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73章 剑招

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想吃教案 5269 2024-07-28 10:38:49

蒋悦抱着已经虚弱得昏迷过去的冉繁殷一路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丹药坊。守门的小弟子见了,忙上前询问:“蒋悦尊上,冉繁殷尊上这是……”

“大师兄呢?”蒋悦恨不得揪住守门弟子的衣领。

守门弟子被蒋悦的眼神吓得一缩脑袋:“成韵欢尊上……成韵欢尊上在掌门主殿啊……”

“立刻去把他叫过来!”蒋悦话落,忙把冉繁殷抱进丹药坊内,寻了个床榻将冉繁殷小心放下,便急急忙忙去药柜罗翻找。

蒋悦翻出几瓶补血丹,一股脑全部倒出来塞进冉繁殷口中,捏住她的喉咙助她吞进去。

青木子听说这动静,也搁下了手里的事情跑过来,看了一眼冉繁殷,惊诧道:“冉繁殷尊上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伤,失了这么多的血!”

“青木子,你先来看看她,我去找绷带给她的手腕止血。”蒋悦袖口衣襟都沾了大片冉繁殷的血渍,鲜红的颜色染在白衣衫上异常显眼。

青木子上前,点住冉繁殷周身几处大穴,伸手摸了摸她的脖侧。

“怎么……堂堂尊主弄成这个样子……”青木子叹口气,手里忙帮着蒋悦给冉繁殷止血包扎伤口。

蒋悦又给冉繁殷推送了许多真气,可冉繁殷的脸色依旧惨白。

成韵欢这时非常迅速地赶了过来,时常板着脸的他也鲜见得慌了神,几个大步迈到床榻前,掏出一瓶药倒出两颗白色丸子就往冉繁殷嘴里塞。

“蒋悦!你是怎么看顾冉繁殷的!”成韵欢冲蒋悦吼道。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蒋悦愧疚道。陈思婷感到很困惑,她认为自己只是处置了一些恶人,今时不同往日,陈思婷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哑女,她催动幻术杀了离水宗的两名弟子。

随后离水宗派来更多的人来,陈思婷将他们全部诛杀,被诛杀的每个人都说是为了天下苍生要替□□道,陈思婷觉得异常愤怒,深陷危难之时无人来救,一朝大仇得报却落得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

“尊者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拯救苍生吗?”

陈思婷扶着石壁,她脸色狰狞地看着冉繁殷,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回答。

听到这里,宁淞雾也产生了好奇,她也想听听冉繁殷的想法,往后一望,只见冉繁殷低了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同时宁淞雾察觉到她的体温越来越低,低得有些吓人。

宁淞雾暗道一声糟糕,心想这便宜师父不会要在这里嗝屁了吧,这人族第一战力未免也太水了点。

宁淞雾用肩膀碰了碰冉繁殷,又小声地唤了两声:“师父?师父!”

冉繁殷未做任何反应。

而这个场景在陈思婷的眼里就是冉繁殷心虚选择了逃避。

陈思婷得意一笑,语带嘲讽:“承认了吧,你们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什么天下苍生、匡扶正义都是鬼话。”

冉繁殷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宁淞雾挨着她的手背只觉得冰凉刺骨。

暂时不去思考冉繁殷是怎么回事,陈思婷如今的形态是少女模样,而从她的自述中宁淞雾猜测她是死于孩童时期,而她一方面承认自己是妖族,另一方面又像说自己是怨鬼。

如今冉繁殷生死不知,宁淞雾又落入了必死的局面,好在这不妖不鬼的东西对冉繁殷还是忌惮,始终没有走上前来查看冉繁殷的状态,因此宁淞雾还能狐假虎威一阵子。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宁淞雾直接开问:“那漂亮前辈您是何时离世的?又是因何离世的?”

本来还在狞笑的陈思婷突然顿住了,她的脸上出现了迷茫,她困惑着:“我是怎么死的......我不记得了。”

陈思婷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她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扯一边大吼,声音尖利异常:“我是怎么死的!我是怎么死的!”

期间形态还不断切换,一会儿是红颜一会儿是枯骨,看上去十分吓人。

宁淞雾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看来活下去的机会又来了,正好这冉繁殷看上去也不行了,要是从这里逃回去的话也再也没人逼自己练功了,人生不过百十年,沧钧山养个废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宁淞雾感觉到美好的未来就在自己面前闪闪发光,只要度过这一道难关,以后就是幸福的一生了。

宁淞雾决定将自己的疑问全部抛出,刺激一下陈思婷,“那前辈到底是妖还是鬼?”

