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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伏酒谣 3075 2024-09-03 10:30:17

“要的。”

盛延辞抓着他的手不放:“是我不好, 没有提早与阿又言……”

宿幼枝甩不开他的手,又瞧小王爷可怜兮兮的眼神,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那边钱三忙活完, 他直接将人叫来。

钱侍卫原本笑嘻嘻的, 见到自家王爷巴巴的模样, 不由忐忑起来:“阿又姑娘有何吩咐?”

宿幼枝道:“软榻换了?”

“换了换了。”钱三如实道:“已经按照主子吩咐, 搬来最宽敞的床-榻喽。”

还真是简单换个床?

那是不是表示盛延辞还要睡在外间。

如此的话, 于他是好事呀, 免得再找借口留下了。

宿幼枝没听出不对, 让钱□□下了,钱侍卫如蒙大赦,火燎屁股地跑走。

盛延辞还在看着他, 晶亮的眸子里含着委屈。

瞧得宿幼枝有点想撸他的头,忍住了,起身往寝室去。

小王爷忙跟上。

宿幼枝边走边瞧盛延辞表情,见他未出言提醒, 便不动声色地往内室去, 经过外间时, 果见那张软榻没了踪迹,可却不若钱三说的那般换了张宽敞的床-榻。

不对吧。

钱三没有理由蒙他。

宿幼枝快了几步,拐入内室,一眼便瞧见了那立在里间的一档屏风,于他昨晚安睡铺榻对面,可不是多了个床架!

“???”

宿幼枝回头,盛延辞立刻心虚地垂下眼, 抿唇不敢言语,连呼吸都无意识放轻。

好好好。

这么离谱的事也就小王爷做得出。

好巧不巧还很合他心意。

不走就好, 管他要躺哪里。

距离如此近,还省得半夜人跑了他没得发现。

宿幼枝心情不错,斜瞥了盛延辞一眼,小王爷便绷直身子,过去端茶给他喝。

他不说,宿幼枝便也不提,怕点明了,小王爷再落不下面子要走,那他可没地哭去。

好在盛延辞的寝室够阔,加了个床架也很敞亮。

昨晚迷糊着来,宿幼枝也没细瞧过,此时再看,想是小王爷不常来,居住的痕迹浅薄,但布置的却很奢华。

各处摆件都是外面千金难求的珍物,有些许宿幼枝都辨不出来路来。

见阿又盯着桌上的山茶釉茶盏瞧,盛延辞道:“这是窑里新烧的玩意儿,阿又喜欢,回去时便带些。”

寒骨关的窑厂与御供的老样儿不同,掺和了西边的东西,瞧着新鲜,却秀美于面,少了些雅致娴和的韵味。

看个新鲜还成,放到临王府那等处处精妙的地方总有点不合适。

宿幼枝没得费事:“阿又瞧瞧便罢。”

盛延辞一直绷着根弦,见宿幼枝没要提那多出的床架,悄悄松了口气,不由又快乐起来。

阿又不说,定是在心疼他呢。

两人相安无事地喝了盏茶,临要歇息时,宿幼枝若无其事的模样,无视掉惹眼的屏风,与平常也没什么不同。

直到躺在被褥上,宿幼枝才后知后觉他现在霸占的是小王爷的床铺!

去加床位置的应该是他才对。

但……小王爷都没说,贸然提起反而尴尬。

宿幼枝也晓得现在这情况怪怪的,不能细想,太较真他怕自己坚持不下去。

干脆翻过身,眼不见为净。

就着跳跃的烛火,宿幼枝有些犹疑不定。

他都这般登堂入室了,怎么瞧着盛延辞还没有生气的迹象,竟忍耐下来,只让侍从重新将寝室布置一番。

难道这就是小王爷的力量。

因着十分好解决,所以毫不在意?

