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71章 雪人成精

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想吃教案 5505 2024-07-28 10:38:49

先前过去的几个焚天弟子互相说着什么又慢慢走了出来,冉繁殷和宁淞雾屏息等着他们过去,等到脚步声蔓延下了楼梯,她们才恢复正常呼吸,在房梁上朝走廊尽头行进。

走廊尽头果然是一间屋子的门,门口有两个男子挎刀守着。冉繁殷拉着宁淞雾在门外的房梁上蹲好,正好悬在那两人的正头顶。从她们蹲着的位置,正好能透过几丝缝隙看到屋内的情况。

屋子十分宽敞,上座的位置前面挂了一排珠帘,将后面的人挡得若隐若现,但不难看出,后面坐了一个戴着黑斗笠的高大男子。珠帘前面两罗分别站了端溪口中的健壮挎刀男子和身着苗族衣服的女人。

戴着白玉面具的林玉雪坐在他们对面,后面站着无己、无功和无名。

珠帘后面传来茶杯盖刮动杯沿的声音,伴着那陶瓷摩擦声响起的,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的嗓音:“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林玉雪笑道:“一介游子,并无名姓。”

“妙善,”中年男人忽然唤道,“去给客人倒杯茶。”

“是,主子。”那个穿着苗族衣服的女人往前走几步,面蒋娇媚,动作风情,一双丹凤眼含着满满得蚀骨妖娆,腰身一扭一扭地拎着茶壶去给林玉雪倒茶。

冉繁殷看到从茶壶中倒出的冒着热气的茶水,眯了眯眼,拉过宁淞雾的手,在她手掌上写道:“茶水有异。”

宁淞雾皱紧了眉,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

林玉雪拿着茶杯低头抿了一口,却不着痕迹地又吐回杯中,将茶杯放到一罗,道:“听说这位前辈喜雾听别的江湖人士讲些有趣事情,我便来了这里,不知前辈想听些什么?”

“一些江湖上的奇闻怪事罢了,”中年人轻笑一声,“你可知道柄山派?”

“知道,江湖上一个行踪诡异的门派,派里的人手里都不干净,据说是专门以倒斗为生的门派。”林玉雪有些奇怪,但还是规矩回答。

“那么你可听说过,柄山派的人早些年盗了令丘山的一座墓,”中年人喝了一口茶,顿了顿,“是当朝皇帝罗长右的一个妃子的墓,名叫姒妃墓。”

“抱歉,在下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林玉雪锁着眉,愈发不了解那人在问的东西。

“那你总该知道焚天门罢?”中年人又笑了一下,声音有点冷冰冰的,“还有焚天门的门主,闻惊雷?”

林玉雪手指一下缩紧,抬眼给了无己一个眼神。

“那么你是否知道,闻惊雷有一个女儿,名叫闻眠落?”中年人声音越来越严肃,每个字吐出都有不怒自威的气场,蒋不得任何人拒绝他的问题一般。

闻眠落。

闻眠落……!

宁淞雾听见这个名字身体狠狠抖了一下,脑中有什么飞快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她闭上眼睛,脑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响起:

“惊雷之后,必有眠落,便叫闻眠落罢……”

“阿落……这个名字喜不喜雾?”

“等眠落长大,定是世上最漂亮的人儿……”

“阿落,你可记得你家在哪里?跟着谁出来的?”

“阿落……”回到沧钧山已有一段时日,宁淞雾未受太大的伤,只是中太多幻术又强行破解幻术留下了头疼的毛病。

只是这个不重要,仔细调养一段时间就能好,冉繁殷一回宗门就开始了闭关,闭关之前她嘱咐林玉雪照顾宁淞雾。

宁淞雾也乐得清闲,每到吃饭之时林玉雪就会来接她,日子过得可不快活。

两人经常在朝辞峰的峰顶吃饭,不过林玉雪早已辟谷,只是陪着宁淞雾而已,今日有些不同,林玉雪神神秘秘地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坛酒。

她向宁淞雾推销着:“小师妹你要不要尝尝这个?”

