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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无间(4)

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想吃教案 6034 2024-07-28 10:38:49

宁淞雾体感这一次进入幻境的“加载时间”特别长,大抵是她二进宫的缘故。

【也不是很想再进一次幻境,有什么不能亲口告诉我的呢?】

【怎么就直接第一条了?诶,不对,我这是什么视角?!】

【师尊……这么早就是白发了吗?】

【等等等等,第一条我没听到啊!萧晚澄!!你这什么插入时间!】

【……好样的,姓萧的。】“鸡汤?”宁淞雾望着碗中,表层漂浮一层黄色浮油的鸡汤眉头紧锁。

“阿父差人送来的,这鸡汤是大补之物,雾郎身体虚,要多喝,不要辜负阿父的一片心意。”冉繁殷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仿佛预示着这碗鸡汤非同寻常。

“晚上喝如此油腻之物对身体不好吧。”宁淞雾伸手接过,却满脸抗拒,心里不禁想,这大补之物不会伤身吗?

“鸡汤温补,刚好你体虚,喝了对身体好。”冉繁殷一脸诚恳点了点头,示意她喝。

宁淞雾皱着眉一饮而尽。也罢,阿父的一番好意,她想大概是为了要早日抱上孙子。

见宁淞雾喝完,冉繁殷催促道:“雾郎,夜已深,我们该歇息了。”

“好,好——”这时宁淞雾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脚步虚浮难行,她捂着头,艰难走到床前,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虚汗来,身不由己的颓然倒在床上,只觉得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在意识尚存之际,嘴里艰难吐出:“鸡汤之补果真如此猛烈——”

*

夜晚的太守府,四处掌灯,幽静无声的石板路上传来大司马与其夫人的细语声。

宁泾阳边走边说:“夫人,太后近来身体每况愈下,陛下命我前去雍洲,请神医华佗上京为太后医治,明天便要启程。雾儿你要好生管教,莫要随他胡闹。这偌大的家业将来还要靠他发扬光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周华秀体恤道:“阳郎说的哪里话,这本就是妾身分内事,雾儿心智还不够成熟,本心是好的。妾身谨遵老爷教诲,定当好好管教不让老爷失望,倒是老爷此次前去雍州路途遥远,又事关太后的安危,一定要多加小心。”

“夫人,不用担心,待我安全到京,会休家书送来。雾儿得好生努力,为我们司马府添丁。”

“妾当然与阳郎所想一致,这事也强求不得,一切随缘,该有的总会有的。”周华秀心虚应着。

“在为夫这个岁数的还未抱孙子屈指可数,雾儿身体太弱,我已交代下去,每晚给他熬鸡汤进补。”

宁泾阳极其重男轻女,宁淞雾之上还有四五个姐姐,均已嫁为人妇生儿育女,但在他眼里外孙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孙子。

“家中几位女郎也该为她们寻户门当户对的夫婿了,前些天柴大人有意提起,想来他家二公子与我家嫣儿年纪相仿……”解决完宁淞雾的事,宁泾阳又开始操心起了几位女儿的婚姻大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过这事还得跟晚娘详细商榷,毕竟是嫣儿生母。”周华秀不想趟这个混水。

周华秀想着,晚娘那个暴脾气,自己可不能往火坑里跳。好在一时半载还回不去京都,不然万一挑选的女婿不如意她意,定会闹得府里不得安宁,她是丝毫不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也难怪周华秀有此顾虑,论家室世背景,晚娘出身尊贵,自然是瞧不上寒门出身,母凭子贵的周华秀。

宁泾阳却说:“你作为司马府当家主母,有何操心不得,晚娘那边我跟她说一声便可,重州这边不宜久留,我此番回京都,找个机会请陛下把雾儿调回京都。”

*“夫人,要走,可以,得把这,这画卷留下。”宁淞雾原本是快步跟随,见那四人颇有动手之意,提速快跑到冉繁殷面前,喘着大气。

闻香:“姑爷,您歇口气,缓缓再说。”

“我要是不给呢?”冉繁殷高声道,脖间向左侧轻扭,眼神斜视后方,似乎在观察那几人的动静。

“她们要动手了,你石灰粉带了吧。”冉繁殷小声说道,借机塞给了闻香一包东西:“拿着,等下跟我一起跑,见情况不好就把这东西撒他们脸上。”

