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琅没想到江昼会这么转身就走,走了还大半天不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惩罚他吗?让他手腕疼,让他胳膊酸,让他难受,然后等师尊回来再乖乖给师尊认错,从此以后就变成一个嘴甜的、乖巧的小徒弟,什么事都求着师尊,顺着师尊……江昼做梦。
其实江昼把他绑住,只是多上了层灵光,季云琅要是硬想挣脱,多费点力也行。
但是他不可能自己挣,江昼绑的,就要让江昼来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江昼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到了床边。
季云琅闭着眼,没睡,知道他走过来了,心中冷笑。
江昼见徒弟乖乖睡着,两手还被绑在床头,可怜得不行,坐到床边给他解了开,缓慢地把他胳膊放到身侧,摸了摸他两只手腕上的勒痕。
他透过窗向外看,等天再亮些,季云琅就会自然醒,该怎么在徒弟醒之前让气氛变得融洽些?
江昼想了想,握着刚解下来的绸带,往自己左手上缠了一圈,然后咬着绸带,把自己左手跟右手绑到一起,把多出来的绸带一端塞到季云琅手里。
绑。
师尊绑你,你也绑师尊,一整天别松开。
不用你动手,师尊自己绑。
季云琅闭着眼装睡,感觉到江昼在旁边窸窸窣窣闹了会儿动静,然后把一端柔软的绸带塞进了他掌心。
江昼估摸着他要过一会儿再醒,自己先靠在床头闭上了眼,
下一瞬,手腕一紧,被人拽着绸带扯进了怀里。
季云琅把他扯过来,抱住他一个翻身滚到床榻内侧,看着他绑起来的两只手腕,拽了拽问:“什么意思?”
两人倒在榻上,江昼双臂顺势勾住他脖子,跟他贴得近,说:“我忘记了,绑了你一整晚。”
他见季云琅没什么反应,脑袋向前,跟他贴了贴额头,问:“手疼吗?”
季云琅:“你说呢?”
“那你也绑我。”江昼说,“反正你喜欢,绑人。”
季云琅不满,“谁喜欢绑人了?”
“你以前,经常绑我。”
“我那是……算了。”
季云琅拽了拽绸带,见他自己绑这么牢,心里气也消了大半,江昼知道来哄他就行。
江昼却皱起眉,想他那句“算了”,什么算了,想跟师尊算了?
季云琅想下床,江昼抓住他手腕把他拽了回来。
季云琅不出声,用眼神问他:干嘛?
江昼问:“考虑得怎么样?”
季云琅挑眉,故作疑惑道:“什么?”
江昼:“喜欢师尊吗?”
季云琅神色如常,抓着绸带又往他手上缠了两圈,“我昨晚不是说过了?”
“昨晚哪句?”江昼问,“腻了?”
季云琅点头,“嗯。”
“……”
江昼顺着绸带去抓他的手,面上就能看出很不高兴,问:“那怎么,才能不腻?”
季云琅手一顿,随即继续绑他,自然道:“这简单啊,师尊从今天开始学着怎么黏人,寸步不离跟着我,对我再热情点,没事就撒个娇,表个白,多笑笑,嘴要甜,眼也要尖,我一不高兴就来哄。你越这样,我越新鲜。”
季云琅把多余的绸带在他两手腕上打出个蝴蝶结,手指一勾,把他带下床,拽到自己身边,问:“怎么样?”
江昼说:“我一直是这样。”
季云琅笑了,“哪样?黏人,嘴甜,热情,眼尖?”
江昼面色淡淡:“嗯。”
季云琅一直避重就轻,江昼已经很不高兴了,又一次问:“喜欢,”他停顿。
“师尊吗”三个字已经在嘴边了,只要他接上,这就是一句完整的话,但是停顿得有点久了,要是现在接,会显得怪怪的。
于是他不再说话,脸彻底垮下来,他都问不出来,那季云琅肯定不答了。
他就想听徒弟说一声喜欢,怎么就这么麻烦?
