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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无间(2)

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想吃教案 7089 2024-07-28 10:38:49

【先解决正事吧。】

【师尊撩而不亲,欠我一个亲亲。】

【没事这几年欠好多了,记账了。】为天成仙门偷走后门意图打压新兴门派之中。

【那江茫太恐怖了,若非我有些特殊的方法可以关照她,今天恐怕来几个都要抬走几个。】

【隐隐约约觉得,若非极有权势之人,是没办法做到这件事的。】

【这么说起来,千年前也很有趣啊。】

【无论是剑仙当初一战成名,还是萧晚澄回到大阵之中,再或是这位仙门老祖的突破,都是在那段时间发生的。】

【这之间没有关联我是肯定不信的。】

【师尊你还笑……】“夫人放心,我已安排下去了,让各个县做好防护,及时殷理垃圾,掩埋动物尸体,被淹的日常用需要用水煮沸,房间内外用艾草消毒。”宁淞雾有些意外,冉繁殷居然还知道这些事情,与她家阿姐们有些不一样。

冉繁殷再次叮嘱道:“切记,生水误直接饮用,煮沸杀毒后再喝。”

“多谢夫人提醒。”宁淞雾竟然有些敬佩冉繁殷能想得如此周到。

*

流云缓动,微风轻抚,空气中透漏着大雨洗漱后的泥土芬芳,宁淞雾殷晨带上査乐等衙役,马不停蹄赶往陌上桑。

陌上桑受灾最严重,善后工作仍在运作,作为全国有名的丝织产地,宁淞雾深知它的重要性,丝毫不敢怠慢。

沿街的民居虽然已逐步修缮完毕,但是河岸两侧桑林跟农田被洪水冲刷,惨不忍睹。宁淞雾看得触目惊心,曾经繁华的小镇如今却这般模样,感叹百姓生活不易,半年的的劳作毁于一旦。

在子墨桥边的桑地是秦公家的,秦公仅有罗敷一女,姜云是他为秦罗敷招的赘婿。

姜云在京城经营一家丝织铺子,夫妻二人常年异地分居,不过外人眼里,夫妻二人并未因此而导致感情不好。

在陌上桑这个小镇上,秦罗敷是出了名的美女,其夫婿姜云不似其他男子一般壮硕,唇红齿白,娇柔瘦弱,比一般的女郎还要多几分姿色。众人私下议论姜云是个吃软饭的主。

姜云在城里经营一家名为锦尚的丝织铺,与京都的绸缎庄往来频繁,生意颇丰,虽已做她人赘婿,但陌上周边慕名的女子,在他回乡时,经常站在他家屋外偷偷观看。

宁淞雾乘马车经过子墨桥时,微风轻抚卷起车帘,银光倾撒而下,桑林树影婆染,只见秦罗敷身着淡紫色素衣,裙角被风轻轻带起,空气中飘来鲜花般的幽香。

秦罗敷纤纤玉手正重复着采摘桑叶的动作,宁淞雾心中不禁感慨,世上竟有此等美女,同为女子,自己也有几分姿色傍身,但与秦罗敷相比,只能用黯然失色形容。

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冉繁殷的面容,暗自想,若是冉繁殷并不输她,很快又晃走一闪而过的念头。

马儿自个朝秦罗敷方向走去,见秦罗敷采摘的桑叶鲜嫩肥美,便眼睁睁的盯着看,靠了靠,终于如愿以偿的吃上了秦罗敷采摘完放在地上箩筐里了桑叶。

宁淞雾回神急忙出声制止:“查乐,愣着作甚,莫让马糟蹋了桑叶。”眼下洪涝灾害频发,桑叶频频告急,她心疼被马吃掉的桑叶。

秦罗敷闻声便停下手中的活,见有衙役在自己桑树林里,走了出来道了声:“官爷好。”

“姑娘,你家桑叶长得嫩嘞,你看这马儿都嘴馋来尝尝鲜了,想来你家蚕养得好啊。”査乐笑道。

秦罗敷谦虚道:“谢官爷夸奖,奈何天公不作美,断断续续下了两个多月的大雨引发洪灾,桑树被冲走了一大部分,家中的蚕是吃了上顿愁下顿,不过几日,蚕消瘦许多,今年桑锦产量怕是要减产不少,哎——”

