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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萧元鹤不再掩盖他对萧元悯的满腔执着,话语直白,眼里的执拗如那疯狂外溢的信香一般,让萧元悯几乎喘不过气。
……小鹤喜欢他?不是兄弟之情,是乾坤之爱——那一刻,萧元悯心里涌上来的,竟不是厌恶,只是想,小鹤怎么会喜欢他?自何时起?小鹤怎能喜欢他?
他们是亲兄弟。
或许——小鹤只是被情期蛊惑,说出胡话了。
萧元悯深深地看着萧元鹤,沉声道:“萧元鹤,够了。”
“你我是亲兄弟,你我之间有的也是兄弟之情,你不过是深陷情期,说了胡话罢了,”萧元悯道,“我去给你寻大夫。”说罢,他转身就走,可还走动两步,萧元鹤却一下子自身后抱住了他,滚烫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后,含糊不清地说:“不是胡话。”
“二哥,我喜欢你。”
萧元悯脊背骤然绷紧,下意识就想推开萧元鹤,可萧元鹤已是立于悬崖边,情热,求而不得的妄念几乎将他逼疯,自是不肯轻易松手。二人推搡间,萧元鹤已经吻上了他的嘴唇,他梦中已经吻过萧元悯许多回,可真的吻上去还是头一遭,指尖忍不住发颤,“二哥,别拒绝我,不要拒绝我……”
含糊乞求的声音碰碎在了二人唇齿间,卑微可怜至极,萧元悯被他的信香和毫无章法的吻刺激得呼吸微微急促,听着那话,看着萧元鹤。萧元鹤强硬,可眼睫毛却在不住地抖,仿佛在求他,说,二哥,不要走,二哥,你爱我吧。
萧元悯心抖了抖。
下一瞬,萧元鹤的舌尖已经送了上来,萧元悯猛地回过神,他偏过头,手中用上几分力气就将萧元鹤推了开去,他自己也退了两步,“小鹤!我是你二哥!”
萧元鹤呆了呆,看着萧元悯,没有说话。
萧元悯看着他,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欲走之际,就听萧元鹤冷漠的声音,“好,你不要我。”
“二哥,我要天干,”萧元鹤淡淡道,“你给我送来一个天干,只要天干。”
萧元悯背影顿住,萧元鹤盯着他,恶狠狠地笑了,说:“你不要我,那就无所谓了,是谁也无所谓。”
“正好让他同我结契,从此我再不必受情期之扰。”
萧元悯慢慢转过头,看着萧元鹤,四目相对,萧元鹤歪头对他笑道:“二哥,记得给我寻个身强体壮的,最好有几分像你,得快些,我忍不了多久。”
萧元悯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这是想毁了你自己!”
萧元鹤道:“那又如何,左右我这副身子被人知晓了,也不过是个笑话,谈什么前程,我也不在意。二哥,这几年我跟着你习文练武,不过是因为想站在你身边。”
“你不要,那就都不要了。”
萧元悯沉默不言。
二人僵持着,萧元悯知道,萧元鹤是在逼他,甚至不惜践踏自己。饶是沉稳平和如萧元悯,心中也倏然生出几分怒意,不知是该恼萧元鹤竟如此不爱惜自己,还是恼他竟敢如此逼迫于他。
可这一刻,萧元悯却不敢当真给萧元鹤送来一个天干,他敢给,萧元鹤就敢要。
这个小疯子。
他脸色阴晴不定,可愤怒却掩饰不住,萧元鹤看着,心里突然软了下去,泛了几分甜意——他就知道,他二哥舍不得,即便这份舍不得或许是出于兄弟之情。
他想,他二哥真好啊。
即便被他如此逼迫,他也还在为他着想。
萧元鹤心中柔情缱绻,简直不知怎么喜欢萧元悯才好,心里却恨不得将他二哥一口一口咬碎了吞下去。萧元悯对他越是心软,他就越做不到将他拱手让人,萧元悯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萧元鹤擡腿走近了几步,伸手牵住了萧元悯的衣袖,“二哥。”
萧元悯擡起眼睛看着萧元鹤,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萧元鹤却莫名地激动,凑过去讨好地蹭了蹭他二哥的额角,吻他的鼻尖,“二哥。”
萧元悯在心里叹了口气。
似乎是看出了萧元悯的动摇,萧元鹤欢喜得不行,吻他嘴唇时就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说:“二哥,是我引诱的你,是我逼迫的你。”
“都是我的错。”
“你只是可怜我,受我胁迫。”
到底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萧元悯扪心自问,当真是受萧元鹤引诱和逼迫吗?心里最深处似乎有个再清晰不过的答案,可萧元悯不敢深究——他自诩坦荡,这一刻,他竟不如年岁小于他的萧元鹤。
他睁开眼看着萧元鹤,二人挨得近,萧元鹤满面潮红,湿润润的眸子就这么望着他,再不见一丝冷冽桀骜,乖软得不像话。他喉结滚动,指掌间力道更重,萧元鹤低哼了几声,两条腿夹着他,下身往他手中送,再是淫荡不过。
没想到,冷情的小鹤,在天干手中,竟是这般模样。
偏萧元鹤口中还要叫他,“二哥,二哥……”
空气里的信香仿佛已经粘稠得能握满手,湿漉漉的,要渗入每一寸孔窍皮肉。萧元悯眉心微蹙,开口道:“不要这么叫我。”
萧元鹤眼里掠过黯然,可旋即就倾身想凑上来吻他,萧元悯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吻过来。萧元鹤看着萧元悯,说:“二哥不喜欢我叫你二哥,那叫哥哥喜欢吗?”
