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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相悦

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昭昭宵宵 5971 2024-07-20 09:15:21

感应到师尊的气息越来越近,季云琅急忙扯掉衣服下了水,先把自己身上的黑水涤净,顺带好好洗了脸,撩起湿发凑近小猫问:“我脸上还有吗?”

炭炭摇摇脑袋,“喵喵~”没啦~

“好。”估摸着江昼要到了,季云琅抱着小猫坐到岸边,低头对着水面精心整理自己的湿发,借着温泉池边的热气,营造出一种色/情又纯真,凌乱又勾人的气氛。

他不穿衣服抱小猫,炭炭直接红了耳尖,从他怀里挣脱,跳到岸上,哒哒哒跑出去了。

季云琅没来得及顾它,专心盯着水面打理自己的仪容,以致于完全没有注意到,随着炭炭离开,江昼身上锁灵链的气息也突然消失了。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有人转了弯,正朝他走来。

季云琅勾唇,用精心准备过的姿态,手撑在身后,回过头来迎他,“师……”

他的笑僵在脸上。

男人黑衣黑靴,背一把黑色大刀,颈上那个纯黑的颈环细看还有些湿润,像是没干的小猫毛毛。

他拽着一张冷酷的脸,走到季云琅身边止步,垂眼扫过他赤/裸的胸膛,湿黑的长发垂在胸前,向下滚着水珠,顺着脖颈和胸口遍布的暧昧咬痕,滑落到腰际,再向下……

江昼眼底闪过一丝不快。

季云琅光着,不入水,坐在岸上,专门等师尊来,也不知道身后是不是师尊,就敢这样回头。

不害臊。

季云琅嘴角依然挂着僵硬的笑,跟他对视,脑子却直接炸了。

江昼又想干什么?上次好歹还知道挡他眼睛,装一装,这次就直接让胡夜亲自来了?江昼到底有什么用意?他是何居心?他……

他边想着,边整个人往下滑溜,要进水,刚进了半个身子,忽然有只手迅捷地伸过来,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整个人又捞了回来。

江昼把他放好,让他恢复刚才的样子,光溜溜地在岸上坐,随后直接在他身边坐下,顺手揽过他的腰,刻意一带,让他跟自己贴近。

季云琅:“……”

他不说话,江昼手在他腰上搭着,也不出声。

沉默时间长了,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

季云琅垂眼看着温泉上漂浮起的水雾,脚在水里,轻轻踢了一下,带起微小的水声。

他开口:“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江昼理他了,侧过头在他颈边闻了闻,说,“感应到你,就来了。”

他闻季云琅,季云琅也暗自闻他,炭炭刚跑出去就被抓起来干活,小猫味都要从他身上溢出来了。

季云琅点了点头,抓住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往下掰,又道:“我跟我师尊,已经和好了,他也在这里。”

“嗯。”

江昼不让他掰,揽得更紧,手在他腰上轻捏了一下,另一只手放到他大腿上,“我们可以,不让他知道。”

季云琅倏地扭头:“你要让我背着师尊,跟你偷.情?”

江昼问:“不行?”

“你说呢?”季云琅气笑了,把他在自己大腿上摸的手拍开,“我跟我师尊好好的,都谈婚论嫁了,为什么要跟你偷.情?”

江昼想了想,回:“不重要。”

“什么不重要?”

“原因不重要,”他的手顺着季云琅大腿向上,张开手掌,掐住他的腿肉,“我想做什么,不需要跟你解释。”

季云琅扯了扯唇,“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不愿意,你也会在这里强行骚扰我?”

“骚扰”这个词不好听,江昼纠正他,“是亲热。”

“我跟我师尊两情相悦,我们在一起才是亲热,”季云琅垂眸看他掐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嫌弃道,“跟你,只是我单方面被骚扰。”

江昼想了想,收回手,说:“有道理。那你什么时候,能跟我也,两情相悦?”

“不能。”季云琅自由了,立即跳下水,露出个脑袋回道,“我跟我师尊只有彼此,加不了第三个人。”

“我不加入,”江昼拿下大刀,自顾自开始解衣服,“我的意思是,你离开他,跟我在一起。”

季云琅一怔。

他这架势,是也要下水了,季云琅泡在水里看他一件件脱衣服,露出有力的肩背和精壮的腰,再向下……他移开眼,又移过去。

心想,离得太远,看不清跟江昼的有没有区别,不过他换张脸,应该不至于把那地方也换了。

江昼下了水,伸出手,跟他说:“过来。”

季云琅摇头,“我不。”

江昼耐心道:“你不跟我试试,怎么知道,我不如他?”

