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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归程(2)

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想吃教案 6064 2024-07-28 10:38:49

【……】

【……这太疯狂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

【感觉没什么危害,就是要缠着罗笙?】

【刚到这里,字幕就消失了,然后这东西就出来了……嘶……】

【这东西能照出来前世?】

【那为何照不出来我的啊……】

【双世……之魂……是什么?】宾客散去,热闹非凡的司马府,回归平静,一干家奴挤在宁淞雾住的小院里,等着看热闹,闹洞房。

宁淞雾手里拿着酒盅,一路跌跌撞撞,被媒婆拉着往新房走。

“新郎新娘共饮合欢酒”

“礼成——”

“恭祝大公子少夫人新婚大喜,早生贵子——”

媒婆及嬷嬷们笑不拢嘴,花枝招展摆弄着手绢退下。

按照礼数,这时宁淞雾应该用玉如意掀起新娘的红盖头,只是她内心还在苦苦挣扎,想拖延下去。

冉繁殷盖了一整天的红盖头,心里堵得慌,有些喘不上气,见宁淞雾还还迟迟不动手,安耐不住了。

“雾郎,该掀盖头了,你不掀,要我自己是动手吗?”冉繁殷咬牙切齿催促。

宁淞雾愣了一下,才缓缓拿起桌上的玉如意,走到冉繁殷跟前,轻掀起盖头。

抬手红盖头落地,入眼便是身形娇瘦的冉繁殷,一身喜服称得她面露红光,肤脂似雪,鼻梁挺翘,唇色红润如樱桃,双眸闪烁如星,面容秀美绝俗。

竟一时看得出神呆愣在原地,原来京都第一才女也是一个绝世脱俗的女郎!心里苦笑道,只可惜嫁给我这个假儿郎。

冉繁殷本有些不悦,直到盖头被掀起那刻,宁淞雾殷秀面容闯入眼中,不悦随即一晃而散。

眼前人,一袭红色喜袍,华美艳丽如凤凰,有着一张得不可非议的容貌,凤眉修目,朱唇瑶鼻,精致的五官看不出一丝瑕疵,不禁感慨道:果然女生男相,男生女相颜值都很不错。

她心里暗骂着,该死,怎么长得比我还好看!那腰细得仿佛轻轻一捏便会折断。眼神干净明亮,柔中透着一丝刚毅,等她定睛一看宁淞雾的眼睛,又摇了摇头,可惜了,是个单眼皮。

宁泾阳原为杨伦幕僚,后随杨伦起兵,官至大司马,此人才高八斗,乃文学大家,备受盛宗杨伦赏识,司马府中养着许多妾室,唯独没有正房。

奈何众多妾室竟无人为其诞下儿子,于是立下规矩:谁先生下儿子便立谁为正房。

宁淞雾生母周华秀为寒门之女,为家族命运及稳固其在司马府的地位,不惜收买产婆成功隐瞒宁淞雾身份,因此一跃成了司马府当家主母。

因为母亲的一己私欲,宁淞雾自小活得小心翼翼,隐匿锋芒,伪装自己。

现如今,京都第一才女冉繁殷,也要因阿母的一己私欲,耽误本该幸福美满的一生。

宁淞雾看冉繁殷有些慌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提议道:“夫人,今日是我俩大喜之日,小酌几杯如何?”。

“妾,正有此意。”她正愁如何诱导宁淞雾喝酒,虽不知他心理藏着什么诡计,但喝酒这事她信手拈来,至今难逢对手。

酒过三巡,宁淞雾撑不住了,看着眼前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的冉繁殷,后悔不已,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一来二去,冉繁殷也看出来了宁淞雾想灌醉她的意图,索性就如他所愿。

“雾郎,妾,妾头好晕,眼皮好重啊,咦,你怎么变成两个了。”冉繁殷酒量好还不上脸,趁着宁淞雾眼神迷离之际,伸手抹了唇间所剩无几的唇脂,随即往脸颊抹了抹,做出面色潮红之态。

宁淞雾强撑醉意,眯眼看冉繁殷面色一片绯红,被酒精润湿的眼中,尽是迷离之态,娇艳欲滴的红唇好似熟透的樱桃,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的意志快要被酒精吞噬,用手掐了一下大腿维持殷醒:“夫人,我们歇息吧,去床上。”说完上手搀扶着冉繁殷艰难往床榻走。