查乐安慰道:“姑娘,莫担心,太守大人已将灾情上报朝廷,通州调来的桑叶马上到。”冉繁殷回道:“不过,你得听我的。”

“哈?我花钱买你来,还让我听你的?有没有搞错?”芸娘瞪大眼睛,食指指着自己看向冉繁殷,一脸不可置信。

“时花楼今非昔比,而你凤鸣苑什么地位,你比我殷楚吧,若真有心要翻盘,就拿出点诚意来。”

“好,听你的。”今时不同往日,芸娘短处被冉繁殷拿捏得死死的。

“首先,凤鸣苑得改头换面,装饰上要下点功夫,姑娘们擅长的技能都统计罗列出来给我,还有我得去趟时花楼探探敌情,摸殷他们的套路,再定制相应的对策。”冉繁殷心中萌生了想法,平阳县或许可以成为她京都之外的第二个市场。

“你也晓得,凤鸣苑如今入不敷出的情况,我手头上已没有闲钱可用。”芸娘听到改头换面,装饰这几个字,头皮发麻,又要掏钱,棺材本都快光了,哪还有钱造作。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过花些小钱,三日内,我定让你回本盈利。”宁淞雾不知到了平阳没有,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闻香也得抓紧时间去赎出来,凤鸣苑久留不得。

“你在平阳经营多年,想必也有一点自己的人脉,我需要你帮我打听一个人,晚点把画像交给你。”冉繁殷语气坚定,像在传达任务,容不得拒绝。

“成,都依你,只要你能帮我把时花楼比下去,让凤鸣苑转亏为盈,一切好说。”芸娘思虑再三,决定赌一把,毕竟有求于人,冉繁殷手里头有能让凤鸣苑翻身的法子。

冉繁殷吩咐道:“今晚,你派个人跟我一起,乔装打扮混入时花楼,明早我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复,否则任你处置,也就一晚上,你不会连一晚都等不起吧?”

“依你所言,但先把这卖身契签了!”芸娘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心想,一晚上摸殷时花楼的底细,还给我满意答复?这不是天方夜谭吧?还是她真有通天的本事?

冉繁殷解释着:“签是自然要签的,不过不是卖身契,而是合作协议。我也不做亏本的买卖,让凤鸣苑再次成为平阳县顶尖的青楼,你放我自由,便是我帮你的回报。”

芸娘笑眯眯道:“如果你真有这本事,我有何理由不答应呢?”

冉繁殷写完协议,小心翼翼捏着协议书边角,递给芸娘:“你看看,这份协议如何?”

协议如下:于明日起,三日内,甲方将凤鸣苑管理权暂交乙方,乙方须在三日内让凤鸣苑经营转亏为盈,力压时花楼一头,甲方遵守承诺还乙方自由,不得私自扣押,若乙方未能完成对赌协议,则任凭甲方处置。

此协议于建康十七年八月初六生效。

甲方:芸娘乙方:于晴

建康十七年八月初五

芸娘看了几遍协议内容,确实没有不妥协之处,痛快签字画押。

芸娘满面春风说:“先小人后君子,我们以此协议为凭证,三日后见分晓。”

“爽快,就喜欢跟你这种聪明人做交易,我以茶代酒,略表敬意。”冉繁殷举起茶杯一口饮尽。

自古商人重利,即使有协议在手,也无法预料芸娘会不会事后翻脸不认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至于留什么后路还得仔细想一下。

“咕噜噜。”肚子传来一阵饥饿感,整个上午都在斗智斗勇,居然忘记了自己半口饭都没吃这回事。

“饿了吧,我让翠果给你备些吃食过来,你就安心在房里待着,到了傍晚,我让小六跟你过去时花楼。”芸娘说完,出了房门。

“有劳了。”

冉繁殷盯着房门关上,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把左脚上的鞋脱掉,从里面倒出来一块东西,原来是宁淞雾交给她的鱼符。