从刚才起,他每多说一句,季云琅心里就冷一分,此刻已经彻底忍不下去了,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这话是问江昼,江昼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弄这种事?他想怎么样,想让季云琅选择胡夜,抛弃师尊?

江昼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所以决定用这种方法摆脱他?

随即他就自己否决,这怎么可能,江昼爱死他了,没道理突然要跟他分开。

那就是生气了,故意来作弄他。

为什么,因为他让师尊炖鸡汤,师尊是笨蛋,炖不出来,所以恼羞成怒了?

这有什么,本来也炖不出来,江昼哪儿会做饭,季云琅想,但也没必要换层皮来考验他的真心,还说那种话,把他当什么了?

正想着,不远处的男人就到了他身边,伸出手臂把他带进怀里。

“前辈,”季云琅在他怀里很乖,不挣扎,轻声说,“我心里只有我师尊,接受不了别的人,可你要是硬来,我也没办法,那你随意吧,你舒服完告诉我一声,我对不起我师尊,我去死。”

江昼本来要去捏他的屁股,闻言手一顿。

仿佛生怕他不满意,季云琅主动又乖顺地抱上他的腰,声音更轻,“我肯定没机会再去见师尊最后一面了,麻烦前辈看在今夜的情分上,转告他,我永远爱他。”

停了停,又补充,“下辈子再来和他成亲。”

江昼彻底不动了。

半晌,他推开季云琅,刚要问,你真的那么喜欢师尊,一点也不愿意跟他分开,就见季云琅眼红红的,偏着脸,一副忍辱负重视死如归的模样,只等他这个流氓满意了,转头就去拔剑自杀。

江昼心里瞬间生出了几分愧疚。

刚才来的路上碰见神医,听他说,是他中途把季云琅留下试药,才没能让他午饭时回来,就连气息消失,也是因为神医给他试的药盖过了自己本身的气息。

所以徒弟没怪他,也没在闹,的确是有事才没有回去喝鸡汤。

他现在让胡夜来调戏季云琅,还营造出一种下一刻就要在水里大战一场的氛围,可不是会把徒弟吓坏?

江昼,你真不是人。

江昼在心里骂完自己,推开季云琅,转身说:“算了。”

顿了顿,补充原因:“你屁股,不够翘。”

所以我对你没兴趣了!

季云琅:“……”

他默不作声看胡夜上岸,穿衣服,背好刀,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转眼间便离开了这里。

不久,炭炭哒哒哒跑了回来,身上的毛毛还在往下滴水。

季云琅上了岸,摸出自己乾坤袋,要拿新衣服来换,顺便揉揉炭炭的湿脑袋,笑道:“他自己笨,就觉得别人都笨?”

炭炭:“喵喵!”笨蛋!

打开乾坤袋,最先入目的是红色的花束,被人精心摆放在袋子一角,季云琅想到什么,勾唇,手指戳了戳花头,又小声骂:“笨蛋。”

不久前,他和炭炭跟那三口棺材一起掉进黑河,左右两口棺都坠到了河底,他却被黑血裹挟,挣脱不开,直接跟着中间那口棺材在水中飞速前行,停到了一座住宅前。

这住宅上不冒头,下不挨河底,乍一看像是悬浮在半空,再仔细一看,会发现并不是悬空,这是一座河底高楼的最顶层,大概也是最豪华的一层,雕梁画栋,亮着灯,比底下那些黑沉沉,几乎完全融进黑水里的楼层显眼多了。

棺材停在建筑前,季云琅从黑血里挣扎出半个身子,跃出棺材,去摸小猫,把炭炭也抱了出来,正要说什么,就发现旁边亮着灯的房间里泄出来几丝金色的光。

炭炭似乎被呛到了,在他怀里打了几个喷嚏,晃晃头,跳下去,拿小爪子扒拉开了门,又一刻不停地跳上窗台,把四面的紧闭的窗全部打开,让那些金光得以从四面八方顺畅地流淌而出,汇入棺材中。

不出片刻,黑血尽消,棺中女子缓缓睁开了眼。

季云琅:“……”

他提起小猫到脸边,低声问,“你为什么这么熟练?我们在梅庐待了这么久,你到底来过几次?”

