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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裴嗝屁现场

学不乖 林啸也 2852 2024-09-14 12:12:11

裴溪洄曾在孤独一人的夜晚幻想过无数次回家时的场景。

可能是哥哥牵着他的手踏入玄关,可能是客厅里摆着红酒和烛光晚餐,可能是在一个久违的拥抱里跌跌撞撞地扑进卧室,甚至还有可能,是他把自己藏进行李箱,偷渡进家门。

但等到这一天真正来临时,以上种种场景全都不适用。

从下车到进家前,他的脚都没沾过地板,靳寒全程将他抗在肩上。

门一打开,他人进来了,半条腿还悬在外面,就被攥住腰一把提起来扔在玄关鞋柜上。

后背猛地撞向玻璃柜,脑袋就要磕向柜门,靳寒把他拽回来,扯入一个带着血腥气的炽热怀抱。

等待了三百多天的吻,铺天盖地地将他包裹。

夕阳落尽,他们没来得及开灯。

后海码头传来聒噪的鼓声。

玄关仿佛变成微醺的酒池,窗帘被海风吹得扬起,远海上的灯塔射来遥遥一柱刺眼的圆形光圈,正好将他们两个包围其间。

像在某个私密场合偷q被用手电筒照住的情侣。

裴溪洄有些害羞,抬手挡住眼睛。

靳寒不准,攥住他两只手腕向后反拧,用领带绑上,让他在光下明明白白地被自己侵占。

“唔……你太坏了……哥……”

嘴巴被吃麻了,舌头好像在融化。

靳寒掐着他的脖子撕咬,会在他喘不过气的间隙大发慈悲把他放开,转去攻占耳后和脖颈。

哥哥的嘴唇是一种刑具。

裴溪洄心脏狂跳,脑袋里嗡嗡作响,慢慢地招架不住。

“哥,开灯好不好……我想看看家里……”

“看什么,家里一点没变。”

他的嗓音性感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想看看……哥住过的痕迹……”

“没有。”靳寒捧着他的脸,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你不在我不住家里。”

裴溪洄心口暖融融的。

“那脏了怎么办?请人打扫吗?”

“不请,我们家,我自己回来打扫。”

再无暇应承这些扫兴的话,靳寒封住他叭叭个不停的嘴巴。

裴溪洄大脑缺氧,好几次接近窒息,在哥哥怀里晕晕乎乎地化成一滩水。

“怎么了?”靳寒拍拍他的脸,“眼睛都不聚焦了,变小傻子了?”

小狗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嘴唇水亮亮,呆呆的样子显得格外乖驯。

三四秒后他的眼睛才重新对上焦,视线一点点爬回哥哥脸上,嘴巴一扁哑声哀求:“亲慢一点好不好啊,哥……缓一缓,我想先看看家里,求你了……”

这眼泪吧嗒的可怜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靳寒在用强呢,可他虚软的两只手恢复力气后还不是第一时间圈到哥哥背上,生怕他哥不给他了。

靳寒揩去他眼尾的泪,拿出条链子给他戴上。

借着微弱的灯光,裴溪洄看到自己脖子上一圈胖乎乎的金瓜子。

是他之前偷拿了十九颗金瓜子去打的项链,后来被哥哥要了回去。

“我还以为这个被拆掉了……”

他珍惜地摸着链子,眼睛里碎光浮动。

“哭成那样就和我要十九颗瓜子,我得多狠心才会给你拆了。”

“可我那天对哥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他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悔。

靳寒抬手在他嘴上抽了个小巴掌,“消停了?”

这过家家似的力道,裴溪洄没绷住笑出声:“消停了。”

“能亲了吗?”

“您请便。”

靳寒把他抱起来,边亲边往里走。

裴溪洄仰着脑袋,小口小口吞咽着,按在他背上的指尖时而痉挛,时而虚软。

卧室的温度在升高,窗外一阵阵鼓声遮盖住他们急促的心跳。

裴溪洄忽然响起什么:“daddy,换我亲亲你……”

他圈住靳寒的脖颈,温软的唇就像两片羽毛,从靳寒的额头缓缓滑落,再是眼睛、鼻尖……

他不会哥哥那样激烈的亲法,在一起五年了还是只会小动物和主人贴贴的招数。

靳寒却很受用,心脏像是被包裹在一片羽毛里,珍惜地捧着。

“又卖乖干什么?”他抱着弟弟打悠悠。

裴溪洄被悠得醉醺醺的:“我的地毯,哥真的……烧掉了吗?”

靳寒垂眸注视着他,眼神无奈又心疼。

“你说呢?”

他把弟弟抱进卧室。

门一打开,裴溪洄就看到一角粉色绒毯,紧跟着泪水就滑出眼眶。

他从哥哥身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跑进去,站在地毯前,甚至都不舍得踩。

靳寒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安心了?”

