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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逼婚

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昭昭宵宵 3872 2024-07-20 09:15:21

一早到了梅庐,季云琅径直带人上楼找神医,江昼在院中观察那些被治疗的八方域人。

风洵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边,问:“他把你找来了?”

江昼偏头,看到他下巴上的牙印和可疑的、红肿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你自愿的?”

“嗯。”

江昼出手,去他胸口掏花珈的脸皮,“既然这样,先把这个,扔了。”

风洵拍开他的手,江昼又上了另一只手,眼看要拿到,季云琅突然出现,攥住他手腕把他往旁边拽,不满道:“你趁我不在,去摸他的胸?”

江昼:“没有。”

“别狡辩。”

季云琅拽起他就往楼里走,江昼问:“去哪儿?”

“见神医,反正你来了,让他给你看看。”

江昼止步:“不用。”

“用,”季云琅拽不动了,回身看他,语气放轻,跟他商量,“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能想起些东西来,你的过去……”

“我告诉过你,我的过去就是在八方域,”江昼皱了皱眉,“我从出生起,就在那里。”

季云琅第二次听他这么说,停顿片刻,又拽了他一下,坚持让他去见见神医。

楼上房间中,神医让楼沙睡下,边叹气边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来,刚转身就撞见外面大侄子小侄子牵着手在等他。

他对着江昼惊讶道:“你也来了?”

季云琅把江昼往前推了推,“我让他来的,神医,你顺手吗?给他检查一下。”

“行,”金乾带他们上楼,期间看了几眼江昼,问,“不太情愿?被逼着来的?”

江昼:“嗯。”

季云琅:“没有。”

两人一起回答,金乾笑了,“行了,你俩也别闹,我这里现在法器齐全,查起来很快。”

季云琅本来要跟着进,金乾让他止步,“灵智这种东西脆弱,人多了容易受干扰。”

季云琅闻言,急忙退到楼梯口,“那我是不是该离远点?”

“这就可以了。”金乾进房,关门前说,“放心,很快让他出来。”

“好。”

季云琅等在外面,没敢离得太近。

他知道江昼怕麻烦,不太愿意配合,可他实在好奇,想更了解师尊一些。

江昼看着他长大,他却不知道江昼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神医说快,果然很快,季云琅还没在外面待多久,江昼就出来了。

季云琅过去问:“怎么样?”

“跟我们之前猜的一样,没问题,”金乾忙活一夜,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说,“其实吧,大侄子这样,一看就没问题,小脑袋瓜儿灵光着呢,要不是你催着,我俩都没必要多此一举。”

季云琅不信,追问道:“他这么笨蛋,不是因为脑子有问题?”

“……”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骂人,金乾瞥见江昼脸有些黑了,严肃教育季云琅:“哪儿有这么说长辈的?他既是你师尊,又是你哥,还是你……快去道歉,别一会儿吵架了。我还想睡呢。”

季云琅看向江昼,过去揉了揉他的脸,猜测道:“为什么你没问题?会不会是云晏当初带你去仙洲,顺便……”

江昼没管他揉在脸上的手,说:“不是,他一直以为我和其他人一样,没有灵智,所以才觉得,我好忽悠,会愿意为他献出身体。”

“所以他不会主动帮你恢复,”季云琅沉吟,“那你为什么会跟其他人不一样?”

“很简单,因为我从出生,就在八方域,”江昼说,“不是被摘除灵智,扔进来的。”

江昼抬起一只手,轻轻掐他的脸,跟他对视,自信道:“所以我一直跟你说,师尊,不是笨蛋。”

季云琅没忍住笑了,“你这样明明更笨了,别人都是被外力影响,你呢?你是天生就……”

江昼手重了重,季云琅不说了,改口:“好,师尊不是笨蛋。”

“嗯。”

听他说“从出生就在八方域”,金乾恍然大悟,一拍手,“你的父母都是八方域人,在八方域里结合生下了你,他们的灵智虽然被外力摘除,却不会影响后代,所以生来就在八方域的孩子,很有可能头脑都是正常的!”

季云琅一怔。

金乾有了猜想,也不困了,边嘀咕边来回转悠: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八方域人不会有养孩子的概念,通常生出的孩子都很难活到长大,这种情况碰见得少,所以我没注意过……”

听着他的话,季云琅也陷入沉思。

江昼依然在捏他的脸,离得近了点,问:“在想琥生?”

