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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撒娇

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昭昭宵宵 5003 2024-07-20 09:15:21

他语气听着委屈,江昼抬眼看他。

季云琅还在捏他的脸,“你跟云姝两次成亲,都走了全套流程,还拜了她家里的长辈,你们礼这么全,凭什么我们成亲就要省着来?”

江昼:“哪有两次?”

“就是两次,”季云琅说,“两次我都看着。”

“有一次不是我。”

季云琅:“我不管。我们成亲,一项礼也不能少,拜天地拜高堂,”他挨近江昼,“还有入洞房。”

江昼:“……”

别的不敢说,洞房明明,每天都在入。

季云琅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一样。”

江昼:“一样。”

反正都是亲热,只不过换了个气氛。

季云琅骂他,“江昼,你真没情调。”

江昼最有情调,太阳出来了,照得身上暖洋洋,他把季云琅按下来亲吻,吻完摸摸他的脑袋,说:“高堂,拜不了,你再想别的。”

“为什么拜不了,因为我们都没有爹娘?”

“我们都有。”江昼让他脑袋靠到自己身上,轻声说,“爹娘死了。”

“死了也该有牌位在。”

“没有。”

“他们埋在哪里?”

“不知道。”

“那他们是怎么死……”

江昼掐了他的屁股,力道很重,无声威胁他,再敢说下去,师尊会把他掐哭。

季云琅默了默,自己接上,“这个不用问你,我知道。在八方域听一个人讲过。”

江昼没出声。

风洵跟季云琅讲的时候,胡夜也在场。

他不知道季云琅听进去多少,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江昼问:“听谁讲过?”

“一个八方域人,大概是你的老朋友。江昼,你这么久不回去,还能记得以前的老朋友吗?”

江昼:“我没有朋友。”

不像你,小小年纪,在外面认识那么多人。

季云琅看他,“这么可怜,你没有朋友?”

江昼点头。

“那你只有我?”

“嗯。”

季云琅眼神带上一丝怜爱,摸了摸他的头。

江昼被他摸得别扭,偏过头,“云琅,别对师尊这样。”

季云琅:“好。”

江昼不是想听他说这个,等了一会,见他不出声,又叫他,“云琅。”

“嗯,”季云琅回应他,“我也只有你,师尊。”

江昼满意了,要亲他一下,当作夸奖。

嘴还没碰到他脸颊,就听季云琅开口:“师尊,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

一般提前这么说,必定会惹人生气。

江昼收回自己要亲他的嘴,“觉得师尊会生气,就别问。”

“我不。”季云琅脑袋埋到他颈窝,蹭了蹭,“不问出来我心里不舒服,师尊先答应我,不生气。”

江昼不答应。

季云琅抱紧他,亲昵地蹭他的脸,拉长了语调,“师~尊~”

江昼:“……”

老大不小,撒上娇了。

厚脸皮的小徒弟,以为师尊会吃你这套吗?

江昼冷淡地把他脑袋从自己怀里往外抓,没等抓出来,季云琅就埋了回去,不跟他对视,嘴上接着念叨,“师~尊~求你了……”

江昼看不到他正脸,却一垂眼就能看清他憋得通红的耳根,季云琅平时不这样,闹起来自己先羞。

这是豁出脸皮了。

单从季云琅撒娇磨他来看,江昼依然不会答应,反正徒弟给他撒了娇,他已经爽过了,为什么还要答应?

比较让他担心的是不答应的后果。

季云琅今天这样抱着必胜的决心豁出脸来磨他,要是失败,想都不用想,必然会恼羞成怒迁怒给师尊,那江昼未来几天过得都不会快活。

思及此,他拍拍季云琅脑袋,“说吧。”

“师尊答应了?”

“嗯。”

“不生气?”

“嗯。”

“好,”季云琅从他怀里抬头,不光耳朵红,脸也红红的,跟他对视,问,“爹娘的死,是因为你吗?”

江昼一怔。

季云琅追问,“是你的错吗,师尊?要是你当年没有离开八方域,爹娘是不是就不会……”

江昼一掌把他拍了下去,季云琅整个人摔到地上,瞬间偏过头捂着胸口猛咳。

他重伤初愈,江昼还真不客气。

“师尊……咳咳……”他边咳边撑起身看上方冷脸的江昼,吐出口血来,不满道,“你想杀了我吗?”

见他吐了血,江昼表情有了些松动,随即彻底变得冷漠,“你身体好,死不了。”

“不是说好了你不生气?”

“没生气。”

“没生气?那你这是在表达什么?”季云琅抹掉自己嘴角的血,“疼死了,江昼。”

江昼没管他,垂下眼,问:“你对爹娘,很好奇?”

