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34章 真打啵儿了!

学不乖 林啸也 3326 2024-09-14 12:12:11

保镖不知道靳寒要哪种退烧药,就把药店有的都买了点。

裴溪洄找出一盒包装顺眼的就要吃。

“你吃那个会出疹子。”靳寒从他手里拿过来,换上另外一板胶囊。

“啊?”裴溪洄有点懵,“我咋不知道?”

靳寒低头拆开酒精,半个眼神没分给他:“你从小到大吃的都是这个,药效慢但是安全,换其他药效太猛的你受不住,会出疹子。”

枫岛第一矜贵小少爷,有事没事就发个小烧。

上学想哥哥想得发烧,吃错东西吐得发烧,被路边野狗撵了吓得发烧,总之就是人生遇到任何挫折都要发个烧以示抗议。还不能乱吃药,不然就发烧加出疹子双喜临门。

裴溪洄默默感慨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搞,就着水吞了两片退烧药,看到对面哥哥把酒精倒进瓶盖里,修长的手指将纱布撕成几小条放进瓶盖里浸湿。

刚一弄好,他特别有眼力见地把脑袋伸过去,闭上眼睛,两只手乖乖杵在座椅上,翘着个尾巴笑眯眯等着哥哥给擦。就像刚从外面鬼混回来等着主人给擦爪子的小狗。

靳寒:“……”

差点没压住上扬的嘴角。

还好小二百五闭着眼没看到。

“自己擦。”他冷着脸把纱布盖弟弟脸上。

裴溪洄沮丧地撅着个嘴:“自己擦就自己擦。”

他小时候爱发烧,基本每个月都得烧一两回。

靳寒不想让他吃太多药,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再吃药吃傻了,那可真是前途无亮了,就从牛爷爷那里学来这个办法,纱布沾酒精擦拭额头、颈部、腋下、后背,快速降温,物理退烧。

哥哥给他擦过那么多次,该怎么弄他看都看会了,拿着纱布跟拿块擦汗巾似的在脑门上一通呼噜,再随便带两下脖子。

靳寒看得直皱眉:“脖子能咬你手啊就擦那么两下?”

“没,但后面的我够不着啊,我手太短啦。”

“是吗,捡到你的时候也没发现右手萎缩啊。”

裴溪洄让他逗得直笑:“哥!你嘴皮子咋这么溜了啊,比我都能说。”

靳寒冷哼一声,拿过纱布,拎起他的T恤下摆送到他唇边,“自己咬着。”

裴溪洄的脸“轰”一下烧得透红,张嘴叼住布料,还习惯性地扬起下巴,往上提了些。

以前他哥每次碰他胸口,他都会这样提起衣角。

靳寒失笑:“没让你往上提。”

“……条件反射了么。”

裴溪洄红着脸,红着耳尖,红着脖子,淡粉色的红晕像染在白皙皮肤上的油彩,诱人来尝一口。

他鹌鹑一样低着脑袋,任由哥哥张开手臂,环住自己半边身子。

眼前是哥哥被衬衫包裹着的胸膛,鼻尖是哥哥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属于哥哥的大手,隔着片薄薄的酒精纱布覆在他单薄的背上。

酒精凉飕飕的,哥哥的掌心却很暖,若即若离地顺着他戴着chocker的后颈,一块骨头一块骨头地,极其缓慢而贪恋地滑下去。

裴溪洄雾着眼睛,抖得像一片被碰到的含羞草。

“哥……你抱抱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他受不了了,这样哥哥就在面前却碰不到摸不到的感觉,比不见面还要难熬。

靳寒一动不动,只垂眼看他。

他抿抿唇不管不顾地扑进哥哥怀里,使出全身力气死死环住他的腰,被烧热的脸蛋贴住哥哥的那一刻,裴溪洄觉得自己死而复生了。

头顶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然后肩膀就被抓住了,他以为哥哥要推开自己,吓得不住摇头。

可下一秒,他整个人被靳寒拥进怀里。

“崽崽。”