他默不作声反手解了手腕上的蝴蝶结绸带,把它丢回床上,然后越过季云琅往外走。
刚要开门,腰上就一紧,季云琅追过来,从身后环腰抱住他,说:“喜欢师尊。”
见他不出声,季云琅抱得更紧,袖口处两手腕被绑出的红痕露在了江昼面前,继续道:“你再多问两句,我就全告诉你了,以后能不能有点耐心?”
江昼低下头,唇挑了挑,心里舒服些了,还想问他,只喜欢师尊吗?会不会对什么别的人有好感?
他问不出来,季云琅却自顾自地接着跟他说,“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不可能会去喜欢别人,你不用再问我这些,我心里只有你。”
季云琅好像听到他笑了,转过来看他的脸,手指按住他嘴角的弧度不让他降下去,凑近问:“你开心了?”
江昼:“嗯。”
江昼握起他的手,亲了亲被勒出的痕,“以后,不绑你。”
“没事,”季云琅笑,屈指蹭了蹭他脸颊,“师尊,你知道吗?你昨晚绑我的时候特别凶。”
江昼当然知道,说:“链子,不能摘。”
季云琅:“我不摘。”
他视线向下,扫过江昼脖颈处,扶着他的肩转了个身,走向衣匣,“你换身衣服再出去。”
江昼不想换,说:“不用。”
“用,”路过铜镜,季云琅把他往镜前推,边解他衣裳边示意他看脖上的吻痕,“你这样出去,想让谁看?”
“你可以不弄。”
江昼抬手摸了摸,摸到侧颈还有一个半深不浅的咬痕。
季云琅抓下他的手,边给他换能遮挡的衣服,还边要再寻个地方来一口,“不,我就喜欢你这样。”
他在江昼胸口和腰上都轻掐了几下,留下泛红的印,接着给他穿好衣服,系衣带时从身后环腰抱住他,轻声道:“这样的话,师尊每天在外面正正经经,其实身上都是我留下的痕迹。”
江昼好像懂了,“这样,要是有人递帕子。”
他试着拽了拽自己衣领,“就可以扯开衣服,给他看。”
“……?”
季云琅:“不是。”
季云琅:“这不是给人看的。”
江昼却已经自顾自抓着他的手转过身,视线放到他侧颈那个明显再次变浅的咬痕上。
季云琅立时甩开他,后退一步,抬手捂住。
他不会又想咬吧!
江昼朝他走近,季云琅后撤,在后背贴上墙退无可退之际开口,“师尊,你……”
江昼抓住他的手腕,按到墙上,解了他的衣服。
万幸没再追着脖子上那处旧伤咬,江昼先在他胸口舔咬,啃了两口,等季云琅受不住开口叫他时,他松口,揽着季云琅的腰让他转身,俯下身在他侧腰处亲吻,留下了几处红痕。
季云琅腰最敏感,他一这样,就颤着想躲,江昼按着他,亲着这边,手在另一边掐,等起身时,两边就都有了他留下的痕迹。
江昼吻完腰,还想接着往下亲,这样的话就得接着往下脱。
季云琅的上衫已经被他解下,此刻全都松松垮垮挂在腰间,见他真的要往下拽,深感不妙,攥住他的手腕,让他看窗外,“师尊,天都这么亮了。”
晚上氛围才好,没必要白日宣淫。
可惜江昼没懂。
江昼:“嗯。”
自顾自把他下衣也扯松了。
季云琅决定先问清他想干点什么,刚要开口,江昼手就探过去,朝他大腿根猛掐了一把。
“唔!”
