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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伏酒谣 2985 2024-09-03 10:30:17

盛延辞说:“阿又在意他?”

宿幼枝还在探头瞧, 只是对方落到人堆里不太好寻,闻言道:“这不是恰巧看到了。”

当日火器炸得他印象深刻,何况还有那么个蛮可怜的经历。

不过他转念想王府侍卫势必对隔壁的情况了若指掌, 哪里会不知晓此事, 没说当是有什么盘算。

宿幼枝瞟了小王爷一眼, 也不问了, 要推他多去见识见识真正的美人。

盛延辞有话想说。

刚转过身, 有人靠近:“咦, 这不是严掌柜?”

来这里的不都是商会商主, 也有些关内关外的商户。

过来的是个生面孔,盛延辞不愿搭理,直言道:“严某失礼, 阁下自便。”

那掌柜闻言讪讪笑,也不好打扰,告辞离开。

宿幼枝就有些纳闷,拉过小王爷, 问:“殿下来做什么?”

既应了邀, 总不可能是来游玩的, 小王爷哪里缺这点乐子。

盛延辞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来惹事。”

嗯?

小王爷眼中带笑,给他解释:“要做点嚣张的事才好,阿又帮帮我?”

是觉得只娴雅三州的名头还不够惹人嫌,要加加火引得众怒?

宿幼枝是不晓得小王爷的目的,但要与商会对立的架势是瞧出来了。

那还不简单。

以商会对盛延辞的忌惮,随便做点什么都要拱火的。

宿幼枝了然去拽小王爷袖角:“那阿又要这里最漂亮的美人。”

盛延辞当即看向一旁的侍从:“听到没有, 我家姑娘要美人。”

侍从想是得过吩咐,领着他们去往独自的仙阁洞府。

片刻后, 门外玲琅声响,有人踏着祥云清雾而来,未见人,先闻三分笑。

“姑娘久等。”

宿幼枝对美人无谓,只道能迷住盛延辞就好,隐有几分期待。

结果门推开,进来位郎君。

他满脑袋问号,看过郎君,又往外瞧,没见到第二个人,更疑惑了。

说好的美人呢!

分明外边那么多姑娘,怎么就进来位郎君。

可要问,又有些问不出口。

宿幼枝不语,盛延辞也有不愉:“你?”

那郎君笑道:“仙客们怎还不满意?”

他身着浮彩薄纱,丁玲环佩,有些异域风情,但与两人所求皆不符。

小王爷又不喜欢郎君,再美又有什么用。

宿幼枝瞧着盛延辞蹙眉厌恶的模样,都能知道他有多愤怒。

可那郎君却不管他二人嫌弃,兀自靠近,妩媚娇笑:“仙客想是没尝试过郎君的滋味,又怎知不美。”

哈。

听起来怪怪的。

宿幼枝去瞧盛延辞,小王爷着慌:“阿又莫听他胡说八道。”

旋即冷下脸,对那人道:“出去。”

郎君顿住脚,没再言语,躬身行礼,但要转身时却突然迅疾地扑过来!

宿幼枝眸光利起,手方抬,便被盛延辞牢牢护住,随侍一旁的杨一掷出木雕,被那郎君轻易劈开,不知何时抽出的一把软剑转瞬到得他们面前。

宿幼枝甚至听到了剑刃的嗡鸣声。

他想看看,却没能挣脱小王爷禁锢。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与尖叫的混乱过后,宿幼枝才察觉盛延辞的臂弯松了些。

他急忙抬头,一眼瞧见盛延辞冷厉面孔。

“阿又别怕。”

小王爷尽量舒展眉头,低下头挨着阿又的额头蹭了蹭,柔声安抚道:“已经没事了。”

……他倒是也不怕。

宿幼枝瞧小王爷没有受伤,挣不脱他的手臂,也不费劲了,去瞧一地凌乱,那欲行凶的郎君跳窗而逃,不知何去。

外边来往之人被雅阁内动静吓到,看到血迹散漫,惊慌乱窜。

陈掌柜赶来,瞧见眼前乱象,脸色发白:“怎么了这是?”

盛延辞让宿幼枝候在这里,由周二保护,自己出去与商会说道。

宿幼枝原本想跟着去,但瞧见外边韩继隐约的身影,便没开口,任由盛延辞离开。

闲人被挥退,喧闹止下。

宿幼枝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不对。

若有人对严掌柜发难,也不该是如此粗糙的手段,不成不说,还会闹出大动静,与商会的目的不符。

他们就算有所盘算,也不会选择在邀请严掌柜的时候。

宿幼枝去看周二。

周侍卫还是那副面无表情地模样,仿佛对眼下的意外无动于衷。

宿幼枝悄声问他:“你身手如何?”

“?”周侍卫谨慎道:“拙技。”

谦虚了吧。

临王的近卫,那在皇城都是拔尖的。

如此能力哪里会让个年轻郎君跑掉,怕不是故意的。

宿幼枝指着外面躲在人后的韩继,对周二道:“砸他。”

既然闹起来了,那再大点也无妨。

不过没等周二出手,一个花瓶从斜地里飞出,正中韩继脑瓜顶。

一声脆响,又乱了起来。

韩商主流了满脸血,看着几分凄惨。

宿幼枝咋舌,想厌他的人还不少。

慌乱间,一个人影窜进来,被周二敏捷治住。

“求姑娘救命!”

一口可怜兮兮的少年音,跪下便磕头。

宿幼枝让开,细看发现还是个熟面孔,表情不由古怪起来。

他问:“那花瓶是你扔的?”

少年迟疑了下,干脆道:“小子不是故意的,求姑娘救命!”