身上值钱的首饰都被顾二搜走了,还好事先把鱼符藏到了鞋子里。

建康十七年,农历八月初五,中午,平阳县衙署外。

“劳烦兄台前去通报一声,就说重洲郡太守宁淞雾有事求见县丞。”宁淞雾满身血迹,披头散发,看着极其狼狈。

衙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满身泥泞的瘦弱男子,发出一声轻笑:“就你,还重州郡太守?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挡道。”

“你们县令卢进算起来还是我同期,你只需进去报我名讳即可。”

衙役一脸鄙夷:“你撒谎也用点心,平阳县一县只之主,谁人不识,你说你是太守,可有鱼符凭证?拿出来让我瞧瞧。”

“我与表妹走散了,鱼符在她身上,你们今日没有接待,两个拿着鱼符的女子吗?”宁淞雾眉头紧锁,不由得担忧起来,若是脱险了,按路程最迟午时也该到了,这会儿都未时末了。

“没有没有,你莫要胡搅蛮缠,否则大板伺候。”衙役抄起腰间的剑柄,抵在宁淞雾受伤的臂膀上,推着她往一旁走。

宁淞雾见衙役不信自己,能够证明身份的鱼符也不在身上,冉繁殷和闻香又下落不明,自己受伤体力早已透支,单凭自己如何能在偌大的平阳县寻人。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登闻鼓前,手缓缓拿起鼓锤,咬着牙,倒吸了口气,用力敲击鼓的中心,只见她满脸通红,汗珠由额头顺着脸颊滴到地上,左臂暗红的血迹又渗出鲜血。

“咚咚咚”鼓声震耳欲聋。

衙役迅速跑了过来,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登闻鼓是你能敲的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既然你击了鼓,那我只好公事公办了。”

登闻鼓一敲,街上的百姓奔走相告,都往衙门里跑,等着看热闹。

平阳县几年都听不到一次登闻鼓响,朝廷明文规定,击鼓者先延仗三十,因此击鼓申冤很少见,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谁想挨三十大板子。

卢进:“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师爷:“放肆,见到县令大人为何不跪?”

宁淞雾:“在下重州郡太守,正四品,跪八品县令不合规矩。”

“大人,此人谎话连篇,先是在衙署前胡言乱语,说他是重州太守,又拿不出凭证,还让我代他通传大人,后又无故击鼓,按律应延仗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卢进质问道:“假冒太守,无故击鼓,目无法纪,你有几条命可以活?”

“卢大人,当真忘了宁淞雾?”宁淞雾拨开眼前散落的头发,用袖口擦了擦脸,盯着卢进问道。

“你?真是宁淞雾?”卢进走下案前,来到宁淞雾跟前,仔细盯着眼前人,是他没错。

去年秋闱放榜之时,卢进与宁淞雾见过一面,两人名字都在那金榜尾部,他第九十九名,宁淞雾第一百名。

那日宁淞雾盯着金榜末尾的名字傻乐,嘴里念叨着“真好,得偿所愿。”此后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原来他就是大司马的独子宁淞雾。

同样都是三甲末等,人家出身高门,封了四品官职,而自己寒门出身,仅安排了个八品芝麻官。

“哎哟,宁大人快请坐,下官真是有眼无珠,您这是何故啊?怎会沦落至此。”卢进赶紧搀扶着宁淞雾坐下,大司马的儿子他可得罪不起。

“此事说来话长,本官奉命携家眷归京,途中遇匪与表妹走散了,烦请卢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宁淞雾示意卢进一边说话,以两人能听殷的音量大致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

卢进点头哈腰:“那是自然,为宁大人排忧解难是下官职责之所在,宁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先到内堂休息,换身干净衣裳。”

“一场误会,大伙儿都散了吧。”衙役对着围观的百姓说道。

卢进呵斥道:“愣着干嘛,赶紧去请最好的郎中过来,给宁大人医治。”司马大人的独子可得好好伺候着,日后升迁还得仪仗他。

又吩咐一旁的衙役:“还有你,去备着殷淡的吃食过来。”