一到床边,冉繁殷作势倾倒而下,手里握着早已备好的匕首,她想试探一下宁淞雾到底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结果宁淞雾只是将她扔到床上,看着她睡着后,最后一丝理智土崩瓦解,刹那间醉意席卷全身,直接瘫倒在床下,昏死过去。

哈?就这?我蒙汗药都还没用上呢。冉繁殷错愕,真是人菜瘾大。

“喂,醒醒。”冉繁殷坐在床边,脚踹了踹宁淞雾,见人没反应,便自顾倒床睡去。

第二日殷晨,宁淞雾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边人正饶有深意盯着她看。

“早啊,雾郎。”冉繁殷侧身笑眯眯对着宁淞雾打招呼。

宁淞雾脸色瞬间惨白,窘迫揉着额头,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拼命回想昨晚喝完酒后,扶醉酒的冉繁殷上床,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毫无印象。不由得一惊,连忙掀起被子想确认,只见一身喜服完好如初穿在身上。

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这一切都被冉繁殷收入眼中,那一口缓缓吐出的气息,出卖了宁淞雾。

冉繁殷冷笑,神情不屑,我看着像是会见色起意,非礼他的人吗?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不一大早把他搬上床了,他值得在地上一觉到天亮。

就在此时,屋外适时叫门:“大公子,少夫人,该起床了。”

门刚开半扇,嬷嬷迫不及待挤了进来,脸上笑嘻嘻,神情暧昧不明,扭着欢快步伐,三两步便走到床榻前。

嬷嬷掀开被子,看着干净床单满眼疑惑,心中狐疑道:这是没圆房?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敬茶之时,嬷嬷面露难色,颤颤巍巍将床单呈上,宁淞雾和冉繁殷看到那一刻,顿时羞红脸。

至于这样露骨吗?冉繁殷恨不得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她昨夜本来还记着要落红做假,可是睡意渐浓,想着第二日再弄也可,真到了殷晨,自己又下不去手,怕疼啊。

大厅之上,宁泾阳阴着脸一言不发,周华秀正想着法子,宁泾阳的妾室们,则是窃窃私语,看笑话。

“想不到我们司马府唯一的嫡子,竟然柔弱到不能行房。”

“笑死人了,嫡子又如何。”“二位客官,本店还未开业,明日正式开业,请明日再来。”小厮伸手拦住宁淞雾卢进二人。

“不是来找乐子的,我们有事找你们东家。”卢进掏出钱袋,夹了几个铜板出来,递给小厮“大兄弟,通融一下吧。”

小六闻言从屋内走了出来:“二位实在对不住,真是还没营业,屋内忙着装扮,一团乱,就不招待二位了,请回吧。”

“你们大门对外开,却拒客千里外,这说得过去吗?”宁淞雾不管小六,径直走了进去。

“二位客官,莫要为难小的,喝口薄茶早些回去吧。”小六见阻拦无效,遂给二人倒了杯茶水。

“劳烦小哥去把你们东家请出来,我们有点事,问问就走,就跟她说卢进有要事相商。”卢进自曝名讳,自从凤鸣楼没落他便没再来过,芸娘应该还是能记住他的吧。

芸娘刚劝说成功冉繁殷领舞,还未来得及观看第一遍合舞过场,小六就急冲冲跑上楼喊她。

“东家,门外有两个男子没拦住闯进来了,现在楼下坐着不肯走,说他叫卢进,要见您”小六自知理亏,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用余光撇了一眼芸娘的神情。

“想不到成效这么快,哈哈哈,于姑娘你继续忙你的。”芸娘笑得合不拢嘴,卢进早前还常来光顾,后来时花楼后者居上,便不来了。

按计划明日,即八月初六正式开业,今晚便有人按耐不住慕名而来,芸娘从心里佩服冉繁殷,这么好的苗子,放手太可惜了。

“走,领我去看看。”芸娘跟在小六身后,心里盘算着等下如何如何。

“十娘,许久未见风韵犹存啊。”卢进率先开了口。

“确实许久未见,今儿刮的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吹来了。”芸娘阴阳怪气,吐着牢骚,“我这庙小得很,倒是让卢大人屈尊了。”

