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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缓缓吧哥

学不乖 林啸也 3083 2024-09-14 12:12:11

那天晚上,裴溪洄只挨一下就弄脏了裤子。

丢脸程度不亚于他哥第一次给他用zui时,刚低头说了句“哥吃一口”,裴溪洄当场缴械,哆哆嗦嗦地弄了哥哥一脸。

裴溪洄懵了,靳寒也懵了。

早就听说青春期的小男生比较快,但快到还没开始就结束的也少有。

他愣了足有半分钟才抬起头,俯身往他耳畔吹了口气:“这么乖啊,你倒挺给我省事儿,这次要不要给你封个大王?”

操。

裴溪洄脑袋里“嗡”地一下。

这他大爷的能封什么大王?

早xie大王?

这不自取其辱吗!

他一瞬间都有点搞不清到底是他哥太迷人,还是他那玩意儿真有点问题。

等有空得去男科医院挂个号,不然总提前交枪可太丢人了。

他仰躺在汽车后座上,懵着张脸胡思乱想。

靳寒不喜欢他分心,掐住他脖子往上抬,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看我。”

裴溪洄乖乖回神,一看哥哥,就看到他脸上自己弄的地图。

他妈的,这也太害羞了……

他十八九岁时就是个纯情小傻帽儿,虽然现在也没奔放多少,但已经很能不怕死地撩。

“我翻、翻过去行不?”他伸手抵住哥哥的胸膛,顾涌着想要起来。

“怎么了?还是怕?”

那时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靳寒以为他怕了,还要逞强陪自己。

裴溪洄却脸蛋红红地说:“其实我有一点点害臊。”

靳寒轻笑一声,在他冒着汗珠的脑门儿上特别宝贝地亲了一口。

裴溪洄摸着被亲的地方,傻乎乎感慨:“幸好我是下面那个。”

“不然呢?”

“不然就我这狗屁技术,哪个0能跟我啊!”

他对自己的认知向来准确,也没什么体位鄙视链,觉得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男人压。

男人又咋了?

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图一爽快嘛。

但他思想再超前,无奈体能和胆量跟不上。

每次都是他先撩,把哥哥撩起来了做一半又怕这怕那的要跑。

挨揍的时候也是。

每次都是他想要,每次都经不住,那根毛笔买回来两三年,毛都没用掉几根。

靳寒一个血气方刚单身多年的正常男人,老整到一半再强忍下去,好人也得憋出病来。

最后他忍无可忍直接拿根皮带把裴溪洄捆上了,领带塞嘴里,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一次之后,裴溪洄食髓知味了。

天天撅着个小鸟枪往他哥身上喷子弹。

要不说人贵在会反思呢。

裴溪洄一反思起来就觉得自己各方面都有点难搞,简直是枫岛第一难搞小gay,也就他哥能容忍他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

他心里不舒坦,给哥哥发微信检讨。

-哥,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亲亲。

靳寒:你又犯什么病?

裴溪洄舒坦了。

一想到哥哥在自己身上办事儿的样子,他又赖赖叽叽问:“哥,你办公室那根毛笔还在吗?”

靳寒:在不在的怎么了?

“没怎么,我想它了。”

“估计它也想我了。”

“这么久不用毛都干了吧。”

靳寒:干了就扔了。

那就是还没扔呢呗。

裴溪洄有点害羞,红晕从耳朵根一路蹿到颈窝,捂着嘴巴对着听筒一字一句特别招人地说:“别扔嘛,我还能给它翻新呢。”

说完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地趴在吊床上哈哈大笑。

大白天的干什么这么放dang。

笑半天也没收到哥哥的回复,他这时候又去装体贴:“好嘛,哥忙,我不吵你了。”

靳寒一条语音弹过来:

“你准备怎么翻?”

依旧是那样冰冷却性感的语调,无端激起某种不可捉摸的刺痒。

紧跟着还有下一条:“拿什么翻?”

“翻不好我就把你绑上一直翻,什么时候毛笔不干了什么时候放了你。”

裴溪洄毕生所学满腹经纶在此刻只凝结成铿锵有力的两个字:“我操。”

他实在受不了,把吊床裹在身上翻来翻去,直到把自己裹成个蚕蛹才哼哼着求:“缓缓吧哥。”

“缓什么,你刚才不是挺来劲?”

“我觉得有点热。”

靳寒以为他又发烧了:“怎么了?烧的?”

“不呀。”裴溪洄张嘴小小声吐出俩字,特坦诚:“骚的。”

靳寒:“……”

靳寒:“你自己抽自己一下。”

裴溪洄哈哈笑:“干嘛啊,我是病号呢。”

“止止yang。”

裴溪洄笑得差点从吊床上摔下去:“我不抽,我自己抽不好使,等哥回来抽。”

靳寒回了他一个表情。

微信自带的,皱着八字眉的囧囧的一张黄豆脸,脸上有个巴掌印。

裴溪洄很不满意。

拿个破表情就把我打发了?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敢再bb什么。

一是怕浪过头了收到拉黑警告,再一个是怕照他俩这尺度再聊下去会被封号。

以前也不是没被封过。

那是一个哥哥出差他独守空房的平平无奇的异地夜晚,他喝了点小酒,玩了会儿玩具,可每次到临门一脚都无法释放。

他憋得难受,头昏脑胀又色y熏心之下,拿出手机对哥哥输出了上百页骚话。

最后他人是舒服了,微信号也被封了。

账号解封得找两个列表好友帮忙,他厚着脸皮去敲夏三儿和陈佳慧。

两人好奇问他:干什么了把微信干封号了?

