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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是我买来的狗

以周楠桐作为笔名出道,已是第四个年头。按照小助理的话说,也快到每个当红作家的瓶颈期,何况他还是个弯的不能再弯却毫无恋爱经验的Gay。

《白鹤笼》凭借塑造立体丰富的人物形象和复杂的故事背景,在同期纯爱小说中脱颖而出,男主许汐白与男一封鹤的感情纠葛也一度成为热议话题。

可最近,他被一篇痛斥作者没有心的热帖搞垮心态,只因发帖人对作品解读透彻,字字诛心,开头就撂下狠话:这作者铁定母胎单身!才能写出这么渣的攻!

“渣?我的小鹤鹤明明是汐白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根本不渣嘛!”周楠桐嘟囔着嘴,对着小助理抠手指。

“读者骂也是另一种热度,桐桐大大别伤心。”

“可是……这个人也骂的太难听了……”

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愤怒,就像是男二的自我旁白。

男二……肖钰……

唰——

蒙头的布袋被掀开,许汐白睡眼惺忪,茫然地看向正对面表情严肃的男人。

他被捆绑住塞进老爷车后座时的惊慌也就持续了十几分钟,伴随车辆平稳行驶,他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竟酣睡一路。

这时对视上男人不带表情的冰眸子,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噙着困倦感柔柔地问:“先生,是你买了我嘛……”

肖钰想过无数次与许汐白的重逢,被秀场欺辱折磨一番又换上魅惑男人的下贱衣裙,那张冰洁高傲的脸上一定充满痛苦与绝望。

他已经想好了该怎样就着这份惊恐的情绪,将对方的命攥在手心里,死死碾轧、践踏,像对待弱小无助的蝼蚁。

可那人一探出头,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阴冷潮湿感,略显不适的甩头,朝着他靠近了点。

天气灰蒙蒙一片,小雨淅淅沥沥,雨势逐渐增大。

许汐白很快被淋湿,衣服布料浸水裹在身上冷彻入骨。

肖钰没有过多犹豫,用拇指与食指用力扣住许汐白的下颌,蔑视地看着他:“你是我买来的狗。”

买这只狗比预期多花很大笔钱,其中大部分都是许汐白没皮没脸吆喝来的,老板们也在他一声声甜美的笑声中迷失自我,等邵管家火急火燎赶到时,价格已经飙升至八百万。

按照秀场历年来的规则,成交价最多不会超过起拍价的二十倍,毕竟百花争艳迷人眼,谁会愿意花买栋洋楼别墅的价钱去买男眷。

意识到自己误入小说中的懵圈作者还算反应机智,他最懂秀场的规则,所以从一开始就故意扰乱竞拍秩序,想着让价格失控便无人敢拍,最好起个口舌之争愈演愈烈厮打起来,还他自由身。

谁知道,有人花了一千万把他买下来,即刻套上项圈托运进豪车里。

邵管家默默站在边上撑伞,而许汐白被男人掐得喘不上气,双手锁在身后,面红粗喘,眼底渐渐蓄满泪光,他唇瓣快要滴出血,难受得说:“……先先生……疼……”

“别叫我先生,我是肖钰。”

男人脸上被阴暗笼罩,牙床暗自用力,表面还维持着看似平静的淡笑。

一个淡淡道出的名字却让许汐白后背发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入变态追求者的手中。

为了衬托封鹤的柔情,特意描画出性格阴鹜,爱而不得变得暴戾、喜怒无常的男二,就伫立在他面前。

真是前世因今生果,被自己坑惨了!

皮制脖套的另一端连着铁链,重物垂吊落地,他身上那件合身旗袍被揉搓皱,腿间春色低头便能看见。

肖钰粗暴地拍了拍许汐白的脸颊,将他的唇彩搓开,居高临下地望着:“看到你这么卑贱的样子,我心情很愉悦。”

指腹摩挲过的粗糙感,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与军校毕业后退军从商的封鹤不同,肖钰借助家势成了少将。

许汐白的印象里与肖钰只有过两面亲密接触,一次是当面退婚,另一次便是今日。

肖钰追求许汐白也只因和朋友间的一个赌,传言许家公子不喜女色,又偏爱与生意场上的聪明人打交道,若是家境够优越,能替许家糖盐生意开辟新路,说不定就能娶回家当老婆。

有钱人彰显财气的方式除了找十几个姨太太,还有一种,就是养男眷。

能拿下许汐白,估计能在全城吹嘘三天三夜。

以许汐白的高傲劲儿也许不愿意当男眷,狐朋狗友都调侃肖钰:“肖公子你也别当真,都是玩笑话,许汐白谁也追不上,他啊能看得上的只有天上的神仙。”