不等炭炭回答,旁边先传来一道声音:“很多次。”

季云琅循声去看,那女子手扶着棺沿,坐起了身。

她准备出来,可似乎身体不太灵便,怎么也没办法起身出棺材。

她求助似的看向季云琅,季云琅不动,炭炭拿尾巴扫他脸,催他,“喵喵!”快去啊!

季云琅抓住它尾巴,故意问:“干嘛?”

炭炭一愣,拿小爪子啪一声拍了他的脸。

“喵!”

别跟小猫装傻,快去扶她!

季云琅依然不动,直到那边坐不住了,说:“你能来扶我一下吗?”

声音很轻,听着温温柔柔的,季云琅:“可以。”

他把云征月扶出了棺材,云征月带着他和小猫进到了房间。

炭炭进门后先去关闭门窗,接着熟练地跳到桌子上,脸颊鼓起,努力朝着中央飘着灵烟的香炉吹了好几口气,让灵烟的能量充斥整个房间,紧接着把自己变大,变成软软的猫猫椅,尾巴点了点季云琅,示意他把人扶过来。

“……”

季云琅:“你也太熟练了,真的没少来?”

云征月垂眸,摸了摸小猫脑袋,替它答:“它前几次来,我的身体都在上面,没能见到它,只能隔空与它传话,让它帮我点点烟,关关窗,一来二去,也就熟练了。”

她边说话,边有零散的金光从脖颈的缝合处往外渗,她先是捂着脖子说“抱歉”,又问季云琅,有没有针线。

季云琅有,他拿出乾坤袋,刚打开就猝不及防被一大簇冒出来的红色大花打了脸。

“……”

不久前,他从江昼手中要回乾坤袋,直到现在都没打开过,江昼抱着他的乾坤袋收拾,谁知道是偷偷给他塞花。

因为塞得匆忙,来不及调整,这簇花很乱,并没有多好看。

红花歪歪扭扭在他脸前晃悠,仿佛在说,惊喜吗?意外吗?感动吗?是不是更喜欢师尊了?

他默不作声先把花拿出来,放到桌上,然后翻出针线,递给云征月,接着站在桌边一束一束整理着那些杂乱的花,最后翻出一条绸带,把它们绑到了一起。

这样就好看多了,他拿起来闻,还有香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浅笑。

江昼真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采的,还偷偷送,他们每天都黏在一起,直接给他不就好了?

云征月拿着针线沾了四周的能量,在缝自己的脖子,见他这样,随口问:“你有恋人了?”

炭炭一惊,季云琅动作一顿,随即自然道:“是啊。”

云征月垂眸,想了想,“你这个年纪……”

她不说了,季云琅把花精心收好,问:“我这个年纪怎么了,不是刚好该有恋人么?”

“也是。”缝得差不多了,云征月放下针线,偏过头轻声问大猫,“学会没有?”

炭炭点点脑袋,拿尾巴卷起她手中的针线,和爪子协作,当场穿了针。

云征月摸摸它脑袋,夸它聪明,炭炭开心地仰起头来往她掌心蹭。

季云琅见这一人一猫这么融洽,自己在房间里寻了椅子坐下,也不吭声,等对方先开口。

云征月教完炭炭缝东西,话又引回他身上,问:“成婚没有?”

季云琅答:“快了。”

“婚后多久准备要孩子?要几个?”

季云琅一愣,怎么这都问?

他想了想,答:“他已经,怀三个月了,不然不会这么急着成婚。”

云征月微皱起眉,似乎不太能接受。

她声音依然温和,却隐隐带上一丝不满,问他:“你这样,江昼不管?”又问,“江昼是你哥哥,还是爹?小时候,他有好好教过你吗?”

季云琅:“是我师父,他从小就教我,教了很多。”

云征月点头,自语道:“师父也可以……这不怪他,他自己就对感情一窍不通,自然教不了你。”

季云琅:“嗯。”

他还“嗯”,云征月看了他一眼,教育道:“既然这样,就尽快成婚,不要再拖了。”

季云琅笑了笑,“好。”

云征月不说话了,盯着他打量,他这模样活泼乖巧,看起来被师父教得很好,比当年的江昼要更乖一些,或者说,看起来更乖一些。

“云琅。”云征月叫他,“炭炭给我写过你的名字,是江昼取的?”