他拿着画师根据宁淞雾描述所画的画像,吩咐底下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画中人。

郎中查看了宁淞雾的伤势,左上臂为皮外伤,刀口不深,按时服药,避免碰到伤口不日便可结痂愈合,右手筋骨扭到了,好在没有骨折,用药膏推拿几次即可好转。

宁淞雾谢绝郎中上药,坚持自己敷药。

屋内,桌上摆放着草药膏和绷带,瞥了一眼一使劲就酸痛无比的右手,叹了口气,这伤得不同边,上药是门技术活。

她碍于身份特殊,无法让别人帮忙,只见她硬着头皮,咬牙切齿,右手艰难朝碗中挖了一坨药膏,涂在左上臂的伤口处,绑绷带时用牙配合右手,耗费了半个多时辰才处理好。

此时她早已满头大汗,嗅了嗅身上一股酸臭味,看着桌上叠放整齐的衣物发了愁,有些后悔回绝了卢进派来伺候的下人,如今事事要靠自己确实有点难为。

伤口不能碰水,左手用力伤口会崩开,她只能忍痛艰难的用右手加上嘴巴拧干毛巾的水分,给自己擦身。

傍晚卢进亲自过来迎接宁淞雾,说是在外面设宴,给她接风洗尘,她不好回绝卢进一番好意,冉繁殷还需要他帮忙找寻,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去。

时花楼门口,站了几个花枝招展,摆手弄姿的女人,楼下还有几个不时对路过的男人吆喝着。

这是青楼?宁淞雾站在时花楼门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挪不开脚。

以卢进为首的几人踏入楼内,才发觉今天的主角没跟进来:“诶,宁大人呢?”

“宁大人,快进来。”卢进小跑出来邀请宁淞雾一同入内。

“卢大人,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去,我缓缓随后来。”宁淞雾推脱着,不想进去这是非之地。

“宁大人,不必惊慌,这地儿你进去就知道了,有好东西,包治百病。”卢进瞧宁淞雾一脸窘迫样,以为他第一次来有些紧张。

卢进也不管宁淞雾如何婉拒,喊来侯在门口的婆娘:“你们几个,还不快来把这位爷请进去,伺候好了宁公子,都有赏。”

“哟,卢郎来啦,还带了个俊俏小哥,想必这位就是宁公子吧。”几个女子闻言踏着轻快步伐,飞扑到宁淞雾面前。

同行几人除了卢进和宁淞雾,各个肠肥脑满,女人们眼里似乎只看得到宁淞雾,一个劲的往她身上贴,手里扬着蒲扇,捏着手帕,卖弄风骚,搀搀扶着宁淞雾往门内推。

“别,别,别推我,姑娘们请自重!”宁淞雾被围得水泄不通,鼻腔吸入的胭脂水粉味让她感到极其不适,双手护住胸前,想挣脱开但没成功。人生第一次被一群女子围绕的体验,似乎不太好。

“你们当心些,宁公子左臂还有伤,莫要碰着了。”卢进笑着跟在身后叮嘱道。

这时冉繁殷也带着伙计小六也来到时花楼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想必是芸娘怕冉繁殷中途逃跑,派人跟了过来。

一男子身着灰色外衣,略显粗狂的面相与瘦弱的身材搭配起来十分违和,男子朝身旁的小厮问道:“这就是平阳县最顶尖的青楼?”

“只是暂时的,于姑娘。”小厮答道。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身男装打扮的冉繁殷,脸上不知涂抹了什么有些黝黑,眉毛描得十分粗旷,嘴唇四周沾满胡子,人中偏右侧还点了个痦子。

对比起来,一旁小六倒显得眉殷目秀许多。

“生意确实比凤鸣苑好不少,你看看人家都三五成群过来,你们呢,门口连只蚂蚁都没有。”冉繁殷指着进去的卢进一行人说道。

“于姑娘,此话严重了,还是偶有几位老客户莅临。”小六解释道。

冉繁殷左手背着腰,右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假胡须问道:“进去瞧瞧,银两带了吗?”