掐完大腿就顺着往下掐小腿,衣服被带得不停往下掉,穿不穿已经没区别了。
季云琅明明所有衣裳都还在身上挂着,却又隐隐有种被他扒光了的感觉,被江昼按着,这样边脱边咬边掐,他心里有些羞愤,紧接着这份羞愤就上到了脸,也下到了……
江昼摸着他光裸的小腿,正想着掐一下还是咬两口,不经意抬眼,微微一怔。
真是年轻的小徒弟,大白天就这么精神。
近水楼台,他顺便去亲了一口,季云琅推他脑袋,说:“不要。”
虽然精神了,但是一点也不想要,江昼最好能赶紧放开他。
可惜这种时候嘴上说的话,江昼一概不听。
江昼还掐着他小腿,用了些力将他抱起,季云琅整个人就被他抬高抵到墙上,腰和他的脑袋持平,困在了他和墙之间。
这个姿态让季云琅更羞愤,江昼把他抱得很高,手无处放,没办法稳定身体,全要靠他手臂的力量托着。
季云琅沉默片刻,退了一万步来跟他讲,“师尊,房里有床。”
走个三五步就过去了!一定要在墙边挑战这种奇怪的动作?
江昼:“嗯。”
然后捏着他的腿,埋下头。
季云琅整个人一颤。
他腰总会忍不住乱动,总觉得要往下摔,但是江昼把他抱得太稳了,腰乱成什么样,人也不摔。
江昼主动又热情地对他这样,放到几年前季云琅都不敢想,他心跳得很快,唇合不上,溢出了声音。
江昼抬眼看他,他一看,季云琅就偏过头,“别看了……你快点。”
可惜这跟江昼快不快没什么关系,谁让季云琅年轻,精力过盛。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江昼什么也听不出来,只知道埋头吃,这回有些悟出了徒弟在什么时候叫声会大,哪些语调是舒服了,哪种语气是还想要。
好可爱。
等彻底完事,江昼手臂一松力,就把他整个人放下,捞进了怀里,热乎乎的,季云琅伸出双臂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肩窝不动了。
江昼垂眼看,徒弟被他边掐边咬弄了满身的印子,还在这样一个清晨被吃到整个人黏黏软软的靠在师尊怀里,刚才叫得那么舒服,心里是不是更喜欢师尊了?
他心情舒畅,要帮徒弟把衣服穿好,季云琅把他往旁边推了推,“我自己来。”
他脸很红,江昼去摸,烫烫的。
“师尊,”季云琅垂眸整理衣服,叫他,“你下次别这样了。”
江昼不解,问:“你不喜欢?”
是季云琅先在他身上留了很多印子,他才去咬季云琅,也是季云琅先有反应,他才……而且刚才那副模样,季云琅明明很舒服。
他不喜欢什么?
季云琅不说话,江昼戳了戳他依然红红的脸,“你不说,我不知道。”
季云琅还不说话,理好衣服后绕开了他,独自往外走。
江昼:“……”
害羞了吗?
外面那个假“江昼”还在贴着满脸药贴睡觉,季云琅路过他时脚步一顿,揭开药贴看了一下,又给他贴上,盯着他脚边那个酷似人皮的可疑物体沉默。
江昼这时跟了出来,立到他旁边,手很快,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季云琅尝出是昨晚那种颜色奇怪的糖,看了他一眼,指指地上,问他:“这是什么?”
江昼:“皮。”
季云琅问:“你的皮?”
江昼不喜欢他这个说法,纠正,“是他们仿造的,皮。”
“哦。”
季云琅俯身,要捡起来看,江昼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去捡,不等季云琅问,先说:“不好看,别捡。”
季云琅不动,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片刻,笑了一下,“师尊长得这么好,你的皮会丑到哪儿去?”
江昼让他看紧张了,不想跟他讨论皮,说:“师尊好看,就看师尊。”
别去看皮。
季云琅非要看,江昼没拦住。
他拎起来,对着那张脸仔细看了会儿,又来看江昼,目光带上审视,“师尊,你看,这个人只需要穿上这层皮,就能跟你变得一模一样,那……”
江昼捂住他的嘴,想了想,又给他塞了颗糖。
这是不想让他问的意思。
季云琅抓下他的手,吃了糖还接着跟他聊,“那是不是代表,只要有这样的皮在,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变成任何样子?”