“是。”

云征月弯起眼来笑,看起来很开心,“长大了。”

季云琅发觉她很喜欢江昼,说:“江昼一直很想你,你没死,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云征月摇头,“我已经死了。”

“那……”

他还没说完话,旁边窗缝里忽然挤进来另一缕金光,这缕光热情地凑上来,像一只无形的手,对准他的脸就一通揉,紧接着一个兴奋的男声响起,“二仔,你也挺帅!”

“……”

季云琅:“爹,你真是……”有来有回。

他进来这么久都没叫娘,先叫了爹,刚才也是先夸爹帅,金光霎时膨胀了,蹿到云征月面前哈哈大笑,朗声道:“二仔果然更喜欢爹啊!”

云征月嘴角也含笑,似乎并没有被他炫耀到,问:“你怎么来了?”

金光小幅度扭动了一下,“这是咱们儿子,你还想一个人见二仔,不让我见?”

季云琅插话:“你的身体在下面,需要我弄上来吗?”

“不用不用,”金光连连拒绝,上下跃动着,“这里就撑得住一个人用身体,我用了,你娘就得躺回去。不过你要是想欣赏爹帅气的睡颜,也可以弄过来,恰好让你娘也好好看看,这么多年不见面,真怕她忘了我有多帅。”

他只是随口说说,季云琅:“行啊。”随即转身出门。

“?”

他带着身体回来时,那缕金光感叹道:“二仔,行动力真强,还听话,比你哥好。”

他唇角弯了弯,回道:“嗯。”

那具身体被放到房里的小榻上,金光招呼着云征月来看自己,云征月过去了,季云琅独自走到大猫身边,揪着它的耳朵低声问:“你跟他们联手把我弄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炭炭无辜地看着他,“喵喵~”

你在说什么啊,小猫听不懂。

“你再装?坏小猫,”季云琅朝它伸出手,“我的锁灵链呢?”

炭炭摇头,表示不在自己身上,尾巴尖点了点云征月的方向。

季云琅又揪了把它的耳朵,起身走近,金光正在问云征月见到爱人有没有心动,重燃爱火,季云琅插话进来,先叫了声,“娘。”

云征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季云琅问:“我是不是有东西在你那里?”

云征月闻言,从袖中拿出一条银链,递到他面前,季云琅接过来,感应了一下,复原了,力量全满。

也就是说,他现在给江昼戴上,就可以……

金光忽然飞过来,挑走了他手上的链子,在半空甩动着说:“这不是你娘的东西吗,什么时候落到你手里了?”

“外面捡的,几年前就是我的了,”季云琅朝他伸手,“还给我。”

“不叫爹了?”

季云琅:“爹,还给我。”

金光不给他,飘得更高,飞到了房梁上。

季云琅看向云征月。

云征月又回到炭炭身上坐下,说:“等等,稍后让他还给你。”

“嗯。”季云琅跟过去,也在大猫身上挤了个位子坐下,问她,“锁灵链,是你的东西?”

“是。”

季云琅笑,“所以,这到底是我偶然捡到的,还是你给我的?”

云征月不答,看着他的眼睛问:“江昼对你好吗?”

“好啊。”

“很好?”

“没错。”

“很好……”云征月重复,“要是真的很好,他不会把你送进八方域,他最讨厌那里。”

季云琅略有些惊诧,“你死……走得那么早,连这都知道?”

“锁灵链,是你在八方域捡的。”云征月说。

“对,怎么了?”

云征月握上了他的手,掌心僵硬冰凉,问道:“你是不是,从黑沙下面的死人堆里,某一具尸体身上扒下来的?”

