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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舔舔

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昭昭宵宵 4333 2024-07-20 09:15:21

江昼惊魂未定,心跳噗噗,下意识看向他。

季云琅也太快了!

看到师尊眼里的惊恐,季云琅紫眸暗了暗,眼底怒意更盛,剑锋朝他逼近几寸,问:“害怕了?”

江昼不语,跟他对视。

心里想,年轻的小徒弟,爱运动的小徒弟,速度快的小徒弟,为师何止怕,为师差点没吓死。

也不知道脸换正没有,要是歪了,那季云琅可能会当场把他捅死在这儿。

季云琅盯着他不动,视线从他脸上缓慢下移到颈间的锁灵链上,叫他,“师尊。”

江昼没应声,脸往旁边偏了偏,避开他的剑,主动握上他的手,想带他往旁边走。

季云琅不动,剑还抵在他脸边,眼神已经从看到他时的愤怒变成了平静。

江昼见抓不下他的手,伸出双臂环腰抱住他,微微用力,把他往后推了几步,正待松开,一只手就已经扶到了他腰上。

季云琅不让他松开,把他按进怀里,语气不耐,“抱我干嘛?你又玩这套,我抓到你了,你就来跟我卖乖,要是抓不到呢?你是不是要躲我一辈子?”

江昼被他按在怀里,抬头,透过他的肩膀往后看,恰好看到不远处一只哒哒哒跑走的小黑团。

好你个炭炭,好你个坏小猫。

江昼心里已经想了一百种剃小猫屁股毛的方法,越想越忍不住,手不知不觉抓紧了季云琅的衣服。

感受到师尊在自己怀里紧张颤抖呼吸加重,季云琅唇角溢出一抹冰冷的笑。

果然,江昼连装都装不下去了,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现在又被他逮到,师尊一定很绝望吧?

没关系,这次他会用上更牢固的锁链、更坚硬的锁,把江昼的希望一点一点碾碎,直到……

“云琅。”

江昼突然出声叫他,抱他腰的手臂收紧,颤着声道:“……别掐了。”

从刚才起,季云琅的手就在他腰上泄愤似的来回掐,换着肉掐,拐着弯儿掐,三轻两重地掐,九浅一深地掐,要不是江昼咬牙强忍着,他现在就已经用自己的嗓子叫出了悠长凄婉百转千回的天籁之音。

季云琅不,捏着他一块肉狠狠掐下去,把扭着腰想躲的江昼紧锢在怀里,“为什么?你恶心我、讨厌我碰你?师尊,你又落我手上了,从前我想跟你过日子,好吃好喝养着你你要跑,那行,我以后就把你带去八方域关起来,不让你穿衣服,不给你饭吃,那里最不缺的就是笼子和锁链,看你还能跑到哪儿……”

他狠话还没放完,江昼实在忍不住了,猛推开他,后退两步,安抚似的揉了两把自己的腰。

“你……”季云琅怒,正要来抓他,江昼就主动过去拉上他的手,快步向前。

他目标很明确,朝着某个地方去,季云琅就这样被他牵着走。

季云琅盯着两人相牵的手看,江昼不出声,他就边走边变出一些绳子锁铐之类的东西往江昼手上套。

一会儿觉得绳面太糙,磨得手疼,收起来。

一会儿又觉得锁铐太硬,会把骨头磕坏,收起来。

试来试去还是锁灵手链最温和,还好看。

但是那条链子断裂过一次后就已经失去了功效,此刻就算给江昼挂回去也一点用都没有。

他真的要留不住江昼了。

季云琅没什么东西再往他手腕上套,反握住他的手攥得死紧。

“师尊,”他开口,“你要带我去哪儿?”

