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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番外三

我的病弱老婆 花卷 3669 2024-08-13 08: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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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没有天干在面对自己坤泽结契的热情邀请之下能自持冷静。

可这个坤泽不是寻常坤泽,萧元鹤是他的亲弟弟,二人要一道回家,同住一个屋檐下。一旦二人结契,萧元鹤便会打上他的烙印,身上也会沾染他的信香。这无异于昭告天下,二人兄弟乱伦。

信王和信王妃,楚侧妃都不会接受。

天下人也容不下这等悖逆纲常之事。

萧元悯知道信王看重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多护短,若是被他们知晓,他们不至要他的命,却一定不会放过萧元鹤。

萧元悯没有把握在重压之下护住萧元鹤。

他到底是没有彻底和萧元鹤结契。

萧元悯只是咬了萧元鹤的后颈。他这才发现,萧元鹤的腺体竟也生得比寻常天干小,衔住时,萧元鹤就会不自觉地在他怀里颤抖高潮,整个人都湿得厉害,仿佛坚冰化水,不复冷冽,兑了蜜糖似的,分外香软可口。

萧元悯此前曾听闻天干与坤泽之间,生来就是会互相吸引,他心里对此说嗤之以鼻的,人若被信香驱使,失去自我,于山野间心智未开的禽兽何异?

可在这一刻,他闻着萧元鹤的信香却不能自已。他调配过萧元鹤的信香,如今反复品尝过,方觉出他所配的信香,根本不及萧元鹤本人一分。

萧元鹤的情期足足过了五日,二人都没有离开那间玉器铺子,萧元悯只着人回去说他带着萧元鹤去郊外别庄小住几日。他素有主意,行事又稳妥,信王和信王妃对他放心得很,便也没有多想。

这五日里,萧元悯和萧元鹤除却不曾结契,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做了个遍。

萧元鹤第五日已经清醒了许多,他想起情期中种种,也不由得愣了神。

后悔吗?

萧元鹤自然不后悔,他觊觎萧元悯已久,能得到萧元悯,他再欢喜不过。可萧元悯呢?他是因着被信香所引诱,抑或只是因着怜悯他?

萧元鹤根本不敢想,萧元悯对他有除了兄弟之情以外的情感。否则,萧元悯为何不愿同他结契?

情期中消耗太过,萧元悯在萧元鹤睡着时请大夫开了滋补的方子,坤泽大都如此。坤泽身体本就不如天干强健,情期中尤为脆弱,萧元悯虽不知萧元鹤是不是和寻常坤泽一般,可到底有备无患。

萧元悯将药端进来时萧元鹤仍旧闭着眼睛,他睡着时乖得很,嘴唇红润,面色白皙,眼睫毛纤长垂落着,是一副清俊秀逸的好相貌。萧元悯看了会儿,就察觉萧元鹤约莫已经醒了,呼吸都乱了几分。

还装睡?扒他裤子往他身上坐的那腔孤勇劲儿呢?

萧元悯忍不住笑了。

他开口道:“若是醒了就将药喝了,我要回府一趟。”

听他要走,萧元鹤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腾地坐起身,可腰太疼,屁股也疼,忍不住抽了口气“二哥,我和你一起回去。”

萧元悯说:“你在这儿再休息两日。”

萧元鹤仰起脸看着他,后颈隐隐作痛,顿时反应过来,二人虽未结契,可几日欢好,他满身萧元悯的信香,自是不能让外人瞧见的。

他的眉眼间浮现了阴霾。

萧元鹤抿了抿嘴唇,想问萧元悯是不是会回来,会不会因此厌弃疏离他,偏偏又不敢问出口,只是轻轻叫了声:“二哥……”

萧元悯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二人这段不伦的关系,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我若再不回去,母亲要担心我。”

这算是解释,又说:“我明日过来。”

萧元鹤心里松了口气,点头道:“好,我等着二哥。”

萧元悯没忍住,擡手碰了碰萧元鹤的脑袋,“小鹤……”

萧元鹤眼睛发亮,望着萧元悯,偏头小心地吻了一下他右腕上的红痣,萧元悯手指尖颤了一下,收回了手。

16

那时的萧元鹤从未奢想过能和萧元悯有个善果,他不曾想过以后,更不敢想能和萧元悯如何。若是二人不是亲兄弟也就罢了,可他们是亲兄弟,世间纲常,爷娘双亲,谁都容不下他们。

