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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伏酒谣 2695 2024-09-03 10:30:17

宿幼枝反勾住他指尖, 看到盛延辞浓密的睫颤抖,凑得更近,气息便落在他们相贴的唇上:“想看?”

他声音很轻。

盛延辞屏住了呼吸, 好似动作大一些就会将人吓跑, 眼中热度炙人, 像有只囚困的凶兽。

“……想。”

盛延辞喉结滚动, 声音哑得如绷紧的弦。

宿幼枝对他笑。

盛延辞瞬间迷糊, 凑过去亲他, 却被躲过。

阿幼转身离开内室, 绝情地对他道:“那阿辞便多想想。”

话落施施然地走了。

盛延辞想追,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窘状,失措地穿上衣, 对着关上的门扉闷道:“坏蛋。”

外间,坏蛋宿幼枝悠然喝着临王府的香茗,瞧见小王爷出来,挑眉道:“殿下英姿, 幼枝已领教, 确为当世豪杰。”

盛延辞羞恼, 却拿他毫无办法,索性上前蹲下将人抱住,无赖道:“那豪杰要与宿公子秉烛夜谈,可算辱没了阁下?”

宿幼枝舔了舔略锐利的齿尖,去勾盛延辞下巴,居高临下睇他:“殿下莫不是要欺辱于我?”

想。

他当然想。

盛延辞出口却是:“阿辞任你欺可好?”

原来这些事是会上瘾的。

宿幼枝竟有些蠢蠢欲动。

但想到盛延辞快要失控的眼,又难得检讨了一下自己, 表面却一本正经,指尖点在小王爷额头:“贪心。”

盛延辞委屈坏了。

明明、明明是阿幼……

他搂住阿幼腰身, 不肯让他走。

宿幼枝被他缠紧,动弹不得,瞧天色渐暗,柔声哄道:“明天来看你,嗯?”

“不要。”

盛延辞任性起来,抱着他不松手。

宿幼枝又瞧了眼外面。

若晚间不归,南阳侯府定要寻的。

盛延辞却像是知晓他想法,忐忑道:“我去给南阳侯府递贴。”

“?”

然后教他们都晓得他夜宿临王府?

当然,除了谢翊,其他人也不会想太多。

可就是谢翊……

似乎也没必要拦。

宿幼枝看向盛延辞,没有再提离开的话。

盛延辞等了片刻,未等到阿幼拒绝,顿时喜悦得不知如何是好。

临王府的浴池依旧宽敞。

宿幼枝沉入汤中,发丝飘在水面,眼角余光瞟见躲在门外的影子,翻过身趴在台上,悠悠道:“阿辞方还要瞧我,怎如今却站得那般远?”

盛延辞挣扎着没有转过身,声音闷在嘴里:“……阿幼,莫闹了。”

宿幼枝瞧水面飘荡的花朵,捻起一朵,掷了过去,砸到盛延辞背上没什么力度,却教他紧张地绷直背脊,几乎要落荒而逃。

“原阿辞嫌我闹。”宿幼枝道:“阿幼好伤心。”

可他语气没一点伤心之处。

盛延辞想回头,又忍住,轻声哄道:“阿幼,莫要招我了。”

宿幼枝看着他,缓声道:“那便搬来屏风。”

想到寒骨关一屏之隔的悸动,盛延辞心尖麻到发痛,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片刻后,浴池中落下一展春日青竹绣面屏。

宿幼枝在这头,手落在屏风上,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握住。

水珠点落,如盈盈晨露。

盛延辞隔着屏风瞧对面的影子,与他十指相扣,说不出的甜蜜满足。

宿幼枝晃了晃手,道:“这样我便动不得了。”

“……让我握一会儿。”盛延辞道:“再一会儿。”

宿幼枝靠在池边,水汽蒸得面容粉嫩,眸中都似含着一汪水雾。

没人出声。

却不觉静谧,反满涨着教人暖烫的东西。

宿幼枝有些热,欲松手,却被盛延辞抓紧,着急地动了动。

“我还能跑了不成。”宿幼枝道。

盛延辞不想与他分开,宿幼枝指尖落到他掌心摩挲,引得小王爷瑟缩了下,他趁机挣脱,起身窜到了另一边。

“阿幼……”

盛延辞追不过来,急得激起一片水花。

宿幼枝出了水,捞过棉巾擦拭水珠,未理那兀自着慌的小王爷,回了内室。

没一会儿,盛延辞回来,扑过来将宿幼枝压在榻上,咬他脖颈。

宿幼枝想躲却躲不开,去捏他耳朵:“你咬疼我了。”

盛延辞收起牙齿,小心舔过咬到的地方,渐渐地,落到旁的地方。

宿幼枝仰起头,看临王寝室精致的帘幔,想他如今真是疯了,手掌落到盛延辞后颈,带着他,贴上唇瓣。

舌尖轻触,触及灵魂的颤栗让宿幼枝发抖,盛延辞更是激动,似要将他吃掉。

呼吸急促暧昧。

宿幼枝想,那画册中所说无错,原……是这样快乐的事。

好半晌,盛延辞才稍稍退开,抵着额头看他,看不到几息,再次贴近,与他纠缠到一起。

空气闷热,落了一头汗珠。

分开时,宿幼枝才觉唇上略痛,将他裹含得如抹了绯红胭脂。

宿幼枝瞪过去一眼,却没什么力度,引得盛延辞又是渴求,过来贴着他轻轻啃食。

“轻一点……”

