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35章 甜甜

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昭昭宵宵 5500 2024-07-20 09:15:21

江昼被他抓得一个踉跄,本来就醉着,脑子还晕,这么一弄直接扑进他怀里,然后季云琅“砰”一声关上了门。

江昼虽然一进屋就想睡,但还是惦记着刚才看徒弟那一眼,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季云琅就突然把他整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动作很轻,江昼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心里一暖,感觉季云琅也没有特别生气,顺势翻个身抱住徒弟的腰,脑袋埋进他怀里,解释道:“下午出门散步,你在睡觉,就没叫你。”

季云琅:“嗯。”

也没问他为什么散个步从中午散到半夜。

季云琅靠在床头垂眼看他,摸他的头发,“师尊。”

江昼脑袋晕得不轻,沾床就想睡,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又听季云琅问:“下午,你带炭炭出门了?”

江昼:“嗯,散步,遛小猫。”

“师尊喜欢小猫吗?”

江昼现在全靠本能回答问题,“一般般……太爱掉毛。”

季云琅拨开他的头发,手指挑弄着他颈上的锁灵链,低下头,在他耳边问,“那师尊喜欢我吗?”

江昼快睡着之际感觉到他的靠近,偏过头跟他碰上嘴唇,连亲了两下,说:“喜欢。”

季云琅笑,捏起他的下巴让他张嘴,多亲了一会儿。

亲热间他脱掉了江昼的上衣,锁灵链就搭垂在裸/露的肩膀上,他手在江昼胸口抚弄,吻他颈上那个银链,在他侧颈留下了不少痕迹。

他以前最爱在江昼身上显眼的地方留下欢好的痕迹,这条银链伴着侧颈点点红痕,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

他喜欢江昼柔柔弱弱任他摆布,在他怀里意乱情迷的模样,这样他才安心,才觉得江昼永远不会离开他。

可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两条锁灵链的存在。

现在不过是摘掉了手腕上那个,江昼就已经完全不受他摆布了,甚至还……他眸光稍暗,朝着江昼脖颈,用力咬了下去。

下午他睡醒后不见江昼踪影,锁灵链也再次没了气息,其实他该慌乱生气,愤怒地出去找江昼,但是这次他却异常平静。

或许是因为刚睡着时江昼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或许是面前收拾了一半的厨房和桌台上放着的,江昼还没来得及洗的菜。

江昼干活干了一半消失无踪,给了季云琅一种他只是暂时离开,很快会回来接着干完活的感觉。

所以他决定这次不跟江昼生气,等江昼回来也不骂他,他不能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对师尊发脾气,这样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他很早就让琥生订好了船,他是真的想约江昼去游湖,想了很多年,他也要在湖心和江昼亲热。

琥生说江昼带着炭炭出门去了,季云琅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跟胡夜的小猫这么熟。

而且他们都是八方域人,都很凶,爱咬人,咬起人来还都很疼,可着一处折磨。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昼和胡夜在通过他脖上的这处咬痕联络感情,他一口,他一口,他俩就是两口子,季云琅只是一个活体的行走的爱情驿站。

后来季云琅出门乱找,听到街上有人提到今天的日期,脑海里霎时闪过五大派那封信里的时间地点。

他找过去,路上基本已经确定了,江昼肯定在那里。

果不其然,还没走近,就见“江昼”和胡夜两人拉拉扯扯出了酒楼,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季云琅心里惊涛骇浪,脑子里带着“难道他俩真是两口子”的疑惑跟踪过去,然后松了口气。

那个“江昼”离近了看,一眼就是假的。

接着,他就从刚走近的胡夜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带得周围空气都仿佛在“喵喵喵”的炭炭的气息。

跟炭炭一起住了这么久,他早就对这只小猫的气味特别敏感了。

江昼带走了炭炭,然后就变成了胡夜。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怀疑的头,很轻易就能把过往的种种联系到一起。

季云琅站在原地良久,把那些惊讶和愤怒全压下去,让另一个比较正向的情绪占了上风——别的都不重要,幸好,他俩不是两口子。

其实笨蛋做的很多事都能让人看出他是个笨蛋,比如江昼给自己取名“胡夜”,又比如胡夜不加掩饰地对他凶,对他好,用自己蹩脚的表达能力和拙劣的演技和他相处,在他面前不停美化师尊的形象。

季云琅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个笨蛋,他明明一直知道,会这样对他好的只有江昼,会这样没心没肺来骗他的,也只有江昼。

季云琅越咬他越用力,江昼睡梦中挣了挣,推他,“云琅,别咬……”

江昼睡着了还会喊他的名字,季云琅心里一软,原本准备继续咬下去的牙齿放过了他。

他撤开,对着那处浅痕轻吻了吻,然后躺下,揽过江昼的腰,脑袋凑在他耳边问:“师尊,我要是把锁灵链摘掉,你会……”

他话没说完,江昼倏然睁眼,二话不说抓起旁边的绸带把他两只手绑起来固定到床头,绑得死紧,为了防他挣脱还专门加了一层灵力,完完全全一副要把他束缚住的模样。

“?”