即便二人已经逾界,做尽了兄弟之间本不该做的事情。

可那一年里,是萧元鹤自记事以来,最快活的日子。萧元悯不曾疏远他,二人同在信王府,在所有人眼里,他们依旧是亲近的兄弟。可在无人能见的地方,他们热烈地亲吻,耳鬓厮磨,二人由原本的唇舌相碰都生涩地磕着牙,慢慢的,变得熟稔,兴许是萧元鹤的身体在那一回情期时得到了满足,竟一连数月都不曾再有过情期。

萧元鹤还有些惋惜。

但是这拦不住他想和萧元悯亲近的心。他喜欢他二哥,见了他就想贴着他,原本尚能克制一二,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萧元鹤便有些自暴自弃地放纵自己了。

他二哥也许不会一辈子和他这样过。

萧元悯并未和长亭伯家的坤泽相看,可没有长亭伯家的小姐,也会有别的,萧元鹤深知信王和信王妃有多看重他二哥。萧元鹤如同捡着至宝的乞儿,他从未拥有过这样的宝贝,恨不得夜夜都盯着,日日都守着,摸一摸,藏好了不让任何人,可心里又担忧会有他人抢夺,抑或有失主来将这至宝夺回去,让他回归他本该在的位置。

萧元鹤愈是如此忐忑,便对萧元悯缠得愈紧,二人几乎形影不离。

萧元悯对此从未说过什么,似乎是默许了,可他的默许,只会助长萧元鹤的贪心——萧元悯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只是萧元鹤想,也许萧元悯也是有些喜欢他的。

后来有一日,信王来看萧元悯时,突然撞见了萧元悯和萧元鹤正在过招。

二人用的都是剑,一方从容不迫,一方步步紧逼。信王知道萧元悯的剑术之高,却不曾想,他从未正眼看过的第四子竟也有这样好的身手。不久,信王就让萧元鹤入了水师营,虽领的不过是个小职,可这代表着萧元鹤入了信王的眼。若他能抓住机会,将来未必不会有一番大作为。

萧元鹤也愣了愣,说实话,他心里对这个父亲并未多少孺慕之情。

也许小时候是有的,可信王碍于信王妃,对庶出子嗣素来淡漠,失望得多了,萧元鹤这人本就性子淡,那点于父亲的敬仰便也就没了。

更何况如今他将自己的亲兄长勾上了床。

若是被他父亲知道,只怕要生生打死他。

萧元鹤不是蠢人,他将此事说予萧元悯听时,见他面色如常,便反应过来,为什么那日他二哥要拉着他过招——原来是故意给他父亲看的。

萧元鹤沉默须臾,纷乱的念头在脑海中翻滚,他二哥这是要和他一刀两断,所以拿这个来打发他?他听闻天干去逛花楼,若是睡了合心的坤泽,总会投其所好的送些胭脂水粉,珍玉珠宝——不至于,他二哥不至拿这东西来羞辱他。

萧元悯不是这样的人。

还是说萧元悯嫌他烦了?想给他找些事情做?

他不知道,他在萧元悯面前越发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不高兴时,眉梢眼角的阴郁压都压不住,简直像只龇牙咧嘴,炸了毛的小狗。萧元悯看着他的脸色,略略一想,大抵明白萧元鹤这是又胡思乱想,想岔了。那时二人正在床上,萧元鹤原本乖乖躺在萧元悯怀里的,倏然坐起了身,一言不发地盯着萧元悯。萧元悯看着萧元鹤,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发觉小鹤在他面前很乖,可他似乎也挺喜欢看小鹤着恼的模样,好像下一瞬就要冲上来恶狠狠地咬他一口。

可他知道,萧元鹤便是咬他,也会伸出舌头来轻轻舔舐伤口。

萧元悯蓄意不作解释。

萧元鹤说:“二哥,我不想去营里。”

萧元悯便问道:“不愿去营中,那你想去何处?府衙?卫所?”

萧元鹤看着他好像当真很想将他打发出去办事的模样,阴着脸,说:“我哪儿都不想去。”

萧元悯莞尔,说:“可小鹤,你文武兼备,若是不能一展所长,岂不是辜负了自小所学?”