江昼灵智没问题,所以江逝水和云征月能教会他读书识字,却教不会被人为摘除灵智的花珈和风洵。

季云琅把琥生养到这么大,教了很多东西,自然知道这个孩子聪明,跟八方域的其他人不一样。

所以琥生也是八方域人结合生下的孩子。

金乾还在苦于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孩子让他检查以此佐证他的猜想,季云琅就偏过头叫了他一声,说:“我过阵子带个孩子给你,你看看。”

“行!”

金乾激动,还想说什么,忽然瞥见季云琅领口处没遮住的痕迹,顿了顿,去自己袖子里掏出几小瓶药膏,若无其事地踱步过去,悄悄塞进江昼手里,拍了拍他的肩,无声说:抹抹吧,年轻人。

江昼看了他一眼,点头。

神医去补觉了,季云琅准备去见见爹娘,见江昼一直盯着他,不解:“怎么了?”

江昼移开视线,把药膏收起来,“没事,你去见爹娘,我等你。”

季云琅笑,也没非要他去,只是捏了捏他的手,说:“你都到门口了,不进去?”

江昼摇头,“他们讨厌我。”

“怎么会,”季云琅亲亲热热跟他牵上,一起上楼,安慰道,“现在八方域这么好,都是你的功劳,你以前还说他们想让八方域有星星,现在不也有了?他们不会讨厌你的。”

江昼:“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

“因为从小,你做什么我都向着你,”江昼摸摸他脑袋,“你没被我教育过、讨厌过,所以不懂。”

“你这么说,我也懂,”季云琅垂眼,“我前些年也一直觉得你讨厌我,不过我没像你这样躲着,你越讨厌我,我越要欺负你,去你跟前晃悠,反正你都讨厌我了,我心里不舒服,总不能身上还不舒……”

江昼顺势把他推到拐角处,浅浅亲了一会儿,揉乱他头发,说:“我们,跟我和爹娘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季云琅看他一眼,“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娘吗?还送心形的石头,一送就是那么多……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都没见你给过我。”

说着,他就自顾自难受起来,酸道:“我的初恋是你,你呢?你活了那么久,比我大那么多,你的初恋是娘,第二恋是不是云晏还不可知,第三恋,云姝,还跟她成过两次婚,我呢?我都没跟你成过,一次也没……”

江昼去捂他的嘴,他避开,自顾自冷笑,“我知道了,江昼,都说初恋最难忘,我难忘你的时候,你在难忘娘,所以你找的全是云家人,我以前还以为我们是睡出来的感情,现在我知道了,我醒悟了,你根本就是故意把我拐上床,你就好这口,你这个变态。”

江昼:“……”

不小心路过的几个神医师兄弟:“……”

他们惊恐地看了这两人一眼,交头接耳,匆匆而过,“现在的小年轻玩这么大……”

江昼:“别闹。”

季云琅偏要闹,嘴上敲打他,“你都二婚了,江昼,年纪还比我大,不趁这时候赶紧把下一婚定了,等你再大点,我就不要你了,去找年轻的。”

这话一听就是在逼婚,江昼心中豁然开朗,季云琅成长了,闹一小会儿就能闹到点上。

他不慌了。

季云琅这么想成亲,要是看到师尊摆在家里的满床婚服,小小徒弟又当如何应对?怕不是要爱死师尊,一辈子黏着师尊不撒手。

季云琅威胁完他,见江昼非但不慌,嘴角反而挂起了一丝自信的、志在必得的笑。

“……”

抽空让神医查查,再急也不能跟脑子不正常的人成亲。

江昼坚持不去见爹娘,季云琅只好让他等在外面,自己去了。

他到时,江逝水和云征月正在互相给对方缝脑袋,他走近,从乾坤袋里掏出绸带来,放到了桌上。

不经意一瞥,看到桌上一张纸。

正是当初江昼逼他发出的那封厚脸皮的亲嘴儿信。

“二仔,”江逝水眯着眼夸他,“没看出来啊,不愧是你哥带大的,青出于蓝。”

“……”

季云琅本来想解释,又想,他和江昼本来就是一起的,没必要非把自己摘出来,于是他点头:“没错,藏起来谈没意思,想让爹娘祝福一下。”

“你……”

江逝水扶着自己的头转过来看他,教育道:“少跟你哥学,这时候应该跟爹娘认错,不是顶嘴。”

季云琅点头,“好。我错了,爹,娘,是我回信态度不端正,这样不好。”

江逝水这才满意,碰碰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云征月,“看,小的就是比大的乖。”

云征月视线落在季云琅脖颈上,拍拍自己身边,让他坐过来,季云琅乖乖过去,“娘。”

他坐得近了,江逝水一探脑袋就看见他脖上被什么人嘬过咬过的痕迹,当即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季云琅一惊,看向他,茫然道:“怎么了?”

