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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伏酒谣 2652 2024-09-03 10:30:17

对方双手也带着手套, 似乎伤到的不止是脸。

宿幼枝忙接过,出言道谢,又想起知砚说他不能言语, 拱手见礼:“多谢公子, 若觉哪里不妥当, 可着仆从与我等讲。”

知砚便道:“宴公子正想借个鱼篓。”

鱼篓?

宿幼枝瞧了瞧, 将手中拎着的递过去:“拿去便是。”

宴公子接过, 却看着他不动。

宿幼枝疑惑, 瞧不见对方表情, 只得瞧向知砚。

知砚想了想,凑到他耳边道:“他就是,那件事后, 有一点……迟钝。”

想是亲眼瞧见亲人遇害,受得刺激太过。

宿幼枝了然,也不计较,与宴公子告辞后, 往外去。

走出一段路, 忍不住跟谢翊道:“这怎么办?”

那有些迟钝的晏公子提着个朴素的鱼篓, 跟在他们后面,好大的个子,像是被朋友抛下的孩子似的,可怜兮兮。

谢二公子也没遇见过这等事,知晓对方受过的苦,不好赶人走,便道:“那带着?”

可他们不熟, 在外言语都要小心。

“这也是他们公子遭难后落下的毛病。”知砚道:“隔壁管事教我不用理,到时会自己回去的。”

“啊?”宿幼枝完全没想到宴公子如此:“那不怕遇到危险, 怎不派人跟着?”

知砚道:“有人跟着他会怕。”

“是有这样的病症。”谢翊道:“太过靠近会让他想起最糟糕的事。”

宿幼枝回头瞧一眼,行动能力还是有的,便任他跟着。

到得后山,宿幼枝摘得一颗野果,尝了尝,又摘了一颗递给谢二。

谢翊警惕瞧他,见他要收回去,才抢来塞进嘴里,紧跟着扭曲了表情:“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

宿幼枝看他中招,忙将嘴里的果子吐出去,连灌两口水才活过来,沧桑道:“便也教你尝尝我受的苦。”

“滚吧你!”谢翊上去打他。

宿幼枝灵活地往前跑,跑完一回头,吓了一跳,又返回来,拦住正往嘴里连塞野果的宴公子:“你在干什么?!”

他惊疑捏过一颗尝过,还是那般酸楚苦涩。

“快,快吐掉!”

见宴公子无动于衷,宿幼枝忙抓住他手腕,要去掰他下巴,却摸到面具,指尖打滑,反勾起了他下颌,当即怔住。

宴公子也不挣扎,一副乖巧模样。

谢翊看到,瞪他:“你怎么连呆痴的人也要欺负。”

“……我没有。”

宿幼枝烫到似地收回手,哄道:“快,嘴里的东西吐掉。”

宴公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将嘴里酸涩的果子咽了下去。

“……”

谢翊惊疑,小声道:“看来真病得不轻。”

被这么一吓,宿幼枝也不敢唬人了,怕宴公子有样学样,难过也不会说。

好在无事的时候他都很安静,只站在不远处瞧着他们,既不打扰,也不惹事。

宿幼枝捞到鱼,唤人:“知砚。”

看到鱼篓便将鱼放了进去,放完抬头,发现是宴公子不知何时靠近,蹲在岸边,鞋子浸在河里湿了半截。

“我来了表少爷。”

知砚过来,看到宴公子篓里的鱼,高兴道:“好大一条!”

宿幼枝欲言又止。

中午的烤鱼他们送了宴公子一条,原还担心他不会挑刺,但瞧他用餐时优雅仔细,才放了心。

“诶鞋、鞋子!”

知砚突然起身,看到摆在岩石上的鞋子滑落,被水流冲走,忙去追。

但有人比他更快。

宿幼枝只瞧见身边人影一晃,宴公子已经跳进了河中,捞住那慢悠悠飘走的鞋。

鞋是追回来了,他身子也湿了半边。

“……宴公子不必如此。”谢翊心情复杂。

宴公子无动于衷,拎着鞋来到宿幼枝身前蹲下,抬起他踝骨分明的脚腕,认真地给他穿上。

因为太过震惊,宿幼枝都忘记了反应,等回过神来,宴公子已退开,沉默地转身离去。

谢翊同样震惊,给宿幼枝打眼色询问:什么情况?

他哪里知道!

宿幼枝看宴公子背影,不好说方才感受到很沉重的气势,仿佛他拒绝便会发生不好的事。

知砚想到什么,又想呜呜呜了:“宴公子是不是……是不是将表少爷当成他过世的夫人了?”

宿幼枝一言难尽。

就是说。

他哪里像姑娘啊!

宴公子没再出现在附近,他们担心人出事,早早回了庄子,得知对方已返回,且隔壁管事来辞谢过,言带他们公子去附近租了院子,又留下一筐甜桃作谢礼。

知砚还挺舍不得,抹眼睛:“希望宴公子能早日好起来。”

宿幼枝塞给他个桃子。

在別庄放开了玩耍几日,谢翊便带宿幼枝回了皇城。

进得城门便觉气氛有异,知砚去打听,回来时表情惊恐:“不好了公子,小王爷疯了!”