刚才还睡得迷糊说梦话的人,突然又精神又流畅地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季云琅:“你……”

江昼掐起他的脸,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为什么突然,要摘锁灵链?你是听人说了什么,还是自己,看到过什么?有人教唆你?你今天见了谁?”

季云琅没理解他的话,对他最后一句却有反应,反问道:“我今天见了谁,师尊不知道吗?”

江昼依然严肃地盯着他,季云琅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怒意。

他想了想,回答:“都没有,我没见什么人,也没人教唆我,我就是……问问,反正我也不会给你摘。”

他问那句话就是想闹,问完之后他会紧接着问江昼会不会离开他,然后不管江昼怎么回答、睡着觉能不能回答他,他都要毫不留情地借机欺负江昼。

他今晚一定要欺负了江昼,心里才能舒服,才能不去计较那些江昼逗弄他、欺骗他的事。

现在人没欺负成,自己还被绑住了。

“师尊,”他问,“你不是睡了吗?”

让你吓醒了。

江昼下床去喝水,想到什么,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大包颜色鲜艳的糖,喝完水后拿了一颗回来,要喂给被自己绑在床上的徒弟。

季云琅见这糖颜色这么丰富,抿着嘴不愿意吃,从唇缝里挤出声音,“你要……给我……下毒?”

哄他半天他都不张嘴,江昼没办法,只能自己先吃,再去亲他,这下季云琅乖乖张嘴了,偏过头来跟他亲吻。

甜意弥漫在唇齿间,季云琅尝到了这颗糖的味道,连跟他接吻都乖巧了许多。

甜甜的小徒弟,爱吃糖的小徒弟。

江昼心中满意,摸了摸他脑袋,一边亲吻,一边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他今天上街路过了一家糖铺,看到一款要价奇高的招牌糖果,走了进去,心想,敢卖这么贵,他一定得试试,刚尝一口就觉得季云琅会喜欢,没忍住买了很多回家。

亲了很久,都吃完了糖,两人还意犹未尽,江昼绑着他不解开,趁着甜腻腻的氛围叫他,“云琅。”

“嗯?”

江昼问:“喜欢师尊吗?”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不久前季云琅刚在他耳边问过一模一样的,江昼的回答是“喜欢”和两个亲亲。

季云琅盯他看了一会儿,勾起唇,“这个问题我要想想。师尊急吗?”

“……”

当然急,江昼本来觉得这就不算个问题,他都不屑问,季云琅不喜欢他还喜欢谁?季云琅最喜欢他。

但是现在……

江昼:“急。”

他再问:“喜欢吗?”

季云琅故作苦恼,“你让我想想,师尊,这种事不能急,我明早告诉你,行吗?”

当然不行,那江昼今晚就不用睡了。

他盯了徒弟好一会儿,见季云琅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他也不吱声了,故作冷淡地躺下,闭眼不说话。

季云琅见他闭眼了,自己也闭眼,丝毫不想着出声求师尊解开自己。

没多久,江昼忍不住了,睁眼。

“云琅,”他说,“你现在说,喜欢师尊,我就天天给你吃糖。”

季云琅都准备入睡了,听他这话,闭着眼笑,“你当我是小孩子?”

“……”

他还等江昼再磨他两句,哪知江昼听完他这话,直接不出声了。

他忍了一会儿,睁开眼去看。

江昼面色有些冷,正盯着他,见他睁眼了,问:“你还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

“……”

季云琅:“不然呢?谁家小孩子跟你大半夜在房里抱着亲?”

“你不是小孩子,你长大了,”江昼伸出两只手来揉他的脸,面色不善,语气极差,“哪天跟别人抱着亲,师尊也不知道。”

季云琅在被子底下给了他一脚,江昼隔着被子扣住他脚腕,按在床上,说:“……,……。”

他想说:你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在外面就不要随便学小孩撒娇,当然,在师尊面前可以,因为跟师尊在一起,你永远可以当小孩。

本来他今晚讲话能力还算可以,跟季云琅吵上几个回合也没落下风,他还想借机教训一下徒弟,再说点好听的哄哄。

没想到这就不行了,完全卡住,一个字也说出不来。

季云琅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真的不高兴了,咳了一声,动了动脚腕,先给他台阶下,“我喜不喜欢你,师尊自己不知道?”