“……嗯。”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裴溪洄的眼泪决堤了。

他把脸深埋进靳寒的肩膀和锁骨之间,那里的小窝是他专属播撒眼泪的地方。

“哥不在我身边,我吃不好,也睡不好。我以前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十八年听起来那么漫长,一眨眼就没了。哥不在之后,我的时间就不动了,一天长得好像一年,怎么熬都熬不过去,我每天从睁眼开始就在期待晚上和哥视频,可等哥真来了,我都没好好看呢,就又挂断了。”

他说得那么伤心,那么可怜,每一滴泪都凝聚了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

靳寒在他背上安抚地轻拍着,又逗小孩儿似的说:“没说要推开你,别抱这么大力气。”

“可我怕你跑了……”

“我跑过吗?”

靳寒问他:“我真丢下过你吗?”

不管是被无理由冷暴力的时候,还是被分手的时候,又或者离婚分居的时候,他都没离开过枫岛一天,就像只伤痕累累又孤独落寞的巨龙,坚守在伤透了自己心的宝贝身前。

“不让你回家就这么委屈?”

靳寒把他从怀里挖出来,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看着他眼中自己的轮廓,良久,无奈笑了。

“我要是真不要你了,你以为你还能呆在枫岛吗?”

爱的反义词不是恨,而是冷漠。

靳寒如果真的不爱他,就会像对待靳家人那样,忽视他、厌恶他、绝不会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他对不在乎的人不会留半分情面,到时候裴溪洄一丁点错误都会成为靳寒将他驱逐出岛的理由。

裴溪洄又怎么会不懂呢?

从追车被抓到的那天起,他就明白过来哥哥是在罚他。

越是明白,就越是心疼,就越是后悔。

哥哥想要的就那么点,为什么不给他呢?

从他怀里出来,裴溪洄吸了吸鼻子,想趁着现在氛围正好亲哥哥一口。

靳寒侧头躲开,还掐住他的脸。

裴溪洄气哼哼地:“怎么啦?我瘦太多变丑了吗?一小下都不给亲。”

他以前这么问是开玩笑,毕竟小裴老板常年认为自己天下第一好看。

但最近瘦太多了就难免有点焦虑。

靳寒看出来了,没再逗他。

“不丑。”他低头覆在弟弟耳边,充满磁性的嗓音吐出几个字:“漂亮小狗。”

窗外响起三两声汽笛,有人抽烟按下打火机,日头东升西落,地球公转,上千公里外的曼约顿正在下着瓢泼大雨,但这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此时此刻,裴溪洄多希望它成为永恒。

他捂住一颗狂跳不止的心脏,跪在座椅上,扶住哥哥的肩发出邀请:“那honey可以和我共进午餐吗?”

“叫……谁honey?”靳寒以为自己幻听了。

裴溪洄凑到他面前,眼睛滚圆,睫毛忽闪忽闪的,还特别一本正经:“叫你啊,甜心。”

“……”靳寒头皮发麻,“你发烧是不是把脑子烧傻了,能不能别整这么多洋相。”

“哈哈哈哈怎么啦,我就是觉得你很甜呐。”裴溪洄跌在他身上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正事,“所以到底能不能和我一起吃午饭?”

“不能。”

裴溪洄噗噗中了两箭。

“回茶社自己吃,别得寸进尺。”

言外之意现在本来就是不能见面的时间。

裴溪洄蔫头耷脑地缩回自己的位置。

靳寒看他这样,伸手去捏他的后颈:“今天能吃下东西了吗?”

他每次吐完两三天内都吃不下饭。

裴溪洄低着脑袋乖乖给摸,“吃不下,但我早上有喝糖水,还吃了西瓜。”

“嗯,我让人煮了绿豆沙送去茶社了,豆子煮得很绵,尝不出什么味道,试试能不能吃进去,嫌不够凉就自己加几颗冰块,别加太多,最多五颗。”

裴溪洄只觉得一股甜滋滋的暖流直蹿上心头。

“哥出差还发愁我吃不下饭啊?嘿嘿,那哥今天中午去食堂吃吧,我也给你弄了好吃的。我们也太心有灵犀了吧,真是天生一对!”