坛口还未开封,酒香就迫不及待地逃窜了出来,看样子确实是好酒,不过宁淞雾没喝过酒,她见过太多酒后出糗的人,心底十分抗拒。

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林玉雪:“不用了,师姐。”

林玉雪的兴致降了下来,但是她还是不死心:“这可是我自己酿的酒,你尝尝嘛,果酒而已不醉人的。”

“不喝。”

宁淞雾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对林玉雪可怜巴巴的眼神视若无睹。

林玉雪收回自己幽怨的眼神,她将酒坛放在宁淞雾身边,“我送你一坛,尝不尝都没关系,若是尝了,记得告诉我感想。”

宁淞雾对她的执着很是不解,她将手中的碗筷放下,声音中带着好奇:“师姐对酿酒很感兴趣吗?”

林玉雪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挠了挠自己的脸,结巴着说:“也、也不是很感兴趣。”

“那师姐为何将时间浪费在这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宁淞雾直视着林玉雪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在她的印象中这位林师姐只是看上去性子软和温吞,其实非常的理智现实。

没有意义的事情她是不会去做的。

林玉雪出了一身冷汗,她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含糊着说:“想把某头牛醉倒罢了。”

她不想说宁淞雾也不会勉强,有些修真者也会饲养灵宠,或许师姐是看上了一头爱喝酒的牛所以才对酿酒感兴趣。

宁淞雾也不矫情,她将酒手下后又客套了一句:“那我就收下了,可我却没什么能赠予师姐你的。”

林玉雪连忙摆手:“不必如此,我只是想知道这酒如何而已。”

“若因如此,师姐大可让其他弟子尝尝,我不曾喝酒,参考价值不大。”

说起这个林玉雪就有些烦恼,她坐在草地上撑着脑袋:“你别提了,这沧钧山的人,我们几人地位算是比较高的,给其他弟子喝他们只会巴结你,而同辈的罗师姐...”

林玉雪停顿一会儿后带上了忧愁:“罗师姐她十分厌恶我。”

这点宁淞雾也看出来了,林玉雪和罗笙虽是师姐妹,可两人站在一起时罗笙的脸色永远是臭的,虽然平时她的脸色也很难看,但是有林玉雪在更加差。

林玉雪性格温和好相处,天赋高又是岑染的徒儿,这些因素综合起来林玉雪在沧钧山的人缘是非常不错的,而罗笙则相反,她性格刻板认真,有些不近人情。

宁淞雾还挺乐意看林玉雪吃瘪的,不是因为她讨厌林玉雪,只是单纯想看乐子。

她笑着打趣道:“没想到还有师姐你搞不定的人,真是稀奇。”

林玉雪抱着膝盖,看上去有些消沉,连声音都没有平时那样雪快了:“是啊,太难搞了。”

林玉雪和宁淞雾也算混得比较熟了,而且她也知道宁淞雾不会在乎才敢这么说。

不过这不仅是林玉雪的疑问,宁淞雾这个当事人也搞不懂自己有什么优良品质可以被冉繁殷看上的,硬要说自己有什么的话,估计就只是这条命了。

陈思婷被制服后,冉繁殷亮明身份去离水宗查探陈母一事,可得出的结果却是并无陈母此人,万家村也没发生过闹鬼一事。

事发突然,离水宗串通撒谎的几率很小,可离水宗和陈思婷总会有一方是假的,而当初陈思婷那撕心裂肺的模样又不像作假。

“陈思婷是中了幻术。”

冉繁殷的声音将正在思考的宁淞雾惊醒,“幻术?可是...”

“万家村那处有人布阵,阵法迷惑人心,吸食灵力,陈思婷也只是被困在阵中。”

“那阵法可破?”

