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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漂亮O手撕修罗场剧本 花不渡 4394 2024-09-07 10:54:07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最后,黎珀问道。

“我如果让你乖乖待在家里,你会答应么?”江誉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问。

听到“家”这个字,黎珀弯起眼睛笑了笑。他支着下巴,声音很轻地回答:“如果我回答‘会’,你应该也会看不起我吧。”

闻言,江誉微微蹙了蹙眉,他没说些什么,只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黎珀,神情隐隐有些不赞同。黎珀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他直起腰,倾身过去抱住了他:“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弱,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沉默一瞬,江誉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黎珀的脊背:“别做会让我担心的事。”

黎珀还是头一次从江誉嘴里听见这种话,不由得有些新奇。他眉梢微挑,似是想到了什么,松开对方问道:“原来长官也会担心人吗?”

江誉默了默,没搭理他。

黎珀不依不饶,甚至直接坐到了对方腿上。掌心下就是硬邦邦的肌肉,黎珀多摸了两把,有恃无恐道:“怎么不理人?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

黎珀没注意到江誉眼底神色慢慢变了,依旧自顾自地埋怨着:“昨晚你嫌我发出的声音太大了,还捂我嘴。捂嘴就算了,你还弄我下……”

“面”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像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猝不及防地惊喘了声。眼眸在一瞬间湿润了,他虚虚地看着江誉,轻声祈求:“长官,你轻一点……”

下一秒,他的声音就掺杂在其他乱七八糟的声音里,听不清了。

……

黎珀从没想过他会一觉睡到下午一点。等醒来看见玻璃窗外的大太阳时,他都懵了。

他有些艰难地坐起身,视线只往下瞥了一眼,就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一身痕迹。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有些别扭地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的时候,黎珀对着镜子,有些狐疑地想,他的恋爱脑是不是也长出来了。要不然这根本没法解释为什么江誉折腾得他那么狠,他一点怨言都没有。不仅如此,他还想到第一次的时候,江誉留下了那些东西。那次之后,江誉每次都会帮他清理干净,黎珀想,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关于第一次,黎珀其实是有问过江誉为什么要那么做的。但他选的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当他问出那句话后,江誉不仅没回答,反而动作更凶,直接弄得他掉了眼泪。最后,他被江誉搂在怀里,又不死心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江誉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具体内容黎珀忘得差不多了,但核心意思就是,怕他不认账。

怕他会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吗?也不是没有可能。黎珀虽然对很多事情都抱有无所谓的态度,但面对着他和江誉,黎珀向来是谨慎且敏感的。他一直在思索着两人之间关系的最优解,甚至有些时候刻意无视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事实证明了,就算他再怎么逃避,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固然存在的,只要其中一人不肯放手,他们就永远都不可能断。

洗漱完后,黎珀回到了主卧。他站在玻璃窗前,透过窗户注视着外面的建筑。

玻璃窗是单向的,只有里面的人能看见外面,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黎珀很少站在窗前观察这些,倒是偶尔几次醒来的时候看见江誉站在这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直到昨晚被江誉抵在玻璃窗上,他才被迫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冰凉的触感就在身前,他被人掰着脸,被迫看着眼前琳琅的建筑,心底莫名升起了一丝羞耻感——即便他知道,没人能看见他们在做什么。

此刻站在这里,那股无形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黎珀脸颊莫名有些发热。他拍了拍脸,刚要转身离开,余光却突然扫到了一个黑影。

那人藏在建筑角落的阴影里,一动不动。距离太远,黎珀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莫名觉得,对方正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方向。

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黎珀目光瞬间多了几分凌厉。他盯着黑影看了几秒,然后转过身,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衣服。取出衣服后,黎珀突然发现衣柜的底层多了把枪,以及一只匕首——明明上次拿衣服的时候还没有。

难道是江誉知道自己管不住他,又放心不下他的安全,悄悄放进来的?

“主动一点就那么难嘛……”黎珀戴好兜帽,小声嘀咕道。拿好东西后,他悄无声息地寻了个死角,从黑影看不见的位置溜了出去。

路上,黎珀在想,他到底是什么人?江誉的住宅是私密的,按理说没什么人知道才对,除非他悄悄跟踪过江誉,或者他。这股被窥探的感觉很不舒服,像是身上爬了咬人的蚂蚁,黎珀皱了皱眉,准备从身后围过去。