那他这样的策略似乎不太够呀,得做些临王也要头疼的事才行。

宿幼枝寻思,还是要找机会跟王府侍从打听打听。

他兀自琢磨,忽见床角露出的一点素雅花色有些许眼熟。

宿幼枝挑起眉,伸手抽出来,那厚厚的一封,何止熟悉,不就是他前些时日看得眼疼的同款信件!

还有信!

盛延辞他居然在寝室藏这种东西?!

他要干嘛!

宿幼枝几乎是立即精神起来,火气好悬没直冲头顶。

他翻身坐起,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的信封。

盛延辞。

你最好有事!

在翻过之前,宿幼枝甚至想着小王爷可能不是写给阿又姑娘的,然而上面的落款结结实实破碎了他的侥幸。

他盛延辞果然还是太闲了叭!

信信信。

这么爱写信怎么不给皇城的朋友都寄一封。

宿幼枝连打开瞧瞧的想法都没有,准备偷偷塞回去,假作不知。

想来他都到得寒骨关,盛延辞不可能再当面送他这种东西。

但塞回去时,宿幼枝心下一咯噔,缓慢地掀开锦褥,露出了藏在那里的一摞信封。

“……”

宿幼枝忍无可忍,面无表情地沉声念出:“殿下。”

盛延辞好似没得安睡,闻言立即窜到屏风前:“我在,阿又唤我何事?”

没什么事。

就是想将这些烫手的信件糊你一脸。

好教你知道有些东西还是不碰为好。

将满打信封用力地塞回原处,宿幼枝的声音柔情蜜意:“无事,只是想……念念殿下。”

念……念我?

披着外衫的盛延辞立在屏风前,掌心罩住半张脸,额头抵上墙面,被突然快速跳动的胸口震得脑袋晕晕。

有些无法承受阿又如此直白的想念。

红云腾满肌肤,连眼尾都延出绯色痕迹,盛延辞抑制不住地颤抖,无法拥抱阿又,只得借以冰凉的墙面冷静些许。

“我、我……”

盛延辞沙哑着嗓音,心中裹着蜜糖,小心又大胆地回应:“……也念着阿又。”

手握成拳,盛延辞紧张羞臊得不敢抬头,却又不得不压制想去对面看看阿又的冲动。

他挣扎着煎熬,将自己蒸得熟透,到底没忍住越过屏风去偷偷瞧心爱的姑娘。

一眼。

便瞧一眼。

他就满足了。

纱帘丝帐内,倾长的人影团在锦被中,呼吸清浅,已是睡得熟了。

盛延辞微怔,躁动的心却被安抚下来,他眸光渐渐软和,隔着帘帐,伸出手指虚空描摹朦胧的影子。

他的阿又。

好眠。

鸡鸣晨起。

天光尚未完全映照。

宿幼枝眼睫颤了颤,顿了下睁开来。

那边小王爷的动作放得很轻,他还是立刻注意到,先于意识把人唤住:“殿下?”

盛延辞穿戴齐整,正要去晨练,听到阿又迷蒙声音,低声哄道:“还早,阿又再睡会儿。”

宿幼枝休息的不错,说话的工夫已经清醒,明白盛延辞要做什么,顿时精神过来。

自从进了临王府后,他再没早起练过剑。

如今看盛延辞,免不得心痒难耐。

他迅速起身下地,叫住小王爷:“我要与殿下一起去!”

盛延辞有点甜蜜的烦恼。

瞧阿又已然穿好衣,实不忍心拒绝,便站在那里等,还不忘嘱咐:“早间天凉,莫穿得太单薄。”

晓得晓得。

宿幼枝套了件厚实些的外衫,头发都不及梳,抹了把脸便追出去。

他简单扎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身姿倾长柔嫩,脸上未着脂粉,迎着晨光跨出门槛,与平日不同的模样让盛延辞恍惚一瞬。

宿幼枝见他不动,催促:“殿下?”

