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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小土豆咸饭 2791 2024-05-17 11:41:20

“我摸摸小叔。”

白岁安理直气壮,手指圈成一个圈,在郝誉的蝎尾上穿过。他不在意的姿态让郝誉以为是在小题大做。可随着鳞甲上传来的酥意,被雌虫以性/爱之外的亲昵关系触碰让郝誉心中警铃大作。

他扬起大手,“啪”一声甩在孩子的屁股上。

白岁安两条腿绷直下,圈着的手指紧跟着抓紧,“小叔!”

“松开。”郝誉抖下肩膀,手臂固定住侄子的腰部,扛着人大步走向房间。他呼吸急促,决心晚上就睡在冷水浴缸中,直到药物副作用全部褪去,“不准碰雄虫的蝎尾。你上学都学什么东西了?”

“小叔的蝎尾又不是其他的雄虫那种。”白岁安手搭在郝誉脖颈上,撑起上半身,在护住屁股和随便小叔打之间犹豫。最终,他是坚定试探郝誉的底线,看好戏般仰起头,松开蝎尾去拨弄郝誉的头发。

“小叔的蝎尾和蝎族雌虫差不多,都能打架。”

他找到郝誉的发旋,手指擦入浓密黑发中,拨开一条发缝,半抱怨道:“我也想要一条蝎尾巴。”

郝誉抬脚踹开白岁安房间的门,径直走向床边,将这死孩子丢在床上。

“睡觉!”他说完,快步离开,摔门前恶极了教育道:“半个小时后,我亲自来检查。”

白岁安草草躺在床上,歪着头看郝誉,抬起脚。他穿的宽松睡裤,裤脚从小腿一路掉下来,堆在膝关节处露出一截少年才有的薄肌小腿。

“知道啦。”

知道个屁。郝誉看着那小腿在半空中与自己打招呼,勾成一个对折,灵活落入被褥中,宛如惊鸟归林。

楼下,一盏灯接着一盏灯熄灭。

修克正走上来。郝誉边走边调整自己身上的浴巾,听见廊道里蝎尾一扫一扫地面,便知道那孩子心事重重——如果是之前,他或许会关心未成年的身心健康。可挨了伊瑟尔这家伙,郝誉就不太乐意管教修克。

是以,修克天赋好。

可郝誉心情不好,他现在死活不乐意接纳伊瑟尔与哥哥生下的孩子。

他都不是出于“损害雌君颜面”这类理由讨厌伊瑟尔。在郝誉心中,他始终记得哥哥曾如何爱慕伊瑟尔,伊瑟尔又是如何将哥哥弃之如敝履。

一切都要等明天。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郝誉才能摆正对修克、对伊瑟尔的心态。

因此,他现在不想和修克碰面,快速躲入阴影里,放轻脚步贴着墙走。二人低着头,郝誉计算修克暂住房间的位置,忽得听见远一些的屋子传出关门声。

他猛地转身。

正看见修克敲开白岁安房间的门,得到里面一句答应后,满脸不情愿进入。

郝誉:?

这两孩子干什么?郝誉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悄悄爬过去。他也不怕丢脸,屏住呼吸,贴着门缝,侧耳听里面说什么。

“今天你和我一起睡。”

“和我说说,你怎么遇到小叔。”

郝誉:“……”

18岁的雌虫幼崽几巴掌打不坏屁股,自己刚刚就该多揍几下。没事不复习,整天盯着长辈那点私生活问来问做什么?

郝誉决心剩下半年洁身自好,不给亲侄子半点闲话的机会。

他贴着门,继续偷听两孩子对话。

屋内。

修克正在说话,他姿态警惕不少,“你干嘛不问他。”

“他又不会告诉我。”白岁安笑盈盈分出一个枕头,拍拍床褥,“今天,你睡我这里吧。”

“不要。”修克自知郝誉对自己印象发生了改变。他还打算回去和伊瑟尔对口供,好明天一起死不抵账。

白岁安打自己进屋前,就充满敌意,会这么好心留自己睡觉吗?

“我回房间睡。”

“因为房间里有那个贱虫吗?”白岁安打哈欠,仰躺在床上,关掉总控灯,留下一盏小夜灯。他的眼眸因此被掩埋,只留下说话的嘴唇和牵动的下巴。修克咬住下唇,克制自己不要露出更多破绽。

白岁安却死死拿捏住对方,奚落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留下你。我讨厌的人是你雌父,不是你。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假的。

这两个家伙,在白岁安眼里都该死。

不过他见识过伊瑟尔的手段,这两天接连的打击和破防,也足够白岁安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把伊瑟尔和私生子赶出小叔家。

小叔已经有他和雌父了。

这个家不需要其他雌虫。

白岁安分析道:“我想要得到我的东西,今天合同也签完了。助学名额、雄父留下的遗产已经全给到我和雌父。我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和你作对。相反,我应该和你合作。”

“修克,你也想考好大学吧。”

“复习路上,多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坏事。”

修克信这种鬼话,那可真是见鬼了。可面对白岁安这一套说辞,他可耻的心动了,在权衡利弊后,他坐到床上,轻声询问,“真的?”

