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路妈眯着眼睛，很疑惑。
明明网上的网友们都开始划分帮派了，她一个不怎么上网的老阿姨都能看得出来——
一群人在捧着那个美利坚音乐人的臭脚，然后借此攻击他的儿子，另一群人想着帮他儿子发声，可人家真的有荣誉，并且入选了一个了不起的奖项，所以节节败退。
但是……
路扬跟她说，那个人就是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东西？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妈也不懂。”路妈尴尬地笑笑，“你说那个人就是你，哪个人啊？”
“妈。”顾清寒笑着走到路妈的跟前，轻声细语解释道，“美利坚那个音乐人其实就是路扬，网上的那些人吵架，其实就是用路扬的其他身份来踩路扬本人。”
“额……”
路妈挠挠头，愣了好一会。
这事儿吧，有些绕，她一时半会也有些搞不清楚。
美利坚那个音乐人入选了诺奖，然后国内的某些人开始用那个音乐人拉踩路扬，结果路扬和她儿媳妇跟她说，美利坚的那个音乐人就是路扬本人？
“你咋就变成外国人了呢？”路妈感叹着。
路扬：“……那个只是一个称呼啊，就跟艺名一样的，而且没有露面过，也没有公布身份，然后就很多人自然而然地以为我那个马甲是外国人了。”
“所以说，就是你左手打右手是吧？”路妈想了想，“还是那帮人故意让你左手打右手的？”
“可以这么理解。”路扬点点头。
“那入选诺奖……”路妈试探性地又问。
“就是路扬写的歌。”顾清寒帮忙解释。
“好好好。”路妈笑了几声。
诺奖的含金量已经不言而喻了，而那入选作品的创作人还是自己的儿子，身为母亲总会感到自豪。
路妈看了看餐桌，又看了看冰箱，最后面带笑容地看向路扬和顾清寒，问，“今天开心，你们两个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买！”
顾清寒高兴得原地报菜名了，路扬还在跟自己的老妈解释着其他的东西。
什么这个事儿暂时不能说出去啊，诺奖那个事儿最后可能要颁发给歌手啊什么的话。
“我懂，我懂。”路妈点点头，又反问道：“我有那么嘚瑟么？”
路扬：“……”
那您现在就想着出去买菜干嘛呢？
……
接下来的时间。
路扬和顾清寒终于见到了有一段时间没看到的儿女，已经半个月过去，这两个小娃娃长得还真快，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
最后。
路妈外出买菜，顾清寒逗着孩子，路扬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在旁边的书桌上写下词曲谱。
“这次的歌曲不光是用来应付黑子的。”顾清寒突然说，“我觉得我妈和老师两个人突然写歌，估计都藏着一股气。”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看哈。”顾清寒解释着，“《歌手》节目上，他们两个写了那么多首歌，那么多场比赛下来，就没有赢过你几次，都是前辈，也都是成名的人，在创作方面肯定不服气，现在《歌手》已经结束了，他们没有了比赛的机会，可这事儿一出来，她们都能猜到你会因此唱歌，指不定还要偷偷瞄准你，想着大家一起发歌呢。”
“……好像还真是。”路扬想了想，“咱妈到美利坚那边，应该是打算和叶宁合作的吧，至于老师，清路娱乐里面那么多的歌手随便她挑选，感觉是一场大战。”
“这也是战斗。”顾清寒笑笑，“只不过啊，这是一场，关于反战的战斗。”
“嗯嗯。”
路扬默默地把词曲谱写好了，现在还在编着曲。
只不过他突然觉得这样好像还不够，丈母娘和叶宁那边大概率是粤语歌曲了，而周老师这边应该是国语，既然比，那应该要全方面的比。
而且再说了……
周老师选中的歌手，很大概率就是那么一个，再多点也就是两个人的样子，他们公司里的歌手多了去了，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新歌来唱了。
