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去按他的手, 又被盛延辞握住,凑到他耳边撩他神经:“阿幼……我想看。”
温热的唇抿住他耳尖,轻轻碰过。
难言的酥麻漫过心尖, 宿幼枝喉咙滑动, 伸手勾住盛延辞后颈, 将人带到面前, 对上他眼睛, 慢声问:“想看什么?”
“想看……”盛延辞眸中燃着火, 寸寸舔舐过宿幼枝面颊, 手掌滚烫:“……阿幼的每一处。”
他们对视,眼神胶着,不自禁贴到一起, 分享呼吸。
大红的喜服垂落,露出里面同样艳绯的里衣,却轻薄犹如无物,哪里都是热烫的。
宿幼枝躺在那里, 看着盛延辞修长手指扯开腰带, 柔顺的衣物轻飘散开。
盛延辞挪不开视线, 目光炙热,干涩的嗓子不自觉吞咽,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渴求,让他激动得颤栗,难耐地贴上去。
宿幼枝被他磨得气息不稳,仰着头,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修长莹润的脖颈扬起,显出几分脆弱来, 教盛延辞愈发-情动。
盛延辞退开些许,看着阿幼羞涩的眉眼,与红绸账暖。
“……别看了。”
清凉的风落到身上,教宿幼枝打个哆嗦,去捂盛延辞眼睛。
盛延辞不肯,贪婪地将他的模样刻入心底,又凑到宿幼枝耳边,喑哑道:“阿幼……是红的。”
宿幼枝终于受不住,伸手要拢起衣衫,却被盛延辞扯出丢开。
“盛延辞!”
宿幼枝羞恼,被小王爷张开手臂抱住。
“阿幼再给我看看好不好,阿辞喜欢看。”
盛延辞贴着他脸颊蹭过,软声撒着娇。
宿幼枝想瞪他,晕满了水雾的眸却又教盛延辞呼吸一紧。
“那你便……只看着?”
宿幼枝挑起他下巴,将自己贴过去,轻碰他喉结。
盛延辞握紧宿幼枝手腕,漫红了眼尾:“阿幼,我今日……不用忍耐的。”
以往他敢想不敢做的事,如今都能做一遍。
他翻身将宿幼枝压住,又去寻他身上的红,一碰就能教阿幼露出好看的表情。
更会绽开更多的花瓣。
宿幼枝捏住他耳朵,被炙热的温度烫了下,绷紧的手指落入他发间。
红绫纠缠,落地无声。
宿幼枝不甘示弱地咬住盛延辞耳尖,吹着热气:“殿下……也好看的紧。”
盛延辞突然笑了声,与他说:“那就天天给阿幼看。”
“……谁稀罕。”
宿幼枝去捶他,落在肩上毫无力度。
却见盛延辞凝视他的眼睛,轻声问:“害怕吗?”
原未在意,此时想起画册中场景,宿幼枝慌张了下,可迎上盛延辞温柔神色,对面前之人的渴望似乎更多一些。
他撇开脸:“便看你要不要教我害怕。”
“不会的,阿幼。”
盛延辞情难自禁地将人搂紧,一点点亲过:“我只会教你欢喜。”
盛延辞生涩着动作,却格外轻柔。
宿幼枝未觉难过,只愈发难忍,偏嘴上要说:“殿下倒是熟练。”
盛延辞笑着咬了下他脸颊:“日日想着阿幼,定要熟练的。”
“……没正经。”
宿幼枝感受他触碰,难免有些别扭。
郎君间未免、未免……
“嗯……”
宿幼枝抿紧唇,却又被盛延辞软化,言语轻柔:“我想听阿幼说话。”
还说什么话。
宿幼枝哪里还能说的出。
只能……咬紧唇瓣。
天爷呀。
他居然真的……与阿辞贴得这样近。
盛延辞同样激动,又忍耐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阿幼绝美的模样,幸福得想落泪。
宿幼枝额头漫出汗珠,蒸腾起潮湿的热度。
他躺在那,目光涣散,还未能从方才的晕眩中回神,被盛延辞碰到,又忍不住颤栗。
“阿幼、阿幼……”
盛延辞欢喜极了,恨不能将阿幼与他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宿幼枝落下呼吸,抬起手懒懒地摸到盛延辞脸上,勾住他粘在颊边的发丝。
盛延辞伸手去碰,被宿幼枝发狠捏住下巴,水润的眼斜瞥着他:“小坏蛋,做什么。”
盛延辞舔过唇角,未语,缠绵又炙烫地看他。
年轻人总有用不完的劲。
他们对视几瞬,气息就再次浓烈起来,宿幼枝捏住他的脸,却也、也……有点想。
发带飘落地上,散了青丝分不清彼此。
宿幼枝享受了快乐的事,神思少有清明。
到得最后困乏,方有点睡意,又被落在身上的痒意惹醒。
宿幼枝睁眼便对上盛延辞灼灼的眸,璨璨看他。
“阿幼……”
盛延辞与他额头相抵。
宿幼枝看到从窗缝透出的明亮天光,稍稍清醒,要起身时又被盛延辞抱回去。
宿幼枝瞧见自己见不得人的样子,瞪他:“几时了还未起。”
但想到这里是临王府,父母都在南阳侯府,又倒了回去。
夜深时不觉,如今再瞧,才知昨晚闹得多狠。
宿幼枝恼道:“你是狗吗。”
便哪里都不放过。
“喜欢。”盛延辞幸福得心尖满溢,尤觉不够:“好喜欢阿幼。”
他看着阿幼,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情动,被宿幼枝拦住,咬牙道:“青天白日,不准。”
盛延辞可怜巴巴瞧他,但也怕自己太过教阿幼受伤,过去贴贴碰碰,又搂住人安静地躺着。
只这般,也心满意足。
宿幼枝说着不准,身子却不争气,与喜爱的人贴在一起,着实难忍。
“阿幼。”盛延辞诱哄道:“……我帮你。”
宿幼枝略有挣扎。
但被盛延辞一碰,就放弃了抵抗。
他弓起身体,被盛延辞贴着背脊,照顾得周到。
那双常年习武的手灵活又有力。
宿幼枝滚烫了呼吸,盛延辞也没好过多少,取过锦帕一点点擦拭,擦到一半,突然将手凑到唇边。
宿幼枝未来得及阻止,软着胳膊去抓他手腕,脸颊透红:“你、你疯了!”
