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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伏酒谣 2683 2024-09-03 10:30:17

披纱戴巾的男郎娇俏地往他们小舟上掷了一朵花。

香香公子!

宿幼枝别开脸, 可不敢教对方多看。

谢翊婉拒道:“谢过公子好意,行舟也自有乐趣。”

香香公子很遗憾,撇起嘴:“泛舟何时不可, 妙姝姐姐也在船上哦, 公子不若改变主意?”

谢翊笑着摇头。

香香公子无法, 恋恋不舍地瞧他们。

小舟被游船前行的浪推出去, 又是白划。

宿幼枝道:“都怪你, 拈花惹草。”

谢翊不服:“怎么是我, 有也是对你一眼倾心。”

宿幼枝扬水泼他, 谢翊不甘示弱地泼回来。

两人玩起,也不划船了,等喻世子的小舟都不见了影子, 他们还在原地打转。

“谢公子!”

突然一阵嘈杂呼唤,宿幼枝转头才发现岸边不知何时来了不少人,还有大胆的姑娘试图往他们小舟上投掷香囊,含羞带怯。

宿幼枝惊了一跳, 随即看热闹不嫌事大, 揶揄道:“谢公子?”

谢翊嘴角抽搐:“快滚。”

不等宿幼枝乐呵多久, 又有姑娘在喊:“宿公子。”

“……”

两人对视一眼,闷头开始划舟。

都怪喻呈凛,一方小舟再快也快不到哪去,有人行船追来,香囊花锦劈头盖脸地对着他们砸过来。

宿幼枝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抢了谢二的折扇挡住脸, 也不管其他了。

不过短暂时间,连小舟旁的水面上都飘着一层花团锦簇。

宿幼枝从没见过这么多大胆的姑娘, 脸颊泛红:“怎、怎么皇城是这样的……”

谢翊习以为常的模样,惆怅地安慰他:“见多了便好。”

他甚至还彬彬有礼地与姑娘们见礼,谢她们喜爱之心,引得一片娇声笑语。

喻呈凛传了两日消息,如今招来的这些红粉蓝颜都落到了他们头上。

看到还有公子凑在姑娘堆里跟着激动投花,宿幼枝都没眼看。

他催促谢翊快走,离得岸边远了,那些香锦彩绫便落不到小舟上。

却突然一个香囊从高处飞来,正落到他怀里。

宿幼枝不经意捧住,怔了下,抬头去看,只看到周围有过往的游船,不好说是从哪里来。

香囊精致,绣着金线,瞧着便与旁的不同,非富贵人家不能有。

“看什么呢?”谢翊姿态散漫,没一点要去赴会的积极:“我说,喻呈凛这般折腾,该不会临王也会去吧?”

宿幼枝顿住,将香囊甩给他:“你可少说两句。”

谢翊接住,道:“我是认真的,到时你可要装作生疏模样,莫露了马脚。”

宿幼枝原未多虑,被他一提,不由忐忑。

若……

若遇见盛延辞……

他瞥向前方游船。

小王爷还忙着与妙姝姑娘同游。

他哪里会遇到。

许是太久不见他们赶来,喻世子懒得再等,着侍从来接人。

有人撑舟,速度快了不止一筹。

桨翻白浪,撞出一条悠然水线。

再往前,可看见某点繁华落处,是被称为太乐点睛的湖心岛。

太乐湖上不全是水,湖中还有一座孑身孤岛,不算广阔,但属贵人,旁等寻常无缘靠近。

谢翊也曾惦记过,却始终打听不到孤岛的主人是谁,如今也算是借了喻世子的光,头一次踏足。

小舟停靠岸边,侍从过来搀扶,宿幼枝避开,自己跳了上去。

“谢公子、宿公子这边请。”侍从在前带路。

宿幼枝瞧见周边还飘荡着些许船只,想来到此的不止他二人。

有外人在,不好悄悄说小话,便一路沉默,只打量湖心岛景观,水波环绕、绿树成荫,自然便是好春色。

绕过繁盛葱郁,才看到里面还建有楼阁,隐于闹事,悠然自得。

谢翊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花鱼鸣鸟林中阁,极美!”

“便谢过谢二公子赞赏,瞧阁下应是满意。”

喻呈凛出现在小楼旁,笑说。

听到他声音,谢翊就想落下脸,好在忍住了,又听对方转而问:“宿公子可还喜欢?”