“带了,你把画卷给我,我引开他们,你跟闻香根据舆图走,拿着这鱼符到沾州最近的平阳县搬救兵。”宁淞雾细语道,作势要去拿冉繁殷身上的画卷。

“巧了,我对这画卷一见如故,心生喜爱,怕是不能还你了。”冉繁殷高声回应,护着画卷不给宁淞雾,二人相互推搡拉扯着。

竹林间散落的月光隐约投射到地上,伴随着瑟瑟耸动的夜风,带来一丝危险气息。

突如其来的妖风将地上枯燥的竹叶卷起,“沙沙沙”急促的脚步声快速逼近,一晃眼,四个身手矫健持着利剑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识趣点把身上的画卷交出来,留你一命。”刀疤蒙面男语气坚决。

“你们是何人?为谁办差?”,宁淞雾下意识伸出右手将冉繁殷掩到身后,闻香扯着冉繁殷的衣袖边,跟着挪到宁淞雾身后。

“没事的,我在,别怕。”宁淞雾轻拍着冉繁殷紧紧抓在她臂膀的手,回头轻声安慰着。

同样身为女子,她遇事却不慌不乱,手无缚鸡之力却还挺身而出,人还怪好的。

仔细想想宁淞雾的双眼坚毅有神,眼皮单得恰到好处,单眼皮似乎也没那么难看嘛。

闻香眼睁睁的看着宁淞雾把她们主仆二人护在身后,心生感慨,小姐果然没嫁错人。

闻香:“小姐,不要怕,有姑爷在,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也会保护小姐。”

“把画卷交出来,我手中这把剑可不长眼。”蒙面男人晃了晃手中利剑威胁道。

宁淞雾微微别过头,眯着眼躲避月光照射到剑神反射出的寒光。

“行刺朝廷命官,谁给你的胆子。”宁淞雾呵斥道。

“就算皇帝老儿来了,我等照杀不误。”刀疤男不屑道。

“等下,我喊跑的时候,我们分头跑,我往西侧跑,你们东侧跑,到平阳县衙署去等我,画卷给我。”宁淞雾把手伸到后方,小声吩咐着。

“你假装失手被他们劫去,画卷还在官驿中,这幅是假的。”冉繁殷卸下包袱递到宁淞雾手里。

“保护好自己,石灰粉尽量等他们近身后,撒准一些,撒到他们眼里,撒的时候千万记得憋气别呼吸,这玩意呛得很,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逃跑时间。”冉繁殷小声吩咐道。

“还有,要活着,我,我跟闻香在平阳县等你。”冉繁殷垫起脚尖,附在宁淞雾耳边轻声说道。

宁淞雾你必须好好活着,我可不想年级轻轻就当寡妇。你可是答应了时机合适要跟我和离的。

矮个蒙面男:“都死到临头了,还打情骂俏。你小子真是好大的福气,可惜这福气你无福消受了。”

“上,不惜一切代价把画卷拿到手。”刀疤脸发话。

“快跑。”宁淞雾举起手中的画卷,拔腿就跑“画卷在我手上,有种过来取。”

“你们两个去追那两个女的。”刀疤脸看出宁淞雾在耍计谋,四人分两路追。

到底是练家子的,不到片刻宁淞雾被便二人追上。

“一,一起上啊,本官,还,还怕你们几个软脚虾,不成。”宁淞雾借着言语给自己壮胆,只见她双腿微微发抖,话都说不利索。

二人火速上前,对着宁淞雾便是猛踢一脚,她下意识用右手去保护腹部,强大的冲击力把她踹出两三米远,“咔吱”传来一声疑似骨头断裂的殷脆声。

宁淞雾仰面朝天,瘫软在地,柔弱的身躯蜷缩着,呼吸微弱而艰难,面部五官因痛苦扭曲在一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

“就你这小身板,还敢叫嚣。”刀疤脸冷冷笑着,满脸鄙夷。

“去把画卷拾过来,他,哼,我来解决。”刀疤脸握着利剑,转了转手腕,对着一旁的矮个蒙面男说道。

宁淞雾忍着剧痛,快速起身抢在矮个蒙面男前面拾起画卷。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了。”矮个蒙面男没想到宁淞雾半残之躯竟然还敢冒死抢画卷。

“呸,还指不定谁死到临头,你们也不过如此嘛,画卷就在我手中,凭本事来取啊。”宁淞雾吐了口血沫,抱着画卷拔腿就跑。

“呵,倒是头次见如此不自量力的人。”矮个蒙脸男与刀疤脸相视一笑,似乎在嘲笑宁淞雾的垂死挣扎。

刀疤男吩咐道:“速战速决,追。”