盛延辞抹干净手,掩藏着汹涌的眸才看向宿幼枝,哑声说着:“阿幼的……我都喜欢。”
……快闭嘴吧!
宿幼枝那点厚脸皮被盛延辞撇了个干净,这般腻歪在一起,哪里还分得开。
宿幼枝可不想混过一日,回去教谢二看笑话。
他催促盛延辞起身。
小王爷不情不愿,还要与他亲近。
余光瞧见一点鲜艳的页角,拾起那丢到一旁的画册,捏在手中,压抑着问他:“阿幼……可要看?”
宿幼枝不由想起册中画面,一帧帧,一幕幕,都那么生动,跳跃着鼓动他的情绪。
昨夜没翻过两页便被遗忘,想来后面还有好东西。
宿幼枝略有心动,但这个时辰……
也太不知羞了!
宿幼枝转过身去不看他:“好啊,这便不听我的了。”
“……怎会。”
盛延辞收好画册,挣扎着起身,就那般下了地,宿幼枝回头便看到他没羞没臊的模样,想了想,教他将衣衫拿过来。
盛延辞却提着锦衣不肯动,看着他,喉咙滚动,道:“可教……阿辞为阿幼奉衣。”
“……”
教你穿,那今日还能出得了这个屋吗!
宿幼枝顾不得羞赧,过去抢过衣衫套在身上。
盛延辞便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
看看看。
教你看个够!
宿幼枝穿好衣,撩过散落的青丝,悠悠道:“若殿下没得空,便要劳烦雪巧了。”
“……等着。”
盛延辞立刻套上新衣,过去为阿幼束发。
宿幼枝从铜镜中瞧着小王爷认真的模样,勾了下他手指。
盛延辞手一抖,拢好的发丝落下一缕。
他顺着铜镜与宿幼枝对视,几息后,没板住笑开来,又故作严肃道:“若阿幼再闹我,今日的发可要束不起来了。”
宿幼枝便道:“那殿下可喜欢?”
盛延辞瞧了眼铜镜里他的眸,又挪开:“……喜欢。”
宿幼枝又问:“有多喜欢。”
盛延辞干脆弯下腰贴住他的唇,眼睛凝视过去:“喜欢到……想把阿幼吞掉。”
宿幼枝没忍住,笑出声,抬眼又对上盛延辞视线,不自觉凑了过去。
方拢好的青丝又落了下去,他们拥抱着,交换着甜蜜的气息。
“……一会儿衣服要皱了。”宿幼枝轻声语。
盛延辞:“那便再换一套。”
能换是能换。
但教侍从知晓,未免太羞人。
宿幼枝率先退开,见盛延辞还要追来,点住他额头:“临王殿下的发还未束完呢。”
盛延辞顿了顿,重新给阿幼束发。
指着一旁的发带说:“阿幼可选一条。”
宿幼枝瞥了眼,那摆放了一排的发带都是喜庆的颜色,十分相似,便道:“都好。”
盛延辞却精挑细选,拿过两条看不出区别的发带。
宿幼枝瞧见,偏过头闷笑。
盛延辞就恼怒地捏他的脸:“夫君是在笑我吗?”
宿幼枝扬眉,煞有介事地点头:“若夫君觉得是,那便是吧。”
盛延辞怔住,愣愣看他。
宿幼枝手指去缠他散落的发:“夫君再不快些,可赶上午膳了。”
“喜欢。”盛延辞忍不住抱抱他:“阿幼多唤唤。”
宿幼枝勾了勾他下巴:“那要看你表现。”
盛延辞压不住嘴角,起身顺过他发丝,熟练又专注。
宿幼枝忍着没去逗弄他,舒服得眯起眼,随手扒拉一旁的小匣子,打开看到里面眼熟的麒麟血玉,怔住。
盛延辞见他安静,瞥过来一眼,委屈道:“阿幼可是都要忘了。”
听他装模作样,宿幼枝伸手抚过血玉麒麟,轻声道:“没有忘。”
他抬眼,于铜镜直视盛延辞眼睛,眸光柔软:“这可是……阿辞送与我的。”
盛延辞瞳孔颤颤,满涨的情绪涌动,他阖上眼,压住其中热意,轻缓靠近,亲在阿幼发间。
那般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