江昼不出声,用眼神告诉他: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你说不说又是一回事,为师现在就是想听你说,你快说啊。

可惜季云琅从来接收不到他的眼神信号,见他还不吱声,默认他是不给面子,也不管自己手还被绑着,彻底不理他了,“呵”了一声偏过头睡觉。

江昼就想听徒弟嘴甜一点说句好听的,慰藉一下自己这颗被气到不行的心。

今晚都甜腻腻叫了两声“前~辈”,就不能也甜腻腻叫两声“师~尊”?

以后不能让季云琅见胡夜,真的养成这种随时撒娇的习惯还得了?

这样下去久了,万一哪次跟师尊吵架吵得凶了,立马念起前辈的好,不声不响就变了心,那江昼就彻底完了。

思及此,他躺下,盯着徒弟的脸思考,怎么才能让他更喜欢师尊一点。

季云琅手被绑在床头,胳膊抬得酸,根本睡不着,闭着眼想,他以前绑江昼,比这要狠多了,还一绑就是一晚上,江昼一定很不舒服。

他那时候就是故意让江昼难受,因为江昼骗他,玩弄他的感情,还想要他的命。

上蓬莱岛后,跟江昼在一起待了这么久,他没少跟江昼提以前,江昼也事事顺着他,只有一件事,他不提,江昼也不说,那就是江昼当年到底为什么要送他去八方域。

他每次都想问江昼,却没有一回开得了口,总觉得一问,他和江昼就没办法再继续甜蜜了。

他可以相信江昼喜欢他,但是江昼心里除了喜欢他之外,绝对还有另一件更重要、更想去做的事,所以才会残忍又冷漠地利用他,让他在八方域受尽折磨。

他不想跟江昼提,更不想去问江昼“你愿不愿意为了我,放弃一些决定、改变一些想法”,这样听起来很可怜,也很像在利用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

现在他又多了第二件想问不能问的事,江昼送他进到八方域,又变成胡夜去救他、帮他,到底是因为喜欢他心疼他,还是因为利用完他觉得愧疚,又或者是想起了他父母,心软了。

师尊这么厉害,季云琅现在什么都不敢问他,也就只能跟他开些情情爱爱的小玩笑,就这样人家一生气,还要把他绑起来不给解开。

开个玩笑怎么了?想跟他亲热一下怎么了?他脖上那个锁灵链摘不摘有区别吗?

江昼真是厉害死了,在外面逗弄他,欺负他,看他为了师尊伤心难过,自己在旁边事不关己,心里指不定怎么得意。

季云琅看穿他之后回家一个人生气,一个人难受,最后才决定不跟他计较,江昼现在把他绑这么久是什么意思?也不来问他勒不勒疼不疼胳膊酸不酸,江昼睡了吗?他还被绑着,江昼怎么睡得着?江昼怎么能睡着?江昼怎么敢……

边想着他边睁开了眼,扭过头去准备狠狠瞪上一眼没心没肺睡着的师尊,刚扭头,就对上一张离得极近的脸,江昼躺在他身边对着他的侧脸瞧,面有愁容,似乎在思考,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

见他突然睁眼,江昼一惊,下意识扯上被子盖住脑袋,一动不动,无声表示:为师睡了,为师没有在偷看你。

“……”

季云琅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腿在被子底下碰了碰他。

“师尊。”

听他叫了,江昼把被子从脸上掀开,先露出眼来看他,紧接着故作平静,露出整张脸,淡声道:“嗯。”

用态度告诉他,我们正在吵架,为师没忘。

季云琅手还被绑着,身子朝他挪了挪,两人睡一个被窝,离得本来就近,这一挪,被子底下的身体就挨得更亲热了,季云琅微偏过头,朝他耳边轻声说:“考虑好了。”

江昼没懂,依旧淡然盯着他,用态度告诉他,我们正在吵架,为师没……

“喜欢你。”

“……”

季云琅碰不到他的嘴,于是朝他脸颊亲了两下,想了想,又亲了第三下。

“……”

江昼继续淡然盯着他,然后下一个瞬间,抓起被子,蒙住了脑袋。

江昼的心边跳边开满了小花,被子也开满了小花,他整个人都被小花包围住了,以致于季云琅在外面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季云琅见他态度冷淡,还蒙上脸不愿意看自己,知道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霎时有些不舒服。

他忍,酝酿片刻,对着身旁被子隆起的一团放软了声音,“师~尊……”

江昼还不理他。

季云琅又叫了第二声,脑袋挨得近,还专门蹭了蹭他。

依旧没反应。

季云琅胳膊已经酸得不行了,心里也越来越烦躁,见江昼这态度,面无表情把身体挪回去,在被子底下猛踹了他一脚。

江昼瞬间回神,掀开被子,只见刚才还乖乖甜甜的徒弟莫名其妙换了副嘴脸,朝他冷冷一笑,“我刚才没说完,我是想说,喜欢你这么久,有、点、腻、了。”

“……”

江昼神色冷淡,面无波澜,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过身,下床,开门,出门,关门。

然后对着外面空旷冷寂的院子和不远处被绑在树上“呜呜呜呜”的假“江昼”,重重朝自己胳膊掐了一把。

疼。

没做梦。

季云琅说,有、点、腻、了。

为什么?因为师尊不爱说话?因为师尊很无聊?因为师尊不像胡夜一样一边磕磕绊绊一边还能舌灿莲花调戏他?