“一般吧。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们是怎么死的,你那个老朋友说,这都怪你。”

季云琅站起身,拍自己衣上的灰,“他说,要是你当年不跟云晏来仙洲,爹娘就不会死,是这样吗?”

“我在,他们当然不会死。”

季云琅笑,“你这么厉害?”

江昼不理他。

季云琅又咳了两声,说:“心口疼。”

江昼看了他一眼,拍拍自己腿,示意他坐回来。

季云琅走近,不往他身上坐,“我衣服都脏了。”

江昼把他捞到身边,“回去再换。”

季云琅还是嫌脏,脱了外袍丢到地上,坐过去说:“你刚才要是一掌把我拍死,就会孤独终老一辈子。”

“不会。”

“不会?”

江昼扒开季云琅衣襟去他心口摸,也摸不出有没有毛病,轻轻给他揉,回道:“你要是被拍死,我也一掌,拍死自己。”

“跟我殉情?好浪漫,师尊。”季云琅勾唇,往他怀里靠,让他揉得更方便。

江昼这个视角看他这副衣衫半敞的模样实在太不正经,于是揉得也不正经了些,到处捏,说:“爹娘死,我原本准备,跟他们一起死,后来,知道了你的存在。”

“因为我,你才决定活下来?”

“不是。”江昼把他往怀里抱了抱,“我本来,想带你也去死,养了几天后,又不想了。”

“哦。”季云琅垂头,“你想让我死,可以不去河里捞我,要不了几天我自己就死了。”

“不一样。”江昼给他揉心口揉上了瘾,把他内衫往外扒,露出一多半肩膀来,低下头吻,“我们一起死,就可以一起,去找爹娘。”

季云琅被他亲得痒,心口也被揉得发烫,回过头问他,“然后呢?”

“然后,”江昼把他抱住,整个转过身来,让他面对面坐到自己腿上,视线扫过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前去吻,轻声道,“一家人,在一起。”

季云琅被他亲得受不了,下意识后撤,却又被揽着腰带近。

江昼在故意挑弄他,他微喘,去推江昼脑袋,“师尊,聊正事,你别这样……”

“嗯。”江昼含着,回他,“聊。”

季云琅停了片刻,妥协,抱住他的脑袋,继续问:“所以在你心里,爹娘是不是因你而死?你朋友说的那些话,你认同吗……别咬。”

江昼吻得专心,抽空回复他,“发生那种事,爹娘不会怪我,也没机会来,打我骂我,就算……”

他故意上了牙,用力,惹得季云琅呼痛。

“……我现在对你这样,云琅,他们也不会知道。”

“他们不骂,我就没有错。”

江昼在他胸膛咬下一圈牙印,渗了血,季云琅疼得脸都白了,呼吸变重,又听他说,“他们觉得我,做得不对,不好,可以来找我,教育我,打骂我。”

季云琅喘着气垂眼,抓住他头发往后拽,不让他再咬,“你这样……没道理,人都死了,谁再来管你?”

江昼沉默,抬起头来跟他对视,半晌,又低下头,自语:“没错,人都死了,谁再来管我?”

季云琅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刚要跑,江昼就把他两只手反拧到身后,揽着他的腰让他更近,逼他挺起胸膛来,重重咬了下去。

“你……”季云琅没忍住,痛呼一声,差点让他咬出泪来,“江昼!唔……”

“江昼!别咬了,松口!”

“你再不松口,我……”

“师尊,疼……别咬了……”

太阳完全升起了,天光大亮,很快会有住在梅庐的人家上山采药。

季云琅前襟半敞,上衣被扒了一半,垂在腰间。

江昼咬得不留情,他骂没用,求也没用,躲不开江昼的脑袋。

后来他不出声了,等江昼咬够了,才垂下眼,看自己胸口深重的牙印。

江昼开始舔,湿湿热热,刺激得伤口疼,但是比不松口的时候好了不少。

季云琅好容易才缓过来,动了动手腕,发现江昼松力了。

他想下去,江昼却还搂着他,在侧腰轻轻捏,抬起头来要吻他的唇。

季云琅不喜欢他这样,既不好好回答问题,又刻意来欺负人。

他偏过头去躲,江昼追过来,坚持要吻他,捏他腰的手猛然一重,趁他张嘴呼痛,亲了上去。

季云琅怕有人来,一边应付江昼,一边频频向他身后看,好在没亲太久,江昼跟他分开唇,依然挨得很近,喘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上。

“云琅。”江昼轻声叫他。

季云琅不理他。

江昼问:“你想爹娘了?”

“我都没见过他们,想什么?”