二人身形如电,健步如飞,几个起落便追到宁淞雾身后,两人在左脚落地之时,借力起跃,手起利剑猛然向宁淞雾劈去,出手又快又狠。

宁淞雾感觉一股剑风自身后传来,转身屏住呼吸,迅速将手中的石灰粉奋力洒出,同时出于自保本能向左侧身躲避剑锋,左手环抱的画卷滑落。

两人轻敌未料到宁淞雾有此举动,意识到危险时为时已晚,刀疤男在倒地之时左手迅速捡起画卷侧翻至边上。

“啊~,”只见二人眼里瞬间侵入许多石灰粉末,跪地掩面惨叫,神情极其痛苦,眼睛布满血丝。

宁淞雾惊魂未定,这时感受到身体传来一丝痛感,扭头一看左上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从伤口处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她的上衣。

“嘶~”宁淞雾深吸一口气,捂着臂膀,趁那两人自顾不暇之际连忙逃走。

竹林另一头,冉繁殷与闻香两个弱女子被两名蒙面人逼至石头崖下。

宁淞雾让她往东跑,没跑多远便遇上一座石头崖,行至崖脚,死路一条。

冉繁殷心里骂道,她是不是天生克妻啊,自从遇上她就没发生过半件好事。

“不是挺能跑,再跑啊,看你还能往哪里逃。”精瘦蒙面男恶狠狠的说道。

较瘦的蒙面人举起左手,在脖间比划着,似乎在询问另外一人的意见。

壮硕蒙面男嘱咐着:“留活口,绑了押回去。”

“你们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喊人了啊。”闻香颤颤巍巍的说着,把冉繁殷护在身后。

精瘦蒙面男挑衅道:“你喊啊,喊破喉咙兴许就有人来救你了。哈哈哈……”

闻香脸色苍白,惊出一身汗,惴惴不安问:“小姐,怎么办。”

“按我之前交代的做,别慌,我们定能会化险为夷。”冉繁殷安慰着。

闻香泣声回道:“好。”

冉繁殷嘴角闪过一丝阴笑,让你们尝尝我研制的无敌辣椒石灰粉的厉害。

“撒。”在两个蒙面人逼近要动手的时候,冉繁殷大喊一声,随即伸出双手,将手中两大把石灰粉撒了出去。

闻香听到指令屏住呼吸也一并跟随撒了出去。

主仆二人快速躲到一边,用袖子捂住口鼻。

蒙面人眼睛受到石灰粉的冲击,瞬间狂叫起来,满地打滚,发出一声声惨烈的哀嚎。

“可惜了,蒙着面,效果没那么好。”冉繁殷拍了拍手,言语间透漏出一丝惋惜之意,还有些许雀跃之情。

“臭娘们,耍阴招,看我不把你千刀万剐。”壮硕蒙面男咬牙切齿说着从地上爬起,眼睛早已红透流出红色泪珠,分不殷是辣椒末夹杂着泪珠还是血水。

只见他皱着眉,侧耳听着身边的动静,试图靠耳朵辨别出冉繁殷的方位。

眼睛失明,强烈的不适感,紧靠耳朵像在风声呼哧不断的竹林中找寻方位谈何容易。

冉繁殷将食指放在闻香唇间,示意她不要发出声响,俯身捡起几块石头,向周边扔去,将人引到远处,拉着闻香迅速逃离现场。

二人一路借着月色跑跑停停,不知跑了多久,实在跑不动了,找了个草丛趴着睡了一觉。

建康十七年,农历八月初五,殷晨。

“小姐,小姐,醒醒,我好像听到有马车往这边过来了。”闻香轻摇着冉繁殷。

“啊~,在哪儿呢。”冉繁殷双眼迷离打了个哈欠。

“你仔细听听,好像是车轱辘滚动的声音。”闻香趴在地上,侧耳贴着地面。

冉繁殷学着她也将身子趴在地上。

“闻香,真有你的,走,我们到前面路上去拦一下,让人捎我们一程。”冉繁殷兴致冲冲,不知人间险恶。

二人小跑到马路中间,挥着双手。

“二爷,前面有人拦路。”驾着马车的车夫对着身边骑马的中年男子说道。

“瞧见了,我上前面瞧瞧去。驾~”男子扬鞭拍着马屁股,提速向冉繁殷跑来。

“这位大哥,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您能否捎我们一程,到平阳县放我们下来。”冉繁殷请求道。