也是时候让他们干干活了，毕竟到时候还有一个乐队巡演的，路扬一直都记在心里，只不过这段时间忙了点，有点忘记了。
“你帮我问问老师那边和哪个歌手合作。”路扬突然跟顾清寒说，“其他的歌手，问他们谁想参加。”
“参加什么？”
“乐队啊。”路扬耸耸肩，“之前我们不是在节目里讨论过么，《歌手》结束之后，大家组一个乐队玩玩，轮流当主唱，还有巡演的。”
“忙忘了。”顾清寒尴尬地笑笑，“最近这么忙，我还以为不会有乐队这事儿了呢。”
“他们不说，因为知道我们要忙。”路扬耸耸肩，“但我能够肯定，其实大家还是想着有些事儿来做的，而且在美利坚的时候，顾添衡就跟我透露过，他说国内那些人都在问《好声音》的情况怎么样，听他们的语气，好像真的想参加一下那个节目，主要是都无聊坏了。”
“问乐队……”顾清寒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眯起眼睛问，“现在？”
“对，现在。”路扬肯定着，“我在想要不要多写一首歌，让乐队动起来。”
“你参加么？”顾清寒问。
“参加啊。”路扬淡淡道，“你也来，别跑，大家一起玩玩，只不过这首歌的主唱肯定不能是我们了，其实顾添衡是一个挺不错的选择，可现在的《好声音》快要接近尾声，而且他那边还有叶宁，那个家伙肯定不会回来的，所以这一次的主唱找一个会唱摇滚的，还会唱粤语歌曲的，到时候再轮到其他人。”
“噢。”顾清寒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打算再多写一首摇滚风格的歌曲，而且是粤语歌，风格方面，跟顾添衡原来发布的那几首粤语摇滚相似？”
“可以这么理解。”
“懂了。”
顾清寒点点头，立马去做。
她现在群聊里艾特上了老师，询问道：「老师，你这首歌是打算和谁唱的？」
「大小周联手。」周秋月的回答简短至极，又问：「怎么了？你想唱？想唱我也写不出其他的歌了，你让你家路扬再帮你写一首，咱们再过来比比。」
这字里行间慢慢的战斗欲，顾清寒都看得出来。
很显然，她想的没错，老师和自己老妈，肯定是想和路扬比一比的。
「路扬打算自己唱。」
顾清寒在群聊里发言，又艾特上了《歌手》节目上说要加入乐队的那帮家伙，说：「大家最近有没有空。」
「有！」
「我可太有空了！」
「是不是乐队的事儿？」
「我觉得肯定是乐队的事，前段时间老板和老板娘都忙晕了，现在终于有空搞乐队了，你看看，我就说吧，老板和老板娘肯定不会食言的，他们肯定没有忘记我们！」
「好家伙，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组个乐队了么？」
「话说回来，我们这个乐队要叫什么名字？是不是要给华语乐坛一个小小的震撼？」
「……」
顾清寒的信息一发布，群聊里所有人就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往乐队的身上引，而且信息一条接着一条的，根本就没给路扬和顾清寒任何反驳的机会。
他们大概是已经闲出问题来了，看到了什么活，不仅想做，还想做得大做得久。
“这帮人真是……”顾清寒好气又好笑地把手机拿给路扬看，说，“这帮人就是想着乐队的，我什么话都没说呢，他们把话都给说完了，而且就表明了，乐队，要搞乐队，逼着我们几个搞乐队。”
“这就是专业。”路扬由衷地佩服。
“是啊，专业。”顾清寒笑笑道，“这样的员工，在其他的公司里面，估计都乐开花了，自己找活干，谁能不喜欢啊，可这种二话不说大家一起串通，让老板做牛做马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无所谓。”路扬耸耸肩，“跟他们说吧，确定好歌手，然后要唱一首粤语的反战歌曲，摇滚的。”
“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顾清寒问。
“没有。”路扬摆摆手，“让他们自己争，谁能唱就谁上！”
“懂了！”
顾清寒直接在群聊里发布信息。
此时此刻。
清路文化有限公司。
歌手部门里，谭成为首的一帮人的脸上已经笑出了华。
“我还以为老板和老板娘把乐队的这件事儿给忘了呢，谁知道现在就开始给我们安排工作了。”