话刚说完就感觉后颈一热,靳寒手上带着力道不轻不重地攥着他脖子,“少跟我卖乖,你少找点事比什么都强,下去吧。”

他握着弟弟的脖子扭向窗外,临放手前指尖不经意地挠了一把他下巴上的软肉。

裴溪洄抬眼就看到【得闲茶社】四个大字霸气十足地刻在牌匾上。

天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司机非常有眼力见地帮他开了门,还降下车窗散掉车内的酒精味道。

裴溪洄怨气深重地偷瞄哥哥,心道一边摸我脖子一边赶我走,真是口是心非!

“拜拜就拜拜!”他头也不回,气势汹汹地跳下车。

靳寒不禁意外,要搁以前且得哼哼唧唧地不想走呢,这次怎么这么痛快?

他扭过身子想看看这小炮仗把自己炸成什么样了,身后车窗外忽然伸进来一双手,勒住他的脖子猛地往外一带。

他以为有悍匪劫车,刚要拔枪,就感觉一只软乎乎的手心覆在自己下巴上,耳尖像被猫咪长着倒刺的舌头恶狠狠地tian了一下似的,泛起刺刺的麻痒。

“悍匪”碾动小尖牙,叼着他的耳朵,微哑的嗓音贴着他的耳尖说:“靳老板,两天后见哦。”

一句甜话一口尖牙,把人撩得全身的骨头都麻了,他却掉头就跑。

怎么可能跑得掉。

悍匪虽嚣张但怕死,怕被抓住还故意矮了下.身子,但他忘了他哥太知道他是个什么尿性了,刚弯下腰一步都没跨出去呢,靳寒的手臂就从上往下精准地捞住他的脖子,跟逮只小鸡仔似的把他揪起来,面向自己,掐着后颈按在打开的车窗上。

“裴溪洄。”

靳寒另一只手上还握着枪,此刻冰凉的枪身就抵在小悍匪的脸颊上。

“你一天不欠就皮痒是不是?”

裴溪洄被掐着脖子一动不能动,急促滚动的喉结下是哥哥骨节分明的手掌,他眯着眼睛,眼底慢慢盈出水光,当着哥哥的面吻上了那把枪的枪口。

“干嘛,我就偷亲了一小下哥还要拿枪抽我吗?”

靳寒咬紧齿关,手背上鼓起一层青筋,抵着他的耳朵嚼碎了一句话:“你再没完没了地跟我浪,我就拿另外一把枪抽你。”

他本就是需求大且不愿在这方面苛待自己的人,所以能忍就忍忍,不想忍了就直接上。

裴溪洄也凑到他耳边,艳红的唇开合:“可我——求——之——不——得——啊。”

靳寒冷眼瞪着他,倏地把人放开。

裴溪洄脱力后退半步,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他们一个坐在车里一个站在车外,隔着一扇根本就不存在的窗户和三十八度的热浪,谁都不服输般直勾勾地望着彼此。

然后,靳寒像是怒不可遏般,将裴溪洄拽进车内狠狠封住他那张欠罚的嘴。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而且速度极快,带着股暴烈又急切的惩罚力道,抵开齿关,长驱直入,上来就冲到咽喉,就像要把他给大吃大嚼了似的从喉咙狠狠地掠遍整个上颚,退出来时带出根细细亮亮的银桥,在裴溪洄被碾到发肿的唇上断掉。

爱与恨本来就会产生相同频率的心跳。

哥哥出去的时候,裴溪洄还懵懵的没来得及享受,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就如同巨石投入水中溅起数圈涟漪般飞速蔓延。

出血了,但他感觉自己吃到了一块糖。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的东西流了下来。

自从去年他们的感情第一次出现危机开始,靳寒再也没有主动吻过他。

这个吻他等了多久呢?

一年零三十七天。

靳寒用指腹抹开他嘴角的血,变成一抹性感的红。

“舒坦了?”他的气息同样很乱。

裴溪洄抽噎着,将脸埋进哥哥掌心,每滴泪水都饱含着献祭一般的赤忱爱意,几乎要将靳寒的心烧融:“……我觉得我落地了。”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