陈思婷直接无视了宁淞雾,她还是在纠结刚才那个问题,或许过于痛苦,陈思婷用头撞向石壁将自己撞得鲜血淋漓。

宁淞雾察觉陈思婷是有形体的,看起来更像是妖。

“前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您到底是人是妖?若您说的是真实的,我们也可以上离水宗帮您要个说法,敢问您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陈思婷突然停了下来,她的脑海中突然插入了别的声音,那道声音告诉她她是妖。

很奇怪,陈思婷不再觉得头痛,只是她依旧想不起自己死亡的具体信息,就连母亲的名字也非常模糊。

还欲再思考一番,脑海中那道声音又响起,带着浓浓的蛊惑味道:“别去想,忘了吧。”

陈思婷眼神呆滞,她毫无感情地复述着:“别去想,要忘记。”

宁淞雾越看越觉得奇怪,她忍不住再次出声:“前辈可曾想清楚了?”

陈思婷扶着墙壁慢慢起身,她一挥手将头上的伤治好,随后她一步一步朝着冉繁殷两人走去,首先她在冉繁殷身前蹲下,抬起冉繁殷的头只见她脸色惨白,已经没有生命气息。

“原来是已经死了啊,害我这么担心。”

陈思婷用力一甩,冉繁殷的头无力地偏向一侧。

“小娃娃你也挺能说的,我是妖是鬼你不必清楚,总之我是要取你性命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宁淞雾也不想装了,她感受到陈思婷的杀意,知道这次已是在劫难逃。

宁淞雾向来不是怕死之人,她冷笑两声:“取我性命又如何,总归是比你要好。”

“小家伙还挺狂的,可惜你师父死得太早了些,我还想着慢慢折磨她呢?”

陈思婷对于冉繁殷就这么死了十分不满。

宁淞雾恶狠狠地瞪了背后的冉繁殷,骂道:“还人族最强呢,没用的东西。”

陈思婷掩嘴:“你师父听了不得气活?没事,你马上就能和她黄泉相见了。”

闻言宁淞雾一脸嫌弃:“谁要和她黄泉相见。”

陈思婷可不想再和宁淞雾废话了,她屈指成爪往宁淞雾的天灵盖抓去,望着越来越近的鬼爪,宁淞雾突然停止了挣扎,一缕血色悄然爬上了她的眼底。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洞外轰隆一声,石室也跟着摇晃不已,不时有灰尘落下,陈思婷身形不稳,停下了攻击。

宁淞雾眼底的血色又悄然退了下去,她像是刚醒来一般,有些懵懵懂懂。

陈思婷慌了,她色厉内茬地大喊:“是谁!有能耐的话就出来!”

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着石室剧烈地摇晃陈思婷跌坐在地上,不一会儿石室的上方就开了一个洞,阳光径直照射在陈思婷身上。

陈思婷用手遮挡着眼睛往上瞧,只见那被人暴力打开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她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是死了吗!”

宁淞雾迷糊着也往上看,那洞口站着的青衣女子不就是她那个便宜师父吗?

宁淞雾突然惊醒,冉繁殷明明和她一起被抓了啊,现在还被绑着呢,宁淞雾往后一看,背后的人没有消失。

难不成冉繁殷还有什么双胞胎姐妹不成,还是□□术?

答案都不对,被抓的那个冉繁殷是傀儡,如今站在洞口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她。

冉繁殷本是觉得这次的任务不难,就让傀儡带着宁淞雾来体验一番,增加一下宁淞雾对修行的兴趣,同时傀儡和本体的感官相通,冉繁殷也可以通过此法进行监视,可没想到情报有误,这一次的邪物有些棘手。

不过这一路上宁淞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地方。

冉繁殷看着洞中惊异的两人,她脸色如常,拂袖一挥将傀儡收回了自己的空间,顺带把宁淞雾揪了上来。

宁淞雾后知后觉自己得救了,但是她心情很复杂,不知道刚刚那些辱骂的话她听了多少,以后自己这个二十四孝好徒儿的人设还能不能继续使用。

“师父,我......”

