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疼,就是有点麻。”
许久的沉默过后,脸色红潮褪去的小项凝抬头看了看许庭生,迟疑的,低声这么说。其实她依然搞不清状况,只是自然而然,本能的害羞。
结果许庭生问她:“就有点麻而已?没别的?”
小项凝摇头:“没有呀。”
许庭生翻了个白眼:“那你干嘛搞得跟……喝醉了似的?”
小项凝不解,低声分辩:“怎么了嘛?就是没有过嘛。”
这副小媳妇模样,还是弱弱的可怜小童养媳的既视感,看得许庭生哭笑不得,只好苦笑说:“你刚刚,害我以为……”
“以为什么?”
“真的就有点麻,没别的?比如……不会觉得需要换个衣服……那个,裤子什么的?”
许庭生突然这么说,小项凝就更搞不懂了,扑闪着大眼睛,困惑道:“真的没有呀,为什么要换衣服,裤子啊?”
龌龊和肮脏的思想这玩意,平时还好,一旦遭遇纯洁和美好,就会暴露得那么明显。
“不用,没事了。”大叔悻悻的说。
“可是真的好奇怪的,而且,很舒服。要不……我跟你说说?刚开始是这样的,就心脏紧一下,可是不是难受哦,然后,就变成挠呀挠……”
明明偌大的练习室里就两个人,项凝却像是说悄悄话一般,把身体探过来,俯在许庭生耳边小声说话。
可是,没有人把调情说得这么单纯的,不单纯的大叔没法继续听下去了,往后挪了两个身位,说:“别,我不听。”
“怎么了嘛?”
意犹未竟的小项凝又把身体往前探了一些,结果,倾斜角度太大……
“哎唷。”
整个人就从长凳上摇摇晃晃倒了下来。
许庭生匆忙间伸手抓了一把。
这一把,就把跆拳道服的宽领子给抓开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关键是,这一把顺带着把小丫头里头穿着的小衬衫领子也给抓开了。
许庭生抓着两层衣领,小项凝半趴着,被抓着。
“这……什么玩意?就一块布?可是很明显,就是这个发育情况,一点都没长进啊。看来这一点,重活一世也指望不上了。”
小项凝呆住了一会。
“哎呀你还看?臭流氓。”她反应过来说。
“也没什么可看的。”
许庭生轻松笑着说。就他看到这些,再过两年,女人们都敢直接穿着上街,远没有那么严重,更何况,本身确实也没什么内容可看的。
小项凝使劲挣开了大叔的“魔爪”,把衣服领子拢上,双手抱胸。
“那你还看……原来大叔是这种人。”
本来“天大”的一件事,因为许庭生的轻松,小项凝倒也没把问题想得太严重,只是觉得吃亏了……还有点不服气。
“我念旧而已”。许庭生低声嘀咕,然后又说:“其实那里真没什么好看的。”
“真的?为什么?”小项凝有点失落。
这还有为什么?大叔想着该怎么跟小项凝解释才不那么露骨,思索了一会,问道:“你学过《木兰辞》吗?‘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那个……”
“嗯。”小项凝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花木兰一个女孩子,装成男人在军队里呆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她是女的?”
小项凝摇头。
“其实答案就在诗里。”
“在诗里?老师没说过呀。”
“老师藏私呢,真本事都不肯教你们,哪有我好。这样,你把《木兰辞》能背的背一遍,我告诉你答案是哪一句。”许庭生循循善诱说。
“好的。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军书十二卷……木兰无长兄……”
“停,就是这一句。”
“哪一句?”
“你刚背这句。”
“木兰……无长兄?”
“对的,木兰……无长胸,所以看不出来。你们……是一样的。”
小项凝凝神想了一会,明白了,“哎呀,你……”,然后一脚蹬在了许庭生腿上。“欺负人,许庭生,你看都看了,还欺负人,还说没有……”她说。
许庭生解释:“事实嘛。其实吧,我告诉你,你身上最好看的地方,其实是腿,还有腰。”
就现在而言,这方面,许庭生肯定比项凝自己了解的都多,她绝对成不了那种身材火爆的女人,一点指望都没,都是不妨碍每一样都恰到好处,尤其腿好看,还有腰,纤细柔滑,完美的弧度。
“这样啊。”小项凝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自尊,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又扭头看看腰,看不着,伸手到背后摸了两把。
“特别好看吗?”她眯着眼,笑嘻嘻的问许庭生。
“嗯。”许庭生由衷的点头。
“哈,暴露了吧。”项凝兴奋的说。
“什么就暴露了?”许庭生困惑。
“流氓,就算腿,我穿裙子的时候你看到过。那我腰好看……你是怎么知道的?臭流氓,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小项凝仰着头,得意的说。
“何止看过,第一次搂腰的时候我说手感好,还被你揍过。后来……”许庭生低声嘀咕。
“你说什么?”
“我说我猜的。”
“哦,那……”小项凝话说一半,低头纠结着。
“那什么?”许庭生问道。
“要不要,要不要给你摸一下……腰。”
小项凝那个开头娇羞难言的模样,最后豁出去了的架势,还有这话说的……许庭生感觉自己被雷劈了,雷焦了。
“唉,小项凝同学,我说,这都谁教你的?谁告诉你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许庭生着急上火的说。
“不是呀”,小项凝委屈的说,“没人教我呀,就是……你前几天为了保护我都吐血了,又受了委屈,我就想,对你好一点。我发现你看我腰的时候就像狗熊看见蜂蜜。而且,摸一下又不会怀孕……这句是同学教的。”
“狗熊……看见蜂蜜?有那么明显吗?”狗熊大叔和蜂蜜小萝莉这事可以先抛一边,关键涉及小丫头的三观问题,许庭生觉得自己应该严肃一下了,伸手把住小项凝双肩,口气严厉说:
“谁告诉你可以这样的?哪个王八蛋教的?我跟你说,世界上最傻逼的事就是别人为你做点什么就以身相许,知道了吗?你这种观念,那回头随便一个人帮你,救你,你都以身相许,你许得过来吗?还是都对人好,让人摸一下……腰?”
“唉呀,你弄疼我了。”
项凝努力挣了挣,把许庭生按在肩上的双手甩开,抬头委屈的看许庭生一眼,白眼说:“别人不可以的,我没那么笨。我也没让人摸一下腰过。你太过分了。”
犹豫了一下,她又说:“只有你,许庭生,你知道了吗?”
“这样啊。那,对不起。”许庭生尴尬的说。
“那……你要不要摸?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