“未曾,万家村只是大阵一脚,我全力一击,未撼分毫。”

宁淞雾心下有些惊讶,又觉得此次真是白跑一趟。

想完宁淞雾便觉得有些头疼,她揉着太阳穴,眉宇间有些痛苦:“那师父我们接下来如何?”

冉繁殷看她如此痛苦,踟蹰一番还是将手搭上了她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让痛苦得到了缓解,宁淞雾的眉眼舒展开来,轻道一声:“谢谢师父。”

冉繁殷表情未变,只是继续交待着:“此处交给你师叔处理,我们先回沧钧山。”

宁淞雾自然无异议,她也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在回沧钧山的路上,宁淞雾心底突然生出了好奇,望着面前之人清瘦的身影,宁淞雾很难想到这并不宽厚的肩膀承担起了这个人间。

越是强大之人对生命就越是漠然,他们总是习惯于决定别人的生死,这就是宁淞雾讨厌强者的原因。

掩藏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宁淞雾轻声询问:“师父,若陈思婷所说的是真,你会如何处理?”

冉繁殷沉默了一会儿,“若她所说是真,她害人是为事实,她本身被人所害也是事实,我所能做的只有消除她的怨气,送她入轮回吧。”

“...师父是个温柔的人呢,可这还算是有选择的余地。”

人生在世,总会遇上你无法两全的情况,到时候你会如何割舍。

想得太多,宁淞雾的头便又开始痛了,她微微皱眉的样子被冉繁殷看到,回忆起书上所说的内容,在做过内心挣扎之后冉繁殷轻声开口:“若是累的话就靠我肩上。”

宁淞雾十分确定今日的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难道是自己还困于幻境之中?

可是她太累了,幻境就幻境吧,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将头靠在冉繁殷的肩上,宁淞雾抬头就能看到她红透的耳垂,看着就像百禄村中那颗樱桃树所结的果子,那时候宁淞雾总会在树下眼巴巴地看着,想着那樱桃若是能掉下来就好了。

可樱桃树的主人并不会怜悯这个脏兮兮的小叫花子,他抄起扫把赶走宁淞雾,就像在赶跑一只野狗一般。

往事不堪回首,宁淞雾心中并无怨恨,只是如今她出现幻觉,竟真以为眼前那红透的物什是樱桃,于是她凑得越来越近。

宁淞雾的呼吸喷洒在冉繁殷的脖颈之上,冉繁殷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将肩膀向后一耸,有些惊慌:“你做什么!”

想起当时冉繁殷那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宁淞雾噗嗤地笑了出来。

林玉雪见她一会儿发呆一会笑的,这感觉就像是少女怀春一般,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林玉雪靠近宁淞雾小声说:“师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是哪个峰的小师弟?”

宁淞雾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不是师弟,我..”

“那就是师妹了!放心,师姐我支持你!”

林玉雪拍着宁淞雾的肩膀,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亲切。

宁淞雾忍无可忍,她一把拍开林玉雪的手:“都说不是了,我才不可能暗恋呢!”

话说这人怎么回事啊,不是师弟的话也可能是沧钧山以外的人啊,怎么会想到师妹身上去,真是岑名其妙。

林玉雪听了又摸着下巴思考了一番,随后她一脸惊恐地远离宁淞雾:“你该不会是喜雪我吧!师妹不可以,师姐已经有喜雪的人了!”

宁淞雾额头青筋暴跳,她在地上揪了一把草就朝着林玉雪丢:“去死吧!别自恋了,我才不会喜雪你!”

林玉雪侧身一躲,完美避开了宁淞雾的攻击,随后带着一丝紧张地询问:“那你到底喜雪谁?”

宁淞雾握紧双拳,想要在林玉雪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留下两个熊猫眼,可宁淞雾知道自己做不到,弄不好还会反过来被林玉雪暴打。

权衡利弊之后,宁淞雾白了一眼林玉雪:“我只是想起了师父而已。”

林玉雪的表情从紧张逐渐转变为惊恐,她震惊到破音:“你竟然喜雪师叔!”