“哥哥。”
那两个字一出口,萧元悯脊背都似受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鞭笞,带来的不是疼痛,而是过电似的快感酥麻。
萧元鹤说:“哥哥,你弄得我好舒服,再用力一些好不好?”
萧元悯鼻尖渗出了汗珠。萧元鹤看得眼热,勉强直起身舔了一下,天干的信香在舌尖炸开,刺激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好香,哥哥,我好喜欢……”他渴求着萧元悯的触碰,蹬了自己半褪的亵裤,就这么挺着赤裸的下身挨蹭着衣冠齐整的萧元悯,汗湿的手指抓着萧元悯的手腕,脸颊也蹭了上去,整个人都如同发情的猫,透着不可言说的色气。
萧元悯看得恍了恍神,旋即一声低喘溢出了喉咙,却是萧元鹤抓住了他下身已经起来的物事。
那话儿拘在衣袍下,竟不知何时全然起来了,诚实地泄露了萧元悯被自己亲弟弟发情的模样勾得动了情,起了欲。
萧元鹤眼角红透,笑起来,说:“二哥,你也是喜欢的。”
他志得意满,又笃定。
萧元悯嘴唇抿紧,心一乱,底下就失了分寸,手指间旋即被溅了个透,浓郁的信香瞬间漫了开去。萧元悯看着双眼失神的萧元鹤,竭力稳住心神,他抽出手,看着手背上淌下的东西时怔愣了须臾,竟有些口干舌燥。他不敢再看,胡乱地擦拭干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已经出过一回,暂时能好受一点儿,小鹤……”
话还未说完,他毫无防备地就被萧元鹤压在身下,萧元鹤哑声说:“二哥,我也让你舒服。”
13
萧元鹤那句话一落,萧元悯下意识地拒绝,道:“不必——”,可事已至此,萧元鹤自是不打算就这么浅尝辄止。
他素来贪心,没道理萧元悯已经对他退让至此,他还能让他全身而退。
萧元鹤低声叫他:“二哥,别拒绝我。”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就一回,好不好?”
他说得好卑微,擡起情欲未退的眼睛望着萧元悯,萧元悯顿了下,只这么片刻的功夫,再回过神时却忍不住抽了口气——萧元鹤竟拿脸颊蹭他的下身。
萧元悯一贯自持寡欲,又不喜旁人亲近,略知风月却不曾经过风月,哪里见过这阵仗。
偏偏做这事的还是萧元鹤——他的四弟。
萧元悯生平头一回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小鹤!” 声音出了口,可萧元鹤却打定主意不止步,手也捧住了那根硬起的东西。萧元悯是天干,性情虽温和,那话儿却半点都不斯文,隔着薄软的布料都能摸出狰狞骇人的形状。大抵是动了情,信香分外浓郁,沉静的清淡木香也染上了几分旖旎。
萧元鹤整个人都浸在萧元悯的信香里,燥热不堪,他低头亲上去的时候,二人都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萧元悯没料想到萧元鹤竟会做到这个地步,偏他动作虔诚又痴迷,透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喜爱,情色得要命。萧元悯呼吸窒了窒,推拒的动作竟僵住了,眼神也一瞬不瞬地盯着萧元鹤。
萧元鹤似乎是觉察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伸出红窄的舌尖拨弄着濡湿的布料,自上而下望着萧元悯,当着他的面百般讨好嗦弄着天干的性器。
放浪不堪。
萧元悯短促地喘了声,伸出的手到底是落了下去。
唇舌真切碰上那物,刺激得那东西胀大一圈,突突跳动着,茎头溢出精。萧元鹤猝不及防地被顶得眼睛湿红,
他嘴角有些发酸,便又吐出少许,看着萧元悯说:“二哥是神仙人物,怎么这东西生得这么凶?”