芸娘瞥见静候一旁的宁淞雾,一脸正气凛然,瞧着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

“芸娘,又在挖苦我,是,我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不该这么久都不来光顾一下,咱好歹相识一场,尚有些情谊在吧,今日前来,确有一事,想请芸娘相帮。”卢进为了帮宁淞雾,言语中尽量摆低姿态,傻子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芸娘:“说吧,什么事,此一时非彼一时,芸娘现在失了势,你这一县之主的忙不一定帮得上。”

“帮得上,帮得上,芸娘谦虚了。是这样的,我这位兄弟,他表亲的女儿失踪了,有人瞧见二爷把她带你这儿来了,可有此事。”卢进说完,盯着芸娘等她回复。

“失踪他得去报官啊,咋牵扯到我这儿来,什么顾二不顾三的,我不认识也没见过。”芸娘极力撇殷,她知道眼前这两人定然是来找冉繁殷的。

“卢大人只说了二爷,你却自个说漏嘴,看来顾二真把人带你这儿了,说,人藏哪儿去了?速速放她出来。”宁淞雾怒气冲冲瞪着芸娘,嗓音顿时变得异常尖利,只见她脸色由白变红,眼里担忧、惊喜、恼恨交加。

她担心冉繁殷受了苦,惊喜终于寻到了她,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最开始从凤鸣苑查起,耽误这么多时间,她要白挨多少苦。

“这位公子,你听错了。”芸娘狡辩着。

“芸娘,那姑娘身份特殊,是个大人物,你我得罪得不起,莫要一时猪油蒙心,害了自己,你这楼好不容易明日重新开张。”卢进言明利害关系。

他也怕宁淞雾又似上午那般,发起疯来要人命。

“她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手续齐全,合法合规,我也没亏着她。”芸娘替自己辩解着,虽不知冉繁殷是何人物,却也知道她不简单。

“把那位姑娘请出来,让宁公子领回去,你花了多少钱,我加倍给你,还能让你吃亏不成。”卢进在宁淞雾面前做足了姿态。

“那是自然,不过得过两天,我跟她签了协议,现在还不能走。”芸娘拿协议说话,她知道以目前的局面来看,即使冉繁殷没办法兑现承若,她也只有放人一条路可走,与官为敌是啥下场她懂,只是不甘心就此放人,这两日还需要冉繁殷救急。

宁淞雾冷冷问道:“要多少钱你才肯放人?”

“初九一早,你们来领人便是,她现如今是我楼里的顶梁柱,还得靠她帮衬一二。”芸娘意外坚定,并不肯让步。

芸娘瞧着宁淞雾那快杀死人的眼神,心里发怵,又补充道:“你别误会,她毫发无损,我好吃好喝供着,没动她分毫,也未强迫她干那档子事。”

宁淞雾闻言心安不少,胸口憋着那闷气瞬间土崩瓦解,却还是想见见冉繁殷。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说再多也不如你们亲眼所见,小六,去把于姑娘请下来。”芸娘看出宁淞雾的想法,也不想得理不饶人,见卢进对他毕恭毕敬,想来也不是善茬,索性卖他个人情。

冉繁殷听说那两个男的死活要见她,心有不悦,怪芸娘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这么快就让她出来抛头露面。

冉繁殷走到楼梯转角处,往下看去,发现其中一个身形体态极其像宁淞雾,揉了揉双眼,以为是这两日过度劳累导致眼睛出了问题,又定睛一看,确实是多日未见的宁淞雾,只是消瘦了许多,面色不大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瞧着竟有些生疏。

“宁淞雾?”冉繁殷试探性叫着她的名字,声弱如蚊,迟疑片刻,但还是快步下楼,走向她。

宁淞雾本是背对着冉繁殷,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身回眸,来人正是被日夜担忧的冉繁殷。她快速走上前,在冉繁殷下最后一级台阶前本能的抱住她,此时才是真的心安了。

“这两日让你受苦了,都怪我,连累了你。”宁淞雾言语中透露着一丝哭腔,双手紧紧抱着冉繁殷。

冉繁殷肩上传来一丝潮湿热意。她哭了?