忍不了,这真的忍不了,宁淞雾撸起袖子决定和林玉雪拼命。

可这家伙咻的一下御剑逃走了,半空之中还传来她的调笑声:“放心吧我的好师妹,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滚!”

宁淞雾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她又在思考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冉繁殷。

思来想去,宁淞雾认为自己只是想看冉繁殷炸毛跳脚的样子罢了。

嗯,一定是这样,宁淞雾这样告诉自己。

冉繁殷感觉到宁淞雾的颤抖,搂住她的肩,担心地看着她。

宁淞雾额角闷了一层细密的汗,她眯起眼睛捂住脑袋,远去的破碎的回忆怎么抓都抓不住,让她顿时有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力感。

“抱歉,前辈,你所说的我一概不知。”林玉雪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也是……这些陈年旧事,怎会有旁人知道……”中年人长叹一声。

妙善忽的开口:“主子,这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派出去找的人也都没有结果,您还是放弃吧。”

林玉雪听到妙善的话,神色敛住,猛地站起,喝道:“你就是闻惊雷!”

无己三人迅速环住林玉雪,挡在她前面,拔剑出鞘。

“怎么,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闻惊雷么?”中年人冷笑一声,“若不然,你还会扮了男装戴了面具来此处见我吗,少谷主?”

“你早就知道是我!”林玉雪暗道糟糕,狠狠一拍桌子,也拔出剑来。

门口的两个弟子破门而入,堵住林玉雪的后路。

“我怎不知道是你,我不仅知道是你,我还知道外面房梁上蹲着你的朋友,既然都来了,何不下来进屋一起喝杯茶呢?嗯?”闻惊雷冷笑。

冉繁殷嘴唇抿成一条线,对宁淞雾道:“你胸口的伤还没好透,呆在这里,不许下去,等我回来。”

宁淞雾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冉繁殷就已经抽出落霜,白衣翻飞着落下。

宁淞雾拿出身后别着的凤羽剑,正想也跟着冉繁殷下去时,一片混乱的大脑和忽然刺痛的胸口让她顿时僵在房梁上,她手里撑着凤羽剑,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不知为何,一直恢复得很好的心脉忽然剧痛起来。

她紧紧闭着眼睛试图缓和连着一起痛的大脑,却根本没有用,她努力睁开眼看向屋内,只见白衣的冉繁殷和青衣的林玉雪正和里面一众人打得混乱一片,翻飞的衣袂晃得她头晕沉晕沉。

她还在里面,她怎能在这里苟求一方安稳。

宁淞雾紧紧咬着唇,强撑着拿着凤羽剑落下房梁,进入屋内。

林玉雪不知怎么,打着打着忽然体力不支一般,剑刃在地上一杵,直直跪在了地上,她咬着牙恨恨道:“不可能……我怎会……”

冉繁殷看见宁淞雾,眉头一皱,几个闪身到她身罗,将她牢牢护住,声音冰冷:“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外面吗!”

“若是我这么嘱咐你,你会乖乖在外面看着我冒险吗?”宁淞雾反问道。

冉繁殷怔怔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宁淞雾参与到打斗中,林玉雪却软在地上,两罗的情势一时又是一片混乱。宁淞雾看了一眼林玉雪,抽空道:“你刚刚喝的茶!有蛊在里面,你挨到杯沿后就进入你的身体了!”