江逝水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哥是不是在外面?让他来。”

季云琅摇头,“他想来自己就来了,我叫不动他。”

江逝水重重叹了口气,对云征月道:“你的好儿子,他这是故意给咱俩看的!也不嫌二仔这样在外面丢人!”

云征月微微皱起眉,似乎也不太高兴。

见他们这样,季云琅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默不作声偏过身子,摸出小镜来瞄了一眼。

下一瞬,镜子在他手里咔嚓一声,裂了一半。

云征月闻声看向他,“云琅?”

季云琅笑了笑,收起碎镜子,“没事。”

随后抬手,理了理衣领,离娘坐得远了点,心里骂江昼。

满脖的印子没遮好,他自己看不见,江昼肯定看得见,就这样都不吱声,让他带着来见爹娘,真不要脸。

“爹,娘,”季云琅又理了理衣领,直入正题,“八方域现在什么样子,你们知道吗?”

云征月摇头,“你很久不和我们传信了,云琅。”

江逝水抖起那张纸,啧啧感叹,“最近一次还是这张跟你哥甜蜜的证据,二仔,真会秀,甜死爹了。”

“……”

季云琅起身,手中灵气凝结出一小片画面,送到他们眼前。

“那个风洵,我还以为他会跟你们讲讲。我听江昼说过,当年,你们期望里的八方域就是这样,跟仙洲一样,四季更迭,昼夜交替,”画面转到一处略显荒芜的土地,季云琅解释,“这里我们准备种果树,还没开垦。”

云征月静静看着这一小片明亮繁荣的画面,直到季云琅掌心的灵气彻底暗淡了,她才开口,问:“这些,是怎么来的?”

季云琅笑,“当然是我师尊扛着刀杀出来的,他最近……”

云征月的表情很严肃,江逝水也敛了笑意。

季云琅本来想说他最近很累,天天忙,帮你们报了仇,该死的人一个也没放过。

见他们是这个反应,直接改口,“江昼杀的都是仇人,没往仙洲去。”

“他自己做的,还是你帮他了?”

季云琅想了想,回道:“帮了一点,他很多时候不让我帮忙。”

云征月紧接着说:“云琅,江昼走了错路,你阻止不了他,爹娘可以理解,为什么要帮?”

听她这话,季云琅皱眉:“你什么意思?”

江逝水插话:“意思就是,你不该帮你哥,江昼干这种事是因为没人管得了他,你不该跟他一起……”

“闭嘴。”季云琅打断他。

江逝水惊诧:“你……”

季云琅没理他,直视云征月,又问:“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他这样没礼貌,云征月有些不满,问:“江昼教你的?”

“不用他教,”季云琅说,“我今天来这里,又不是想听你们数落他,我不都说了吗,江昼让八方域变好了,给你们报了仇,就连仙洲目前也安然无恙,你们不满意?”

他有私心,他觉得江昼做得很好了,想来找爹娘炫耀,听他们夸赞江昼。

毕竟爱着江昼的除了他就是这两人,可他们这样的态度让他糟心,本来还遗憾江昼不愿意过来,现在直接庆幸自己没把江昼强拽来。

他受不了这样,得跟爹娘掰扯清楚,掰扯不清他以后也不会来了。

想着他就冷着脸走近,把两人之间的桌子搬开,自己坐下,一左一右抓住他俩,“江昼哪儿不好了?你们做爹娘的,一人一句,说吧,说服不了我……”他恶狠狠道,“把针线全给你们弄断!”

“……”

楼外,江昼默不作声靠在窗边,听里面季云琅跟爹娘吵架,爹娘说一句他怼一句,急了还要骂人,刚骂两句就噤声,说“这可不是我师尊教的,江昼不教这些”。

爹娘教育他那些话江昼从小听到大,他们总觉得有更温和的方法能解决问题,斥责江昼太过暴力血腥,有时候说得上头,摆起爹娘的威严,还会让江昼不听话就别回家。

江昼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又恨不起来他们,云征月就连跟他生气都是温和的,不骂他,却听得人心里难受。

所以他只能逃避,不敢正面对上。

正面对上也没用,他又不会吵架,不像季云琅,小小年纪,嘴皮子溜成这样,把爹娘怼得哑口无言,还逼着爹娘隔空给师尊道歉。

江昼在门外听了很久,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跟爹娘的吵架中扳回一局,靠着墙有些太得意了,一不小心就撞开窗户,把自己上半身露在了窗前。

房里三人直直看过来。

江昼跟他们对视一瞬,面不改色关上窗,留了个小缝,淡定道:“继续。”

又补充:“当我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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