他是师尊,稳重点怎么了?胡夜这种外面的野男人能比吗?

是,胡夜是高高帅帅、形象好、性格好、人好、刀好、哪里都好,非常有魅力,徒弟年纪小,一时被这种开得好的野花迷了眼也正常。

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对师尊说“有点腻了”,这种话太伤人心了,江昼在外面站了很久都调节不好,心里那么多刚开的小花枯的枯萎的萎,最后只剩下光秃的花枝陪伴他那颗越来越冷的心。

他启步,走向那个“呜呜呜呜”的假“江昼”,抬手摘掉他嘴里塞的布。

那人瞬间大喘气,边咳嗽边跟他说:“我就说吧,这活真不好干兄弟,你这是受不了出来了吧?要不我替你?哎,说实话,其实我来的时候就做好准备了,还看了不少相关的话本子,什么疯疯徒弟俏师尊,冷冷师尊色徒弟,那写得,啧啧,香艳,我早知道这回身子是保不住了,来之前还专门……”

他边说,江昼边在他耳后观察,炭炭这时顶开隔壁房的窗跳了出来,顺着江昼的腿爬到他肩上,摇摇身体,晃出了几根毛毛到他手心,绒毛刚一落下便化作黑雾,江昼瞅准他脸皮相连处那一丝不适配的细缝,抬手一撕,彻底拽掉了他这张皮。

这人似乎毫无所觉,仍在喋喋不休跟他唠。

“我跟你说哈,做那种事也是有经验的,都干咱们这行了,就别讲究了,胡总管说了,我只要好好伪装,把这个人陪好,就能让我爹娘一直住在大宅子里,下半辈子吃喝不愁,我在这儿能多待一天,我家里能拿到的好处就越多,赚钱嘛,不磕碜,诶,他们许你什么好处了?看这架势,以后是咱俩轮换着来吗?那……”

江昼站在旁边看他,撕掉的那张皮已经被江昼随手扔到了地上,按理来说,撕掉了伪装的皮,露出的该是自己本来的脸,但是这个人,他那张“江昼”的皮下,根本没有脸。

准确来说是没有五官,整张脸平平的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块肉色的板子,眼眶不凹陷,嘴部不凸起,此刻就算他在喋喋不休,那张平板儿似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动静。

炭炭喵喵了两声,一跃跳到那人脑袋上,低着头,拿爪子向下点了点他的前额。

小猫爪散发出温和的灵光,那人脸上的肉块动了动,仍旧没有长出五官。

“喵喵……”

炭炭不死心,猫爪接着往外拍灵光,江昼把它提溜起来,放到地上,推了推它的屁股让它回去睡。

小猫最后看了那个人一眼,哒哒哒跑回自己房间,跳进了窗。

那人从刚才起就住嘴了,此刻脸朝着江昼的方向,语气惊恐:“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江昼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块小铜镜,递到他脸前。

见到镜子里自己的脸,那人胸膛提起,猛然吸气,立时要发出一声气贯长虹的嚎叫,江昼适时从乾坤袋里掏出块大药贴,贴在了他嘴的位置。

那人瞬间像被堵住了嘴一样“呜呜呜呜”嚎不出声。

五大派为了让假扮江昼的人更适配这张皮,生生磨平了他的脸。

这个人现在感知不到疼痛、什么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仙门的术法给他吊着,等什么时候用不上他了,术法一撤,疼都能给他疼死。

想到这里,江昼又掏出来几个大药贴,一股脑把他整张脸贴住。

看炭炭刚才的样子,它是回去想对策了,它想帮这个人把脸长出来。

多管闲事的小猫。

反正那张皮撕了,江昼肯定不会再给他套回去,五大派送人来给季云琅陪睡,江昼只是听着,就忍不住要去端了他们老窝。

确保这个人不会再顶着他的脸在季云琅面前晃,江昼转身离开。

天蒙蒙亮,这晚要过去了,他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冷静下来,觉得徒弟刚才就是气话。

季云琅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腻了他?

徒弟不高兴,他再去哄哄就好了。

想着他就要推门而入。

不等推开门,就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是不是,还绑着季云琅?

天都亮了!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