江昼在找刚才那只一闪而过的小猫,走到这里才感知到炭炭的气息越来越远,似乎是又回城里去了。

江昼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它,可真是个好猫,他在城外被季云琅逮住了,它知道回去了。

现在得再回城里去。

他四面环顾,看到周围开着一簇簇小花,牵着季云琅过去,俯下身摘了几朵,递到季云琅眼前。

季云琅不接,指尖飞出灵光,烧了他的花。

江昼扔花扔得不及时,火顺着根茎烧到了手,季云琅瞥了眼他的伤,没出声。

江昼又给他摘了几朵,这下花和手指的烧伤一起递到了季云琅面前,季云琅冷漠打掉他的花,“你少来这套。”

第二次被拒绝,江昼不摘了,不声不响站在原地跟季云琅对视。

然后季云琅就把他带回了客栈。

进了房,一墙之隔,江昼果然闻到隔壁炭炭的气息,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教训它。

见他心不在焉,季云琅在椅子上坐下,伸手一捞把他带进怀里,“我问你。”

江昼看向他。

季云琅想问他很多事,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想了想,“算了。”

以后再问。

他抓起江昼的手,消掉他指尖那点轻微的烧伤,然后脑袋靠在江昼身上,抱着他不说话。

明明失而复得,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刚才他一开口又在威胁江昼,他只会威胁江昼,还妄图靠这个长久留下他。

对江昼而言他就是一个不喜欢的、无赖的追求者,江昼会烦他、讨厌他,因为惧怕他而不得不假装顺从。

到底怎么才能把江昼留住?

江昼被他抱在怀里,视线移到他侧颈,那块咬痕正露在外面。

发现他在看,季云琅抬手捂住,江昼抓着他的手挪开,指尖轻轻触摸。

江昼不问他怎么弄的,季云琅也不主动说,任凭江昼摸了会儿后抓住他的手说,“亲一下。”

江昼以为要亲他,刚侧过头,季云琅就把他脑袋推回来,点点他刚才摸的地方,“亲这儿。”

江昼手搭在他肩上,微微俯身,柔软的唇覆上那处咬痕。

季云琅又说:“舔。”湿热的舌扫过,濡湿了那块痕迹。

季云琅扣住他脑袋,按在自己颈窝,“师尊,我不管你怎么弄,想办法把原来的盖住,不然我就……”

他还在威胁江昼,话音未落就闷哼一声,江昼上了牙,既然胡夜留的痕迹他要遮,那江昼就自己咬,留一个更深更重的印在上面。

等终于咬完,那处出了血,江昼舌尖尝到一点腥甜,耳边季云琅的呼吸也乱了。

季云琅将他抱紧,抓住他的手,让他握上。

期间,江昼半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跟他额头相抵,听耳边凌乱动情的声音,疑惑道:“就咬了一口。”

反应好大。

季云琅搂住他的腰,吻落在他耳边,说:“别停。”

等终于停下,江昼手心磨得红,季云琅衣服也被揉乱弄脏了。

他胸膛的起伏还未停歇,讲话都带着喘,不满地在江昼腰上掐,“都怪你,浪死了,上来就勾/引我。这是在外面,你当在家?”

“……”

谁浪?谁让师尊别停的?谁让师尊再快点的?

江昼揉了揉手腕,他说啥就是啥,不跟他争。

季云琅把他抱坐到腿上,捏起他颈上那条银链看,确认还锁着他的灵,心下疑惑,江昼明明戴着链子,过去那些天是怎么藏住气息的?

季云琅出门前匆忙,衣服穿得随意,只拢了挂在架子上的外衣,刚抓着他闹完一通,此刻领口大敞着,一拽就要露出大半。

江昼盯着看,上手摸,季云琅不管他,只当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保命耍的手段。

他手不安分,摸着摸着就又过去了,季云琅拍开他的手,托着他的臀往前,让他坐得更近,看着他问:“师尊只剩手能用了?”