宿幼枝看了眼外面,盛延辞还在与人说话,于韩继遭难漠不关心。

他示意周二,周侍卫当即拎起少年塞进了榻底。

少年见不是扔自己出去,懂事地捂住嘴,安安静静。

过会儿,盛延辞回来,宿幼枝悄悄跟他说。

小王爷瞥了床底一眼,找来小轿,光明正大地将人抬了出去。

有外人在,有些话不好说。

等离开花楼,得了信,少年才敢钻出来,又要给他们磕头:“谢姑娘与公子救命之恩。”

宿幼枝递眼色给小王爷。

盛延辞摇头,表示不是他所为。

那还真是个意外。

小王爷命人将少年扶起来,知道是个探话的好机会,准备先安置在近处。

宿幼枝想了想,问:“你是哪里人?”

少年恭声应:“回姑娘,小子在关内长大,未去过他……”

他不经意抬眼,瞧见宿幼枝后愣住,呆呆看着,遗忘了声音。

宿幼枝心觉不对。

盛延辞已经冷下脸:“送他下去!”

侍卫去架了少年胳膊往外带。

少年一惊回神,忙低下头,走出几步又忍不住转头望,可救他的姑娘被挡住了身,他只能瞧见一点新绿的衣角。

宿幼枝想到韩继一脸惨样就快乐,问盛延辞:“殿下可查出他火器的来历了?”

盛延辞绷着嘴角,回:“是有人送予他母亲。”

顿了下又道:“我已寻到他母亲踪迹,过几日便会有消息。”

小王爷动作还是蛮快的。

宿幼枝也不问那行凶的郎君哪来哪去,只是这花楼到底没勾住盛延辞,也不知那缘分要去哪找了。

他不免发愁,转身要回,却突然被盛延辞抱住。

“?”

宿幼枝奇怪:“殿下?”

盛延辞声音闷闷:“今日让阿又受了惊,阿又怎不怪我。”

没见过这么爱被说道的!

宿幼枝挑眉:“殿下想阿又怎么怪你?”

怎么都好。

看着我就好。

盛延辞闷声道:“那就罚我日日照顾阿又,势不会再被惊扰。”

这跟现在有什么区别?

不过也好。

没得旁的美人引得小王爷魂牵梦绕,他就还要按原计划走。

可惜如今在寒骨关,连谢翊的面都见不到了,这状况到底要怎么搞!

宿幼枝每每觉得自己做得蛮过分,可盛延辞就是不肯发火,他也很心焦的!

总不能是他的方式不对?

宿幼枝反思。

整日来他都追着小王爷,几乎形影不离,连办公都在旁边碍眼,听见了不少要命的东西。

难不成是因在寒骨关,小王爷无其他要事,所以满不在乎?

有这个可能。

不在意的东西,哪怕有他掺和,也不过小事。

宿幼枝很愁,不知还有什么能让小王爷介怀,连饭都吃得不香了。

“阿又没有胃口?”

盛延辞担忧瞧他,满桌的美食只动了少许。

宿幼枝将个丸子喂给他,敷衍道:“要殿下陪着。”

盛延辞心喜,美滋滋应:“好。”

总算堵上他的嘴,宿幼枝心不在焉用过膳,听杨一道:“黎诸言有要事呈上。”

宿幼枝反应了一下才想起黎诸是那被他们带回来的异域少年。

自上次被砸,韩宅震怒,满关内关外的寻人,却没得踪迹,闹得城内沸沸扬扬,但凡混血面孔出现都要被盘问一番。

他只想这少年要老实一阵子,小王爷得慢慢磨,没想到他还愿意与他们说道。

宿幼枝去看小王爷。

盛延辞便道:“让他于前厅候着。”

杨一没抬头,僵着嗓子道:“黎诸说……只肯告与阿又姑娘。”

“?”

这里面怎么还有他的事。

宿幼枝瞧见盛延辞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下来,声音更冷:“那便不用说了。”

……会不会太可惜了。

宿幼枝迟疑道:“阿又去也可以的呀。”

盛延辞一本正经回:“他身份还有可疑,阿又莫要冒险。”

随即软下眼:“我会担忧。”

宿幼枝见此也不坚持。

偏僻的院中,黎诸得到回复,难掩伤心,忍不住道:“是很重要的事。”

侍卫冷漠无情:“阁下可说与我们主子听。”

黎诸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张了张嘴,好半晌,才不情不愿道:“那要他们两个。”

主院。

杨一一来,宿幼枝就知有新情况,等着他开口。

果然听他说黎诸愿将要事分享,可还是被小王爷拒绝了。

宿幼枝不解,看向他:“殿下面前,阿又何来的危险?”

说不定能知道送火器之人来路和商会内事,干嘛不听听。

盛延辞绷着脸,不肯松口:“还是我一人……”

“可他说要我二人。”宿幼枝道:“许是因阿又救了他?”

少年人,是会对救他的人更多信任。

宿幼枝觉得没啥问题,不想一向对他宽待的小王爷居然闹起了小脾气。

盛延辞的不乐意都刻在了脸上,十分抗拒:“那更要当心,阿又不知那些坏蛋最会欺负如你这般善良的人。”

不至于吧……

那少年不是被韩继强行收为外室的普通人吗,若有不妥,王府侍卫怎会寻不到蛛丝马迹。

但……小王爷居然生气了欸!

宿幼枝眼睛一亮。

来了来了。

他磨了这么久都没有过的发展,盛延辞是终于受不住了吗。

那他更不要听话了!

宿幼枝当即拿锦帕装模作样地拭了拭眼角,软声道:“可阿又想帮殿下。”

盛延辞听他声中发颤,便跟着难过起来,忙道:“我晓得……”

宿幼枝垂着头不说话,也不搭理他。

盛延辞瞧着心疼,咬牙道:“那就……听听他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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