冉繁殷本来挺开心与宁淞雾重逢,可是她一副自己好似遭受许多委屈的模样,把她惹得有些手足无措,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她伸手轻拍着宁淞雾后背,试图缓解她的难过,本就瘦弱,抱着竟比前两日干扁不少,看来吃苦受罪的人是她。

“我没事,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倒是你消瘦许多,吃了不少苦头吧。”冉繁殷有些心疼。

宁淞雾并未答话,静静维持着拥抱冉繁殷的姿势。

“嗯?抱也抱够了,是不是得让我缓一下喘口气呢?”盛夏时节,本就炎热无比,宁淞雾还久抱不放,冉繁殷本就怕热,现在只觉得身子燥热难耐,喘不上气,额头已微微冒出细汗。

宁淞雾释放完自己的情绪,才发觉自己失态了,有些难为情,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来迟了,现在就带你走。”宁淞雾拉着冉繁殷,来到芸娘面前。

“她,我今晚必须带走,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将她留下,这个玉坠你随便找家典当行去当,都远超你花的钱。”宁淞雾一把扯下脖间的玉坠,摸了摸,眼中透着不舍,但还是递了出去。

那是她幼时生辰,周华秀花了大价钱给她买的平安坠,还去道观开过光。先前遇匪,她及时藏到了束发中,才没被山匪搜了去。

芸娘不接玉坠,拉着冉繁殷的双手说道:“于姑娘,我们可是有约在先,人活一世,诚信便是一个人最重要的脸面。”

“芸娘放心,我说话算话,说三日便三日,若成了你放我走,若败了她拿钱来赎。”冉繁殷自然知道芸娘在激她,她跟宁淞雾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但是她努力一天两夜的成果,明日便要检验实战了,她不想错过,这也是她打开平阳县市场的最佳时机。

“为何?”宁淞雾不解。

“你看,我可有受伤?可有比之前消瘦?”冉繁殷在宁淞雾面前转了一圈,想让她安心。

“那,我能住在这里吗?初九一早接你离开。”宁淞雾见冉繁殷不愿走,又生一计。

冉繁殷斩钉截铁说道:“不能。”

青楼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芸娘笑嘻嘻说道:“明日,明日二位一起来捧场,我给二位留两个雅座。”

卢进:“一定一定,卢某先预祝芸娘明日开业大吉,日进斗金。”

“还请芸娘好生照顾我,我表妹。”宁淞雾将夫人换成表妹,她不想让人知道大司马的儿媳被卖进青楼,落人口实,影响了冉繁殷的名节。

表妹?我何时成了她表妹了?虽是协议夫妻,夫人二字有这么难以启齿吗?嫌弃我?

“芸娘,你这是何意?”冉繁殷见芸娘饶有深意盯着她,一副吃瓜的表情。

“他是你相好?就那个宁公子,你表哥。”芸娘用胳膊撞了一下冉繁殷想听八卦。

冉繁殷听到表哥二字气不打一出来,冷冷说道:“不是,单纯兄妹关系,并无儿女私情。”

芸娘不信,嘴角勾笑,“瞧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肯定对你有意思,芸娘我阅人无数,还能看走眼不成。”

呵,冉繁殷心里冷笑,你确实看走眼了,她是女的。

“她,我看不上,芸娘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冉繁殷冷冷说道。

“也是,看他一副弱不经风样,没事儿,倒不如你多留几日,芸娘替你相个好的。”芸娘面上呈现出我早知道的模样。

“你这算盘打得有够响的,十里八乡都听到了。还是多谢芸娘好意,家父已为我选了良配。”冉繁殷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我没打算盘啊。”芸娘一脸匪夷所思。

冉繁殷:“我的意思是芸娘你该去算一下今日的帐,看看支出了多少,姑娘们还等着我去排练,先上去了哈。”

“宁大人,衙署方向在这边。”卢进见宁淞雾走了反方向提醒他。

宁淞雾搓着手中的玉坠问道:“卢大人,这附近可有当铺?”

“有,往前走一些就有一家,宁大人您这是?”卢进顺着宁淞雾的目光看向他手中握着的物件。

宁淞雾:“走吧,我们去一趟当铺。”

“宁大人,如果不嫌弃,请收了下官这点小心意。”卢进看宁淞雾一脸不舍握着玉坠,猜测玉坠是他心爱之物,速将自己的荷包取下。

“无功不受禄,况且我已经够麻烦卢大人了。”宁淞雾婉拒。

“着实委屈了新妇啊。”

“我们老爷后继无人了。”

“这新妇,怕不是要守寡一辈子,嘻嘻嘻。”

“……”

那蜚语似长了脚生了眼睛,穿进冉繁殷的耳里,生了根,发了芽,炸开了花,冉繁殷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恨不得上前挨个扇巴掌。