“来了。”

盛延辞吩咐侍从去备些小食,过来握阿又的手,见暖和和的才放心。

宅院内有专门的练武场。

兵器齐全。

宿幼枝看到便眼睛发亮。

不过小王爷平时少用这些。

他常耍枪,一手漂亮武艺得先帝亲手教导,连御林军教尉也曾夸赞。

盛延辞虽纨绔,也是有点天赋在的。

宿幼枝便听谢大哥念叨过圣上武艺超绝,临王殿下得了几分真传,假以时日也当不俗。

只是小王爷的心不往朝廷上使,有些本事也欺负人用了。

宿幼枝是没见过他到底水准如何,心下稍有不服。

若能撇开临王府交次手,他定要盛延辞后悔招惹他。

斜了他一眼,宿幼枝恨恨想。

只是到得练武场,也没他施展的机会,宿幼枝委屈地坐在廊下,用着小点,看张扬桀骜的盛延辞肆意武枪。

那杆灵活的银枪被他耍得杀气凛然,极为漂亮。

盛延辞一身薄衫很快湿透,更显年轻人锋锐身姿。

枪如游龙,甩首回望,他明亮的眸子瞧向阿又时灼灼生光,风发意气尽显。

宿幼枝也是行家。

看得出小王爷很卖力,瞧似轻松写意,实则没有十数年的苦练是做不到的。

勉强承认他是有些本事的。

但炫耀到他面前就算了!

哼。

宿幼枝低头吃点心,不想看他。

只能看不能摸,好像更难过了。

什么时候他没了这重尴尬的身份,也能随心所欲的耍耍剑就好了。

盛延辞武毕收枪,“锵”的一声锐响,银身笔直落入武器架。

他接过钱三奉上的帛巾擦掉脸上汗珠,身上依旧热气腾腾。

没太靠近宿幼枝,小王爷道:“待我淋过水,与阿又去用早膳。”

宿幼枝见淋水的房间就在旁边,便没跟着去。

看着小王爷进了门,还不放心地回头瞧他一眼。

就很难言。

跑又跑不掉。

宿幼枝看院外一盏腾空的孔明灯,问钱三:“旁边是何许人家。”

小王爷置宅,街头巷尾准要调查清楚,果然钱侍卫心知,闻言便道:“回姑娘,是韩继韩商主的宅院。”

等等?

你说谁。

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宿幼枝控制不住表情诧异:“韩继?”

韩继不是住在那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吗?

虽说这边的宅院也算阔气,但小王爷未太高调,落在寒骨关只能算是普通的富贵地界。

怎么想韩继也不可能瞧得上。

“应说是韩商主为外室购置的院落。”钱三表情有些不自然:“喻世子觉得晦气,正要让他们换处地方嘞。”

要换地,肯定不会是常规手段。

毕竟韩继富裕,不缺这点卖宅的银子。

宿幼枝又瞧了眼那于天上飘飘忽忽的灯。

一大早上放孔明灯也够别致的。

有喻世子安排,宿幼枝也不想寻思那讨厌的韩商主,别开视线。

却不想那孔明灯摇摇晃晃往这边飞来,还不往高处去,半路歪斜地坠落而下。

“姑娘小心!”

钱三护到他身前,让侍卫去看那掉落的残灯。

宿幼枝没太当回事,让钱三不要太紧张,钱侍卫却很严肃:“姑娘不晓得,那些阴损手段如何防备都不为过,别瞧这只是盏孔明灯,内里危险也多着呢,当年殿下可就是……额可就是见过的。”

说到后面支吾起来,钱侍卫话音一转道:“属下还是先护着姑娘离开吧,莫教这些小事扰了姑娘清静。”

宿幼枝无可无不可地起身,离开前突然听到那查看残灯的侍卫惊呼,立马转头望去,还不及瞧清什么,一个人影先冲过来挡到他身前,有些燥热的手盖在他眼上。

是盛延辞的声音:“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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