裴溪洄没作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地毯上,新印上去的二十三岁的小猪。

小猪缩在角落里,顶着一片大大的叶子,头顶在下雨,它闭着眼睛很害怕的样子。

“为什么是这样的?”裴溪洄问。

靳寒说:“二十三岁,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遇到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哥没保护好你。”

呼吸一窒,裴溪洄只觉心脏被碾碎了。

哥哥曾说,这块地毯是他签下离婚协议的前一天做好送过来的,给地毯印图案的工期是两个月,也就是说他哥最晚是在他们离婚前两个月,选定了这个图案。

离婚前两个月,是他闹得最凶的时候,即便在家里睡也不准哥哥抱他碰他。

可即便那样他哥都没怨他,而是愧疚自己没保护好弟弟。

裴溪洄转头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哥,我太混蛋了,我压根就不是人……你不要亲我了,你抽我一顿出出气吧……”

靳寒又心疼又好笑,搂着他拍拍后背:“我的气早出了,我现在不想抽你,只想搞.你。”

裴溪洄脸上还挂着泪呢,一下子悲伤的情绪全散了。

他瞟一眼地毯,小声打商量:“能不能在这里试试啊?”

“不能。”靳寒拒绝得非常干脆。

“为啥?以前在哪儿都听我的!”

“我怕你尿床。”

“我——”裴溪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自己狗横狗横地非要问,问完又恨不得钻地缝。

靳寒火上浇油:“真弄脏了送洗的时候我怎么说?我的小狗不听话在地毯上撒niao?”

裴溪洄没脸活了。

“我不会的!我就算真那个……也会忍着点的!”

“行吧。”

这就答应了?

裴溪洄忍不住得寸进尺:“那如果我实在忍不住还是弄脏了,哥你送洗的时候咋和人说啊?”

“还说什么,脏了就不送了,我自己弄的自己洗。”

靳寒把他打横抱起,放在地毯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上到下扯开衬衫扣子。

“小时候尿床我给你洗床单被罩,长大了尿床我给你洗地毯,明天给你打个奖牌,尿床大王。”

靳寒俯身解开他的手腕,缠在自己脖子上。

“等……等一下!”

裴溪洄歪过头,感觉到哥哥那里边跟藏了把枪似的,再想要也有些怕。

怕的时候他本能去找哥哥。

“哥,我好期待啊,我好想好想,但我有点怕……”

“怕什么?”

他说不出口。

靳寒帮他说:“怕我当一年和尚,终于解禁了把你往死里整。”

“哥!”裴溪洄臊得抬不起头来,“你怎么总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啊!都不害臊的嘛?”

“为什么要害臊?”

靳寒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裴溪洄软声哼哼:“那你不要太凶,好不好?”

“不好。”

裴溪洄垮起个小脸。

靳寒捋过他耳边几根金发:“崽崽,你今天得哭一场。”

他自己作的妖就自己受,没得商量。

“就……哭一场吗?”

“可能要哭一宿。”

裴溪洄已经想哭了,跃跃欲试地想要往下滑,又被他哥给提了上去。

靳寒知道他想干什么。

怕一会儿被收拾得太惨,所以正式开始之前用嘴巴给他轻减一下。

但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他看着裴溪洄,堵住他最后的退路。

“今晚不准你做别的。”

就要真刀真枪,就要酣畅淋漓,就要做足了爽透了,一点花招别想用。

裴溪洄还在挣扎:“可是我想嘛……”

“等明天早上。”

“那还要等好几个小时呢,求求哥,好哥哥,让我——唔。”

话没说完,靳寒在他屁股上抽了一记。

“省着点撒娇吧,该哭的时候再哭。”

……

海风狂劲,月色朦胧。

浪花使出浑身力气拍打礁石。

卧室内正在上演车轮战。

第一轮小猪地毯就脏了。

然后是客厅沙发、厨房餐桌、书房里的秋千。

第二轮开始前靳寒把他抱去洗澡,洗完回来人不见了。

他往床底下一看,裴溪洄正藏在里面。

“哥……我真不行了……真来不了了……能不能留着明天……”

“已经是明天了。”靳寒提醒他,“自己出来,别等我去抓你。”

裴溪洄摇头,打死都不出去。

靳寒朝他伸出手:“爬出来。”

“可是哥哥——啊!”

他话没说完就被拽了出去。

再醒过来是第二天的晚上,墙上挂钟指向七点,他们是昨晚七点开始的。

裴溪洄瘫在床上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还真是长了个……铁锭……

照这个以后也不敢闹离婚了,再闹两次小命没了。

他想起来,但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骨头都散架了,眼睛肿得完全睁不开。

靳寒推门进来,嘴对嘴给他喂蜂蜜桂花水。

裴溪洄说:“我觉得我要嗝屁了……”

“别乱说话。”

“可是我唧唧疼。”

“不疼,给你抹药了。”

“腰子也疼。”

“腰子不疼,腰子没了。”

“嗯?我腰子哪去了?”

“我给你切下来卖了。”

“……”他哼哼唧唧地窝进哥哥怀里,“哥我这算是,追到了吗?”

靳寒反问:“问这话之前,不该先告诉我那颗定时炸弹到底是什么吗?”

裴溪洄笑起来,声音哑得厉害:“我以前觉得它是定时炸弹,因为我一旦把它摊开了放在明面上讲,我就没退路了,我不知道它最终会是一个什么走向,我怕我接受不了又再无选择的余地。”

“那现在呢?”靳寒问。

“现在,它或许会是个礼物吧。”

“我想好了。”他说,“我不要退路了,我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他拿过自己的衣服,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交给哥哥。

“我在茶社的书房里藏了一间密室。”

“哥进去看看,就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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