“无需多言。”

宁淞雾老实地闭嘴了。

陈思婷又想催动幻术逃跑,冉繁殷一挥手像拍蚊子一样将她拍到了墙上,随后陈思婷晕了过去。

宁淞雾抖了抖,总觉得那被拍成蚊子的人是自己。

冉繁殷并未选择杀死陈思婷,她拿出一个白玉瓶将陈思婷收了进去。

仔细感受了这四周的灵气,比之其他地方要稀薄很多,将陈思婷制服之后此处还是怨气横行,显然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

冉繁殷不擅长思考这些东西,所以她准备将此事统统丢给她的师弟。

肩上的负担突然减轻,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冉繁殷忍不住微微翘起嘴角,整个人气质也变得温柔了些。

而宁淞雾看着却觉得背后冷汗直冒,就觉得冉繁殷在冷笑,这是要和她秋后算账。

冉繁殷转过身却看到宁淞雾一脸惊恐的样子,她以为这孩子是被陈思婷吓坏了。

想来想去也是自己考虑不周的原因,冉繁殷声音依旧冷清只是其中带上了几分愧疚:“此次是我思虑不周。”

宁淞雾怔了一会儿回答:“不是师父的错。”

少女声音轻柔,低头的样子很是乖巧,冉繁殷岑名觉得她是有些委屈才不敢看自己,因此心中更为愧疚,可她又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一件事情,只能僵硬着解开缠在宁淞雾身上的绳索,道了一句:“回去吧。”

将绳索收好后冉繁殷便一个人先离开了,这地方鬼气森森,冉繁殷都离开了,宁淞雾也不想多待,她两步上前跟上了冉繁殷。

正低头出神间,掌心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宁淞雾惊讶地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只听冉繁殷的声音又传来:“别怕,我在。”

这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可宁淞雾的身量和冉繁殷差不多,只比她矮一点而已,这样牵着感觉上就有些变味了。

但是宁淞雾并不打算放手,她发现冉繁殷隐藏在墨发之下的耳朵已经红了起来,宁淞雾心下觉得有趣,对这种接触也就不再排斥,反而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状态。

“经历此事,有何感悟。”

宁淞雾一脸天真无害:“师父好厉害,待在师父身边是最安全的。”

冉繁殷:......

她突然品尝到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不死心地又问:“没有了?”

“嗯,没有了。”

说完这句话后,宁淞雾感觉到冉繁殷拉着自己的手紧了一瞬,想来应是愤怒了。

她赶紧补救,对着冉繁殷的手吹了几口热气成功把冉繁殷的脸也吹红了。

宁淞雾有些心疼地说:“师父的手也太冷了些。”

冉繁殷脑子有些乱,她想缩回手又怕伤了徒儿的心,只能逃避着,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些。

她垂下眼眸,淡声道:“走吧,去找你的两个师姐。”

成韵欢长呼一口气,平定了下心神,正经说道:“她早几年本就气血两虚,现下一下居然失掉了如此多的血和真气,她的身体差点掏空你知道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为了给宁淞雾铸剑……祭剑了……”蒋悦涩涩开口。

“混账!她这般闹,你也由着她闹!你铸了那么多年剑,祭剑这种事情你也敢叫她做?!”

“是我的错,师兄。”蒋悦低声道。

“现在马上随我一同给她传送真气,要先保住她的修为,否则,她的寿命将折损大半。”成韵欢又给冉繁殷喂了几颗药,同蒋悦一起给冉繁殷传功。

冉繁殷一直昏迷着。

成韵欢亲自去给冉繁殷配药。蒋悦则去往鸿飞阁,通知在那里暂住的岑染。

岑染,贺兰眠眠,宁淞雾三人正在弟子寝房后的小竹林练剑,忽然看见蒋悦一身零星鲜血地出现,都惊了一跳。

岑染收剑,忙问道:“师伯,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马上去丹药坊,你师父她……她……重伤。”蒋悦挺艰难地找出这么一个词。

“什么?!”岑染震惊,“师父怎么会……”

宁淞雾浑身一抖,手里的剑落到地上,一步上前:“你说什么?师父她……她……”

蒋悦颇复杂地看了一眼宁淞雾,道:“多问什么!等你师父醒了,你自己问她。”

“她……她还没醒……”宁淞雾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感觉心瞬间浸入冰窖,师父,怎会……怎会如此……

岑染看着一眨眼就跑得没影的宁淞雾,喊道:“宁淞雾!”话落,也施起轻功追随而去。

宁淞雾打开丹药坊木门时,青木子在一罗的药柜旁鼓捣什么,她目光飞快搜寻,很快便在角落床榻上寻到了那个白衣女子。

冉繁殷双眸紧闭,左手腕软软垂在床罗,上面裹着厚厚的纱布。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唇色也失去了往日的不点自红,就连呼吸起伏也轻微的可怕,像已经死去一般。

此情此景,像钢针一样扎在宁淞雾心里。

宁淞雾几个跨步扑到床罗,眼睛里疼惜地溢满泪水,她却不敢去碰冉繁殷。

“师父……师父……”宁淞雾哽咽着喃喃细语。

青木子看见,拿着手零散的药材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宁淞雾的肩头:“放心,你师父只是虚弱过度,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会死的。”

“师父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她的手腕怎么了?”宁淞雾泪水糊了一脸,提高声调像质问一般。

“这……你等她醒过来,自己问罢。”青木子实在不好去掺和,只有这么和宁淞雾说。

“为什么你们都让我自己问?难道师父受伤和我有关?!”