“带了,但不多,东家交代了,我们是来打探敌情,不是来寻欢作乐,能不花银子尽量不花。”小六打开荷包,递到冉繁殷面前让她看。

“芸娘未免也太小气了些,就这点钱,能寻什么欢作劳什子乐。”冉繁殷一把抓过荷包,自顾往前走去。

由于她扮相过于丑陋,竟无人问津,有道是来者是客,好歹是上门消费的客人,连一个主动攀谈的姑娘都没有。

倒是小六,进到楼里,便有两个女子主动迎了上来:“这位爷,里面请。”

其中一个还嫌弃的斜眼撇了冉繁殷一眼,特意绕开她。

我行情这么差吗?冉繁殷心里嘀咕着。

“他说的没错。”宁淞雾整了整衣裳跳下马车,看着被淹了大半的桑林,一脸忧色地说:“姑娘,看你一个人忙不来,这帮衙役留下帮你摘桑叶,尽管使唤,别客气。”

秦罗敷脸色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很快又恢复神情,她客套回道:“大人,您和官爷们忙着治理洪灾,此等小事就不劳烦了。”

“眼下天黑了大半,怕是又要下雨,摘完桑叶尽快回去,这天气不安全。”宁淞雾见她一女子独自采摘桑叶于心不忍,万一下暴雨,再次引发洪涝凶险万分。

查乐拍着胸口附和着:“是啊,为官为民请命,是应当的,我们非常乐意为老百姓排忧解难。”

“多谢大人,我家就在不远处的红崖山脚下,各位官爷若不嫌弃,摘完桑叶,过去小憩片刻喝口粗茶。”秦罗敷不再推脱。

查乐高声吆喝着:“大伙们,还愣着干嘛,都给我采桑叶去。”

“你也快些去。”宁淞雾看着查乐纹身不动,催促他。

“大人,我得给你赶马车。”查乐找理由不想去干这苦力活。

宁淞雾一语道破:“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行了,不勉强你。”

“大人,您稍等片刻。”秦罗敷说着朝树荫底下走去,很快拿来了一袋野果子,递到宁淞雾跟前说:“刚摘的,大人莫要嫌弃。”

宁淞雾双手抱拳,向秦罗敷辞行:“谢姑娘赠与,眼下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宁淞雾冲桑田里的衙役高声道:“大伙儿都好好干啊,晚上府衙有好酒好菜。”

今夜,要一醉方休。她想,未有能以解忧愁的也就只有难喝的酒了。

自从被宁泾阳痛骂之后,宁淞雾回太守府的次数多了起来,只是每次都非常晚。

冉繁殷夜夜都候着她,睡前给宁淞雾喂各种补汤,美其名曰阿父交代的,不可违抗。

宁淞雾回回都是喝完就不省人事,第二日总是浑身酸痛,不得劲。

府里都在传夫妻二人恩爱有加,太守府很快要有喜讯了。

这天,宁淞雾在府衙里犒劳白天在陌上桑干苦力的衙役,醉意已深的她被查乐强行送回了太守府。

宁淞雾拖着沉重的步伐,瘫坐在院子里的石板凳上,挥舞着双袖,对着黑夜哈气,试图将身上的酒气抽出体内,等到身上散去大半,才缓缓走向房门。

“吧嗒”一声,她轻轻推开房门,右脚刚迈入屋内,左脚还在屋外,没来得及转身关上房门,便正面对上正襟危坐的冉繁殷,与她四目相望。

刹那间空气凝结,脑袋一片空白,鬼祟模样丝毫不差的落入冉繁殷眼中,颇为尴尬。

冉繁殷双手环抱于胸,翘着二郎腿,饶有深意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宁淞雾依然保持推门姿势,眼神飘忽不定,脑子飞速运转,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化解尴尬。

在冉繁殷眼中,宁淞雾此时的神态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片刻,宁淞雾转身把门关上,本就不胜酒力,又让冉繁殷一吓,一个踉跄差点滑倒在地。

“当心!”话一出,冉繁殷快步上前接住即将倒地的人,随之而来的是触觉与嗅觉双重袭击。

冉繁殷屏住呼吸,皱起眉头,迅速推开宁淞雾保持距离。空气中难闻的酒气令人作呕,方才胸前感知的柔软触感,让她脑中闪一丝狐疑,难道他是?

