟代为受罚。

偏偏这一下的仁慈,把李家表面的和平,彻底撕烂了。

有好事轮不上他们,分家不许,分钱不给,分家产不可能。挨打倒是让他们赶上了。

李玉阳当家,连油坊都要烧了,这是当家的吗?败家子都没他这样狠的!

连番闹数日,老李头先撑不住,吊着的一口气,彻底断了。

他一死,李家顺理成章的四散零落。

先当了两个铺面给老李头办丧事,又当了余下的铺面与油料田,分家分钱。

李玉阳愿意守着油坊,他带着母亲跟妻儿守着就是。他们不奉陪了。

李玉阳的孩子还小,母亲跟妻子都是标准的后宅女人,离了家宅,县里的路都认不清。

没银子,叫她们自己洗衣做饭,成日里跟针线打交道,自己缝制衣物做鞋子,供自家人穿,多的拿去贴补家用,这种日子,想想都难过。

他终于松了口。

但分完家,他才来江家谈油坊的价格。

两家争斗几十年,老李头死,李家散,以这种形式拿到的油坊,让人心里又是痛快又是悲凉。

思及从前往事,江承海决定见见他。

这件事,是两个孩子动手。

一个明面抢生意,一个暗里动人心,两相配合,让李玉阳自己走了死路。

江承海跟宋明晖聊天时,也曾感慨,但凡老李头还在,这个计划就成不了。

李玉阳太嫩了。

送东西都不会送,可见他在府上经手的事都是多“光明磊落”的。

到知县府送油坊,是公是私,让知县自己选。

他可以说是为县里做事,为国家做贡献,这座油坊,从此归县衙所有,所挣银钱,全拿来建设家乡。

孙知县听出来他的弦外之意,也会收了。

拿下油坊,就用来搞建设。

找矿,挖矿,还要再冶炼铸造,哪一样不是在烧钱?

李玉阳太过“刚直”了。

江承海盯着李玉阳看了好久,真是不到绝路,不可胡乱判定一个人的品性。

谁能想到,丰州赫赫有名的“小院花公子”,也是个狠心狠手的人。

油坊的价格,江承海压了三成。

中心区域的仓库烧毁,余下的成品油、油料等物,清点过后,所余不多,额外算货价,竟然只有五百两的货。

这番清点,李玉阳还去衙门告官,叫来书吏同行记录。

是他烧毁的,他认。是伙计们以水换油,那就以偷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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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海皱眉:“做人留一线。”

家都散了,再争这一口气,众叛亲离,走路上都要给人打。

李玉阳不留。

李家油坊易主,江家资产再添一笔。

买卖期间,就有很多榨油工,依照最初的约定,前往江家农庄,找陈大河陈管事,表明他们愿意来江家的榨油厂工作。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不敢要高薪。江知与说的,带来一个人,可以拿三钱银子,他们也不敢互相作假套现。

挨个登记后,陈大河要等油坊修缮好,再通知他们。

哪想到,前脚易主,后脚大半的榨油工下了狱。

偷盗罪,在大启朝是重罪。

榨油工的家属连日喊冤,在衙门口跪满了整条街,拖家带口,规模庞大。

李玉阳把事情做绝,自有退路。

他就没有想过继续留在丰州,拿了银票,他携带母亲跟妻儿,要换地方过日子。

赶巧,他们走之前,京都八百里加急的圣旨到来。

新皇继位,大赦天下。

因李家这段时日闹出的动静,一系列的消息,比如开恩科、降赋税等等,竟没多少人注意到。

此时此刻的丰州百姓,心里都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件事:这些榨油工,不蹲大狱了,那李玉阳会怎样?