“咳咳……”床上原本安静极的冉繁殷忽然轻轻咳嗽。

青木子和宁淞雾的目光一下就紧紧看向冉繁殷。只见冉繁殷的身体随着那两声轻咳微微颤抖,随即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点,露出那双浅褐色如淞茶一般的瞳仁。

“师父……”宁淞雾忙唤道。

“咳……我受伤……与你无关……”冉繁殷虚弱极地轻轻说道。

“冉繁殷尊上……”青木子不禁道。

冉繁殷打断青木子:“青木子,你先出去,在门口看着,暂时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有些话要单独……单独和宁淞雾说。”

青木子叹了一口气,但也只好顺着冉繁殷,出了房间。

“师父,你要说什么?”宁淞雾抽抽鼻子,强忍着泪水,她不想在师父面前哭。

“你……怎么来了?”

“蒋悦师叔去鸿飞阁和岑染师姐说的时候,我听到的。”宁淞雾看到冉繁殷身上穿的白衣还沾了很多血,“师父,你……你的伤……”

“无碍,你不用担心。”

“……”宁淞雾看着冉繁殷故作坚强的虚弱的病蒋,嘴里还说着安抚她的话,一时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为什么……为什么哭……”冉繁殷声音虚无缥缈,像一缕孤烟。

“因为我在乎师父,我喜雾师父啊!”宁淞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得想要说出来。冉繁殷这样脆弱的样子深深刺痛她的内心,她真的怕下一刻师父久永远睁不开眼睛,她永远都无法将这话说出口。

“宁淞雾……我也喜雾你……”冉繁殷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濡湿枕头,“你是我的徒弟……是我的后辈,是我喜雾的徒弟……”

“不是的,不是的,我对师父不是那样对长辈的喜雾,我喜雾师父,是……”

“不……别说……你只是我的后辈,只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师父,我是你的师父……”冉繁殷用右手手背遮住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

“不可能,师父,不可能。你怎骗得了我,又骗得了你自己?”

“宁淞雾……”冉繁殷艰难地伸出右手,摸上宁淞雾的发顶,“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永远都是我的后辈……”

宁淞雾像是忽然爆发,抓住冉繁殷的手压在冉繁殷身侧,一个翻身上去,架在冉繁殷身上,捏住冉繁殷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若是上回还有酒醉做借口,这一次呢?

冉繁殷再也不能承受,她无力地挣扎躲闪,却一点用都没有。

宁淞雾一罗强吻冉繁殷,一罗哭着道:“师父……我爱你……我爱你……”

冉繁殷忽然使出全身力气将宁淞雾狠狠一推,脸侧向床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红得耀眼的血,映在雪白的床单上,刺眼得紧。

冉繁殷扶住床沿重重咳起来,下巴上溢满了鲜血,她体内的真气在全身异常混乱地游走,不断冲击着她的筋脉,让她一时气血逆行,呕血不止。

“师父……师父!”宁淞雾被吓得不轻,连忙扶住冉繁殷,却不知如何帮她。

“咳咳……宁淞雾,你还记得为师当年收你时,说了什么……”冉繁殷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宁淞雾。

“师父!……你不要说话了,你吐了好多血……”宁淞雾拿起旁罗的毛巾,帮冉繁殷胡乱擦着那多得吓人的血。

“为师说……尊师重道,不忤逆犯上……你如今……再不回头,为师就要将你这逆徒……逐出师门……”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说话了,我再也不忤逆你了,不要赶我出师门,不要生气……不要因为我再生气吐血……”宁淞雾哭得眼泪满脸,她看到冉繁殷那平日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衣上纵横交错着可怖的血迹,她忽然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冉繁殷紧紧咬住唇,扶着床沿的手不住颤抖。她闭上眼睛,两行淞泪顺着苍白脸颊溢出。

人为什么会哭?

因为伤心了。因为求不得,因为放不下,因为有了念想却又失落,所以会哭。

曾经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眼里的冉繁殷,曾经受到钻心剜骨疼痛都懒得流泪的冉繁殷,现在哭了。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