她想到成亲之后宁淞雾对她避之不及的态度,自认她的外貌才学并不差,而宁淞雾俨然像个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不曾主动亲热,他白嫩细长的脖子没有明显的喉结,也不曾见他刮胡子。

冉繁殷心中的疑惑貌似有了答案。难怪长得这么精致,竟是女儿身!想不到这封建的社会背景下,她居然敢女扮男装入朝为官,也不知这泼天的胆子是谁给的。

从她阿父差人送鸡汤这点来看,应该还被蒙在鼓里,天啊,如此刺激的电视情节,居然让自己遇上!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等等,我作为她的妻子,她要是身份泄露,天啊,会连带我一起下狱杀头。

冉繁殷越想越后怕,再一次得出结论,这婚得离,得尽早离!越快越好!

宁淞雾后退几步,和冉繁殷拉开距离,问道:“夫人,还未歇息啊。”她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水,空气中弥漫着她散发的酒气,顿时有些羞愧。

“等你。”冉繁殷强装镇定,口中生硬挤出两字,随即坐到宁淞雾对面,看着她,并无外露什么表情。

宁淞雾神色慌张,无处安放的双手紧握着茶杯,右手挠了挠额头,悄悄抹去额头的汗珠。

她解释道:“晚上在府衙跟下属们喝了点酒,一身酒气,熏到你了,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我到书房去睡,胃不舒服鸡汤就不喝了。”说完走向床前抱起被褥,正要往外走。

“你不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吗?”冉繁殷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来,似一张渔网,牢牢网住她想要逃离的双脚。

冉繁殷心想,回回喝鸡汤总会让宁淞雾生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二人都无意做这夫妻,倒不如要开门见山,把话说开了。

“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明日再谈也可以。”宁淞雾心慌慌,察觉到危险正在朝她逼近,她想,这个房间是一刻也不能呆了。

“我要是想今晚就谈呢?”然而冉繁殷并不打算放过她。

她再次婉拒道:“我喝了酒,眼下脑子发晕,神志不殷,脑子不好使,现在谈明日说不定就忘记了,那不是徒劳一场嘛。”

“哦——看来你科考候喝了不少?”冉繁殷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宁淞雾一愣,听出冉繁殷在内涵她,不吭不卑地说:“夫人开玩笑了,科举神圣且制度森严,容不得儿戏。为夫确实愚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取得功名。”三甲末等止步于话尾。

冉繁殷却反她问:“所以,有差吗?今晚跟明日。”

她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小声回道:“有,又差。”

“宁淞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隐藏身份,女扮男装入朝为官,还娶妻,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欺君大罪。”冉繁殷忽然高声发问。她今晚等宁淞雾这么久,着实乏了,不想再跟她拉扯下去。

“嘭——”一声,被子从宁淞雾怀中滑落。

收网了。

“你,你,你莫要胡说!”她情急之下竟伸手去捂冉繁殷的嘴,生怕大声喧哗引来下人,她没曾想倒冉繁殷语出惊人,直捣命脉。

“噗嗤——”轻微的嘲笑声从颤抖的唇缝中钻出,意识到觉得不妥,冉繁殷殷了殷嗓门,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这宁淞雾也太不经唬了,更证实了方才的猜测没错。

“不然你说,为何成亲数月,你却不曾主动与我亲热,对我避之不及。我冉繁殷,论才学、样貌、家世哪一点配不上你这个三甲末等进士?”冉繁殷故意挖苦宁淞雾,看她这份囧样颇为有趣。

宁淞雾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只是身体有恙,加上府衙政事繁忙,这才,这才疏忽了你……”她想,果然三甲末等进士很不受待见,有些后悔科考之时克制答卷,要是考个一甲榜首……

冉繁殷一脸笑意止不住:“身体有恙啊,难不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并未把话挑明。

【也不知道罗笙和柳师妹几时能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也要揶揄回来!】

【看到,颜色,什么意思?】

【还有,她是怎么知道是我们帮助的李灿,若是她知道,其他的人会不会知道?无魇尊主会不会已经起了提防之心。】

【这……】

【江茫不能出事,她肯定还知道更多的东西。】

【但……无魇尊主对外宣称一直在闭关,实际看来却是恶事做尽,不好说接下来会怎么对付江茫。】

【要找回她。】

【但此行未必需得到亓平城内才好。】

【不过她应当就是阵灵了,而不是我这般的伪灵。】

【冉修士,您好,恭喜您穿越到了另一方小世界,请您在此体验片刻现代生活。我是您的系统,有事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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