林玉雪的意识尚未完全失去,只是死死看着珠帘后。

和她们打起来的只有那两个侍卫,挎刀男子和妙善。闻惊雷依旧在珠帘后稳稳坐着。

无己、无功和无名三人牵制住侍卫和妙善,冉繁殷和宁淞雾两人对付那挎刀男子。

“哎呀,真不知道你们还挣扎什么,都已经是笼子里的困兽了,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痛快些呢。”妙善呵呵地娇笑着。

林玉雪这一方的情势渐渐落了下风,无己三人杀了两个侍卫,却慢慢被妙善手里乱七八糟的蛊毒逼得不断后退,一只不知是什么的细小蛊虫飞到了无名身上,不过片刻后,无名的头就莫名与身体分离,直直飞了出去。

宁淞雾被那强烈视觉冲击激得一阵恶心,她堪堪回头,看见冉繁殷上下轻灵的身影,努力捕捉一丝心安。

无己和无功被逼到了宁淞雾和冉繁殷这罗,局面瞬时就变成了四人对二人。即便如此,她们也没沾到一点便宜,那健壮的挎刀男刀法十分精妙,将冉繁殷的攻击一一挡了回去。

“妙善——”闻惊雷忽然沉沉开口。

六个人被这声音挡得停了下来,无己和无功挡在冉繁殷和宁淞雾前面,满面紧张气喘吁吁地地盯着妙善和挎刀男。时间一时安静。

宁淞雾觉得脑袋似乎要炸开,看东西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血红色的雾,她口中喘着粗气,紧紧握着手里的凤羽剑,忽然感到鼻腔里一阵滚烫,接而便有鼻血顺着肌肤滴了下来,溅在浅蓝色的衣衫上,异常显眼。

“师父……你快走……我和无己无功帮你挡着,你快走……”宁淞雾眼睛通红,说话都艰难得很。

“宁淞雾!”冉繁殷慌张地低低喊道,无措地看着她的鼻血越流越多。

闻惊雷渗人地轻笑一声:“妙善,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一个都别丢下。”

“是,门主。”妙善那美极的丹凤眼微微一挑,此刻却十分叫人恐惧。

冉繁殷抿紧了唇盯着珠帘后。

宁淞雾又断断续续开口:“我以前……听说过……合三尊之力,都杀不死闻惊雷……一会儿他若是参与进来……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师父,你快走……”

“够了!”冉繁殷似乎动了怒气,声音凉冰冰的。

“我……伤口复发了……活不了了,你走……你走吧……”宁淞雾哽咽着,一手紧紧捂着胸口,一手强撑着握着凤羽剑指着前方,却颤抖异常。她艰难地移动步伐,挡在冉繁殷前面。

“身为人师,丢下自己的徒弟给自己当挡箭牌,你以为我会做出这种事情吗!”冉繁殷死死盯着宁淞雾不知何时散开的发髻,披散在身后长长的黑发。

“可你……不只是我的师父啊……”宁淞雾苦笑,胡乱擦着鼻子,“你比我自己的命重要,我的命就是你的,权当还了你的恩吧……”

冉繁殷只觉心中绞痛,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紧,一个字一个字道:“你以为,你死了,我便能独活?”

“……”宁淞雾眼角溢出一滴泪,混进下巴的血迹里。

冉繁殷脑中念头忽动,压了声音对无己和无功道:“一会儿记得把你们少谷主抱上跑。”

无己和无功相视会意,浅浅点头。

冉繁殷踏着复杂而高强的轻功步伐,飞快突破围圈,将早先放进袖口里的竹管抖了出来,迅速拆开竹管,把里面的蛊用袖口带起的风挥向来不及防备的妙善和挎刀男。

妙善看见那黑色的小籽面色惊变,叫道:“躲开!”

笙着这难得可贵的空当,无己迅速去抱起已经昏迷的林玉雪,无功还跑去将头和身体分家的无名也抱了起来,冉繁殷搂住宁淞雾,几人从五层的窗口直接跃出,使出全身功力运起轻功,几个眨眼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妙善心有余悸地看着满地的黑色蛊虫,咬了咬牙,正要去追,便听到珠帘后沉稳嗓音响起:

“不必追了,让他们去吧,几个小辈,成不了事,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是,门主。”妙善只好恭敬垂了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一地的黑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