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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小土豆咸饭 2798 2024-05-17 11:41:20

“我的家族不会允许我低嫁。我长得这么好看,肯定要加入一个更有权势家族……郝怿.克洛普。你们克洛普家完全、完全就没有……”

“没有钱也没有权。”郝誉补充后半段。笑出声,“我不想听你废话这么多啊。伊瑟尔。你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麻烦你在我还能控制住自己前,老老实实交代一切。”

伊瑟尔身体战栗,快速呼吸让他整个躯干如同狂风中的树木颤动起来。他两颊的肉一呼一缩,嘴唇上下触碰,字句艰难挤出来,“我真的很爱郝怿。曾经,不然我不会想到找他孵蛋。郝誉,我真的爱过你哥哥。真的。”

“哦。”

郝誉关心这个吗?

不。他一点都不关心哥哥郝怿到底有没有爱过伊瑟尔。正如他过去所言,伊瑟尔就是他哥生命中唯一的污点。除非伊瑟尔可以让哥哥原地复活,否则郝誉根本不在乎这家伙说得任何浓情蜜意。

喜欢也好,爱也好,哥哥都死了,说个屁。

“所以,修克的亲生雄父是谁?”

“他是……”

“你不说,我也不是很在乎。”郝誉换个姿态,将最后一点奶粉倒入口中。他含糊道:“多配合基因库多做点实验。他们自然会帮我这点忙。匹配有权有势家雄虫的基因,或者沿着修克目前的血脉谱系慢慢查,总能查到。”

伊瑟尔脸色骤白。

如果说之前他是狂风中的树,此刻他就是一面摇摇欲坠的旗帜,期盼一阵东风吹起自己,避免和污垢泥土接触。他试图贴着郝誉,用一切温柔与低头让郝誉放弃这可怕的想法。

“不要。不要去查求求你了。我不想这样。”他整个人匍匐在郝誉膝盖上,咬着牙不甘心,又强忍着用脸蹭郝誉的裤子。他伸出舌头,极为隐晦吃掉郝誉不慎掉在裤子上的奶粉碎屑,粉末落在舌尖,便成为黏糊糊白花花的粘稠物。

“拜托——”

郝誉看着伊瑟尔吃下那些奶粉糊糊,动动膝盖。伊瑟尔立刻跟着走,势必要让自己完全赖在郝誉身上。

“我也是为郝怿着想。如果让对方知道郝怿私自藏蛋,我怕郝怿受到伤害。”伊瑟尔挤出眼泪,声音已经带着哭腔,“郝誉。郝誉,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不要这样。”

郝誉点点头,反问道:“所以到底是谁?”

伊瑟尔气得脸都扭曲了。

他还是不够了解军雄。作为继承军部上下各类不良风气的战争武器,不管他们是什么虫种,来自什么家庭,年龄多少,军雄们对外都拥有相当冲的脾气和相当烂的私誉口碑。

只能说,军部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培养他们执行任务外的社交行为。

郝誉也完全不在意伊瑟尔装哭、装可怜等一系列行为。他看不看不出来不重要,他就一句话问到底。

“修克的生父到底是谁?”

“啊!你。你。”伊瑟尔快要被逼疯了。他一把站起来,内心那把火越烧越旺,都顾不上擦拭嘴角溢出的口水。

“他是——他是蝎族长老会第七席——”

郝誉稍微严肃下。

“雄子的雄子,亚岱尔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者。”

郝誉放下神经。

他想,还以为是多大的人物呢。要是真是蝎族长老会第七席、亚岱尔家族的掌权者,郝誉还得多动动脑子,思考基因库怎么这么会废物利用?

至于现在让伊瑟尔洋洋得意的“三代亲属”,“第一顺位继承者”。

那算什么?

伊瑟尔能出现在郝誉的床上,就说明他是个弃子,是个完全被抛弃的家伙。郝誉发话要为哥哥讨回公道云云,那什么亚岱尔家族都不用军部催促,眼巴巴赶上来赔笑讨好送礼物。

说不准,亚岱尔家族还开心一颗废子可以和郝誉加深关系呢。

“你这个脑子是怎么挪用过亿资金的?”郝誉忍不住提出另外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你真是蠢到我了。”

“我。”

“除了脸,就只剩下*还能用。”郝誉大放厥词,眉骨戳戳疼。他按住自己的额头,努力克制冒出来的药物副作用,“你要是再不努力点,可能*都不好用了。”

伊瑟尔整个脸气得涨红。

他不知道庆幸白宣良出去,还是该恼怒郝誉居然这么看自己,“你不会又发/情了吧。你是什么野兽吗?”