江昼:“不是。”

季云琅依然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江昼这才想到,跟徒弟见面这么久,还没亲过,于是搂住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季云琅终于笑了,按住他亲了好一会儿,顺着他的脖颈向下吻,去解他的衣服,期间抬了下他的腿说,“坐好。”

太久没亲热,两人都有些把持不住,你亲亲我我摸摸你,眼见闹得越来越凶,季云琅不忍了,反身就要把他压桌子上,还没动,江昼突然叫他,“云琅。”

“嗯?”

季云琅刚应声,江昼就低头,“啾”一下亲在他胸口。

“……”

季云琅神色怪异看着他,“你干什么?”

江昼不舍地把他衣服拢上。

下一瞬,一个手刀劈向了他后颈。

江昼把昏睡的徒弟抱到床上,换好脸,转身出门。

刚进隔壁房间,就看到桌上的炭炭正和一条小蛇进行殊死搏斗。

它俩各自占据桌面一角,炭炭后背拱起,背毛炸开,露出狰狞的小尖牙。

小蛇支起上半身,眼神凶恶,随时准备朝它冲去。

江昼走近,先翻过茶杯把小蛇整只盖进去,再把炭炭在桌上摆好,让它屁股翘起,亮出刀。

炭炭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奇怪地回头看他:“喵?”

小猫屁股上没多少毛,好在江昼刀功一流,三两下就给它左右两个屁股蛋减了负。

炭炭呆呆坐在桌上,感受着凉飕飕的屁股,耳边是小蛇在茶杯里疯狂翻滚发出的嘲笑声。

江昼又把小蛇拎出来,把它外面的皮拉开,揪出内里的长骨架,拆成一块一块,跟光屁股小猫放到一起。

这是骨龙那根不听话的尾巴。

碎骨头自己被拆了,也依然在上下跳着嘲笑小猫,炭炭拿肉垫拍它,一屁股把它坐住,委屈地盯着江昼,“喵喵~”

江昼没理它。

炭炭刚才跑出去,是因为感应到了骨龙的气息,出趟门去把这条小蛇叼回来了。

炭炭和骨龙以前就不对付,见面必掐。

小猫小蛇还好管些,曾经有一次它俩变身黑虎巨龙开掐,他和江逝水被两只凶兽闹了个半死,从此再也不敢让它们见面。

他让炭炭变回黑雾挂到脖子上,任由碎骨头自己把自己拼起来,蠕动着去找刚被脱掉的皮。

然后敲敲桌子朝窗外说:“进来。”

琥生正两手撑着窗沿吊在窗外,闻言露出半个脑袋看他,小心翼翼地翻进窗,站到他面前,乖巧道:“大哥。”

江昼问:“你带它,出来的?”

琥生点头,又摇头,“不是,是……是它带我出来的!”

江昼:“都一样。”

“……哦。”

琥生给他倒茶,商量道:“大哥,能不能别告诉我嫂嫂呀?”

江昼:“谁?”

“就……”琥生红着脸指指隔壁。

“你一直,”江昼停顿,“这么叫他?”

“对啊。我天天在他耳边夸大哥你,夸了好几年呢!”

琥生一脸自豪,补充道,“而且我每夸一次大哥,就会骂一次他媳妇儿,所以大哥你放心,你现在在我嫂嫂心里,一定不比他那个媳妇儿差!”

江昼:“……怎么骂?”

“还能怎么骂,”讲起这个,琥生气冲冲往椅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媳妇儿对他很不好,特别不好,超级不好!有一次我嫂嫂伤得很重,快死掉了,还坚持要回家找他媳妇儿,说要给她做饭,陪她睡觉,还说他媳妇儿一定会照顾他,他这次要在家歇很久。结果一身伤怎么带回去的又怎么带回来,甚至比走之前更严重了,还有一次……”

江昼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琥生嘴里,季云琅养在仙洲的那个媳妇儿冷漠无情自私自利,心安理得接受季云琅的爱,却一点也不爱他,从来都不关心他伤没伤死没死,所以季云琅每次从仙洲回来心情都不好,坐在森罗兽骨殿里看着月亮一整晚一言不发。