裴溪洄,一个从小到大,哪怕做错事,也会昂首挺胸认为老子何错之有的臭小孩儿,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我和我哥撩骚被抓啦。”

-

前车之鉴在那摆着,他不敢太过放荡。

量了体温给靳寒发过去,得到哥哥的允许后爬起来屁颠屁颠出了门。

他今天可还有正事要干。

一周前,沉寂三年的红杉拍卖会重新开张,他凑热闹抢了个好货。

临近中午,太阳炙烤。

他拿上货开车去了玉手街,七拐八拐地走进一条暗巷,在一家连门楣都没有的古旧店面前停下。

店门口,顶着个红通通酒糟鼻的胖老板正拿小刀雕木料。

看到他来,老头赶紧把木料往怀里一揣:“你小子大中午不睡觉往我这跑什么?”

裴溪洄三两步跨上台阶,拽过小皮墩儿往屁股下一坐,双手捧着只木盒子:“我这有个宝贝。”

老头目光存疑,凑过来把盒子打开一条缝,只看一眼就“啪”一下关上了,扑过来抓住裴溪洄的手,笑得跟朵皱巴巴的花似的:“给我的?”

裴溪洄:“嘻嘻,给你看。”

“切!”老头一把推开他,背过身去生闷气,“就知道你有什么好货都不会想着我!”

“我咋不想着你了,这不就来了吗?”

裴溪洄把木盒子掀开,从里面捧出一根圆柱形木料——手掌长,小臂粗,颜色近似黄金,对着太阳看就像一块半透明的琥珀,表面又像有金沙在流淌。

极上品的金丝楠木,几乎绝迹,重金难求。

裴溪洄当时为了拍下它砸进去得闲半年的流水,就因为牛爷爷说金丝楠的香味可以提神醒脾,愉悦身心,楠木皮还是一种滋养脾胃的药材,他想买下来给哥哥泡茶喝。

“这一块我不全要,我给你图,你照着图帮我做出来,剩下的边角料有多少算多少,都归你。”

老头眼里都要冒金光了:“你说真的?都归我?”

“昂,但你可别故意给我偷工减料啊。”

“那你放心,童叟无欺!你图呢,我瞅瞅。”

“喏。”裴溪洄把自己画的图纸给他,画工实在不怎么样,老头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这啥啊?土豆?”

“什么土豆!这是坚果!大坚果墙!”

植物大战僵尸里面最能抵御僵尸攻击的坚果墙,被用来挡在所有具有攻击技能的植物前面,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那株免费的、不被珍惜的、永远都在黑暗中默默付出,等天亮就被毫不留情地剜掉给其他植物腾地方的小喷菇。

裴溪洄小时候天真地以为,他终有一日会成长为能站在哥哥身前为他遮风挡雨的坚果墙,这才给靳寒选了那株小喷菇做头像。

却没想到,十八年风流云散,他到最后成了想把哥哥剜掉的一把刀。

“可你做个坚果干啥?”老头拿着图纸研究,“还是空心的,能打开,看着像个器皿,装啥啊?珠宝还是金豆?”

“都不,装糖,麦芽糖。”

“什么东西?麦芽糖?敢情它就是个糖罐子?”老头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裴溪洄,你改名叫败家子儿得了!你搞这根木头花了多少钱?”

“二百来万吧。”

“二百来万?二百来万你就做个糖罐子?!”

“那咋了,千金难买我乐意。”

它要是能讨我哥的欢心,就是两千万我也花得起。

-

和老头定工期花了点时间,裴溪洄从店里出来已经到饭点了。

他想在玉手街吃个饭,但这条街他很少来,没有熟悉他忌口的餐厅,菜上来他吃不了又要浪费。

要是哥哥在这儿就好了,他哥总能知道有哪家店是他能吃的。

刚想到这,手机就响了。

裴溪洄低头一看,居然是靳寒的电话。

他迫不及待地接通:“daddy!中午好!嘿嘿,今天还能打电话啊,我有点飘了。”

“在干什么?”

“在想我的大宝贝。”

靳寒皱眉:“什么大宝贝?”

“大宝贝和我说话呢。”

刚皱起的眉头倏地展开,靳寒几不可察地挑了下嘴角,“去玉手街了?”

“昂,发愁吃啥呢,我快饿瘪了。”

靳寒抬手露出腕表,不知道按了哪里,表盘上赫然出现一个移动的红点。

他看了一眼说:“往前走50米,悦来酒庄,二楼第一个包厢,给你点了菜,进去吃。”

裴溪洄一怔,脚下猛地刹住。

一股阴凉的感觉,从他被汗水浸湿而紧贴在背上的小片衬衫开始,“轰”地一下迅速蔓延至周身,将近三十度的高温他却如置身冰窟,仿佛整个人被裹进巨蟒口中往里吞咽。

他攥紧手机,看着前方五十米的悦来酒庄,嘴唇颤动好几次才发出正常的声音:“谢、谢谢哥,我找到酒庄了,我先去买个药,吃完饭吃,下午我还得在外面忙。”

“有药,给你放柜台了。”

“……嗯?”裴溪洄探过头,就看见柜台后一个小姑娘朝自己招手。

“是小裴先生吧,这是靳总交代给您的东西。”她从身后拿出两个袋子。

裴溪洄接过来,翻开一看。

退烧药、温度表、鲷鱼烧,还有一大桶他最爱喝的桂花甜水。

甜水上贴了张写着字的便签——

【吃完饭上三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午睡,醒了给我报体温】

裴溪洄摩挲着便签,僵硬而缓慢地挤出个笑,左侧小腿闪过一丝短促的阵痛。大约半分钟后弥漫在背上的阴冷感才彻底消失。

他重新迈开步子,乐颠颠地对靳寒说:“那我挂了哥,你也记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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