季云琅想了想,那天是楼沙找他,说想扩大一下沙牢,让他从其他几域调些人过来一起挖,后来楼沙又嫌人力慢,朝他借骨龙来挖。

季云琅被他烦得受不了,决定借给他一小会儿,骨龙不情不愿过去,对着黑沙一脑袋拱出了一个尸体堆。

锁灵链就戴在其中一具尸体的身上,脖上腕上各一条,闪着灵光,亮晶晶的,在场的八方域人都想要,开始抢。

然而不论谁去摘,这两条链子都像焊在了尸体身上,怎么也摘不下来。

后来季云琅过去看了一眼,嫌脏,没去摘,刚转身,链子自己就跑到他手心了。

他看着云征月的脸,极力回忆,“那具尸体也不是你啊。”

那堆尸体一看就是八方域人的模样,但凡里面有一个外形长相偏向仙洲人的,季云琅绝对会记住。

“不是我,”云征月说,“是我死前随便找了一具尸体戴上的。”

季云琅刚要说什么,那缕金光就带着链子猛一下蹿到她面前,惊道:“有这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们都死了,没空说话。”云征月说。

金光沉默。

季云琅伸手去拿锁灵链,问:“所以你是因为我拿了锁灵链,才推测出我去过八方域?”

“前段时间,你刚到这里,我就感应到了锁灵链在。”云征月摸摸大猫脑袋,“所以叫了炭炭来,打听了一下,江昼最近似乎……”她停了停,委婉道,“心情不太好。”

季云琅:“……”

是,心情不好,所以要拿整个仙洲放烟花来哄自己开心。

这么打听,炭炭尾巴尖写字要写冒烟了。

那缕金光“哼”了一声,在大猫脑袋上落下,“炭炭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哥在搞这个……我以前让炭炭跟着他,可不是跟他做这种事的。”

炭炭赞同道:“喵喵!”

季云琅蹲下身捏住大猫的脸,问它:“所以刚到梅庐,你就突然不听江昼的话了,悄悄帮我,是因为来这里找过爹娘?”

“喵~”

“我明白了,”季云琅起身,看向面前一人一虎和一金光,“江昼最近的确心情不太好,你们找我来的意图,我大概也懂,需要我劝劝他、让他心情好一些,这我可以接受,但是我并不想骗他、对他耍手段,或者站到他的对立面,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把手上的锁灵链递还给云征月,“这个我不需要了,还给你。”

云征月没有接,问:“为什么?”

季云琅不说。

不久前他还想着带锁灵链回去,骗江昼戴上,最好能再次把江昼锁起来,他再耍些小手段,跟师尊一起窝在仙洲一角白头到老。

可刚才,不管是江昼的爹,娘,还是猫,都表现出了对他的不满和责备,娘把重新充满能量的锁灵链给他,必定是想让他对江昼做些什么。

虽说季云琅本来也是那么想的,但要真的跟他们一起做,那他的行为就变了味道。

这样一来,就不止是江昼的爹娘和猫,就连他的徒弟,他的爱人都要来责备他,教育他,抛开事实对错不谈,江昼多可怜?

季云琅想到就心疼,何况江昼刚刚还给他送了花,江昼最好,面前的人和猫都比不上他。

想到这里,他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云征月没出声,倒是金光一直在后面喊他,“二仔!你可不能被你哥带歪啊二仔!二——仔——”

季云琅没回头,后来炭炭跟了上来,扒着他的领子跟他一起上了岸。

想到这里,季云琅心情很不好,凭什么都不喜欢江昼,都要责怪他?他是笨了点,有时候做的一些事也让人生气,可那又怎么样?多可爱,是他们不知道江昼的好。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小猫湿漉漉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凶巴巴道:“你今晚跟我回去,对江昼热情一点,不准不喜欢他,听到没有?”

炭炭委屈地低下头,“喵喵……”

明明是他一直不喜欢小猫!

季云琅才不管它委屈,拎起小猫就往回走,循着江昼的气息找到了一处凉亭。

天色已经很晚了,院子里有凉风吹过,黑沉沉一片,不过那个凉亭被人精心放了小灯,暖黄的光照亮四周,也照亮了桌上一大碗鸡汤和一整桌的菜。

江昼坐在桌边等他,见他终于回来了,刚要说话,季云琅就抬起小猫朝他脸上啾了一口,然后低头问炭炭,“喜不喜欢他?”

炭炭被迫这样,恹恹道:“喵喵……”

季云琅嫌它敷衍,捏了捏它的小屁股,炭炭又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亮晶晶,夹起嗓子,腻声道:“喵喵~”

季云琅满意了,把它放到桌上,说:“明天也要继续喜欢他,知道吗?”

炭炭点点脑袋,低下头去闻桌上的菜,悄悄流下几滴口水。

江昼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小猫亲过的地方,不太高兴,他皱起眉,正要说季云琅几句,就突然被捧起脸颊,季云琅俯身,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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