宿幼枝被热情的盛延辞缠得呼吸不畅,推他的力度都被抵挡。

拥抱的身影紧密相贴,察觉到什么,宿幼枝僵了僵。

盛延辞也埋到他颈间,静静抱住,不再放肆。

“你、你……”

宿幼枝想说什么,却挡不住脸热,未能说出口。

盛延辞更不敢说,躬起身,试图遮挡激动的反应。

他抬头,与宿幼枝对视一眼。

两人脸颊漫红,不由自主分开,落到床榻两头,背对背羞涩。

明明看过的……

此时如何这般脸薄。

宿幼枝暗恼自己没出息,可还是没敢回头去瞧。

过会儿,盛延辞靠过来,接触的地方滚烫。

“阿幼,你……”

盛延辞咬住手臂,闷着声音道:“何时、何时……”

不要问了!

宿幼枝叼住手背,饶是他爱逗弄,此时也要遭不住。

这年轻人的身体。

哪里经得住撩拨。

宿幼枝闭目念经,试图压下邪念。

身后的人却突然转身,轻轻搂住他。

宿幼枝又僵住,大气未敢出。

“阿幼。”盛延辞轻声道:“我帮……”

他手指顺着衣襟往下,话未尽,被宿幼枝反身捂住嘴。

对上那双燎火眼眸,宿幼枝艰涩道:“……睡觉。”

说着又翻回去,真要就寝的姿态。

盛延辞便这么看着他。

身体很难过。

但能如此看着阿幼,也格外满足。

月挂树梢。

南阳侯府,谢翊却未能入眠,慢声道:“你说……表少爷去了哪里?”

知砚战战兢兢道:“……临王府。”

临王府!

临王府?

谢翊不可思议。

为什么他宿幼枝之前还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转头又能找去临王府?!

而且竟到这时还未归!

若不是临王府有递信儿来,谢翊能直接杀去临王府。

但现在不行,闹一闹,那些市井传言更要说得不成样子。

可他就、他就……

谢二公子崩溃地蹲到地上,将知砚惊了一跳:“公子!”

谢翊绝望地去晃知砚肩膀:“好知砚,他是在逼你家公子挨揍呀!”

“啊?”知砚呆愣。

谢二生无可恋地丢开折扇,这教他……如何与家中说呀。

吾命休矣。

这一晚,谢翊过得很难熬,是众多辗转反侧的夜里平平无奇的一天。

临王府却热气腾腾,侍从干起活来都满脸喜气,好似过了节。

一束光点顺着窗幔缝隙映入,暖色融融。

宿幼枝动了动,却发现动不得,掀起睫羽,一眼瞧见盛延辞近在咫尺的睡颜。

他们手脚交缠,抱得很紧。

宿幼枝怔了怔,抿着唇想撤开,但一动弹,盛延辞也睁开眼,眸子仍未清明,便贴着他额头蹭了蹭,眷恋道:“阿幼……”

发丝落在一起,不分彼此。

宿幼枝顿了下,伸手揉了揉盛延辞发顶。

小王爷便清醒过来,眉眼柔和地瞧他。

宿幼枝道:“该起身了。”

却没人动。

盛延辞专注地看着他,又凑过来亲。

宿幼枝推了一下没推开,反被翻身压住。

才褪下潮红的唇瓣又染了豆蔻,惹得盛延辞不肯退开。

“阿幼,阿幼。”

他喜爱得不得了,恨不能与他一世相拥。

宿幼枝舌尖发麻,晕眩的脑袋好一会儿才找回思维,胸腔鼓动,情愫满溢。

盛延辞舍不得分开,仍缠着他啃啃咬咬。

宿幼枝不甘示弱,紧跟着咬回去。

两人闹作一团,直到盛延辞摔到塌下,宿幼枝整理衣襟,瞪他:“晨练,莫误了时辰。”

王府侍卫懂事,备好了衣,未进来碍眼。

宿幼枝穿戴整齐,出门瞧见候在外面的侍从,有一瞬地不自在,随即便若无其事地要去练武场。

却听杨一与盛延辞禀道:“殿下,四姑娘候在门外。”

谁。

四姑娘?

宿幼枝反应了一下才知他说得是原晋成伯府四姑娘,但他不是与亲族撇清关系后和曾经的嫂嫂去了南方。

盛延辞也有意外,不知四姑娘找他为何,毕竟他们之间没什么联系。

但看了宿幼枝一眼,盛延辞没有直言拒绝,想了下,准备去见一面,结果方照面,那心性坚韧的四姑娘便凶狠地冲过来,被王府侍卫拦住。

“盛延辞,你怎对得起阿又姑娘!”

连临王的名讳都敢念,四姑娘已愤怒到极点,她哀声道:“她才离开,你便要忘了她吗!”

话落,已哽咽得不能自已:“你怎么这般狠心啊,早知今日,又为何害她如此,她分明、分明可以……”

她靠近不得盛延辞,满腔悲愤与难过:“喜爱她的那个临王都是假的吗,如今你又能宠爱旁人,教她尸骨未寒便尝尽寒凉滋味!”

跟在后面的宿幼枝闻言愣住,见四姑娘哭得像个泪人。

盛延辞却未言语,反是伸手握住宿幼枝指尖。

四姑娘见他们相握的手,悲从中来,恨道:“阿又姑娘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负、负心心……人。”

言未尽,抬眼看到宿幼枝面容,愣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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