“万一我们两考一个专业怎么办。”

那他们就是竞争对手。

“不会的。”白岁安要考就要考最好的专业。他今天听那些军雄为修克争夺来争夺去,许诺诸多好处,他内心什么深空机甲专业骤然换成与“军雄”相关的一切。

军雄,就像他小叔叔郝誉那样,成为最厉害的存在,享有最大的权利。

这,才是一个雌虫该有的姿态。

或者,与军雄这个级别的战争武器匹敌,才是强者的姿态。

“你想今天那么多雄虫看好你。你选择他们中任何一个都很好。”白岁安循循善诱,鼓励道:“你要是不想自己靠,那么多后路在……哈哈总之没关系的。”

那些军雄看上去就不如小叔叔好。

至于修克去那些军雄身边,是被糟蹋,还是被当工具用,就不在白岁安的良心内了。

他这边鼓励,修克垂下头,似乎在认真思考。

两个孩子身体不断贴近,心思各异。

“你说得对。”修克露出笑容。白岁安撩开被褥,两个孩子并排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毕竟那么多军雄都看好我。”

看上去诸多后路,实则都不是好路。

能有几个和郝誉一样有原则,有实力,还能为自己着想呢?修克将头埋在枕头里,挨了雌父打的那半边脸被布料摩擦得火燎燎,他内心悲愤一阵一阵涌上来,居然没察觉到白岁安贴上来的动作。

“是啊。”

白岁安在黑暗中不再掩盖自己的眼神。他温和说这话,与他雌父如出一辙。目光嫉妒与羡慕并存,手触到修克的蝎尾,若有若无擦过几分。

就这几分,他再次想起郝誉的蝎尾。

似乎,小叔的蝎尾更黑,更长,也更加强壮。

“毕竟那么多军雄都看好你。”

科学证明,雄虫孵化虫蛋的时长、次数、用心程度能直接影响孩子的天赋。

修克真的比他有天赋吗?一个私生子凭什么拥有这样好的天赋,难道是因为雄父孵化他是更加用心,对伊瑟尔的孩子更用心?

而他,虽然是雌君的孩子,却不是爱情的产物,不足以让雄父耗费心理从蛋里开始培养,才不如修克吗?

稍微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白岁安心淬得铁一样冷。

他同样背过身,与修克彼此说着场面话,盘算什么时候将修克彻底推出局。

——如果他的天赋真的来自雄父的关注与爱护,白岁安便不允许修克被任何军雄青睐。

“晚安。修克。”

小叔应该发现修克是私生子。不知道什么会彻底撕掉这层面具。白岁安躺在床上揣测。

“晚安。白岁安。”

白岁安和之前不太一样。修克翻身与白岁安背对着背。他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就是期许白岁安能做到今天的意思:留自己在这栋房子里,给他做一个复习搭档。

雌父。

已经不能再期盼雌父了。

修克触及脸上的巴掌印,疼痛如刺,他收回手,闭上眼,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一条道路。

门外。

郝誉听完了全程。打打杀杀习惯的军雄,先仔细梳理下两个孩子的友好交流,琢磨琢磨其中的潜台词,发出一声“啊?”

不行。

今天副作用太强,不适合思考。郝誉抓住闷湿的浴巾,走进浴室,冲冷水冷静一个晚上,困得打哈欠。第二天,他还是抓着自己的浴巾,头发上的水都没有擦干,胡乱甩甩就下来吃早饭。

白岁安和修克已经坐在一起。两人都穿白岁安的校服,看上去恰似亲兄弟。白宣良照旧起了大早,做丰盛的一桌早点。

“早。”

郝誉拉开凳子坐下,看着等待许久的基因库研究员和军部军雌,苦恼道:“你们不会也要来吃早饭吧。”

白哥不得累死。

“没关系。”白宣良休息尚可。他给每一个来家里的雌虫都准备了早点,军雌和研究员热泪盈眶,恨不得握住白宣良的手,恳请他继续驯服郝誉。

这群家伙锲而不舍败坏郝誉的高尚人品,边吃边道:“没想到我能在郝誉阁下这里吃上口热饭。”

“世事无常啊。郝誉阁下就需要这样其乐融融的家庭。”

“军雄还是要雌虫照顾。他们根本不懂享受生活。”

郝誉塞一口素包子,好吃得懒得骂那群蹭饭党。他咽下粥,再吃了一份素煎饺、一屉素小笼包、一碗豆茶、一份稠面汤,用一根焦脆到爆皮的烤肠收尾。

他嚼吧嚼吧,“都吃完了。”

两个孩子早等着郝誉。基因库研究员也拿出带来的亲子鉴定设备,军雌准备两份不同的保密文件,预备按照等会的亲属关系和郝誉的意思,判断新的保护等级。

“开始吧。”郝誉嚼吧嚼吧香肠,伸出手,“抽血。测我和他的亲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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