紧在圣旨之后,是学子返乡。

他们回来时,已经六月,到了暑气正浓的时候。

六月里,百姓们领养的鸡鸭猪崽都长大了好些,尤其是鸡鸭。

满城都是很原生态的声音,谁也别嫌谁。

吵是真的吵,有的人家着急,早早卖了,拿了银钱,趁早来抵账。

这是“白给计划”回收资金的开始。根据兽医们的消息,养死鸡鸭的人家有,数量很低。猪崽都活着,一只只肥嘟嘟的。

这是丰收的信号。

能有资金进账,铺面的活动就紧紧跟上。

夏日限量,消费满一百文钱,送一块冰,可叠加,满赠十块封顶。

冰块有巴掌大,回家用刀切一切,放进绿豆沙里,或放进糖水里,都是一番好滋味。

凑十块,可以分两小盆,解暑神器。

普通百姓家,夏天是用不上冰块的。

一百文钱听起来很多,买一坛油,再凑两斤盐,也够数了。

到六月,之前赶着活动买油的人家,也该补货了。

这时代没有广告,搞个活动,全靠嗓子吼。

几个伙计拿着铜锣,各街坊通知。

百姓们来得急,生怕江家的冰块存量不够,去晚了就没了。

逛小集同期有新品上市,是冰棍。

冰棍简单,只有两种口味,糖水冰棍和绿豆冰棒。

糖贵,绿豆价位适中,平常百姓吃得起,是夏日消暑佳品。

一支糖水冰棍卖五文钱,有糖、再用了冰,他们能接受。

绿豆冰要便宜些,分了两种。一是还未冻成硬坨坨的沙质绿豆,一碗五文钱。冰棒则是三文。

都尝鲜了,买糖水冰棍的人多。

有的人家手头紧巴,想家人都吃到,就买的绿豆沙冰。

他们说绿豆沙冰里也放了糖:“很甜!”

就有人去买绿豆冰棒试一试,发现绿豆冰棒也有加糖,没有糖水冰棒甜,滋味淡淡的,一整根吃完,喉间不腻。

没多时,绿豆冰棒就因物美价廉的特质,赶超了糖水冰棒。

再被绿豆沙冰的性价比赶超,屈居第二。

这三样夏季冰食,让百姓们尝到了冰的好处,凑单时更加利落。

送的冰块会在次日送货上门,用大棉被盖着,到家时还硬如砖头,拿到冰的人家,简直爱不释手,夸了又夸。

百姓的日常很简单,过日子么,吃穿住行,闲着了,所聊之事,无非就这几样。

李家的事,比不上他们的好日子。小摊贩们聚在路边乘凉,都守着带冰块儿的“大哥”猛猛夸。那阵仗,带着冰块儿出街,都成了小贩大哥大了。

返回丰州的举人们,身心俱疲。

进城后,驴车都下不来,坐上面被拖着走,所过之处,见到的都是一张张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脸。

家乡的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祥和,外界的纷纷扰扰,没来到这里。

从京都回来,亲身经历了一场兵变的人,在这种环境下,都有浓浓的不真实感,非常割裂,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直到有人认出他们之一的是某某举人,再喊着举老爷回家了,他们的心才重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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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

他们回家了。

百姓们识趣,他们不懂大事,知道皇权更替了,但没想太多。

谁当皇帝,他们都管不着。

他们就知道,丰州没来人报喜,这些举人们都没考中,就没人说成绩、说名次。

连科举都没有几个人提,都跟他们说:“一路辛苦了,很热很累吧?你们车子绕一绕,过后叫家里人去买也行,江家铺子里有冰食卖!买得多,还送冰块!你们拿十块,就能凑一盆,睡觉别提多安逸了!”