“……”

宿幼枝顿住,面上轻松的神色褪去,转头看过来。

谢翊迟疑:“什么?”

“临王殿下……疯啦。”

知砚小心翼翼道:“就今早,太乐湖上,小王爷将几个来大启的外邦贵族全打了!”

谢翊一惊:“为何?”

知砚瞧了眼表少爷,支吾道:“因为、因为那些外邦人调戏了妙姝姑娘一句……”

“?”

谢翊想了想:“万花坊的花魁?”

知砚含糊点头。

谢翊刚想说这是好事呀,又觉不对,道:“还有什么事?”

知砚忐忑:“那外邦的贵族是王室的儿子,被小王爷敲断了两条腿,传书回去言与大启誓不罢休……”

“……”

那问题是有些大了。

这外邦不似弥秋国内乱,要强盛些,与大启一直相安无事,如今一闹,气氛便紧张起来。

见宿幼枝沉默不语,谢翊看过来道:“也不必听外界之言,你别担心。”

“我担心什么。”宿幼枝瞪他。

谢翊忙道:“是我担心,我担心。”

知砚欲言又止:“还有……”

谢翊看过去。

知砚道:“之前喻世子不是宴请了公子……”

他硬着头皮:“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讲安国公世子与南阳侯府谢二公子摒弃前嫌,明日将于太乐湖上携手畅游……”

看着自家公子黑下的脸,知砚说不下去了,往宿幼枝身后躲了躲,弱声弱气道:“大家都……都知道了。”

“喻!呈!凛!”

谢翊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的名字嚼碎了咽下。

这么个被满皇城美谈的事,他若扫了兴,还不知被那些整天盯着他的书生说成什么样。

他是没想到喻呈凛为了给他添堵,竟是连这等手段都用。

以往还是他高看了这人!

知砚战战兢兢问:“那公子要去吗?”

“便如他愿又如何。”

谢翊展开折扇,恢复了雅润公子模样:“倒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知砚又去看表少爷。

谢翊眉头一跳:“怎么还有他的事?”

知砚将自己藏起来:“外面传……圣上有意招揽宿氏大公子。”

南州宿氏大公子,芝兰玉树、才气无双,乃大启读书人表率。

天子早有意招揽,奈何宿氏大公子未有入仕的想法,淡泊洒脱,教圣上遗憾。

谢翊便不止一次听到兄长提及,但宿家阿兄不愿,他们也不可能强求。

别是圣上说不动,便教喻呈凛来寻他周旋?

谢翊瞧了瞧宿幼枝,倒也有这种可能。

旁人不提,若宿幼枝开口,宿家阿兄定不会回绝得那般干脆。

“别看我。”宿幼枝警惕道:“休想教我出面。”

“可不是我想。”谢翊立即道,笑眯眯与他言:“但他喻呈凛有所求,总不好我们白白受苦……”

宿幼枝看他一副没憋好主意的模样,嫌弃,过一会儿,凑过去道:“说说看。”

太乐湖寻常热闹,但自昨日小王爷闹过一场后,怕波及的人都谨慎躲了起来,以至于宿幼枝和谢翊来到岸边时,可瞧的湖中游船少了许多。

“请谢二公子、宿公子安。”

安国公府侍从撑来小舟与他们引路。

谢翊见到便忍不住嘀咕:“他也忒寒酸。”

但来都来了,不好计较这一点。

上得小舟,晃晃悠悠往湖中去,半路又有小舟划来,靠在他们不远处。

谢翊瞥过,道:“喻世子好兴致,湖中泛舟,怡然自乐。”

喻呈凛笑回:“谢二公子夸赞。”

这小舟狭窄,委委屈屈,坐也坐不得,只得站着,维持着公子翩然风度。

带着潮湿寒气的冷风吹过,脸都麻了。

宿幼枝也觉受苦,不知喻世子在想些什么,忽听他道:“两位公子可游过水?”

谢翊戒备起:“喻世子何意?”

喻呈凛弯起眼睛:“如此慢行着实无趣,倒不如我们以这边起,那边终……”

他指远处:“且看哪位先抵达。”

就这小舟,还比赛?

宿幼枝对喻呈凛有顾忌,不愿与他一块,正想教谢翊回绝,为他们撑舟的侍从毫无预兆地纵身跃入水中,将他们撇在了原处。

“?”

谢翊不能忍:“喻世子,谢某可未应。”

为喻呈凛撑舟的侍从也消失在水中,他平淡道:“谢二公子可是没趣。”

说着撑子点过来,将他们舟头拨了个倒转,然后笑着划远。

谢翊猝不及防,险些掉入湖中,气得顾不得仪态,忿忿道:“奸诈,狡猾!”

宿幼枝稳住舟身,慢悠悠往前去,正好与喻世子拉开距离,也不急。

只斜眼瞧谢二:“我看你也落不得好,别去了反被骗得兜不住底。”

“既然你这么说。”谢翊愤怒道:“我还偏要他吃亏。”

宿幼枝不看好。

唯一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喻呈凛瞧他的目光无异,想是之前于南阳侯府门前见过,未做多想。

小舟慢慢,旁边却突然过来一艘眼熟的游船,某个招摇的身影对他们挥手,问:“两位公子可要搭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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