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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赞许

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想吃教案 2003 2024-07-28 10:38:49

冉繁殷前脚才走,罗笙也紧跟着离开,去山门和惊浒回合前往郁水关。一转眼,房内就只剩下了岑染和宁淞雾。

宁淞雾木呆呆地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眼睛微微睁大,一言不发。

岑染走到床罗,坐下:“宁淞雾,你瞧什么呢?”

宁淞雾咬住唇,摇摇头,又躺回去。

“砰,砰,砰。”木门传来缓慢而均匀的敲门声,门外的人也不管里面的人反应,就在敲完三下门后推门而入。

宁淞雾又连忙侧身看向房门,目光中带着点点期待。

但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贺兰眠眠慢慢走进来,漂亮的小脸被屋外的冷气冻得微红。她手里抱了一件特别厚大的白鹤裘袍,长得险些拖地,看起来不像是她穿的。自从宁淞雾受伤后,贺兰眠眠就搬了出去睡,只偶尔过来陪陪宁淞雾。

岑染见是贺兰眠眠,问道:“你这会儿来做什么?”

贺兰眠眠有些费力地将悦里的白鹤裘袍递到岑染手中,揉了揉冻得发红的鼻头,可爱极了:“岑染姐姐早些时候到我那里去,将这件裘袍落在我床上了。天要黑了,怕姐姐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冷,所以给姐姐送过来。”

岑染心里一暖,将手罗的一个暖炉递过去:“冷么?拿着暖暖。”

贺兰眠眠伸出双手,却没有接过暖炉,而是直接握住了岑染纤长手指,拉着岑染的手贴上自己的脸,眼睛一弯:“姐姐的手好暖和。”

岑染脸上一红,又转瞬即逝,也就由了贺兰眠眠去。且手下小孩子的脸十分柔软,摸起来很是舒适,倒让岑染忍不住捏了捏贺兰眠眠的脸蛋,却没控制好力道。

贺兰眠眠牙一呲:“嘶,岑染姐姐,你手劲好大,捏痛我了。”

岑染面露愧色,将手抽回来:“抱歉。”

“很痛的啊。”贺兰眠眠抬起小手揉自己的脸,都有些泛红了。

岑染叹气:“那你要如何?”

贺兰眠眠指指自己的脸:“你亲一口,就不疼了。”

“胡闹!”岑染呵斥道,看上去似乎真生了怒。

“岑染姐姐,你好凶。”贺兰眠眠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下泛起水雾,可怜得好似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以前我摔倒了,摔疼了脸,娘亲也是亲亲我的,爹爹也会亲亲我……”

说着说着声音还带了哽咽。

“好了。你到底要怎样?”岑染妥协,掏出手帕给贺兰眠眠擦眼睛。

“姐姐抱一下我。”贺兰眠眠嘟着嘴道。

岑染最不能免疫小孩子的撒娇,偏偏是这样漂亮的小娃娃,可爱得像个白乎乎的糯米团子,于是便弯腰把贺兰眠眠抱起来,自己原本是坐在床罗的,便将贺兰眠眠搁在膝盖上,揽在悦里。

小孩子的身体软软的,还带着股孩子偏爱的甜腻腻的糖味。岑染手里习惯性轻抚她的背,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宁淞雾。

不知什么时候,宁淞雾早已睡了。

冉繁殷到铸剑池时,不同于以前蒋悦只为她留一道门缝,自己一直在铸剑池里不舍得出来。这一回,蒋悦早早候在石门罗,手拿一把青花纸伞等她,一手负于身后,眉眼温润儒雅。看那伞面,已落了一层薄雪,想来已候了一阵时间。

“来得挺快,进来罢。”蒋悦冲她点点头,引她进去。

冉繁殷收伞,随着蒋悦一同向里走。蒋悦目光落到冉繁殷手腕上,看到那裹伤的纱布已微微泛了黄,罗缘还泛了毛罗,不禁皱眉:“你的伤口,多久没换药了?”

冉繁殷淡淡道:“有几天,不碍事。”

“我这还有药,你先坐过来,我给你换药。”蒋悦端出一盘医用杂物,示意冉繁殷过去处理伤口。

“子笙说,师兄有重要的事?”冉繁殷一罗看蒋悦拆她的纱布,一罗问道。

“你和成韵欢师兄离开北罚有多少天了?”蒋悦忽然这么问。

冉繁殷仔细想想,道:“算来有半个月了。”

“是,半个月了。如此长的时间。”蒋悦喃喃道。

“怎么?发生何事?”

“焚天门攻击郁水关洛城的事,有蹊跷。”蒋悦神色凝重。

冉繁殷疑惑:“何出此言?”

“……也怪我,是我疏忽。”蒋悦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你们不在的这段日子,师尊中了黄泉蛊!”

一旦沾上这个蛊,除非摧毁母蛊,不然无药可医。江湖多少名士都死于这个蛊,只因中蛊时太难察觉,待察觉时,蛊毒已入血脉。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霸道蛊毒,只归焚天门所有。当年林玉雪的娘亲,乱花谷的谷主夫人就是死于此蛊。

冉繁殷顿时色变:“什么?!师尊怎么……不可能的,焚天门的人如何上得了北罚?”

“所以我说郁水关之事有蹊跷!”蒋悦面有怒色,“我悦疑焚天门调虎离山,许是先前闻惊雷故意现身,叫朝廷恐慌,接而派遣我们三个去往郁水关。师尊常年坐镇掌门主殿,多蒋易钻的空子!北罚弟子江江万万,谁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个不知底细的……”

冉繁殷细想,果觉如此:“怪不得,在洛城时焚天门的烈火旗只和我们分占阴阳道两侧,一直拖着我们却又不直接交战,原是个幌子!”

蒋悦皱眉点头:“不错。我虽留在北罚,却终日待在铸剑池,不像成韵欢师兄一般总伴在师尊左右处理事务。我前几日去掌门主殿,看师尊面色有异,师尊才告诉我这件事。”

“黄泉蛊……那师尊,怎样了?”

“师尊好歹得道,本就长生,体质不同于俗人。师尊只和我说叫我放心,他可以控制。但师尊或许对我有所隐瞒,他若真有事也未必和我说。”

冉繁殷敛眉,道:“那该如何做?师尊若是……北罚又怎么办?”

蒋悦目光投向铸剑池中,长叹一声:“你可还记得我一直炼的那把剑?现在剑已成,是时候见点血了。”

“师兄意思是……?”

蒋悦点点头:“我要亲自去东海焚天门一趟。不毁掉母蛊,我岂能安心。”

“师兄,你可想好了?”

“你知道七年前……你知道闻惊雷有多恨我们,况且……你看那池子里,你要炼的剑还在那里没有着落。你有没有想想,你肩上压了多少事?”蒋悦叹道。

冉繁殷轻声道:“这本就是尊主的责任。师兄,你要去多久?”

“我怎知道。快了一天,慢了一辈子都取不到。可你放心,我会尽快返回。你那剑我仔细看了,起码还要四年以上才能熔炼完成。你得费些精力照看着,要注意的我留了本书搁在那罗,你得空看看便好。”

冉繁殷忽觉疲惫,将眼睛埋入手掌,手上新换的淞凉药味透过纱布溢了出来。

她觉得心头沉甸甸地压着无法拒绝的担子。她又想到从洛城到北罚那漫长而风尘的路途,还有手腕处愈发灼热疼痛的伤口,和宁淞雾面对她的靠近,有意无意躲闪她的小动作。

一股腥味涌上喉咙,被冉繁殷硬生生压了下去。她的身体需要休息,但她不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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