“我不在乎。”

萧元悯说:“我在乎。”

“小鹤,你不是困在闺阁的坤泽,也不是笼中的金丝雀,只消供人取乐,”萧元悯说,“你的天下在四海。”

“你是信王府的四公子,大哥将来要坐镇玉安,来日我若出征,我希望你是我的左膀右臂,随我一道平定海寇,戍守一方。”

萧元鹤怔怔地看着萧元悯,过了许久,才道:“所以二哥不是倦了我,想将我打发出去?”

萧元悯看着萧元鹤,说:“下个月,我要常驻水师营训练水师。”

萧元鹤眼睛大睁,一下子就笑了,道:“那我陪二哥一道。”

他说:“二哥且放心,届时我定会是你手中最锋锐的前锋,为你征讨海域,驱逐来犯敌寇!”

萧元悯眼里也浮现了笑。

17

萧元悯是水师营的少帅,萧元鹤入营,任的是小旗。他是信王府庶子,行事低调,认识他的人不多,故而营中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萧元悯有意磨练萧元鹤,自也没有揭破。

营中训练艰苦,水师要练水性,也要习练和海寇拼杀,萧元悯看着萧元鹤由起初的不适,到慢慢融入其中,心中很是欣慰。

萧元鹤性子独,若是寻常人便也罢了,可他要走的路就注定了他不能只安于做一个马前卒。

萧元鹤要成为萧家的将帅。

即便萧元鹤是个能吃苦的,真正入营,所受种种也险些让萧元鹤有些吃不消。可当萧元悯巡视时目光自他身上掠过,萧元鹤便又能生出无穷的力量,腰板都挺得笔直。

他太渴望和萧元悯比肩了。

萧元悯如今是水师营的少帅,他不过是个小旗,萧元悯已经远远地将他甩在了他的身后,他得走得快些,再快些,如此才能赶上萧元悯的步子。

彼时正是仲夏时分,玉安极是炎热,海边热浪滚滚,萧元鹤跟着水师训练了三个月,整个人就深了一圈,原本白皙的皮肉泛着健康细腻的麦色。

军中训练难免受伤,萧元悯便会拿了伤药替他涂抹,萧元鹤高兴坏了,麻溜地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赤条条地将自己袒露在萧元悯眼前。 萧元悯阻拦都阻拦不及,擡起眼,对上萧元鹤那双笑眼,一时也没别的话。他摇摇头,无奈地只好由了他去。

萧元鹤身子愈见结实精瘦,任谁也无法想像这是一具可算得上是坤泽的躯体,他身上有晒伤,有和人交手的青紫伤痕,还有地上翻滚的擦伤,抹上药膏时,便泛起了一层淋漓的水光。

萧元悯看着,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再看萧元鹤,方觉他已经两眼湿润,胸膛起伏着,盈盈地望向他了。

萧元鹤声音低哑:“二哥……”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萧元鹤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少年人肌肉紧实漂亮,两颗小小的乳已经立了起来,俏生生的,很是惹人眼球。

萧元鹤眼睛眯了起来,萧元悯下意识地按揉了一把,就听见萧元鹤低低的喘息声,叫着他,“二哥,再摸一摸。”

萧元悯掐着尖儿,声音温和,说:“只是上个药,小鹤怎么就叫起哥哥了?”

萧元鹤喜欢极了他这副沉静的样子,激动得不行,凑过去亲他的嘴唇,说:“因为想要哥哥。”

萧元悯握着他的后颈,吻着他的唇,萧元鹤已经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上来,像讨宠的小兽。

时值盛夏,天气热极了,二人都似要融化在热潮里。

萧元鹤亢奋不已地骑在萧元悯身上,他垂下眼睛,看着他二哥沉浸在情欲中的模样。萧元悯眉眼清隽,鼻梁高挺,嘴唇被润得殷红,微微蹙着眉,带了几分藏不住的情动和克制。萧元鹤喜欢得不行,目光对上,萧元悯擡手拉下萧元鹤,唇齿黏合间,一声“小鹤”“二哥”夹杂着情热,几乎融化在齿间。

这一刻,恍惚间二人是相爱的。

他们是兄弟,是同袍,是再寻常不过的爱侣,没有纲常礼法,世俗陈规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们能看得见未来。

那时的萧元鹤满怀憧憬,连梦中都是二人并肩的大好光景,可他没有想到,终他一生,他都没有和萧元悯比肩的机会。

萧元悯的一生太短暂了,永远地停留在少年时,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毫无防备地就坠入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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