可肖钰选择上门提亲,礼金厚重到无法想象。

人们都觉得肖公子太想赢,想赢到疯癫。

邵管家杵在旁进退两难,他想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突然下命令闯入拍卖现场,白白浪费一千万买回来恨之入骨的许汐白,现在又攥着人家的细脖子恨不得捏断。

“咳咳……咳……不……”

许汐白浑身瘫软,可怜兮兮地望着肖钰,双膝屈着两腿难受得蠕动。

就在氧气完全被剥夺的前一秒,肖钰松开手,朝向仰面喘息的许汐白冷笑道:“不能让你死,我会一点一点折磨你。”

届时邵管家微微松口气,今晚的拍卖现场大佬云集,报社记者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许汐白被拖进肖家的车里,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捡回半条命的许汐白躺在地上抽噎,他被肖钰的威胁吓到,胃部狠狠抽痛起来,又饿又怕。

不是说好了买回来管吃管住,这暴徒上来就动手掐脖子,活该不喜欢你!

“邵管家,把他关进柴房。”

挽起衣袖,肖钰将额前刘海向后抓起,冷漠地睨了眼地上的人。

仆人听从管家指示,抓住许汐白的四肢,像扛牲口般抬起,转头扔进又冷又脏的漆黑屋子。

许汐白就在整夜的暴雨声中又挨饿一晚,他也哭嚎了一晚,负责看守的仆人听得最清楚,屋内接二连三的可怜哭腔——“大变态!太坏了!太坏了呜呜……”

次日清晨,许汐白虚弱的睁开眼皮,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

说是食物,不如说像是牲畜饲料,乌黑一团糊状物里夹杂着几粒谷糠。

他拖动笨重的铁链爬过去,低头嗅了嗅,立刻干呕不止。

原本白嫩的脸蛋上布满灰尘泥土,两条纤细的手臂上到处是沙砾木屑扎破的痕迹,他眼神清亮,尝试向前来送饭的仆人求情:“大哥,拜托你……能不能给我口饭吃,能入口的那种~”

他身上的旗袍早已破烂不堪,腰线露在外面,双腿打开,就连一向做事谨慎的男仆也忍不住朝着下方看,脸色羞红。

可肖少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允许与柴房里的男眷说话,也不可援助。

想到这,男仆对少爷恐惧至极的情绪油然而生,连连后退。

“大哥!帮帮我吧……”

饿出金星的许汐白顾不上形象,一把抓住男仆的裤脚,谁知失去重心扑通趴在地上。

鼻头撞到木柴发酸,眼泪呼得涌上来,他捂着鼻子委屈地抱成一团。

“你们太坏了!我要吃饭!———”

见男仆不回应,他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抹泪喊叫:“肖钰!——我要吃饭!——”

越想越委屈,许汐白泪眼婆娑,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啪往下砸,眼睛红肿惹人怜。

“别别……别哭啊……”男仆的魂儿都要被面前的祖宗吓出天际,这个点鸡刚打鸣,肖少爷还在睡觉。

“肖钰!呜呜……肖……”

咚的一声,柴房的门被踹开,门栓肉眼可见甩过一圈,飞到草垛里。

被吵醒大为不悦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将男仆踹翻在地,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细长铁链,朝着违背命令的人狠狠甩去。

仅仅两下,男仆惨叫出声,捂着腿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许汐白的脸变得苍白,眼眸颤栗,他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如同过电般抽搐。

居然真的把这暴徒给喊过来了。

“为了吃饭,就张开腿诱惑下人。”肖钰一进门就看到许汐白露出的半截屁股,却是谈不上什么清白。

铁鞭扬起落下,打在他毫无保护的腰上,剧痛过后背上又挨了一下。

“啊!疼……疼………”

眼泪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许汐白的嘴唇咬出血,蜷缩在角落里捂着被鞭打过的部位,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就是让你疼。”

肖钰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他踢翻地上的食碗,粥倾洒到处都是。

“许汐白你可知一般人家彩礼都是多少?”

男人低沉的声线像是浸了砒霜,从他的天灵盖滚过。

许汐白胸膛上下起伏,拳头紧紧攥住衣领,艰难摇头。

“几十块,几百块,大户人家也不过是万元,而我给了你金银财宝房产地契,价值一千万。”

肖钰抬起皮靴,踩在许汐白满是灰尘与泪痕的脸上,戏谑地说:“既然当初你不愿做我老婆,那就老老实实当条狗。”

“……呜……嗯。”

“滚出去。”

还未发泄完情绪的肖少爷呵斥地上的男仆。

等他转身再看向许汐白时,才发现对方已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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