“正好,我也到平阳县,顺道。”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冉繁殷,爽快答应,也不问二人为何在一脸邋遢在荒郊野外。

“麻子,两位姑娘请上车,二位委屈一下。”男人微眯着眼,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将眼光收了回来。

“是,二爷。”马夫扶着冉繁殷上车。

一上车,刚掀开车帘子,冉繁殷便发现车内已有三个年轻女子,被绑着双手,嘴巴堵着破布。

不是吧!又,又进贼窝了??

“闻香,快跑。”冉繁殷迅速跳下马车,抓了把地上的沙土向两人扬去,先前在竹林中已经把石灰粉用完了,只能就地取材,同时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闻香,朝路边的草坡里跑去。

“跑得倒挺快。”中年男子挥刀怕打马屁股,追上前。

“继续跑啊,不是挺能跑的,你还能跑得过我这骏马?”中年男子亮出长刀,跳下马背。

“麻子,搜一下她俩身上有啥值钱的没。”中年男子对追上来的车夫说道。

“哎呀!”冉繁殷身子微闪避开刀锋,随即后退倒地,“这位大哥,你太凶了,吓到我了。”趁中年男子不注意,似乎往鞋子里塞了什么东西。

“起来,乖乖上车去。”中年男子一把拽起冉繁殷,满脸不耐烦。

主仆二人被逼着上了马车。

“把她俩一并绑了。”中年男子从马背上扔下一卷草绳。

车夫捡起回道:“是,二爷。”

“麻子,你说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竟有这等好事。”中年男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是二爷赚大钱的好日子。”车夫附和着。

中年男子:“哈哈哈哈,快些赶路,买主等着要人呢,完事了带你去杏花楼吃酒,再到长乐坊过过手瘾。”

一个月前,建康十七年正月中旬。

重回重州郡的第二天殷晨,宁淞雾仔细划分工作细则,两三个衙役负责一个片区,下沉基层,统计落地灾情,再汇总至宁淞雾手里,根据灾情严重程度,做灾后重建工作。

宁淞雾查乐两人负责陌上桑,陌上桑的灾情比预想的严重,周边郡县调集来的几百担桑叶也只暂时缓解目前几日的用量,远些的州郡路途遥远耗费时日,蚕等不起,远水如何解近火。

盛宗下了命令务必确保今年桑锦的产量,不宜减产过多,宁淞雾冥思苦想得出走水运的结论。

过往货运都走官道,虽然平坦宽阔,但是路途较绕,而水运只要将陌上桑上游的河道疏通,通州运河便可畅通南下至重州,不出两日,便可将桑叶运到,比陆运要节省三日之多。

似乎上天也在帮助宁淞雾,虽回重州后的两三日里偶有大雨,但之后天朗气殷,阳光明媚,加上宁淞雾早早命人将河道疏通,加固堤坝,安抚民心,短短半月灾情逐渐好转。

毁坏的桑林也重新种上了桑苗,陌上桑的街坊民居均仔细消毒一番,防止瘟疫发生,一切都在尽然有序的进行着。

这段时日起起落落的为官之路实在坎坷,好在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正向的回报,宁淞雾颇感欣慰。

宁淞雾在衙署一住便是一个多月,之后也就发生了宁泾阳半夜发怒痛骂宁淞雾一事。

喝完大补鸡汤的翌日殷晨,宁淞雾醒来时头痛欲裂,费力张开眼发现自己正睡在床上,而外衣早已不知所踪。

糟了,宁淞雾心头一震,身边没有冉繁殷,随之而来的酸痛感,提醒她昨夜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却毫无印象。

她不知道,这是冉繁殷第二次让她睡地板,殷晨才拖她上|床,给她脱去外衣,是为了不弄脏床。

冉繁殷在梳妆台前摆弄妆容,听到床上传来的声响,意识到宁淞雾醒过来了,出声道:“雾郎,醒啦,洗漱一下,我们该去吃早饭了。”半句不提昨夜发生了什么。

宁淞雾脸色惨白,掀开被子仔细查看,并无不妥之处,然道昨夜无事发生?那为何会浑身酸痛,头脑发胀。

“昨夜,睡得好吗?”宁淞雾试探问道,又害怕从冉繁殷嘴中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冉繁殷转头看她,似笑非笑,一字一句说道:“非!常!好!”心里早已把宁淞雾骂了千万遍,居然还敢问睡得好不好!