江昼沉默一小会儿,开口:“是吗?”
又补充:“这个,我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却知道他变成你的样子是因为穿了一层皮,还能把这层皮完整撕下来,”季云琅把手里东西递到他眼前,“我看你还挺懂的。”
江昼:“不。”
江昼:“我不懂。”
季云琅盯着他不说话。
江昼跟他对视片刻,把眼神偏开,刚偏开,就觉得这样显得心虚,又偏回来,跟他对上眼。
季云琅没忍住笑,不问他了,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骂他,“真笨。”
江昼:“你才笨。”
见他收了那张皮,江昼问:“你要这个?”
“嗯,”季云琅转身去厨房,随口道,“这东西这么好用,等师尊哪天再离开我,我就随便找个人套上你的皮,天天……”
江昼很快跟上来,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完,“别说这些,让师尊伤心的话。”
季云琅拿下他的手,“师尊会伤心吗?”
“会,”江昼跟他一起进厨房,问,“吃什么?”
“不知道,”季云琅往院子里看了眼,见琥生的房门依旧紧闭,皱起眉,“怎么还没醒?”
江昼跟着去看,“还早。”
“不早了,他在八方域敢一睡这么久,我要揍他。”
江昼不吱声了,良久,“我以前,也睡很久。”
“嗯,”季云琅笑,“我不也没少揍你?”
只是揍的方式要更亲密一点。
江昼想到什么,说:“你总喜欢趁我没醒,弄那些。”
“没办法,谁让你懒?而且你睡着的时候才乖。”
季云琅自顾自去准备吃的,江昼站在一旁思考,然后问他,“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嗜睡?”
季云琅掀锅盖的手一顿,紧接着回道:“你一直嗜睡,从我认识你第一天起,你就每天都要睡很久。”
季云琅煮面,要撒葱,哪儿也找不到,皱眉道:“刚让琥生买的,又没了,家里有偷葱贼?”
江昼疑惑:“你不是,不喜欢葱?”
所以江昼看到一次就会顺手扔一次,还准备下次提醒琥生,别买,嫂嫂不爱。
季云琅更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葱?我哪有不喜欢?”
江昼:“……”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当时胡夜给他甜糕点和葱油的咸糕点,他自己说的不喜欢葱,所以江昼才记住了,决定让一切葱都远离徒弟的视线。
季云琅见他陷入思考,说:“我没有不喜欢。所以家里的葱是你偷的?”
“偷”这个字用得不好听,江昼不回答。
季云琅去捞面,让他拿碗来,说:“师尊下次想知道我的喜好,可以直接问,不要自己乱猜。”
江昼:“没有。”
是你自己说的。
江昼一个人想了很久,都把面端到了外面还没想通,没想通就要问,他握住季云琅手,问:“那你,有没有不喜欢吃的?”
季云琅什么饭都会做,知道江昼不挑食,他也什么都做,任何东西都能跟着吃上两口,但是吃的也不多。
所以江昼从来不知道,徒弟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听他问了,季云琅回道:“我什么都不喜欢吃。”
“?”
江昼问:“不喜欢甜食吗?”
那次对胡夜手里的糕点二选一,他就是选了甜的,所以江昼才一直觉得徒弟喜欢吃甜甜的东西。
季云琅以为他是说那些糖,笑了一下,“那个糖,其实味道挺怪的,要不是你喂,我才不吃。”
“……”
江昼僵在原地。
怎么可能?那糖多好吃,他尝过第一口就知道一定会是徒弟喜欢吃的,还专门买了一大包回来,想没事喂两颗,让季云琅整个人都甜甜的。
他不信,皱了皱眉问:“你真的不喜欢?”