“没见过,也可以想,”江昼不紧不慢给他拢好上衣,理着衣襟,“爹娘很好,只是太爱管我,你那时候要是在,他们也会,从小管着你。”

理好衣服了,江昼顺势勾了勾他的下巴,看他这张脸,“然后,把你养得乖乖的。”

季云琅问他:“我现在不乖?”

“你要是乖,就不会坐在我身上,和我亲。”说着,江昼又来吻了他一下,“爹娘知道,会气死。”

他想了想,改口,“会气活。”

“你……”

季云琅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从前觉得江昼是愧疚和愤怒作祟,才想要拉整个仙洲给爹娘陪葬。

他来问这些,提前也做好了江昼会伤心、生气的准备,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抱着他安慰,可江昼在干什么?

他问这么严肃的事,江昼在跟他亲热,间隙才抽空答上两句,现在连“气死气活”这种玩笑都随随便便开,江昼脑子是不是有病?

他捧起江昼的脑袋,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些东西,半晌,放弃,跟他脸对着脸,一字一顿骂:“你们八方域人,都是蠢蛋。”

刚讲完,他就戒备起来,防止江昼生气接着咬他。

江昼想了想,回:“嗯,爹娘也是蠢蛋。”然后摸摸他的脑袋,夸道,“我们家,你最聪明。”

“你……”

季云琅盯着他,半晌,脑袋砸到他肩头,笑了。

他气得快上不来气,现在只想把江昼抓到神医面前,让他们从脑子开始彻查。

江昼见他这样,随即收拢手臂抱紧了他,在他耳边问:“笑什么,愿意,和师尊亲热了?”

季云琅不理他,江昼顺势偏过头,蹭了蹭他脑袋,无奈道:“真黏人。”

“江昼。”季云琅叫他。

江昼让他叫师尊,又说,“叫那个也可以。”怕他不懂,贴心补充,“成亲那个。”

季云琅没理他,自顾自说:“我刚才问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埋在哪里,有没有牌位,你通通答不上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对爹娘的死,除了你朋友口中那些话,你也同样一无所知?”

他不理江昼,江昼也不理他,手摸着他的腰,吻他耳朵,自顾自催他快叫一声。

季云琅不管他真傻还是装傻,被他闹得已经忍不下去了,声音放冷,“江昼。”

江昼不出声。

片刻沉默后,季云琅放软声音,“师尊。”

江昼依然不出声,季云琅只得叫第三声,在江昼耳边亲亲热热喊了他想听的,紧接着说:“我都这么叫你了,我们多亲近,你告诉我,好不好?”

“好。”江昼答应得很轻松,把他从自己怀里推开。

季云琅刚皱起眉,就见江昼拿出乾坤袋,开始往外翻东西。

最先翻出的就是那堆炸弹,现在炭炭不在,不能往大老虎背上放,小小躺椅,根本撑不住江昼这么乱翻乱放,季云琅抓着他的手,避开禁制,从他怀里摸出自己的乾坤袋,张开来让他往里放。

翻了半晌,终于从最底下翻出一封泛了黄的信。

江昼把信递给他,什么也没说,低下头,接着从季云琅乾坤袋里往回拿自己的东西。

乾坤袋容量无垠,季云琅摆东西摆得整整齐齐,找什么都不用费太大劲,哪像江昼,一通乱放。

季云琅抓住他的手,说:“你别弄了,反正两个袋子现在都是你的,我今天回去给你收拾。”

江昼手顿了顿,没吭声,接着弄。

季云琅一开始还不解,不用自己收拾了,江昼这么懒,按理说会很快答应,现在这是在干嘛?

紧接着他就发现,江昼看似在专心收拾自己的东西,实则余光一直瞥他手里那封信,仿佛在等他快点打开看。

季云琅试探着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江昼收拾东西的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也不用余光看了,直接抬起头来,想观察他的表情。

可惜季云琅没看信,在看他。

猝不及防对上了眼,江昼默不作声低下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收拾乾坤袋,连把季云琅乾坤袋的东西全装进自己袋子里了都没发觉。

江昼慌了,季云琅心想。

慌得还很没水平。

刚才咬他的时候多厉害、欺负他的时候多轻松,现在就有多窘迫。

笨蛋。

季云琅不再管他,开始读信。

这是给江昼的信,信里称呼他娘为“云小姐”,季云琅看到这三个字,停了一会儿,直接念出声,“云小姐?”

江昼听他有动静了,立即补充,“你娘,姓云。”

季云琅边往下看边随口问,“哪个云?”

随即又说:“你不用回答了。”

看到了,蓬莱岛云家的那个云。

“嗯。”江昼依然给他补充,“我当初,是收到这封信,才知道你。”

季云琅看到信里描述的爹娘死在云晏手上的场面,眉皱了皱,问:“砍掉脑袋?”