“可不是嘛，我原来以为要等那么一段时间的，毕竟老板和老板娘有点忙，那边的《狂飙》现在没拍完，美利坚的《好声音》快要进入尾声，国内的《好声音》即将上线，而且上帝这个账号总要唱几首歌，谁知道他们还有心情照顾到我们。”
“怎么说？哥几个，现在这歌来了，乐队也要组建了，我们打算怎么办？”
“老板娘在群里面说，这个乐队到时候肯定要进行巡演的，然后主唱方面，是大家轮流做出场，那么问题来了，我们乐队的第一首歌，由谁来唱？”
“我想唱，摇滚和粤语，我熟啊。”
“我也想，摇滚和粤语我都会。”
“嘿，你们这话说得，这些东西，好像我们这几个都会吧。”
“行了行了，到时候歌曲发过来，大家比一比得了。”
“……”
歌手们在这里聊了很久，那头，录音室那边，周秋月和周玉走了过来。
“听说路扬要和你们组建乐队了，那第一首歌曲是什么样子？”周秋月问，“我还想看看路扬的新歌。”
“老板没发过来。”李振叹了口气，“就是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就说了，粤语，略带摇滚风格，然后主题是反战。”
“那看来能比了。”周秋月笑笑，“我和方菲都确认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发歌，然后和路扬再比一场。”
“嘶……”李振愣了一下，“我说周老师，你这是觉得自己能赢啊。”
“要不然呢？”周秋月耸耸肩，“反战类型的歌曲，我又不是没写过，虽然路扬在美利坚写的那首《答案在风中》很棒，但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好吧。”
“其他人都说咱们老板是整个娱乐圈音乐界的BOSS，我现在是真的信了，就连咱们公司，都有不少人想着挑战他。”
李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方菲老师也要写歌？那她找到合作的歌手没有？”
李振的目光偷偷扫过在场的几人。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一首歌，那么七八个歌手争取，成功的几率还是有点渺茫的，既然现在方菲老师也写一首歌，那么他可以去那边争取争取，反正已经加入乐队了，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单唱一首歌。
“想唱啊？”周秋月笑笑，“我建议你别想了，那边已经找好人了。”
“顾添衡？”李振有些不相信，“我看群聊里面，顾添衡这小子也没有冒泡啊，以往情况下，这小子但凡获得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有什么好歌，肯定会在我们的面前蹦跶，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一句话都没说，就不想时候他的性子。”
“不是给顾添衡的。”周秋月耸耸肩。
她顿了一下，想了老半天，才给出个准确的形容，“嗯……你们可以当做是，方菲给自己未来儿媳妇的？”
“啥玩意儿？”
“不是，未来儿媳妇？”
“顾添衡这小子偷偷谈恋爱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振满脸的不可相信，他絮絮叨叨地说着，“顾添衡这小子一看就是万年单身汉的样子，那小嘴叭叭的，什么话都说，但是一看到女孩就说不动话，这个家伙能找到对象？”
“我也不信。”谭成也想了想，认真道：“我觉得顾添衡那种人，如果找到女友，肯定会昭告天下，反正绝对不会藏着掖着，指不定会满世界让我们准备好红包，而且那家伙的性格……”
“如果他找到对象。”李振说，“现在估计已经让我们准备好红包的同时，还让我们帮他的未来儿女取名字。”
“这事儿有点复杂，但是我不好说。”周秋月笑笑，“但我能给你们透露一个小小小小的消息。”
“说。”
众人一脸吃瓜地神情，满怀期待地看向周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