那道黑影却很警觉,等黎珀赶到时,只看见了一个匆匆逃走的背影。黎珀顿觉不妙,他走到黑影待过的位置,低头看了眼。只一眼,他脸色一变——

只见地砖上淋满了滴滴答答的水渍,水渍是透明的,却具有腐蚀性,将黎珀脚下踩着的地砖腐蚀的坑洼一片。

这不是人。或者说,不是个完整的人。

他已经被污染了。

黎珀顺着腐蚀的痕迹一路追过去,末了,才发现它居然去了下城区。上次去下城区纯属运气好,才没遇到什么污染物,可这次就不一定了。

黎珀瞬间谨慎了起来,他衡量着风险利弊,最终决定试一试。它之所以监视他们,绝对是有目的的,而且这很有可能跟巴尔克有关。想到这里,黎珀抬起脚,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

下城区。

令人作呕的腥气扑面而来,间或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排泄物的味道。黎珀皱着眉往前走,他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尸体。

街道空无一人,路边只有几个没来得及收的摊位在吹冷风。黎珀从旁边经过,不经意地瞥了眼,就是这一眼让他眉心一皱:

那些摊位上摆着篓筐,里面盛着满满一筐粗糠。这粗糠要是放在平时,至少能值五十星币,可此刻却被人晾在这里,里面生满了蛆。肥硕的蛆虫翻滚蠕动着,像是一团白花花的大米。黎珀觉得恶心,他刚要移开视线,余光里却突然闯入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一只油光水滑的小老鼠。

黎珀对老鼠有阴影,他立刻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

忽然,他眉心狠狠地皱了下。下一秒,泛着寒光的匕首迅速飞了出去,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直直插进了一具身体。

锋利的匕首插入肺叶,力道大得甚至要将那人的胸腔捅穿。黎珀也在这时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它”,问:“你想干什么?”

面前的人已经看不出人形了,他的脸上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有点像被蛀了的虫眼。孔洞很深,黎珀猜不出里面是什么,也不愿去猜。不仅是脸上,还有身上,他全身上下都涂满了透明的黏液,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下滴,滴到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孔洞,就像他的脸一样。

它好像没有神智,只是一具被污染物操纵的木偶。黎珀的话没得到半点回应,反倒换来了招招致命的攻击。

黎珀也不是吃素的,他纵身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它的跟前。插进肺叶的匕首被握住,黎珀目光一凛,下手极狠地往里捅了几寸。

血肉撕裂声传来,黎珀听见了血液往外涌的声音。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黎珀耳朵里,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只下意识地抽回匕首,往后退了几步。

接下来的场景让黎珀毕生难忘。甚至之后的那几天,他连饭都没吃下去。

只见“它”身上的孔洞慢慢被黑色所填满、充盈。没几秒,那些黑色的东西就都冒了头,像子弹头那样,缓缓从它身上冒了出来。它们像是某种虫卵,头是黑的,尾是白的,脱离它的身体时甚至还带出了一丝黏液。

滴答、滴答——

数以百计的虫卵从它身上冒了出来,突破那层膜,啪嗒啪嗒地掉落到了地上,纷纷朝着黎珀涌过去。那场面是极为骇人的,但黎珀却除了反胃之外,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无形的精神力在缓缓释放,一寸寸威压感像是横空降落的巨石,把那些黏糊糊的虫子挡在几米之外。

它的攻击还在持续,黎珀冷静地躲过他的攻击,然后找准时机,匕首重重一划——

滋啦。

一道血线飞溅而出,黎珀在被血溅到的前一毫秒躲过了。他的匕首快速斩过,突然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骨头。它的喉骨。

盯着它喉间那道鲜艳的伤痕,黎珀脸上没什么多余的神情。它的身体早已被污染物蛀空了,脖颈的伤口更是给了它致命一击。说到底,他只是个被污染物操控身体的傀儡而已。

噗呲——

匕首重重地插入心脏,黎珀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眼底露出些怜悯的情绪。与其让他痛苦地被污染物控制,不如早早地给它解脱。

只听“咚”一声,这具可悲的躯壳彻底失去了生命力,软软地栽倒在了地面上。处理完这具傀儡,黎珀收回视线,刚要释放出精神力解决掉这些虫卵,却忽然看见了什么,瞳孔一缩——

只见那群虫卵歪歪扭扭地组成了两个字:

“再见。”

下一秒,他听见了一道如同蚊讷的低吟:

——“你以为你会逃出我的控制吗?”

——“做梦!”