但是江昼记忆里,从他被季云琅劫到那座宅子开始,季云琅就很讨厌他触碰自己的伤,连问一句都要被冷嘲热讽。

江昼为此跟他生过气,结果他还没气起来,季云琅就比他还气,不知道从哪抽出根绳子,怒气冲冲把他五花大绑扔到了榻上,然后拔出剑朝他一步步走来。

江昼当时脑子里想了很多,他在努力揣摩季云琅的意图,他想,住在一起吵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季云琅再生气,应该也不会拿剑砍掉师尊一些不该砍的东西。

随着季云琅走近,他默默夹紧了腿。

后来发现季云琅不是要砍他那里,江昼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季云琅的剑对准的是他的心脏……?

直到那时,江昼才注意到那双紫眸早就泛了红,季云琅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委屈和恨,季云琅是真的想杀了他。

不过那把剑最终没朝他心口刺下来,而是紧贴着他的脸扎进了床板。

季云琅扑过来抱住他,嘴里说着,“师尊,我疼死了,你别气我。”

季云琅抱住他不动,身上的伤没人处理,正向外淌着血。

江昼被绑着,碰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流出来渗透两人衣衫,季云琅趴在他身上,不知道睡了还是昏了。

江昼怕他就这么昏睡过去,自己浑身上下又只有嘴能用,于是伸着脖子往季云琅脸上咬了好几口,生生把他咬醒了。

季云琅睁眼时,江昼正张着嘴,以气吞山河之势准备咬口大的,见他醒了,默默合上嘴。

季云琅摸了摸自己满是牙印的脸,从他身上起来,走到镜前照了一会儿,默不作声拿出药箱,先把自己身上的伤处理好,然后把江昼翻过身,取出一块温凉滑腻体型硕大的柱状美玉,在江昼惊疑的眼神中,狠狠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刚吵完架,季云琅不想在家跟江昼脸对脸,偏偏江昼又把他咬得满脸牙印,他出不了门,见不了人,所有的不满就都要发泄在江昼身上。

那次之后江昼自己就学乖了,碰见季云琅受伤能躲则躲,再心疼也别上手,徒弟年纪还小,有点自己的个性,做师尊的应该理解。

琥生还在滔滔不绝,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季云琅那个媳妇儿。

江昼边听边默默拿出一块绣了一半的帕子。

浅粉色,还差半朵小花,江昼是天才,这种东西,难不倒他。

琥生的视线被吸引过来,疑惑道:“这是什么啊大哥?”

江昼:“花。”

琥生:“虫子。”

半成品,还没展现出它真正的形态,琥生欣赏不来,江昼不跟他计较。

接下来几个时辰,他在房里坐了一下午,琥生和小蛇在旁边看着他流畅又自信地绣完了帕子上剩下的半朵小花。

“哇!”

琥生惊叹出声,江昼心中得意。

“两条虫子!”

“……”

江昼拽着求饶的琥生一起去了季云琅房里。

他那一掌劈得不轻,季云琅现在还没醒,他走近,准备把帕子塞进季云琅怀里。

要是真像琥生所说,徒弟每次离开师尊一个人待着都难过,那他今天又跑了一次,季云琅醒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难受。

这种时候,江昼正可以恰到好处地把帕子送出去,等徒弟醒了,见到帕子,就会知道,师尊虽然暂时离开了他,但是师尊的帕子永远陪在他身边。

有了这条绣工精美的帕子,别人的帕子在他眼里都会黯然失色。

江昼扒开他的衣领找地方塞,琥生在旁边战战兢兢,悄声催促他:“大哥你快点,别等嫂嫂醒了,我可千万不能让他发现!”

季云琅穿得少,江昼没办法往他领口塞,最终决定放进他掌心,等他一醒来就能摸到师尊的帕子。

刚放上去,虚虚搭在床边的手就收紧,隔着帕子握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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