江昼瞬间接话,“信上没说,尸体在哪里。你打开通道后,我去八方域找过,没找到。”

季云琅盯着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合上信。

江昼坐在一边观察他,问:“读完了?”

季云琅不吭声。

他不出声,江昼就坐在旁边等,他刚才欺负人有多厉害,现在就有多心慌。

他不想让季云琅觉得爹娘因他而死,更不想让季云琅知道他们死时的细节,季云琅要是不问,他能一直不说。

今天季云琅问了,江昼就只能故意凶他,闹他,想让他转移注意力,别再追着问。

他那一掌拍得重,对季云琅胸口咬得狠,按理说季云琅该生气,好几天不再理他。

他从前觉得季云琅难搞,就是难搞在脾气坏,现在他利用这一点来对付季云琅,本以为会有成效,谁能想到徒弟突然没了坏脾气,学会了说软话。

现在他懂了,季云琅难搞,不因为别的,就是难搞在,他难搞。

季云琅把信装好,递还给他,终于开了口,说:“我娘是云家人,跟云晏是亲戚,跟云姝也是,好巧。”

江昼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收好信,往他身边坐了坐,跟他挨蹭住胳膊。

季云琅也往旁边挪,跟他隔开距离,淡声道:“云晏我认识,云姝我也认识,甚至云家,我现在都不算陌生,江昼,这么久,你不告诉我?”

“你知道这些,没用。”江昼不往他身边凑了,抱着他的乾坤袋低下头,把刚被自己弄乱的东西摆好。

季云琅突然急了,踹了他一脚,“怎么没用?你觉得我就该什么也不知道,乖乖听你的话,让我等就等,让我跟你走就跟你走,什么也不说,丝毫不考虑我……江昼,你还把我当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小孩子?用你的后脑勺想想,我脑子好使还是你脑子好使?”

季云琅从他手里夺自己的乾坤袋,本来有禁制,他脸一阴,江昼就把禁制解了,交还给他,说:“我还没收拾完。”

季云琅看也没看,冷着脸收起乾坤袋,朝他伸手,“拿来。”

“什么?”

“我的剑。”

江昼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师尊只是,没告诉你爹娘的事,你就要,对师尊用剑?”

季云琅猛地把他按到躺椅上,俯身逼近他,寒声道:“给我。”

江昼见他这么生气,一边给他拿剑,一边坚持解释完自己的话,“爹娘的死,我有责任,但是,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把我当仇人。云琅,我……”

季云琅不听他说完,拿到剑,起身就走。

江昼跟上去,刚要问他去哪儿,季云琅就把他抓过来,朝他脸上重重咬了一口,接着一把推开他,说:“你去抓几只山鸡,回去炖汤。”

江昼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牙印,心想,他应该没有特别生气,于是问他:“你炖吗?”

季云琅皱眉,“当然是你炖,江昼,我中午要是能喝到你亲手炖的汤,就不跟你计较。”

江昼:“我不会。”

季云琅:“哦。”

转头就走。

江昼又在他身后说:“我试试。”

“嗯。”

季云琅随手往后丢了个东西,江昼接住一看,是本食谱。

他翻了几下,收起来,去抓鸡。

炖汤而已,简简单单。

-

几个神医起得早,又有新点子了,边争吵边上楼去给江昼配药。

金乾昨天半夜蹲草丛抓不听话的病人,今早起不来了,在自己卧房里抱着小金猫呼呼大睡。

炭炭卧在他怀里,左脸颊已经被亲得掉了色,露出底下的黑色毛毛,金乾的嘴唇也早就被亮闪闪的金粉染上了颜色。

他歪着脑袋睡,嘴里念念有词:“金金亲亲……招财进宝……进大钱……嘿嘿……钱……”

门突然被撞开,一人气势汹汹闯进来,猛地掀了他的被子。

金乾冻得一激灵,直接清醒,炭炭也被吓一跳,“喵”一声跳了起来。

看清是季云琅之后,金乾刚要问他怎么了,下个瞬间,一把剑就横到了他脖子上。

“……”

手无寸铁的神医攥紧了被子。

不就抓了你家猫吗?大早上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他把小猫抱起来,双手奉上,轻声道:“给你给你,快走吧,我那群师兄弟就在隔壁,他们本来就有点怕你,你可别让他们看见……”

季云琅随手一推,把小猫从他掌心推下去落到榻上,炭炭没有防备,压着被子滚了好几个圈儿。

季云琅:“猫送你了,梅神医,我们聊聊别的。”

炭炭:“喵?”

怎么又把小猫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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