黎珀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最后他发现,那道声音居然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它双眼大睁,直直地瞪着黎珀,眼底满是不甘和怨愤。

“……”

黎珀缓慢地眨了下眼,他花了几秒处理虫卵,又花了几秒抬起腿,一脚踹上那具空壳。

“想击垮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轻声一笑。

“——做梦。”

黎珀性格争强好胜,他最讨厌也是最忌讳在人前暴露弱点。这种小把戏他早就看腻了,无非是在试探他的底线,让他变得敏感多疑而已。

他才不会上当。

在认识江誉之前,他很少向外人吐露心声,旁人压根没机会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在认识江誉之后,他总是歪打正着地让他看见自己最脆弱、最阴晴不定的一面。还好,他接纳了自己所有的不完美和幼稚,甚至会填补他匮乏的情感空缺。他的所有感情都被对方所弥补,就不会被人趁虚而入。

换句话说,只要蛋本身没碎,苍蝇就什么都叮不到。

黎珀踏过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地板,踏过满地的虫尸,往上城区走去。回家的过程中,他有想过要不要去看看星币,但又一想,他的存在或许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只能作罢。

而且,黎珀莫名觉得,巴尔克要出手了。

……

黎珀慢悠悠地走到门前识别身份,身份验证通过后,他抬手推开了门。突然,他察觉到什么,微微一顿。

屋里有人。

黎珀忽然有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他轻咳一声,做好心理准备后走了进去。

江誉果然就在里面。他坐在沙发上,侧头静静地看着黎珀,没有说话。

黎珀做贼心虚,明明江誉还什么都没说,他下意识就觉得对方要收拾自己。再加上他出去了一趟,还杀了个人,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于是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他目不斜视地越过江誉,几步蹿进了浴室里。

冲澡的时候,黎珀一直担心江誉会进来。他身上痕迹还没消,肌肉放松过后,那股酸麻的劲儿就又上来了。要是再挨一顿上,他肯定是吃不消的。可直到心惊胆战地洗完澡,门把手都没一点拧动的痕迹。

黎珀松了一口气,他说不上来自己是开心还是失落,只知道他刚才有些心口不一。慢吞吞地套上睡衣,又慢吞吞地打开门,黎珀这才挪过去,蹭到江誉身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江誉没说什么,只递给他一袋营养液:“喝了。”

黎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确实到饭点了。可一看见营养液的颜色,他就莫名地想到了那些米粒状的蛆,以及“它”身上钻出的虫卵。

胃口彻底没了,黎珀撇开眼,把营养液放在茶几上:“我不饿。”

黎珀一脸为难,江誉瞥了他一眼,淡声问:“怎么了?”

闻言,黎珀皱起脸:“你不要问了。”

话音落下,江誉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黎珀不怕江誉骂他,就怕江誉不开口说话。被他这么盯着,他头皮都麻了。纠结一瞬,他有些犹豫地问:“你真的要听吗?”

江誉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行吧……”

接下来,黎珀一脸麻木地将他的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或许是有人和他同甘共苦,又或许是他非常想让江誉共情他,他甚至还自己添油加醋地说了两句,形容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待他说完后,江誉也沉默了。

他盯着黎珀,不咸不淡道:“我在等你。”

“……所以呢?”黎珀一头雾水。

下一秒,他看见江誉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营养液。就这一眼,黎珀瞬间悟了:“原来你也没吃饭。”

他凑过去,幸灾乐祸地问:“长官,你也吃不下去了?没事,今晚咱们一起饿肚子。”

江誉“嗯”了一声,随手搂住黎珀的腰,在他腰侧拍了拍:“那吃点儿别的。”

“别的?”黎珀眼底闪过一抹困惑。腰侧的手渐渐向下,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一红,“不行,今晚不可以。”

江誉:“嗯?”

黎珀解释:“昨天、前天、大前天,都做过了,你就让我歇歇……”

江誉停顿了一秒,然后侧过头,问:“累了?”

黎珀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知道了。”见状,江誉淡淡地应了声。

黎珀怕江誉不高兴,他凑过去,很耐心地跟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嫌弃你,是我身体受不住……你总是很久,次数也多,而且你是alpha,体力比我好……”

话还没说完,黎珀不经意间抬起头,忽然发现江誉笑了。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江誉虽然也偶尔会笑,但那抹笑都是转瞬即逝的,还没等黎珀捕捉到就散了。不像现在,他真真切切地看见了江誉眼底的笑意。

但联想到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黎珀又有点气急败坏:“你笑什么?是不是在嘲笑我?”

闻言,江誉收敛了笑意。他摸了摸黎珀的头发,轻声哄:“没有。”

“明明就是。”黎珀小声嘀咕道,“不许笑了。”

“嗯,好。”江誉很耐心地应道。

过了一会儿,黎珀又变卦了。他凑上去,在江誉耳边轻声问:“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江誉没立刻答应,只道:“说。”

黎珀:“你再笑一下。”

江誉:“……”

下一秒,只听“啵”一声,黎珀在江誉脸侧亲了一口:“就笑一下,让我看看,好不好?”

“……好不好嘛?”

几秒后,黎珀听见了江誉有些无奈的声音:“都依你。”

那一刻,黎珀听见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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