宿幼枝道:“焉能不喜。”

“今日来客都是熟悉之人,宿公子莫要拘束,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尽可道来。”

喻呈凛表现得客客气气,宿幼枝便也规矩回应。

熟识也都是谢翊熟识的人,多为国子监时同窗,除去考上功名赴往外地上任的,一些于朝中的年轻官员也在。

宿幼枝多为耳闻,认得的不过三两个,琼琅小郡王和平王世子都在其中,还有苏瑾苏公子,却未瞧见他庶弟。

这次的客人可见与之前的纨绔子们不同,平王世子落在里面都显格格不入,反倒谢翊应对起游刃有余,与诸多好友含笑见礼。

有小溪流引入廊间,潺潺而过。

打过照面,宿幼枝寻了处僻静地落座,旁人听闻他为南州宿氏族人,都不由多聊,说得他口干舌燥,忙端过茶抿了口。

谢翊还笑他:“他们瞧你的模样,与见肉之狼无异。”

宿幼枝嫌他:“粗俗。”

但也知此为常态,若众人得知他兄长是谁,想必都不会这般轻易放他走。

他们来时警惕,不过这次小聚很松弛,大家随意闲谈,论诗品茗,宿幼枝便也放松下来,润过嗓子,突然瞧见不远处有人在看他,转过去,对方便低下了头。

是小郡王赵希和……

谢翊也发现了,与他低声道:“琼琅小郡王喜爱好颜色,初见时我也被他瞧过,无需在意。”

宿幼枝多少也知道点他这个毛病,总归没胆子做什么,便假作不知。

喻呈凛作为东道主,期间有来与他们闲聊几句,也都是寻常话语,只着意问过宿幼枝兄长,被他含糊带过,对方也未勉强。

有乐师于旁弹琴奏曲,舒畅调子,听来悦耳。

正怡然自得,宿幼枝瞥眼看到个身影靠过来,又停在不远处踌躇不进的模样。

他低声唤谢翊:“平王世子来做什么?”

谢翊装模作样地摇着折扇,也看过去一眼,道:“不知。”

平王世子自己转悠半晌,最后还是靠了过来,笑呵呵与他们见礼:“又见面了,谢公子、宿公子。”

回过礼,谢翊客气道:“上次匆忙,未能与世子多言语,世子当时便欲邀我等来此?”

在南阳侯府门外追人那番,平王世子有说想邀请谢二公子,看起来都像瞎话,谢翊如今提及,平王世子反是自然地应:“正是,不想谢二公子早接了喻世子的贴,是我唐突。”

谢翊邀他落坐随谈,平王世子便也顺势留下,闲话几句,蓦地道:“素闻宿氏族人才学斐然,我常有艳羡,如今有幸见到宿公子,还望宿公子莫觉我冒昧。”

“哦?”宿幼枝道:“怎会,都是抬举之言,平王世子不必当真。”

谢翊跟着凑热闹:“世子可是要寻幼枝讨教?”

平王世子闻言立刻讪讪道:“不不,我这点墨水还是算了、算了……”

想是说不下去,平王世子坐立不安欲告辞,忽听旁侧有过路人交谈,声音清晰传来。

“以往都是能看到临王的,今日怎不见?”

“前阵子的波折你怎未听闻?说来也教人感慨,许久未见,倒不知他可还好。”

“我那日瞧见过他,全没了以往模样,死气沉沉,哪还像个年轻人,莫教心哀矣。”

“他们都道临王疯癫,但外邦之事我却另有看法,好与不好都不欲外人言……”

平王世子似乎有些尴尬,但走之前想了想,还是委婉地与宿幼枝道:“宿公子想来未见过他,他最近嗯……心情不好,不是有意……避着点、避着点也挺好。”

见他离开,宿幼枝有些发愣。

为什么。

他们都说盛延辞发了疯。

谢翊唤他两声,见宿幼枝看过来,才道:“世人言过且罢,你莫放在心上。”

宿幼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不语。

谢翊折扇转得唰唰响,吃了几块点心,瞧见楼阁上可远望,便寻他一块去。

宿幼枝扫了眼,未拒绝。

两人沿着溪流往前,来到阁楼登上高处,越过绿荫远眺,可见悠然湖水如美人栖身,于盛世都城中恬静舒雅,着实美极。

“好景色。”

忘却忧思,宿幼枝才想起自己来到皇城后,竟没好好欣赏过。

此时看来,错过诸多。

别处瞧不见的美景,宿幼枝难得手痒,想书画一幅,若与兄长看过,他定也会喜欢的。

“谢二,可有笔墨?”

宿幼枝回身,有人捧了东西递到他面前,他正要接过,看到那双手,却突然顿住,缓慢抬头,着墨的瞳孔颤了颤。

盛延辞眉峰落下暗影,像在看他,又像是随意瞥过,未有笑意的面孔沉肃冰冷。

还是那个人。

却又如他们所说,哪里不一样了。

宿幼枝将落定的视线艰难挪开,不知勾过的嘴角是否真正弯起,他听自己平静言语,如同第一次遇见:“多谢公子,敢问公子尊名?”

盛延辞却未言语,待他接过东西,便抬眼去瞧远处湖面,整个人沉默得仿若与静水融为一体。

宿幼枝站在旁边,想说什么,喉咙却堵住似地,指尖扣住宣纸,已没了任何书画的心思。

他看盛延辞侧脸:“……便不打扰公子雅兴。”

宿幼枝转身离开,手中纸笔沉重,他视线低垂,落下的长睫遮住眸子。

脚踏到楼阶上,忽听身后那人道:“延辞。”

小王爷开口说:“盛延辞。”

那人转头看过来,目光落到宿幼枝背上,像是带着某种力度,让他僵在原地,任由对方靠近,挨到他旁边,声音就漫在耳畔,轻语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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