“天干都这般吗?”
这话要让萧元悯如何说?饶是他年纪痴长两岁,也被萧元鹤这认真的语气弄得害臊,他又听萧元鹤说,“比我梦里梦见的还要大。”
萧元悯呆了呆,“……梦里?”
萧元鹤说:“嗯,梦里。”
他微微笑了一下,道:“我梦见二哥很多回了,上一回情期就是想着二哥过的。”
他脑子里浮现那块青玉玉佩,好似又回味起温凉的玉摩挲茎身的快感,本就半硬起的东西全然硬了。萧元鹤那笑坦诚得过分,萧元悯不可控地想萧元鹤会想着他做什么事?咽了咽,眼中欲色更深。
萧元悯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上一回情期——”
萧元鹤说:“就是我和你说风寒那一回,”他贴着萧元悯的阳物说的,湿热的呼吸都往那处钻,撩拨得萧元悯手背青筋凸起,念起萧元鹤口中的温热来——想按着小鹤的嘴,让他低头将那东西吃进去。
下一刻,他就低声喘了出来。
萧元鹤如他所想的那般,两手把着那物,慢慢吞入口中。可那物尺寸过人,萧元鹤一个雏儿,自也是一下子吃不下去的,就有些烦躁,不管不顾地就想吞进喉咙,反而将自己噎得难受极了,眼角滚下泪,口中也发出含糊的喘,“二哥。”
他好像一个贪吃的孩子,噎着就叫人,可衬着这样的场面,只会让人愈发欲火中烧。萧元悯忍了又忍,才擡手按住了他的脑袋,慢慢将自己撤了出来,道:“够了。”
“当心弄伤自己。”
萧元鹤却有些不甘心地舔了舔他湿漉漉的茎物,他看着萧元悯,说:“二哥,我可以都吃进去的。”
他这股子执拗劲儿到了这种事上,萧元悯也有些招架不住,进退两难,哄不是,不让……好像,也不对。萧元悯早慧,从未有事难住过他,独独在萧元鹤身上——七窍玲珑心都损了不知几窍,变得愚笨,不知所措。
突然,手腕间一软,却是萧元鹤吻了吻他的腕子,萧元鹤说:“二哥这颗痣生得真好看。”
萧元悯看着萧元鹤啄了啄他的手腕,又埋头去吃那话儿了,红的嘴唇,狰狞的茎物,伴随着咂吮的水声,刺激得萧元悯手不自觉攥了起来。萧元鹤太过驯顺,也太情色,萧元悯微微蹙着眉盯紧萧元鹤,看着他百般讨好自己,有那么一时片刻,竟想狠狠按住他,将那话儿插入他喉咙里,将他噎得涕泗横流,生出畏惧,好好地训诫这个不听话的弟弟一番,让他不敢再在天干面前如此放肆。
欲念翻腾。
萧元悯克制地闭了闭眼睛,擡手拉起萧元鹤,说:“好了,小鹤。”
萧元鹤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望着萧元悯,萧元悯看着他,心里突然一软,凑过去吻了吻萧元鹤的额头,“嘴不疼吗?”
他迟缓地眨了眨眼睛,做那样的事情都面不改色的萧元鹤,竟在这么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下,红了耳朵,他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我喜欢。”
萧元悯被喜欢二字捏得心头发酸,迟疑片刻,到底是吻上萧元鹤的嘴唇。萧元鹤微怔,急促地喘了声,蹭了蹭萧元悯的嘴唇,舌头就往他口中伸,含糊不清地说:“二哥,二哥……”
唇齿间是迸裂开的信香,冷冽混杂着沉静,交融之下竟让二人都有些无法自拔。他们越吻越深,底下茎物厮磨,倏而握在指掌间套弄犹不解瘾。萧元鹤喘得厉害,他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萧元悯身上,最好能融为一体,彼此血肉不分。他心头烧着火,无论如何都浇不灭,焦躁不已,突然,抓了萧元悯的手探向自己臀缝间,道:“二哥,你摸摸我。”
他睁开眼看着萧元悯,说:“出水了。”
“哥哥,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