郝誉身体力行给伊瑟尔展示了什么叫做野兽。

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扒掉裤子,连最后一块布都不留下。门外的白宣良屏住呼吸,闪躲到厚厚的铁门一侧,却忍不住透过断裂的缝隙悄悄往里看。

军部严格把控所诞生的最适合战斗的躯体,呈现出完全的力量感。药物作用下,每一块肌肉正随着呼吸散发出浓郁热气。而随着伊瑟尔的后退,郝誉向前迈出一步。

他的脸由阴影步入阳光中。

白宣良几乎是贪婪地看着那张与郝怿相似,却又不是那么相似的脸:这对兄弟共享一份干净的脸、一双眼尾微翘的长眼。

不同是郝怿不喜动,好读书,他总看各类读本,看迷糊也要瞪大眼看,时间一久长眼都瞪大了几分。郝誉却更爱好晒太阳,他不光晒还总是眯起眼看太阳,兄弟两因此在眼睛上做出点细微但不多的区分。

但最像的地方,还属嘴唇。

白宣良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亲吻郝怿的滋味。他不愿意将郝怿枯萎的唇色,将自己单方面的啜饮称为亲吻。一直以来,他渴望的是热烈的带着生命力的呈现出嫩红色的唇。

因为,亲吻是爱最纯粹的表现之一。

白宣良目光落在郝誉不断张合,呼出白雾的唇瓣上。他听不见郝誉说什么话,也不在意郝誉说什么话,甚至伊瑟尔这一刻是否得到惩罚都不重要。白宣良完全贴在缝隙上,双膝抵住门,阻止自己前进的动作。

他照顾郝怿生病的十数年,无怨无悔。

非要说憾事,白宣良只遗憾自己没有多抽出时间陪一陪郝怿,亲一亲郝怿。

他看到屋子里郝誉朝着伊瑟尔走去,短促的尖啸声传出。伊瑟尔半抗拒半迎合倒在地上,骂骂咧咧捶打郝誉,说些不痛不痒的恶毒话。

“和狗一样。你就会发情吗?该死。不要再这里!啊——”

声音变弱,接着拦断成喘息与琐碎的俚语。

白宣良挪不开眼。他看着郝誉那宽大的与其他雄虫迥异的胸背在阳光中泛滥出珠母色的光晕。无数伤口与疤赖,像长短不一的鱼群横冲直撞入他的身体。伊瑟尔狂叫与闷哼,一声接着一声叫他摇摇欲坠。

白宣良舍不得逃跑。

阳光如同一只温暖的大手,拥抱他,温暖他,点燃他并不现实也并不准确的妄想。

“你嘴真硬。”郝誉对身下的雌虫埋怨道:“还有两个问题。”

伊瑟尔抬脚踹郝誉,被郝誉一把抓住抬起来。

他气得捶地,又哭又叫又爽得根本松不开,“滚。走开。滚开啊。”

郝誉遵循内心让自己爽到了。他用最后一点良心拿来外套给伊瑟尔遮羞,教育对方,“白哥还在外面,你叫得太的大声了。”

伊瑟尔才不管白宣良那个废物。

他伸出手让郝誉把这次也算在他那可笑的基因库任务中。郝誉蹲下身继续商量。他说,让伊瑟尔现在去洗澡,自己可以偷偷给伊瑟尔多算一次。

伊瑟尔懒得动。他道:“你能不能抱我去。”

“不能。”郝誉逻辑严谨,“我抱你出去,白哥在外面肯定会看到。伊瑟尔,我不想白哥想多。”

伊瑟尔:“你滚吧,让我躺一会儿。”

郝誉捡起条内裤,穿上。他看看自己被伊瑟尔抓得不堪入目的肌肉,啧啧称奇,决定绕过前院去亚萨家。

不过片刻,他返回来嘱咐伊瑟尔,“你别躺太久。躺一会就去把自己洗了。”

伊瑟尔真是受够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对郝誉数中指,得到雄虫愉悦的笑声后,自己把自己气个半死。

索性,不管了。

伊瑟尔躺在地上,半眯着休息。

他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思来想去,伊瑟尔想起导致自己进来的那一笔巨款。说实在他并没有拿到那笔钱,枷具套在身上的那一刻,伊瑟尔才意识到自己成为弃子。

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成为弃子,努力奔走,听到一些口风对未来重新燃起希望。

“我蠢。哼,那郝怿也是蠢。”伊瑟尔盖着郝誉的衣服。军雄只穿了半天,在衣物上留下的汗味并不大,伊瑟尔想想自己那匮乏的衣柜,自作主张把这件也算进去。

他贴着地板,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啊。”

“我说了我会去洗,你天天就知道白哥白哥白哥的。你又不是小……哈?”

伊瑟尔抓起衣服,遮掩住狼狈的身体。他仰视着白宣良,被对方身后的阳光所刺痛,一时间看不清对方阴影下的脸。

“你。”

数十年的惯性让雌虫忽视异常,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先看不起白宣良,恼怒对方以这样的高位俯视自己,昂起脑袋瞪回去——

风吹云来,阳光淡去。

白宣良被太阳光芒遮住的脸完全暴露在伊瑟尔面前。他抓着衣领,胸口揉烂了揉破了全是皱褶。常年做家务和体力活的手血脉膨胀,从指节到手背再到臂膀,最后汇集到脖颈处。

吐出。

白宣良发热似地喘息,眼睑张开,大片眼白与边缘的血丝只写满一件事情。

“你不应该在这里。”白宣良缓慢开口道。伊瑟尔习惯性地“哈”一声,刚要嘲讽。白宣良继续道:“你应该带他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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