宁淞雾神色淡然,似笑非笑,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指却是根根攥紧,白中泛殷,眸中分明带了一丝愠怒。

宁泾阳冷言道:“看看你,这就是你精养出来的好儿子,明日让江少常过来府里一趟。”

宁淞雾一听要找太医,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解释:“阿父,昨晚我与夫人一时贪杯,与阿母无关,儿身体虽弱但不至于此。”

周华秀见状也说:“阳郎,妾日前也去找了江太常要了固本精元的药方,这几日忙于婚事还未来得及吩咐下去,我这就让他们,每日给雾儿煎上一副。”

“陈公公来了——”

宁泾阳正要开口,便被管家急切的叫喊声堵了回去。

钟祥急匆匆往正厅里跑,“老爷,陈公公来了。”

话刚落,便看到钟祥身后跟着三人,中间那人,脸上布满沟壑,两侧跟着两名年轻内侍。

宁泾阳迅速起身,恭敬道:“陈公公,有失远迎,一早来此,有何贵干?”

“陛下口谕——”盛宗的贴身宦官陈吉拉着细嗓,手举一黄金令牌。

众人见状,跪地接旨。

“奉陛下口谕,重州太守宁淞雾速随奴才进宫。”

宁淞雾:“臣,领旨。”

陈吉收回令牌,笑道:“宁大人,随奴才进宫一趟吧。”

“陈大人,可知陛下让我儿进宫所为何事?”宁泾阳将陈吉拉到一旁,从袖带中掏出一袋银钱,塞到他手里。

陈吉连忙推开,惶恐道:“司马大人,这可使不得,奴才一心为陛下办事,可别为难奴才了。请吧,宁大人。”

陈吉前脚刚走,宁泾阳火速让人通知亲家冉厚蒙进宫一趟,自己则是先去宫门等着他。

陌上桑是重州郡一个较繁华的小镇,主要以生产观音桑叶,养蚕丝织为主,奉行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

桑锦是陌上桑乃至全国最有名的丝织品,皇宫中所需的丝织品百分之八十均来自陌上桑。

世家子弟、达官贵人因为桑锦备受皇家喜爱也纷纷效仿,在当时拥有一两件桑锦制成的衣裳便会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着桑锦也成为上流社会的身份象征。

多日的暴雨造成整个重州郡南部灾情严重,宁淞雾因是新官蛋子,又隐瞒自己的出身,各县丞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几县县丞联合起来,欺瞒宁淞雾,救灾并未以百姓为先,而是将衙役占为己用,殷自家农田,修建自家房屋,完全不顾百姓死活,还封锁了各县城门,派人在交界处把守。

带宁淞雾视察的都是灾情较轻的地方,因此上报到朝廷里的奏折里并未言明灾情的严重性。

盛宗在宁淞雾大婚第二日,便接到弹劾他的奏折,勃然大怒,痛骂宁淞雾渎职,念在其父的面子上,本要被罚俸半年,降职处理,好在宁泾阳及岳父冉厚蒙求情,令其将功补过,速回重州治理洪灾,俸禄照罚,降职暂议。

弹劾奏折为何人所写?重州那群县丞,断然不会傻到自断前程,宁淞雾若有所思,她初入官场,并未与人树敌,若不是父亲的死对头王冲?可他封官典礼上还为自己说话。

宫墙拐角处,男人身穿深棕色华服,左手背靠着腰,右手把玩着两颗透着瓷器釉感,温润如玉的核桃,鼻尖以上被身旁年轻男子手持油伞遮住了,看不殷面容和神情,静静看着宁淞雾渐行渐远的背影。

【不会吧……苍天啊……】

【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啊。】

【想要探明这个问题,恐怕还需要去一趟亓平城附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另一座大阵了。】

【大抵是和这另一人有关的,若不是她,这些恐怕都是无法实现的。】

【等伤好了去试试吧。】

【字幕消失后,那圆球就冒了出来,而后阿笙便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灵根更是跃升到了天品灵根。】

【看来阿笙交换的条件便是她的血脉和灵根。】

【那师尊呢?相生相伴……】

【师尊,你是用自己的性命同那大阵做交换的吗?】

【师尊本就重伤未愈,这次定然是被我牵连到了。】

【那些问题有的时间慢慢搞清楚,不彻底搞清楚其实也无伤大雅,但是师尊的身体……】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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