季云琅已经坐下挑了一筷子面,闻言放下筷子,看向他,说:“过来。”
江昼走近,季云琅伸手把他捞到腿上坐,去他怀里摸索一阵,摸出了乾坤袋里装糖的纸包。
他拿出一颗,喂到江昼嘴边。
江昼不张嘴,有些疑惑,“这是给你吃的。”
季云琅两指捏着糖,碰了碰他的唇,“张嘴。”
见他坚持,江昼张嘴吃掉了那颗糖。
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弥漫,江昼心里更疑惑了,明明这么好吃,季云琅为什么会不喜欢?
季云琅看着他,问:“甜吗?”
江昼点头。
“那师尊喜欢吗?”
江昼说:“你喜欢。”
季云琅笑,揽着他的腰让他坐近,把那一大包糖送到他面前,“我问你,你买这些糖之前,是不是觉得好吃,想天天吃,所以才会买这么多?”
江昼摇头。
心说,为师一直念着你,是想让你天天吃。
见他否认,季云琅又问:“那是想买来给我吃,对吗?”
“嗯。”
他唇角笑意更深,把糖放到桌上,凑近捏起江昼下巴,“但是我不喜欢吃啊,师尊,你专门为我买的,买这么多,我又不喜欢,怎么办呢?”
江昼哪知道怎么办。
他一直觉得季云琅肯定喜欢,现在他却突然说不喜欢,这么好吃的糖,为什么不喜欢?
季云琅朝他嘴上亲了一口,说出的话却冷漠无情,“扔了吧。”
江昼立时:“不扔。”
这么好吃的糖,为什么……
江昼倏然想通什么,把桌上的糖塞进乾坤袋收好,泰然自若道:“你不喜欢,可以不吃。”
师尊自己吃。
季云琅笑,又凑上去亲他一口,“笨死了。”
这奇怪的糖,江昼自己尝了惊为天人,喜欢得不得了,就想带很多回来给他吃,自然而然觉得,这么好吃,徒弟肯定喜欢。
季云琅不吃糖,心里却让江昼弄得甜滋滋。
江昼想去吃面,季云琅抱着他不放开,问:“师尊,你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拿给我吃,是不是因为你念着我,想对我好?”
江昼在他怀里坐着,一手搭在他肩上,惜字如金:“嗯。”
当然了,师尊不念着你还念着谁?师尊每天都念着你,想给你吃糖,你不喜欢,还要扔,没品味的小徒弟。
季云琅问:“你嘴里的糖,吃完了吗?”
江昼:“没……”
话音未落,季云琅抱着他起身,把他压到了桌子上。
那两碗面被季云琅用灵气推到桌子最角落,他抱着江昼,有些激烈地亲吻上他的唇。
江昼回吻他,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不远处的屋里,琥生睡醒了,肚子咕咕叫,打着哈欠想开门,小猫小蛇突然一起跳到门前挡住他,拿脑袋抵着他的腿让他回床上,过一会儿再出去。
琥生不愿意,摸着肚子,“饿死了!”
“喵喵喵!”
炭炭咬着他裤腿往回拽,小蛇把自己变长,拿尾巴勾住他的腿往回拉,琥生怎么也不愿意动,“不行啊,我饿,我好饿,我一定要出去吃饭!”
“喵喵!”
炭炭气死了,跟小蛇交换一个眼神,由小蛇变成大蛇缠住琥生,炭炭把窗户顶开一个小缝出门,哒哒哒跑向桌子上热吻的两人,在他亲得俩意乱情迷什么也注意不到之际,拿尾巴扫过桌角两碗面,一碗顶到脑袋上,一碗用尾巴托着,再咬住一双筷子,平稳地负重跑回了屋内。
有面吃,琥生不出门了,在屋里吸溜吸溜,小猫小蛇围着另一碗,也吸溜吸溜。
屋外,两人略显激烈地吃完了糖,抱在一起喘息。
江昼还念着自己的面,刚才季云琅煮的时候他就觉得香,放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想着,他就搂着徒弟起身,扭头一看。
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