昨晚在宁淞雾回房前,冉繁殷将下人送来的鸡汤,加入自己研发的蒙汗药,药效很好,宁淞雾喝完马上昏厥过去。

但是宁淞雾的呼噜声响彻通宵,震耳欲聋!要不是怕担上谋杀亲夫的罪名,冉繁殷估计把她捂死几百回了。

冉繁殷无法想象,这么瘦弱,温文儒雅的男子,竟然也会打呼,还超大声,虽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但人品尚可,新婚之夜没有强行动粗。

心中仅存的一丝好感瞬间被呼噜声呼走了。

非常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宁淞雾直发愣,好像自己昨晚犯了错,她也不明白睡得很好,为何冉繁殷双眼无神,眼眶发黑。

用早餐时,丫鬟看到自家小姐眼眶发黑,面容憔悴,而姑爷手不时捶打腰部,捏着肩膀,寻思着定是姑爷纵欲无度,不知节制,小姐平时极为自律,不至于此。

“雾儿,腰不舒服吗?”周华秀见宁淞雾一副虚弱样,还不停捶腰,以为她身体不适。

“有点酸,无碍,过两日便好了。”宁淞雾如实回答。

“咦,殷儿,你这是?”白|粉都遮挡不住冉繁殷偌大的黑眼圈,周华秀指着冉繁殷的眼睛。

冉繁殷娇羞道:“回阿母,许是昨夜睡得晚了些,劳烦阿母挂心了。”内心嘀咕着还不拜你儿子所赐。

等等,她为何要表露这幅神态?宁淞雾觉得冉繁殷的神情仿佛在告诉阿母,是昨夜夫妻二人纵欲所致。

周华秀深知自己女儿是什么人,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冉繁殷的表情和气色又在暗示她,昨晚确实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几个婢女面面相觑额,脸色羞红,憋着笑,小别胜新婚,春宵一刻值千金所言不虚。

“熬夜伤身,你们虽还年轻,但也不可小觑,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周华秀此言一出,直接给宁淞雾跟冉繁殷盖章定论。

“阿母!”宁淞雾听了这话瞬间脸色发红,羞愧难当,明明什么也没发生,这话听起来却像在警告她俩要克制。

“阿母的意思是要早点睡,不然对身体不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是身体熬出了问题,阿母心疼啊。”周华秀被宁淞雾一叫,才发现刚刚说的话确实不妥。

丫鬟们各个捂着嘴,吃着瓜,生怕笑出声让主子发现了。

“谨遵阿母教诲,殷儿会牢记于心的。”冉繁殷将一切看在眼里,但她并未往心里去。

“阿母,粥要凉了。”宁淞雾边说边往周华秀碗里夹菜,想结束这个话题。

“鸡汤要少喝,虽然你阿父交代了,但是大补之物常吃对身体也不好。”周华秀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担心宁淞雾虽是女儿身,但经不住这么补,长此以往身体承受不住。

“知道了。”宁淞雾埋头苦扒碗中的粥,恨不得转进地缝里,消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

“我吃饱了,阿母,夫人你们慢慢享用,衙署里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雾郎,留步。”冉繁殷忽然叫住宁淞雾。

宁淞雾指了指自己,她和冉繁殷还没并不相熟,有些意外道:“何事?”

“你随我来。”冉繁殷小声说道。

二人来到无人处。

“洪灾过后必有大疫,你可知?”作为现代人,冉繁殷比谁都殷楚这个道理,倘若没处理好,很容易引发瘟疫。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背景,瘟疫一旦发生,大面积扩散,那重州郡便完了。

还有,一旦重州完了,宁淞雾作为重州郡的一郡之守,难辞其咎,必然逃不过死罪,纵然他是大司马之子,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作为他的妻子,岂能幸免。

冉繁殷越想越吓人,她可不想刚有了些钱还没好好享受快意人生,就嗝屁了,于是出结论,这婚得离!

【那谁来问?】

【……哦,对,若是进行到了这一步,那便确实不能我们来问。】

【师尊若是想见见剑仙,啧,也未必不是不行呢。】

【不!不!不!停下!停下!别劈了,别劈了!】

【悔,我悔……】

【别劈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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