未知的变化压在头顶,学子们不知以后会如何,在京都,几个月都没睡过好觉。

一路奔波,返乡途中,又累又闷,脑袋昏昏沉沉,没几分力气。

在鲜活的人堆里,他们沾了人气,才重回人间,感觉自己冰凉的躯体,逐渐回暖,感知到了头顶烈日的灼灼热意。

这是夏天,暑气正浓的时候,难怪他们总是闷闷提不劲,还以为自个儿吓破胆了,原来是天气作祟。

冬天去,夏天归。

他们从车板上下来,踏上家乡的土地,有人掩面而泣。

举人返乡的消息,沿路都有人喊着。

铺子里伙计听了,说给掌柜的,掌柜的再叫人回府,给东家和姑爷报信。

场子盘开,各处都确定好负责人,一样样落实以后,需要时间发展。

到这一步,谢星珩就不再经常往外跑,在家避暑陪老婆。

天热,出汗多。

江知与爱干净,早几个月还能接受擦洗,夏天里难以忍耐。

夫夫俩又突破一个距离,江知与都能接受夫君帮他洗澡了。

今天是赶着晴天洗头发,江知与脖子上围了油布,坐在弧度平缓的靠背椅上,脑袋后仰过去,谢星珩给他洗。

这样半靠半躺的,腰跟脖子也累。

他们不急,谢星珩起初是给他干洗,过后冲水不拘小节,水温合适,以快为主。

衣服弄脏弄湿还能换,人难受,可就没辙了。

江承海闲着没事儿干,偏要来这头讨小夫夫的嫌,看谢星珩忙前忙后的,他不帮忙,还要指指点点,这这那那。

他是开心了,满院都是他的笑声。

谢星珩是真的累了。

“爹,你这辈子,有没有帮人洗过头?”

老江:“……”

还真没有。

让他学着谢星珩的操作,他没脸——一把年纪了,花里胡哨的。

跟孩子们说他跟宋明晖怎么相处,也不像样。

他指指谢星珩:“你认真点,没看小鱼不舒服了吗?”

谢星珩低头看。

小鱼没有不舒服,甚至还在憋笑。

谢星珩:“……”

算了,一家人在一起,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伙计来报,说举人们返乡了。

谢星珩早知道他们会回来,没有着急。

这几个月没见,该让他们先跟家人团聚。

“叫来喜备份礼单来。”

培养人手,从内到外。

管家就要管彻底点,把人锻炼出来。

来喜从前是听差办事,有经验,没主过事,这阵子悬着心,不上不下的,全自己摸索着来,有人把关,他行事逐渐大胆,礼单不见小家子气,成长飞快。

江知与看过以后,让他照着办。然后继续收拾头发

夫夫俩问过父亲跟爹爹,没谁在意,头发剪就剪了,人舒服最重要。

谢星珩给江知与把头发剪到肩膀下,将将够扎起。

头发短了,干得快。

江知与的预产期在九月,最难熬的日子,都在夏天。等他生了,再出月子,头发就自然长出,又能长发飘飘了。

江知与听着笑:“我没有长发飘飘。”

谢星珩说他可以飘。

“扎半个丸子,或者扎个小揪揪,别的头发都披着,也好看。”

他看古装剧里,很多男人没扎得干净,有种凌乱美。

江知与让他试试,谢星珩又不肯。

长头发太难打理了!

不敢顶着湿发吹风,他俩坐廊下避风的地方晾着。

两人一人一个摇摇椅,房梁上悬吊着一个转盘游戏。

手动摇晃,闭眼叫停,指针指向什么,就是什么惩罚。是改版的真心话大冒险。

江知与真心话,谢星珩大冒险。

手气问题,谢星珩一直输。

江知与看他起起坐坐实在累,不想玩了。

谢星珩说:“那你问我一个问题吧,我一定说真话。”

江知与沉默好久,问了一个他真的真的很好奇,也很在意,而平时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

“那个杀精药,你有在喝吗?”

谢星珩:???

草。

为什么他老婆要这样问。

江知与抿着唇看他,眼睛微微睁大。

成亲一年,江知与已经不再有细小隐蔽的害怕,他不怕谢星珩对他发脾气了。

这般聊天,反而多了几分难言的趣味。

他看着夫君连番变化的脸色,笑意忍不住。

江知与坐起来,往那边凑。

谢星珩绷着脸,直接过来,双手撑着摇椅扶手,俯身看江知与。

“你想说什么?”

江知与看他表情,知道他猜中了。

就把折扇撑开,遮了半张脸,压低了嗓音,跟他说:“我没给你抬妾室,你也没碰我,我看你欲.-望很低,想着是不是喝过药了。”

谢星珩指腹点在他孕痣上:“我把你放在心里,你把我放在嘴里。”

江知与眨眼:“嘴里?”

谢星珩:“嘴上蛐蛐我。”

江知与笑不停,非让他说:“那你喝过没有?这药是不是很有用?”

谢星珩还没喝。

杀精的药,喝这么早干什么,他又不射。

他俯身,被江知与的孕肚挡着,没法咬到江知与的唇。

一下气笑了。

“没有喝,等我收拾你的时候,当你面喝。”

喝药再办事,怎么想怎么怪。

谢星珩皱起眉头,认为这大夫不靠谱。

怎么只有方子,没有用法?事前事后也不说。

得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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